49 本该有的相处方式
从那天以后，岳念阳就觉得自己的底线好似又低了一些，原本在意的那些少女宝贵的东西，好似也变得如浮云一般不重要了。
不，不是她觉得不重要，而是肖宏昱用他的行动告诉她，她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都微不足道，她的初吻，没有她妹妹的一笑来的重要。
她妹妹发发小脾气，自己就丢了初吻，说不定哪一天，她妹妹再过分一点，自己的初夜也就没了。
这些事情，一直压在岳念阳的心底，纵然心痛难忍，她却从来都没舍得责怪肖宏昱一丝一毫。
在她的眼中，在她一直以来的观念中，肖宏昱就是要做大事的，他绝对不可能是个凡人，也绝对不会在意那些儿女私情。
他的眼中心中只有家国大事，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感觉不到她的那些小情绪吧。
这个理由，她用来安慰自己好久，好几年的时间，每次难受的厉害，都是靠着这个理由才度过来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现实却像是一盆从头倾倒而下的冰水一般，将她浑身淋透，让她整个人冰冷不堪。
每次看着肖宏昱照顾赫连笙的样子，看着他对着赫连笙格外耐心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岳念阳就觉得自己给自己编造了这么多年的城堡在坍塌，一点一点，倒塌。
脚步逐渐追上了肖宏昱，岳念阳不敢再去多想，收敛了思绪，快步追了上去。
后山一般很少有人来，只有生存训练的时候才会有人，所以此刻，这里只有她和肖宏昱两个人。
肖宏昱已经停下了脚步，显然是在等她。
岳念阳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上前。
“少爷。”
岳念阳走到肖宏昱面前，轻声道。
肖宏昱抬头，看向岳念阳，原本好看的眸中此刻尽是冷然。
岳念阳浑身轻轻一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
“自己领罚吧。”
肖宏昱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看着岳念阳说道。
“是。”
岳念阳应着，从小腿处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真的很精致，弯刀匕首，泛着独属于金属的光芒，上面还镶嵌着一颗幽蓝色的宝石，流光溢彩。
这把匕首，本该是价值连城的。
所以当时，当肖宏昱说送给自己的时候，自己那么欣喜地接过。
现在，看着手中的匕首，岳念阳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送给自己的礼物，根本称不上是礼物，只是一个惩罚她的工具而已，在她不乖不听话的时候，用来惩罚她。
岳念阳拿着匕首，抬眸看了一眼肖宏昱。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往常，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岳念阳拿着匕首，一咬牙，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划下。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瞬间就沾染到了作训服上。
岳念阳却好似浑然不觉得疼痛一般，擦干净匕首，妥帖地收了起来。
不是她不觉得痛，而是这样的痛太过于司空平常，光是这条胳膊，就无数次受过这样的伤。
“怎么回事？”
肖宏昱看着岳念阳按压伤口止血，这才再次看向她，问道。
岳念阳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垂低眸子，岳念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许的颤抖，她没有回答肖宏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少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去帮她。”
岳念阳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些的，不该问，也没有权利过问，肖宏昱做什么事情，都是他的自由，自己算什么，敢去质问他？
但是，这些话，终究还是说出口了。
低垂着头，没有得到回答，岳念阳也不敢抬头，依旧这么低垂着头等待着。
突然，一只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
有些用力。
但是岳念阳却丝毫不觉得难受，反而是肖宏昱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她微微心惊，照着那手的意图，没有任何反抗地抬起了头，看向肖宏昱。
肖宏昱笑着，脸上的笑容很是阳光帅气，只一眼，岳念阳就有些痴了，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只是这么痴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恋。
肖宏昱伸手，轻轻拨开挡在岳念阳脸上的头发，露出里面姣好的面容。
岳念阳看着肖宏昱，任由他的手轻划过自己的脸颊，带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念阳……”
肖宏昱轻唤，声音柔和，听在岳念阳的耳中，好似夹杂着一丝她梦寐以求的情意。
“少爷……”
岳念阳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看着肖宏昱，心思也跟着颤抖地厉害。
可是下一秒，肖宏昱的话就狠狠撕碎了她还没来得及成型的梦。
“你觉得，我愿意帮谁，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肖宏昱的声音不响，却带着一丝狠意，空着的那只手狠狠攥紧岳念阳受伤的胳膊。
疼痛感再次袭来，止住的血再次渗了出来，岳念阳却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
“念阳不敢。”
岳念阳原本明亮的眼眸立刻垂低，低声道。
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她怎么敢生出这么狂妄的想法来。
她不过是肖家买回家的棋子而已，在黑市买回来的棋子。
免于一死，却注定沦为他们手中的枪。
这么想着，岳念阳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些。
同样是被从黑市救回来的，而她云笙歌，凭什么就能这么好运，而自己却连和肖宏昱平等地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肖宏昱看着她这个样子，才缓缓地松开了手，眼中依旧带着一丝冰冷，“这样的情况，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明白吗？”
“是。”岳念阳依旧低垂着头，沉声应道，声调听着好似平稳了许多。
肖宏昱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岳念阳听进去了。
肖宏昱转身走开，没有一丝留恋，也没有一丝不忍，这是他和岳念阳之间一贯地相处方式。
岳念阳一直低着头，听着肖宏昱的脚步声一点一点远去，一点一点消失，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冰冷的眼眸，冰冷的心。
岳念阳伸手按住胳膊上的伤口，熟练地止血，简单地包扎，然后穿上外衣，不露分毫痕迹，这才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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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她觉得不重要，而是肖宏昱用他的行动告诉她，她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都微不足道，她的初吻，没有她妹妹的一笑来的重要。
她妹妹发发小脾气，自己就丢了初吻，说不定哪一天，她妹妹再过分一点，自己的初夜也就没了。
这些事情，一直压在岳念阳的心底，纵然心痛难忍，她却从来都没舍得责怪肖宏昱一丝一毫。
在她的眼中，在她一直以来的观念中，肖宏昱就是要做大事的，他绝对不可能是个凡人，也绝对不会在意那些儿女私情。
他的眼中心中只有家国大事，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感觉不到她的那些小情绪吧。
这个理由，她用来安慰自己好久，好几年的时间，每次难受的厉害，都是靠着这个理由才度过来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现实却像是一盆从头倾倒而下的冰水一般，将她浑身淋透，让她整个人冰冷不堪。
每次看着肖宏昱照顾赫连笙的样子，看着他对着赫连笙格外耐心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岳念阳就觉得自己给自己编造了这么多年的城堡在坍塌，一点一点，倒塌。
脚步逐渐追上了肖宏昱，岳念阳不敢再去多想，收敛了思绪，快步追了上去。
后山一般很少有人来，只有生存训练的时候才会有人，所以此刻，这里只有她和肖宏昱两个人。
肖宏昱已经停下了脚步，显然是在等她。
岳念阳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上前。
“少爷。”
岳念阳走到肖宏昱面前，轻声道。
肖宏昱抬头，看向岳念阳，原本好看的眸中此刻尽是冷然。
岳念阳浑身轻轻一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
“自己领罚吧。”
肖宏昱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看着岳念阳说道。
“是。”
岳念阳应着，从小腿处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真的很精致，弯刀匕首，泛着独属于金属的光芒，上面还镶嵌着一颗幽蓝色的宝石，流光溢彩。
这把匕首，本该是价值连城的。
所以当时，当肖宏昱说送给自己的时候，自己那么欣喜地接过。
现在，看着手中的匕首，岳念阳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送给自己的礼物，根本称不上是礼物，只是一个惩罚她的工具而已，在她不乖不听话的时候，用来惩罚她。
岳念阳拿着匕首，抬眸看了一眼肖宏昱。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往常，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岳念阳拿着匕首，一咬牙，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划下。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瞬间就沾染到了作训服上。
岳念阳却好似浑然不觉得疼痛一般，擦干净匕首，妥帖地收了起来。
不是她不觉得痛，而是这样的痛太过于司空平常，光是这条胳膊，就无数次受过这样的伤。
“怎么回事？”
肖宏昱看着岳念阳按压伤口止血，这才再次看向她，问道。
岳念阳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垂低眸子，岳念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许的颤抖，她没有回答肖宏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少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去帮她。”
岳念阳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些的，不该问，也没有权利过问，肖宏昱做什么事情，都是他的自由，自己算什么，敢去质问他？
但是，这些话，终究还是说出口了。
低垂着头，没有得到回答，岳念阳也不敢抬头，依旧这么低垂着头等待着。
突然，一只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
有些用力。
但是岳念阳却丝毫不觉得难受，反而是肖宏昱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她微微心惊，照着那手的意图，没有任何反抗地抬起了头，看向肖宏昱。
肖宏昱笑着，脸上的笑容很是阳光帅气，只一眼，岳念阳就有些痴了，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只是这么痴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恋。
肖宏昱伸手，轻轻拨开挡在岳念阳脸上的头发，露出里面姣好的面容。
岳念阳看着肖宏昱，任由他的手轻划过自己的脸颊，带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念阳……”
肖宏昱轻唤，声音柔和，听在岳念阳的耳中，好似夹杂着一丝她梦寐以求的情意。
“少爷……”
岳念阳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看着肖宏昱，心思也跟着颤抖地厉害。
可是下一秒，肖宏昱的话就狠狠撕碎了她还没来得及成型的梦。
“你觉得，我愿意帮谁，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肖宏昱的声音不响，却带着一丝狠意，空着的那只手狠狠攥紧岳念阳受伤的胳膊。
疼痛感再次袭来，止住的血再次渗了出来，岳念阳却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
“念阳不敢。”
岳念阳原本明亮的眼眸立刻垂低，低声道。
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她怎么敢生出这么狂妄的想法来。
她不过是肖家买回家的棋子而已，在黑市买回来的棋子。
免于一死，却注定沦为他们手中的枪。
这么想着，岳念阳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些。
同样是被从黑市救回来的，而她云笙歌，凭什么就能这么好运，而自己却连和肖宏昱平等地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肖宏昱看着她这个样子，才缓缓地松开了手，眼中依旧带着一丝冰冷，“这样的情况，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明白吗？”
“是。”岳念阳依旧低垂着头，沉声应道，声调听着好似平稳了许多。
肖宏昱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岳念阳听进去了。
肖宏昱转身走开，没有一丝留恋，也没有一丝不忍，这是他和岳念阳之间一贯地相处方式。
岳念阳一直低着头，听着肖宏昱的脚步声一点一点远去，一点一点消失，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冰冷的眼眸，冰冷的心。
岳念阳伸手按住胳膊上的伤口，熟练地止血，简单地包扎，然后穿上外衣，不露分毫痕迹，这才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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