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页_驯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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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页

  Thaty有些后悔走得太快,装什么酷呢?虽说杀手不能泄露行踪,可是如果把那只可爱的野猫弄回家锁起来养着,不是更有趣?

  啧啧,他哭泣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嘴里叫着不要不要,下面却咬得紧紧的……

  YY无罪,YY有理!但是Y到后妈们流鼻血就不对了……

  于是YY中的Thaty被一只穿着安全套的消音器精确地砸中了后脑的某个关键部位,在这里需要引申一下加速度与弧线运动以及自由引力等等科学理念……总之,Thaty这个杀手界闻名的“一枪倒”光荣的被砸晕了,软软的倒在路中央,手里还紧紧捏着他的宝贝长箱。

  而伟大的凶器在光荣的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之后被弹入一旁的垃圾车,打了几个滚后安静的进入秋眠。

  然后,过往的行人们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个在大街上莫名晕厥的男子,呼啦一下围成个大圈站着旁观,却没有人挂120。

  人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此情此景之下,居然还真有人挺身而出。

  “让一让啊,让一让,我妈出事了,快让我进去……”哗啦,众人纷纷让道,一个背着摄相机戴着大眼镜的可爱男孩跌跌撞撞的扑进来,然后……傻眼了。

  众人沉默的看看地上躺着的足有1米9的“妈”,又看看那个脸红得象苹果不知年纪几何的男孩,下一秒不约而同的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有没有人性啊,还不叫救护车?”连无良跟个刺猬似的竖起全身的毛,对着围观的冷漠人群怒吼。围观者们顿时做鸟散鱼溃状,霎时散了个干净。

  “MD,就会看热闹。”连无良其实也挺不想管这事儿的,他是记者,哪儿有热闹往哪钻,可谁知道一个好好儿的人躺在路中间,又不是身祸,身上也没伤口,也不吐个血什么的,搞得他居然没料可报。

  等等,这人会不会是绝症啊?会不会醒不来了?那是不是要垫药费啊?

  连无良差点就想撒腿跑了,一转头,看见刚才散开的人群都还没走呢,正三三俩俩的往这边偷瞧,实在狡猾。

  连无良没有办法,只好自认倒霉,掏出手机拨了120。

  连无良呼完120后,在Thaty身上以地毯方式搜了次身,除了一个钱包,啥也没有,钱包里一码各色的银行卡,还有一叠钱,夹层里藏着一个未开封的保险套,就是没有身份证。连无良想了想,又给他的哥哥挂了个电话:“哥!我在路边捡到一个陌生人,除了钱,什么证件都没有,你门路广找人打听打听他什么来历,有没有亲戚什么的……咳,顺便表达一下若是没有我们,他就死在路边了……”

  年糕一接到电话,脑子里顿时就有了主意:“嗯……好,哪家医院?”

  连无良看了看手表:“汇仁宝医院,救护车再过十五分钟左右会到。”

  “好……”年糕也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后医院见。”

  挂上了电话,年糕挑了套无害的运动服穿上,伸手拨了拨头发,一脸纯良的出了门,往DM派出所走去。

  张谷阳大队长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抽闷烟,手里无聊的转着捡来的匙钥圈,那三把钥匙与普通的门房钥匙不同,不但厚重得多,而且齿列十分复杂,很明显是用来开一些复杂的大型锁。

  昨夜张谷阳收队回所后,洛所长就象先知一般遣散了队员悠闲的坐等他的报告。

  “黑鹰猎食行动已经开始!”张谷阳将风衣男的话转达了一遍。

  洛冰凌轻笑:“很好!”他伸手拍拍明显一脸求知欲望的张大队长的香肩,呵呵笑着回家抱孩子去了。

  可怜张谷阳大队长满心的八卦跟便秘了似的,上不上下不下。

  不过……张大队长摸了摸那串钥匙,也呵呵笑开了,有香喷喷的饵在,不怕鱼儿不上钩。

  “队长!有人来报案。”年轻的警员朝气蓬勃的敬礼,满脸敬仰。

  张大队长是所里的多功能队长,扫黄行动中,他往往是一马当先,一碟不落,不管AVGV都铁面无私(喂喂,黄碟都被他搜刮回家了,那不叫铁面无私==+)。不论扫荡的黄窝里有多少美女……张大队长也不动声色!(囧!那是因为他更喜欢男人好不好!)

  每次出现刑事案件,张大队长绝对会不眠不休的加班(==+这是因为这时候光明正大在派出所里用空调不要钱还没人怀疑,加班有报销餐费还能得三倍加班费)。每当营救人质或是追拿重大逃犯,张大队长绝对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那是……因为这样的案件电视台和媒体都会派记者来拍摄)……

  总之,派出所上下警员的心目中,洛所长就是圣母,为他们指明归途的照明灯,而张队长就是英雄般的存在,紧跟在他身后就有了前进的动力。

  年轻的警员捧脸感慨,所长之美,在于他的笑容纯美,队长之美,在于他的身材完美,气势之伟,二者合一,所向披靡……

  张谷阳抽搐的看着面前花痴的年轻小伙儿,忍不住大吼:“知情人呢?”

  年轻警员两眼冒心,队长发彪的样子真是好帅啊,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呃,男人也一样)不爱啊~

  “哈哈。那个什么,我又来晚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学生样男孩走了过来。

  张谷阳下意识眯起了眼,这人,怎么说不出的熟悉?

  “你是说,你捡到个没有身份证的人?”张谷阳习惯性的摸出一只香烟,叼在嘴里,却不吸,只是不停的咬着玩弄,一脸的邪气。

  年糕的眉挑了挑:“是的,现在就在汇仁宝医院,舍弟不但找不到任何身份证明,还发现他身边带着一只长型密码箱。”

  张谷阳不露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年糕,心里暗自琢磨:这种时期,凡是可疑人士当然一个都不能放过,但怎么就这么凑巧,有人往枪口上撞呢?他无意识的转了一下套在手指上的钥匙圈,圈上的三只钥匙随着转了个飞旋。

  年糕的眼眸不自觉得亮了一下,果然在他手里。

  张谷阳并没有看漏那一抹异色,他的手指又转动起来,玩起钥匙。

  “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同一时间,莱茵哈特正着迷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夜乡晨,如膜拜天神般的姿态隔空描绘夜乡晨的曲线。而夜乡晨则全身光裸着,躺在丝绸被褥上,古铜色的肌肤被紫色的丝绸衬得无比妖异。散乱的流海早被莱茵哈特拨到了一边,露出坚硬的面部线条,脸上的表情可称为安祥,却也带着淡淡的忧伤。

  汇仁宝医院中同样昏迷不醒的舒傅嘉正不安的梦呓着,一直不能清醒。

  花新南与项待茂守在舒傅嘉床边,但两只手却悄悄的握在了一起。

  而号称有着比狗还灵敏嗅觉的记者连无良正不耐烦的在“一枪倒”Thaty的病床边走来走去,等着哥哥年糕的到来。

  另一地点,苗谦水在自已的猫窝里抱着一只名叫易思茅的茅山小猫睡得正香。

  大红袍茶楼里,谢世铭一派悠然的彻着会酸的茶叶,面前坐着颤颤兢兢的得力属下绝焰,可可惜他的屁股不停的颤抖,不停的将重力换着左边,又换到右边……如坐针毡。

  DM街BL路的419酒吧吧台上坐着一个一头酒红头发的绝色美男,他正无比忧虑的看着晨报,上面头版头条写着《惊爆!□广场昨夜发生暗杀事件城东区黑帮大佬疑似身亡!》

  与此同时DM派出所里的所长办公室中,有一个男人正撑开百叶窗注视着年糕与张谷阳离开的背影,缓缓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

  “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一嫌疑犯

  Thaty与舒傅嘉都躺在汇仁宝医院的急诊观察床上,仅一布之隔。

  左边是刚到医院的年糕和张谷阳,以及眼看就要抓狂的连无良,右边是仍然捏着手,却一起趴在舒傅嘉病床边打盹的花新南和项待茂。

  “哥!你怎么才来啊?”连无良抱怨道:“我还得去抢新闻呢,不然这个月的奖金又要泡汤了。”

  年糕无奈了:“臭小子,家里又不是没有钱,至于这么拼命吗?”

  “你杀人放火得的黑心钱我才不要。”连无良做了个鄙视的表情,但却因为足足占了一半脸的大号眼镜而显得有些可爱:“等什么时候你挂了,保险公司就会把巨额赔偿金打到我帐户里,你尽管纵横江湖,无后顾之忧。反正你一人毙命,全家受益。”

  张谷阳听了连连咋舌,这个男孩看起来可爱,没想到说话这么毒。

  “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没这黑心钱,你怎么长大的……”年糕做势要打,哪有人会在陌生人面前乱倒家底的,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不过,年糕还没打到,连无良就已蹦蹦跳跳的逃了。

  “哥,记得找着他家人,问他们要点辛苦费,我走了!”连无良远远的晃了晃照相机,头也不回。年糕心里又疼又酸,这个弟弟,嘴上虽然毒辣,但是心里总是为家里着想的。

  “你是混黑道的?”张谷阳微笑。

  年糕回头,两人眼神相撞,冒出激烈的火光:“是,又怎么样?”

  张谷阳将一直捏在手心里的钥匙抛到半空中,又接住,激得年糕差点就做恶狗扑食状,只盼早些将钥匙取回。

  “我觉得你很眼熟,那天我在路上捡了串钥匙,是不是你的?”张谷阳别有深意的看着年糕,旁人看着觉得含情脉脉,年糕却知道暗藏杀机。

  “呵,张队长真是爱说笑,我怎么会有钥匙掉了?”年糕几乎要承认,可是,他不能冒险。那三把钥匙一看就知道非同一般,若是他的身份提早暴露,不仅对计划有影响,还可能暴露莱茵哈特十分重要的地下工厂。

  年糕实在说不上来,他到底是担心身份暴露多一些,还是担心背叛莱茵哈特。可若要说背叛,他早就背叛莱茵哈特了,自从黑鹰猎食行动在他手中正式启动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年糕本来就是卧底,他的身份和要走的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你是城东的,还是城西的?”张谷阳漫不经心的收起钥匙,放近衣内的暗袋,还特意拉上拉琏,看得年糕咬牙切齿。

  “城西的。”年糕沉声道,想掌控他?没这么容易。他偏头看向Thaty手边的长箱,轻笑:“张队长,你与其关心我的来历,不如检查一下这人的箱子里究竟藏了什么,看看能不能查出这个人的身份。”

  “你一个混黑道的来找警察帮忙查路边捡到的陌生人?”张谷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香烟,依旧不点,含在嘴里轻咬,流气得很,但还真的挺帅。“你为什么不自已动手打开看看。”

  年糕不慌不忙:“张队长,我可是守法公民,只不过在黑道上做做无本生意,基本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对我抱有偏见?再说,我只做份内的事,老师教过我,路边捡到的一分钱都要交给警察叔叔,何况现在捡到一个大活人。”

  张谷阳好整以暇,反正他手中有把柄,无论何时也不会处于劣势:“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处心积虑的接近我?”

  年糕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张队长觉得是就是了。”但那眼神瞟啊瞟,颇为风流。

  张谷阳突然觉得有意思起来,这□裸的勾引他接收到了。张谷阳一个大跨步,拉近了与年糕的距离,低了头仔细打量年糕。这个男孩看着十分年轻,虽然是混黑道的,可却看不出不良的气质,相反,倒象个纯净简单的在校学生。

  张谷阳没有把捡到的钥匙上交给洛冰凌,当然有些不满意思在里面。一、不满洛冰凌故作神秘,把自已当傻瓜;二、张谷阳满心认定洛冰凌是想居功,于是不肯将黑鹰猎食行动透露给他知道。哼,他不会自已查么?

  年糕虽有心勾引,却没想到张谷阳居然一副受用的模样,没有丝毫挣扎,于是便不甘示弱的抬头,两人眼神相碰,又是一阵电闪雷鸣。

  “你是莱茵哈特手下的?”

  “不错。”

  “那天在广场旁的是不是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其实承认的话会不会更好一点呢?年糕有些沮丧,他只不过不想把事情闹大,为什么越来越复杂了?如果直接动手抢的话,有多少胜算?

  “你是莱茵哈特的手下?”Thaty床侧的布帘刷的被拉开,项待茂冷冷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男孩。

  年糕愣了一下,微笑道:“项待茂?”

  “你是那天打电话交涉的连高?”虽然是疑问句,可是项待茂已是肯定语气。

  年糕还没说什么,项待茂又问:“夜乡晨是死是活?”

  “抱歉,我不清楚。”年糕说的是实话,他那天并没有参与行动。莱茵哈特虽然器重他,但年糕对莱茵哈特喜怒无常的性格也无法完全摸透,他只知道莱茵哈特一直以来对夜乡晨有超乎寻常的执念,但从来没人知道莱茵哈特究竟想从夜乡晨身上得到什么。

  莱茵哈特虽喜好男色,但真正有过鱼水之欢的对象并不多。

  至少,年糕掌握的资料里,并没有兄贵这一型。

  再者,莱茵哈特与夜乡晨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和平相处。

  黑道中永远充满着尔虞我诈,随时随地都存在背叛与杀戮。逆流勇进,不进则退,若是不想着壮大实力,便有可能被人吞掉地盘,落得众叛亲离。以莱茵哈特的性子来讲,之前给夜乡晨的面子已经够大,若夜乡晨落入他的手中,究竟怎样下场,还真不好说。但没有了夜乡晨的城东区,迟早是要落入莱茵哈特的手心。

  项待茂双手在胸前交叠,对着张谷阳挑眉:“张队长,参与绑架的小混混就在你身边,他也承认了,你不准备把他逮捕归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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