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_驯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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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

  第三回,响的是淫靡的小曲:“俗话说春眠不觉晓哎哎唷H不嫌早,夜来暖帐中哎哎哟风流知多少,不等你来压倒我自己就先躺好啊,兴致浓时可别忘了玫~瑰~膏……”

  这回忍不住的不是花新南和斑比小鹿,而是扫黄大队的灵魂人物,堂堂的大队长:张谷阳警官。

  “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一回事?啊?那手机里响的都是什么东西?”张谷阳在警察审讯室里愤怒的来回踱步。

  “知道什么叫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吗?”张谷阳正义凛然,花新南似听非听,项待茂呼呼大睡,小鹿斑比一脸敬仰。

  怦!办室桌被张谷阳警官的虎掌震得愣是抖了三下。张谷阳警官此刻被一种深深的悲壮情绪所萦绕,还从没有人敢藐视他扫黄大队长的权威。

  “外套脱掉,脱掉,外套脱掉,上衣脱掉,脱掉,上衣脱掉,面具脱掉,脱掉,龟毛脱掉,脱掉,通通脱掉,脱掉……”

  张谷阳警官以董存瑞炸碉堡的经典姿势托起那只罪恶的左轮式山寨机,眼见下一秒即将上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李警官,身为执法人员,不得损坏守法公民的私人财产。”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传进花新南的耳朵。

  这声音,不高不低,不刺耳却也不畏畏缩缩,入耳恰到好处。

  这嗓音,醇厚却不低沉,轻灵却不轻浮,让人如沐春风。

  连声音都如此动人,一定是个美人。

  花新南猛的回头,一个大美男跃入视线。

  整洁的警服,一丝不苟的戴着大盖帽,眼神清朗如水,下巴略尖,使得面相有几分阴柔,身材却很修长,就算隔着布料,也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被掩盖住的结实肌理。

  他轻轻一笑,花新南魂飞九宵云外:“你好,我是DM派出所的所长,洛冰凌。”

  宿命之说

  洛冰凌不愧为DM派出所的所长,几句恰到好处的语言,几缕圣母般的微笑,立即成功安抚了众人骚动的心情和扫黄大队长张谷阳的愤怒。

  什么叫做润物细无声?洛所长就是一首美丽的唐诗。

  花新南的眼睛自从洛所长出现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可惜的是,所长之所以称之为所长,必然有其实力与地位,于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留下花新南无比激荡的回味。

  TNND,真是绝了,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花新南看着瘫在身边椅子上睡得大流口水的项待茂,越看越是嫌弃,怎么就一时冲动和他搞419了?

  张大队长显然见惯了洛所长的圣母效应,一脸不耐烦:“看什么看?啊?我们洛所长早结婚了,小孩都有你小腿高了,别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小心我告你性骚扰警务人员。”

  花新南一向知道什么叫识时务为俊杰,于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其实心中扼腕不已,一段美丽的艳遇,有了开头,却没有结果,就象明明要射的时候,还得硬生生的憋回,多么难受。

  张谷阳用毒辣的双眼扫描了一下审讯室,睡得比死猪还要死的项待茂,一脸假正经的花新南,还有惊颤的小鹿斑比,他突然觉得与其耗时在这里,还不如回家看那些借工作之便搜集来的带色影碟。

  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于是张谷阳干脆利落的把堪比不定时炸弹的山寨机丢给了值班的小警员,打了个呵欠,装做没有看到下属欲哭无泪的眼神,潇洒离开。

  “那……那什么……”小鹿斑比在沉默的审讯室里不安的挪动了一下小PP,勉强的勾起嘴角,试图与花新南搭讪:“那个所长不是男的么?怎么能用六宫粉黛无颜色来形容啊?”

  其实小鹿斑比心里那个慌啊,可是师傅说了的,在山下要主动与人打招呼,还要未语先笑。

  花新南有个毛病,就是嘴贫,虽然他很想不理睬这个害他蹲大牢的罪魁祸首,但终于忍不住鄙夷道:“小弟弟,你是不是从土星上来的?”

  小鹿斑比原本瞪得很大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一脸认真的道:“我不是小弟弟,我十六岁了,我叫易思茅,是茅山道士第NN代传人。”

  花新南翻了个白眼,忽视身份问题,其实心里早骂上了:MD,小小年纪就开始骗人,长大了还得了?算了,看他长得还挺弱,吃这碗饭也怪不容易……

  花新南为了彰显自已的智慧,热心的解惑:“当今的社会,什么最流行?男男之爱!你懂不懂啊懂不懂?”

  易思茅似懂非懂:“可是师傅说,天地阴阳互补,男女……”

  “停……”花新南打断:“流行是不需要道理的。流行之所以叫做流行,必定是由少数人反常而行,然后逐渐被大众接受,这叫做可传播的文化……”

  花新南这外科主任可不是白当的,口才是一等一的好,易思茅听了连连点头。其实他还是什么都没听懂,但是师傅说了的,在山下要懂得入乡随俗,不可以搞出头鸟主义。

  于是,易思茅又虚心求教:“大哥哥,请问一下,我怎样才可以流行起来?”

  花新南乐了,他的脑海中刹那间又划过了洛所长的美貌,于是自言自语道:“就像黑暗中的那一颗火种,指明了方向,他的眼神就像一道闪电划过我心门,我的灵魂在颤抖,我的躯体渴望将他扑倒在地……”

  这样啊?易思茅眨巴眨巴眼睛,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师傅真的没有骗我哎。下山后要多听少说果然是有道理。

  花新南陶醉在自已的意淫世界里无法自拔,他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颗璀璨茅山之星在缓缓上升中被丘比特的小箭射中,于是陨落。

  茅山顶上有个糟老头子正看着那颗流星感叹:“一切都是宿命啊……”

  随后,嘭的一声,一只从树上响应牛顿定律的苹果带着义无反顾的凛然准确的砸上老头的脑袋,于是,天旋地转之后,老头华丽丽的扑倒在地。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苗谦水的闹钟每天都很准时,而且十分勤劳,嗓门也够大。

  于是,苗谦水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半睡半醒间摸进洗手间,先解决个人问题,然后是机械的刷牙洗脸。

  这种时候的苗谦水是十分低气压的,就连眼皮都是耷拉着,谁在这个时候骚扰他简直是找死。

  等他刮完胡子,喷上清新的须后水,又闭着眼睛从洗手台上摸过金光灿烂的金丝边眼睛戴上后,这才真正觉醒。

  苗谦水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眼镜美男,露齿一笑,仿佛听到相机快门的咔嚓声,果然是衣冠楚楚,斯文败类。

  他开始慢条斯理的洗手,擦干,然后面带微笑,以堪比贵族般优雅的龟速出门,上……派出所!

  根据苗谦水多年的经验,他那竹马的青梅此刻一定在湖绿大道所隶属的DM派出所。以往一直听说DM派出所的洛所长是本地有名的警草,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得偿一见,再者苗谦水一向喜欢美少年,倒也并不强求。

  如今,说不定正是命运的大手将他引向这里。

  苗谦水一路走一路沉思,究竟to把ornotto把?这真是个难题。

  也许有人会对苗谦水产生质疑,若他真关心项待茂,为啥不早点来派出所保人?

  退一步说,若是项待茂被人非礼……

  按苗谦水的说法是:一入耽美深似海,从此贞操是路人。

  而且,苗谦水早已见识过项待茂酒后的泼悍,若是醉酒后必定能乱性,他与项待茂应该连孩子都小腿高了。

  当然,这只是苗谦水惯用的一个比喻手法,意指不可能。

  苗谦水就这样,光鲜可人,容光焕发,挺直着背,带着浓郁的书香之气,傲然踱进了DM派出所。

  遗憾的是,保人手续出乎意料的顺利。

  其主要原因当然是张大队长和洛所长都不在,但更重要的是,那个被上司抛弃的可怜下属几乎是跪在地面上,将那只罪恶的山寨机双手奉上,痛哭流涕的乞求:“大侠,救我……”

  苗谦水随意的看了一眼山寨机,最后一个来电记录是凌晨4点,笑笑。

  他不禁有些同情眼前这个满脸哀求,就差没直接说,快带他们滚吧的小警员。山寨机的威力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眼前这个小警员虽然哭得弱柳迎风,可惜已经是粗壮青年,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爱心进行关照。

  不过,他随即皱了下眉,眼下这个情况有点特殊,舒傅嘉居然没有和项待茂在一起,以舒傅嘉那连体婴儿式的粘人功力,居然没有和项待茂一块进所出所,那么他现在在哪儿?

  苗谦水一脸黑线的看着审讯室里的三个人,一边流口水一边咋嘴趴在桌上也睡得香甜的项待茂,一只奇怪的鹿眼人形动物,还有一个与自已一样同样戴着眼镜的冰山美男。

  苗谦水的眉头挑了一下,又挑了一下。

  俗话说得好,欲与天公试比高是自不量力,欲与眼镜相比帅,那比的就是眼神,还有镜框。

  苗谦水在短时间内迅速做出判断,自已的眼镜是金丝边,显然比他的无框更具档次,再则他的眼神不够锐利,和自已更不是一个层次……

  花新南惴惴不安的被人从头视奸到脚,心里直发毛,眼前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家伙真的是来保自已出去的?该不会是看上自已了吧?阿弥陀佛,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又跟旁边那只猪是一伙儿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此时,可爱的小鹿眼斑比易思茅突然喃喃道:“这人长得真好看,就象就像黑暗中的那一颗火种,指明了方向,他的眼神就像一道闪电划过我心门,我的灵魂在颤抖,我的躯体渴望将他扑倒在地……”

  花新南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这孩子傻了吧,眼前这家伙不和我长得差不多么?怎么他就好看,我就不好看了?

  苗谦水则是一脸黑线,他想啊,昨天貌似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啊,应该不可能有哪家神经病院的墙倒了吧?

  花新南猛的想起凌晨时分,他因为过于亢奋,似乎教了这个孩子一些不正常的东西。

  苗谦水伸手推了一下眼镜:“请问,你认识我?”

  易思茅正在发痴,完全不知道苗谦水说了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似乎问了什么问题,于是答道:“嗯……”

  花新南大汗,这孩子本来没这么呆的呀,怎么关键时刻就成这样儿了?

  “那……”苗谦水犹豫了一下:“你是我学生?”

  其实,苗谦水此时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学生就是衣食父母,如果他是衣食父母,当然需要拨出一点爱心和耐心给他。

  易思茅的眼睛突然活络起来:“你是老师?我可以申请当你学生吗?”

  苗谦水一愣:“啊,这个?我是教物理的。”

  易思茅一脸仰慕,显得特纯洁:“随便教什么都好,我只有一个要求,住在你家里。”

  苗谦水本能的想拒绝。

  “我可以给你钱,我很勤快的,师傅总夸我聪明能干。”易思茅一脸神圣,那模样比起洛所长的圣母显得更凛然一些。

  “你师傅?”苗谦水又是一愣。

  易思茅天真无暇的笑:“是呀,我叫易思茅,今年十六岁,是茅山道士第NN代传人。”

  苗谦水觉得头有点晕,这茅山道士,怎么这么耳熟呢?

  “我身上有钱喔。”易思茅刷的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只黑色布袋,成功的吸引了花新南与苗谦水的注意。

  易思茅见吸引住了苗谦水的目光,于是笑得越发欢畅,把布袋口解开,掉了个个儿,从里面哗啦啦掉出许多东西:信用卡,RMB,安全套,KY……

  小小的布袋里哗啦啦倒出一堆小山似的东西,显然远远超过了目光可及的小布袋容量。

  花新南与苗谦水眼珠子差点儿掉了出来,这……真是茅山道士的钱袋?为什么还有PLAYBOY的杂志?

  易思茅一脸羞涩:“那个,不好意思啊,东西有点多,这是我师兄的钱袋,我逃得太快,还来不及整理。”

  苗谦水顿悟了,原来419酒吧里那个奇怪的男人在找的就是这个小东西。

  不不不,找的应该是这只万能钱袋!

  水深火热

  苗谦水是一名优秀的家庭教师,他走上这条人生道路是必然的。因为,美少年的终极杀手一定是家庭教师。

  据调查,家庭教师有95%的机率成为美少年情窦初开的第一对象。

  当然,他一直认为,他主要是帮助那些美少年了解和认知这世界是美好且深奥的,顺便……赚一点钱。

  苗谦水再次推了推他的金丝边眼镜:“我是按小时收费的。”

  易思茅眨眼,显然,他听不懂,但是师傅说了,在山下,不懂装懂是首要,否则别人会笑话的。

  “吃饭比住宾馆便宜是吧?”小鹿眼水汪汪的,苗谦水看得心里突然痒了起来。

  苗谦水想啊,就算少赚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嘛,俗话说没有钱就肉偿不是么?

  “咳,这是当然了。”花新南突然有些不忍心啊,这还是祖国的花骨朵呢,若在他面前被人吞得连渣都不剩,他还能继续被称为救死扶伤的医生么?

  苗谦水不满的瞟了一眼花新南,在心里又扣了两分,随便插话,没有礼貌,项待茂怎么会和他滚到床上去的?

  天地良心,花新南若知道了一定要喊冤,连床单都没滚上,就被踹到床底下去了,现在腰还疼着呢。

  苗谦水第三次推推眼镜:“我可是特级教师,虽然是按小时收费,可是也许只要花30秒,我就可以改变你的人生观与世界观,若给我15分钟,我可以让你脱胎换骨。再说了,学习是一个逐步改善吸收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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