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页_驯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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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

  花新南站在项待茂身后扶住他的肩:“呆猫,既然舒傅嘉没事就算了。”花新南并不是好脾气的人,只不过他很明白,事后算帐没有意义,何况与黑社会斗,讨不到什么好处。

  “没事?”项待茂冷笑,别人的事他不管,可是事关他的朋友,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笑笑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项先生,”年糕打断项待茂的话:“我们送舒作家到□广场之前,一切都安好,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项待茂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张谷阳的动作噎住了。

  张谷阳一脸坏笑,将刚扣上的手铐举起,亮锃锃的在项待茂眼前晃来晃去:“项先生,为了表示对这个案件的负责,我把自已和嫌疑人扣在一起,以防他逃脱,不知道这样你可否满意。”

  年糕的脸都气黑了:“张大队长,口说无凭,你没有证据,居然想逮捕我?”

  张谷阳一本正经的看着项待茂道:“不过呢,我和这个嫌疑人是来查找疑犯的,项先生关心朋友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若真想为你朋友讨回公道,就让我顺利追查下去,怎么样?”

  项待茂深呼吸:“你们在这里查案?”

  张谷阳肃色道:“当然,这样的非常时期,任何一个可疑人物都不能放过。”

  年糕本来是想讥讽张谷阳几句,但却感觉到张谷阳轻轻的捏了自已的手一下,便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张谷阳先是仔细检查了Thaty除长箱以外的随身物品,又仔细的看了看Thaty床头的病历,发现一片潦草。“这个男人是因为什么昏迷不醒?”

  花新南傲然伸手:“给我看看,医生的字体一般比较有艺术,非一般人能看。”

  张谷阳听了心里大呕,但还是把病历递了过去。

  “他之前做了个CT平扫,值班医生判定是后脑遭不明物体撞击,轻微脑震荡。”花新南一目十行的看完,简单的解释。

  张谷阳拍掌,扯得年糕直翻白眼:“有意思,一般人身上绝对不会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可是这个人身上只有一个钱包,银行卡全是没有刻名字的,居然也不带手机,更没有钥匙。一定有古怪。”

  花新南和项待茂互看一眼,也觉得有些稀奇起来,怎么就那么巧,一布之隔就睡了个嫌疑犯?

  张谷阳把视线放在了Thaty脚跟头的长箱上。

  “你有办法?”年糕饶有兴趣的想看看张谷阳会用什么方法打开箱子。

  张谷阳挤眉弄眼:“小年糕,你知道不知道警务人员与小混混的区别在哪里?”

  年糕切了一声答:“你是官,我是民!”

  “错!”张谷阳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啊摸。

  “正义与邪恶。”花新南推眼镜,一派知性模样,就是答案让人发嚎。

  “错。”张谷阳掏出一截细铁丝。

  “一个合法,一个不合法。”项待茂鼻孔朝天,这种脑筋急转弯,他小学就会了。

  “Bingo,全是流氓,不过没有奖励。”张谷阳将铁丝掰直,捅进锁眼开始鼓捣。

  在合法混混张谷阳多功能大队长的专业技巧下,Thaty的长箱开了,里面的枪械暴露了。

  众人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看来对夜乡晨下手的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家伙。

  不过……

  张谷阳眼尖的看到长箱壁上有一个壁袋,伸手一掏,掏出一张工作证,照片中的男子,一脸朝气蓬勃,还有些稚气,下面写着大大的名字:绝焰!

  不过,很明显,照片上的男人和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没有一处相像。

  花新南所站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他立即说:“哦,这个人我认得,就是大红袍茶楼的业务主管嘛。”

  项待茂沉默了一下道:“我有他的联系电话。”

  张谷阳伸出手指在工作证上轻掸:“让他立刻过来。”

  可怜的绝焰小受正因为没有完成工作任务而接受谢老板的茶水洗礼,因为坐得时间太长,屁股得疼要命,浑身是汗,两腿虚脱。他心里暗暗发誓:若有朝一日,Thaty落到他的手里,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定要让他拜倒在自已的西装裤下。

  随着叮铃铃的电话铃响……看来,这个机会不远了!

  一惊一乍

  “我认得他。”绝焰深呼吸,再深呼吸:“他是个□犯。”

  “噗——”张谷阳没忍住,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到绝焰脸上:“有哪个□犯会把受害人的工作证放在身边?”

  “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也许这个病人是有某种收集癖也不一定。”花新南剖析。

  “花医生,既然绝焰先生说他昨夜被……咳,那什么了,你不如先去帮他检查一下伤口。”张谷阳心里一百个不信,□这种事一个不当心就成了和奸,他眼一转就想了个招。

  绝焰脸红到脖子根:“这……不合适吧。”其实他很不舒服,后面动都不敢动,他离开宾馆前只草草的在外面冲洗了一下,而且拉了好几次肚子,可是他哪里敢上医院。如果不是项待茂的电话,他恐怕要撅着屁股回家趴着了。

  花新南却没有听绝焰说话,他已经从观察室内的诊台上取了两只一次性手套戴好:“人的直肠是末梢神经最丰富的地方,虽然它的承受能力远超于人的想象,但也很容易受伤。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之前没有过相似的性经验,对不对?”

  绝焰觉得有些难堪,但是花新南是以医生的角度来分析,虽然冷酷,却不至于让人不满。

  项待茂开口道:“绝焰大哥,你放心,我们在场的人都会保密,这也是为了帮你讨回公道,有证据才能起诉逮捕这个凶手。”

  绝焰想想有理,他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才跟着花新南进了一旁的隔离室。

  其实项待茂这番话过于光晃堂皇,事实上现有的法律还没有切实的对鸡奸行为做出相应的严厉约束,不过绝焰显然对这方面的条例并不清楚,由此可见,他的确在同性领域……十分纯洁。

  张谷阳也不戳破项待茂的谎话,他并不是死脑筋的人,很多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使用适当的善意谎言也是必要的。

  过了片刻,绝焰一脸怪异别扭的走出隔离室,后面跟着花新南。

  花新南利索的除去一次性手套:“事前有润滑,但仍造成了轻微撕裂,有少量出血,直肠内残留物未做清洁,身上的痕迹也十分粗暴。”

  绝焰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若是现在四下无人,他很想骑到Thaty身上,狠狠的扇他几十记耳光,再扒光他的衣服将自已受的罪全还到他身上。

  “他怎么一直躺着?”绝焰愤愤不平的瞪着观察床上一脸平和的Thaty,除了他的身体还是一样长,几乎看不出这人就是昨夜那个变态。

  张谷阳道:“轻微脑震荡。你说他叫Thaty?”

  绝焰点头:“他有暴力倾向……”他的双臂和后脑勺都还疼着呢。

  张谷阳竖起手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有没有听他说起来这个城市的目的或者关于他的身份?”

  绝焰面红心跳的回想了一遍,除了呻吟,就是肉搏……

  “没有!”

  张谷阳有些失望。

  项待茂轻叹,一夜未眠,他有些累了。

  花新南正要安慰项待茂,却突然发现Thaty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花新南刚想出声提醒众人,Thaty却率先醒了过来,他迷茫的眼开眼,伸手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嘶……好疼!这是哪里?”

  绝焰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他很想变身奥特曼,消灭眼前这个外星异形:“喂,大变态!”

  Thaty被眼前这张看起来明显带有怒气的面孔吸引去了全部注意:“你是谁?”

  绝焰的嘴都要气歪了:“昨天晚上叫我宝贝儿,现在就不记得我了?”

  当然,绝焰的本意并不是追究陈世美的责任,而是他真的气急攻心,被狗咬后,居然被告知你丫被白咬了。

  一片沉默。

  绝焰自已也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项待茂张谷阳一伙人全满脸黑线。

  “你不是说,他……”张谷阳指着一脸莫名其妙的Thaty道:“□你了么?”

  绝焰差点想把自已整只手塞进嘴里;“那个……是这样没错。”

  “那,为什么他会叫你宝贝儿?”

  “咳!”花新南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这也并非不可能,有些心理病态的人可能会在和别人造爱的时候臆想自已的性幻想对象。”

  这笑话好冷!绝焰百分百肯定昨天夜里那个男人很正常,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真的不认识你,不过你长得很可爱,屁股也很棒。”绝焰的屁股被人捏了一把,他惊叫一声,蹦得老高,连忙捂住逃到花新南身后。

  Thaty笑眯眯的看看自已的手,似在回味手感,并不象在说谎。

  “你是说这个屁股可爱得象馒头的家伙是我的恋人?”Thaty皱眉,虽然他确实没来由的对这个一惊一乍的上班族很有好感,但眼前这个所谓的派出所大队长却不象是个诚实的家伙。

  绝焰差点想脱下皮鞋冲上来抽他,幸好项待茂和花新南立刻牢牢按住。

  “你还记得你这次的任务吧?”张谷阳一脸正色,绝对的人民公仆形象。

  Thaty沉默的看着张谷阳,并不回答。

  张谷阳微笑:“暗杀夜乡晨。”

  Thaty动容了,他的确失去了部分记忆,除了昨夜射出的那一枪,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只有个模糊的印象,似乎的确存在着肉体交缠的酣畅淋漓,十分带劲。不仅如此,还有一些更早之前的事,他记得不太清楚。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已是个杀手,如果眼前这个条子在欺骗他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已的机密任务?

  难道说,真的如张谷阳所说,他为了眼前这个恋人而破了行规,主动与警察合作?

  Thaty抬头看着被人推到自已面前,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的绝焰,挑眉道:“你好象很怕我。”

  绝焰觉得自已憋屈得要死,为什么他得配合警方跟这个变态扮什么恋人啊?昨夜之前,他明明还是处男来着。

  花新南摘下眼镜,放在医生工作服上擦了擦,重新戴上,镜面锃锃发光:“我想是因为你昨天夜里对他太过粗暴。”

  绝焰忙不迭点头,还特意脱下衬衫露出背来给Thaty看了看:“从现在起,你不准碰我,不然……我就和你分手。”

  张谷阳狠狠瞪了绝焰一眼,绝焰不满的撇开脸,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他答应假扮恋人并不代表他连屁股也要无偿奉献。

  Thaty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很有趣,明明第一眼看起来是商业精英,可是神情举止却象个小孩,无措拘谨,有一点胆怯,但却又虚张声势,不过该死的对他胃口。而且他的身体让他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说不定,这个绝焰还真是他的恋人没错。

  绝焰平常虽然在各色人群中游刃有余,但经过昨晚的事,他真是对Thaty怕得狠了。除了对Thaty自身远超于自已力量的畏惧,更有对昨夜陌生快感的抗拒。现在他知道了Thaty的身份,自然也反映过来,Thaty留下的那个定情信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恨得牙痒痒,但又后怕不已,还好那个变态只是塞个消音管,若是把枪膛也塞进来,他岂不是要暴菊了?

  Thaty虽然对这个熟悉的陌生恋人十分有兴趣,但却不认为张谷阳所说的全是真话。

  “张队长,你对我这样费心,难道不想抓我?”Thaty懒洋洋的靠在床头,双手交叠在脑后,修长的体态十分悠闲,没有一丝慌张。

  年糕哭笑不得,他暂时也不想拆穿张谷阳的把戏,对他来讲,目前接近张谷阳是第一要素,只要能在他不知不觉时将那三把钥匙偷回来就行了,至于会不会暴露夜乡晨就在莱茵哈特手里一点也不重要。其实,年糕心里清楚,莱茵哈特既然弄走夜乡晨,自然也不怕人知道,不过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他需要的,只是造个假象,让大家误会夜乡晨已死的假象。

  张谷阳认真的回答:“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查清夜乡晨的下落。”

  Thaty心口一紧:“张队长听说过我的外号吧?”

  “当然,一枪倒Thaty,没有一枪搞不定的目标。”张谷阳习惯性的叼起过滤嘴,放在牙中轻咬,却丝毫不影响说话的清晰度:“问题是,现在夜乡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Thaty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当然记得这回用的是客户提供的特制麻醉弹,而不是能夺人性命的子弹。他顿时又有一种受侮辱的情绪,居然有人敢把他当成猎动物的猎人来使。

  “T~”张谷阳亲热唤道,那伪善的模样就连Thaty这样一贯淡漠的杀手都有些受不了。“你的恋人可是一直希望你改邪归正哦。”

  张谷阳蕴含警告的眼神绝焰收到了,他求助的看向项待茂和花新南,他们俩人十分默契的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绝焰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嗯,你答应过我的,难道想反悔?”

  项待茂和花新南交换了一个神眼,同时哀叹,绝焰的演技实在太差了,这么生硬的模样谁会信他和Thaty真是恋人?

  Thaty眯眼看了看这个没种的恋人,心情却大好,他对着绝焰勾勾手指:“过来。”

  绝焰浑身一僵,哭丧着脸道:“你快回答张队长的问题,不然我不过去。”

  “好,你过来,我就告诉他。”Thaty爽快得让众人惊讶。

  在众人逼迫的目光下,绝焰只好迈开软趴趴的腿一步步蹭到Thaty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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