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_驯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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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狂哥!”吴沉水几乎立刻就想跳起来,却被李狂伸手按住。

  李狂伸手解开西服的扣子,腿一抬,稳稳坐在吴沉水身侧的高椅上,伸出在吧台轻敲:“两杯龙舌兰,加7up。”

  两杯酒液很快端上来,李狂用杯垫盖住酒杯用力敲下,再一饮而尽。他意犹未尽的舔唇:“男人喝酒,就得这样才有意思。”

  吴沉水忐忑不安的握着酒杯,久久没有行动。

  李狂轻笑,也不去管,只是伸手摸出一只烟放进嘴里,点上:“沉水,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吴沉水慢慢松开手,犹犹豫豫道:“狂哥,少爷昨天在玉玲珑道观弄回一个男孩,对他十分喜爱。”

  李狂掸烟灰的动作一顿,笑意慢慢消失在唇边:“他玩男孩子又不是第一次了,这种无意义的消息就不要报了。”

  吴沉水伸手抓住李狂的手臂,低吼:“狂哥,这回不一样。”

  李狂深深的看着表情不复淡定的吴沉水,巧妙的抖动一下肩膀,轻松的震开:“沉水,你的情绪很不稳定,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跟在他身边久了,就忘了你潜伏在他身边的目的了?”

  “……不!”吴沉水沮丧的低下头:“我只是……只是……”

  “沉水,黑鹰猎食行动已经启动,你做好配合。”李狂的表情有些阴霾:“不能再拖了。”

  十分钟后,吴沉水捏着手里的碟片出现在419酒吧门口,他徘徊了片刻,终于走入地下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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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不在大,重在温暖。

  张谷阳的家虽然小,但五脏俱全,应有尽有,床也够大,书柜和CD架井然有序,颇为整齐。

  桔黄的灯光下,张谷阳正在和年糕玩纸牌。

  “我走完了,你还剩三张牌,脱三件衣服。”张谷阳甩下手里的3带1,一脸得瑟。

  年糕郁瘁啊,他足足和张谷阳打了三天牌,没有一次赢的,难道他的手气真的有这么背吗?

  “啧啧啧,小年糕,不准耍赖啊!”张谷阳作势欲扑。

  年糕反映敏捷的滚到一边:“行了,我脱还不行?”

  可惜的是张谷阳没有福份欣赏到脱衣秀,因为年糕接到了莱茵哈特的电话。

  “玩够了?”莱茵哈特的声音难得的平静,但年糕立即就察觉到了他隐藏的怒气。

  “老大,我在做事。”年糕无奈的解释。虽然钥匙弄丢也是他的责任,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他现在又不是在偷懒,如果不是打不过张谷阳,也不会留在这里当小丑被人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莱茵哈特怒吼;“快给我滚回来,夜乡晨不见了。”

  暴风雨前的平静

  有人说,同性恋只是低级趣味,玩玩可以,没有人会认真。

  有人说,这是超乎于世俗的大爱,不分性别年龄种族和生死,它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不合理。

  对于夜乡晨来说,幸福就是能坐在自已喜欢的人身边,跟他一起喝啤酒,可惜,这件事却是最难实现的。

  除了他们之间身份的差距,夜乡晨还有自已的责任,男人的担待,况且,他也并不想拖舒傅嘉进黑暗的世界。若不是那天他真以为自已的生命即将结束,他是不会轻易把那句话说出口的。何况,他也后悔了,如果他真的死去,不应该把痛苦留给活着的人。

  夜乡晨苦笑一声,看着舒傅嘉的窗户由明变暗,把烟丢在地面上踩熄。他是听说因为自已的失踪,东西南北四个城区势力失衡,混乱冲突不断才想尽办法偷跑出来的。

  莱茵哈特现在一定在大发脾气。夜乡晨默默的想着,紧了紧从莱茵哈特衣柜里顺出的风衣,把脸埋进高领。衣服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和莱茵哈特一样,他只用不带香气或味道很淡的浴液和洗发水,因为他不喜欢给人留下任何把柄或可循的目标。而夜乡晨则习惯用肥皂,他要时刻提醒自已,居安思危。

  然而,此刻夜乡晨无意识的嗅着莱茵哈特的衣物,却产生了迷茫。

  那天在莱茵哈特的房间醒来之后,夜乡晨结合自已的处境,几乎是立刻就读懂了莱茵哈特眼中的意思。他也奇怪在以往的接触中为什么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也或许他潜意识里压根就不愿往这方面想也说不定。

  夜乡晨一直很懂得审时度势,他的豪气干云,他的义气磅礴当然全是真的,但他绝不是一个只懂得蛮干的二愣子。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强硬,什么时候应该服软。只不过,就连他自已也十分惊讶莱茵哈特对待他的温柔,夜乡晨几乎以为莱茵哈特是爱上他了。

  不过这种事,怎么可能?夜乡晨心中有数。就算他临死前觉得自已爱着舒傅嘉,一时间那样强烈的感情让他根本无法抑制,可当他醒来后,也仍然会觉得不确定,甚至迷惑。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与自已毫无关联的个体,这样脆弱且毫无凭借的感情可以维系多久?这究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还是真的可以永恒的情感?

  不可否认,在短短数天的时间里,夜乡晨体验到的是前所有未的呵护与照顾。他所有的斗志几乎完全丧失。他第一次知道,有人替自已担待是什么感觉。原来,有个人可以倚赖的感觉是如此奇妙的事情,对于从来只做别人依靠的他来讲,很神奇。

  夜乡晨尊重莱茵哈特对他的感情,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屈从莱茵哈特的安排,一只狮子就算负了伤就算再懒惰也依然是狮子。

  夜乡晨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沉声道:“城东龙马码头。”

  赵大秉觉得自已好悲哀。前些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接了太多GAY客,导致他意外发现自已似乎是个BI。这两天他做贼心虚的特意远离那些同志经常流连的夜场,可没想到一转车就碰上黑社会了。

  城东的龙马码头虽然不象城西MP废弃工厂那样令人毛骨悚然,但却是全城众所周知的三不管地带。那里行走的路人怀里大部分都揣着把西瓜刀,随时准备动手砍人。上一秒也许还和乐融融,下一秒就可能兵戎相见。缺胳膊少腿是小事,脑袋被人砍成两半的都有。赵大秉想起前段时间里的电视里报道,那红红白白的东西满地都是,跟街上卖的红糖豆腐脑似的,导致他看完报道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了那玩意儿就忍不住的忍心。

  赵大秉很想对夜乡晨SAYNO,但是夜乡晨的模样实在是太周正了,又上过电视,不认识他的人还真没有。虽然他是黑道中少有的较为亲善的人物,但是赵大秉一见是他坐在车后头,腿脚都不大利索了。

  “……车……车快没油了!”赵大秉想垂死挣扎一下。

  夜乡晨微笑:“师傅,你把我送到龙马码头附近就可以走了。”

  赵大秉无奈,城东大佬再好说话,他也是混黑社会的。

  与此同时,莱茵哈特正在MP废弃工厂里大发雷霆:“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一个大汉委屈道:“老大,夜乡晨又不是一般人。”

  莱茵哈特气的一枪打在大汉脚边,吓得大汉连忙闭嘴。

  “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又来晚了!”年糕笑眯眯的拨开人群,走到莱茵哈特面前。

  莱茵哈特的神情明显缓和了一些:“年糕,带人去搜。”

  年糕走到莱茵哈特面前,压低了声音:“老大,我觉得不妥,夜乡晨现在肯定回到城东区了,我们把夜乡晨绑来本就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这时候要是再大张旗鼓的搜人影响不好。”

  莱茵哈特脸色一变,一枪顶上年糕的眉心,另一只手狠狠的揪起年糕的前襟,怒吼出声:“你让我现在什么都不做?”

  围观的手下们都替年糕捏了一把冷汗,可年糕却无视将他脑袋顶得后仰的枪管,只是缓声安抚:“老大,先别急,凡事都可以重长计议。夜乡晨失踪多久了?”

  莱茵哈特狠狠的盯着年糕淡定的表情片刻,终于松开手:“我不知道,那群废物也没有一个知道的。”

  年糕理理领口道:“不管夜乡晨走了多久,就目前的情况看,至少可以断定他没有与我们为敌的意思。”

  莱茵哈特一震:“怎么说?”

  年糕沉思了一下:“如果夜乡晨想找麻烦,他一离开这里就能与手下接上头,没道理现在还不发难。”

  莱茵哈特听了面露喜色:“那是不是说明夜乡晨……”他正说着,眼神却突然闪了闪,后半句话被他生生掐断。

  年糕看着有些古怪,莱茵哈特这个样子与他平常对待城南城北二区大佬的态度完全不同。虽然是在生气,却又不象是要赶尽杀绝的样子,反而……有些紧张。而且,若是江湖恩怨,莱茵哈特没道理只是把夜乡晨关起来,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年糕觉得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在他离开的时候发生了。

  “老大,不要掉以轻心,也有可能夜乡晨不想私下寻仇。”年糕中肯的建议:“我觉得他说不定会请少爷来主持公道,你千万要做好准备。”

  “不会的。”莱茵哈特断然道,但又掩饰的咳了一声:“好了,你帮我查一下能联系到夜乡晨的方式,不管怎样,我要直接和他谈一次。”

  年糕琢磨了一下,这倒不算什么难事。反正找人再简单不过,DM派出所的张谷阳大队长只需要直接打一个电话给通讯公司,要什么号码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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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谷阳接到年糕电话的时候,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数年糕:“1……2……3……”

  电话刚响那会儿,张谷阳只是懒懒的瞥了一眼,就把头塞到软枕下,想来个充耳不闻。唉,小年糕不在的时候,真是太无趣了,度日如年啊。

  电话只响了三声,就断了。

  张谷阳福至心灵,一骨碌爬了起来,把手机翻了出来,一看,果然是年糕打来的,顿时心里就美滋滋的。看吧,果然是觉得没他不行了。

  “亲亲小年糕,才走一会儿的时间,就想我了?”张谷阳一听到年糕的声音就十分想调戏他,于是就这么做了。

  “夜乡晨已经逃离城西。”年糕在一片嘈杂声中轻声说。

  张谷阳一下就听了个清楚。其实这几天相处下来,年糕和张谷阳之间虽然没有互相坦白,但对彼此的底细也算摸了个大概。张谷阳百分之百确定年糕就是洛冰凌所说的卧底,年糕也不予否认,只不过彼此想合作无间却是不可能。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的目的不同,自然不可能推心置腹。

  “回到城东了?”张谷阳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

  年糕笑了:“应该是的。”

  “钥匙?”

  “不用了,我想,莱茵哈特应该没有机会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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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狐狸没有想到自已居然不用上法庭也没被送进监狱。

  张谷阳看着眼前这个坐在派出所临时牢房里舍不得出来的憔悴美男,调侃道:“怎么?舍不得出去了?”

  破狐狸这才回过神来:“你完全可以把我送进监狱,为什么不?”

  张谷阳摇摇手指:“1.夜乡晨回到城东了;2.我没有证据起诉你。”

  破狐狸将两手伸出,让张谷阳取下手铐:“我不会感谢你的。”

  张谷阳耸肩:“我也没打算让你欠我人情。”

  破狐狸莞尔,尽管脸上已经出现细密的胡茬但他的模样依然好看,原来沉沉的死气正在慢慢消失:“那么,有机会来光顾生意吧,我会给你打个贵宾折扣。”

  张谷阳一抖取下的手拷放进抽屉,不以为意:“可以帮我用麻醉枪弄晕一个人,再送到我房里么?”

  破狐狸摇头:“我可不是Thaty。”

  张谷阳笑了:“我也不喜欢用这种方式,与其把他弄晕,我更喜欢把他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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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离开了DM派出所的破狐狸在街头徘徊,却又不想回到419酒吧。他身上还穿着被捕那天穿着的衣服,这几天没有洗澡,都有些发臭了。破狐狸皱皱眉头,看了看四周灯火辉煌的建筑,决定去没恶意宾馆住上一晚。

  如果在没入狱前,破狐狸这时候应该会想着去找项待茂,可是自从他下了决定后,就同时放下了对项待茂的感情。本来么,两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汇仁宝三甲医院院长的儿子,将来必定是上流社会的宠儿,而他,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杀手组织成员。

  破狐狸自嘲的笑笑,向没恶意宾馆走去,真是个寂寞的夜晚啊!

  “行行好吧,给点吃的。”破狐狸在路过一条黑暗的巷口时,眼看就要被突如其来的一团黑影扑个正着。他是什么人啊?好歹也算杀手组织里的重要成员。我闪,我闪,我闪闪闪……

  出乎破狐狸意料的是,那团黑影跟长了眼睛似的,仍然一下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破狐狸的身手怎样他自已心中有数,居然有人可以在他刻意躲避的情况下近得了他的身,真是不简单。

  “你,什么人?”破狐狸才不相信这个人真会是个乞丐。

  “我叫莫分野,是茅山道士第NN代传人,我身上的钱被一只白眼儿猫偷走了。”那团黑影紧揪着破狐狸的裤腿不放,以致于破狐狸不得不紧紧抓住腰带,生怕裤子被拽下来。“好人,我一看你的命盘就与我相符,你就是我命中的贵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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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的月光静静的洒向大地,给万物披上银纱。

  省直机关小白楼里正在嘿咻的易思茅小道士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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