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特殊心思
见此，苏烟不由握紧了手，抓了满手的泥，咬着牙强自撑起上半身。
马车未动，院子里的护卫也依旧围着。苏烟摸不准顾裴的心思，这到底是走不走？若是走，她便赶紧唤出系统清清药性，若是不走，她还是要软着身子装可怜。
不，是真可怜，本就是京城里娇贵的郡主，奔波劳累了一天，身上大伤没有，小伤一片，上辈子任务做的简单，苏烟许久没这么委屈过了。
这辈子怕是难捱了，苏烟暗叹了口气，面上只是抿着嘴，尽力维持着自己郡主的身形，端着下巴，尝试站起来。
只是软骨散的作用，再加上她本就劳累的身子，竟一下子又在湿滑的泥里跌了回去。
周遭护卫见了不忍，他们都是知晓公子与郡主情谊的，公子往常清清冷冷的，却显见是将郡主放在了心上。也不知今日怎的成了这样。
但甭管心里有多不忍，他们的主子都是公子，公子没理，他们也只能错开目光。
过了约莫盏茶的功夫，那马车的帘子又被人掀开来。
顾裴换了身干净的玄色衣裳又整理了面容，又成了那个京城清冷矜贵的首辅之子。
顾裴垂眸看向那软倒在地上的姑娘。此时的她半点没有平阳郡主的模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着软骨散的缘故使不上力，再次跌进泥里后，只隐忍委屈的仰脸瞧他。
真真是狼狈至极。
顾裴瞧了半响，抬眼吩咐，“将平阳郡主带过来。”
周遭护卫顿时面面相觑，却没一个敢迈出第一步的。
这怎么带？平阳郡主显见是中了些软骨散，身子软趴趴的，衣衫也有些不整，这温柔的带吧，必然会有些肌肤接触。粗鲁着来，他们又没那个胆子。
哪怕地上的人再狼狈，那也是平阳郡主，公子的相好。虽说如今似乎起了些间隙，但万一公子后来悔了，想起如今，责罚的不还是他们？
所幸顾裴说完就又改了主意，不耐的道了句“罢了”，便拧着眉自己上前将人拎了起来。
苏烟心里也是松一口气，顾裴还肯管她，其实也没那么恨得她死不是。
拎着苏烟上了马车，顾裴颇为嫌弃的将她的外衫剥了扔到马车外，吩咐道：“拿去烧了。”
那衣服先前被撕的破烂，此时又沾满了地上的泥土，苏烟其实自己也嫌弃的不得了。半推半掩的顺着顾裴的动作脱了外衣，只着了中衣，抱着自己，有些躲闪的看向顾裴。
顾裴嗤笑一声，对她的嫌弃几乎就要写在脸上，抬了抬下巴，示意着前面的清水，“自己把脸洗干净。”
身上软骨散的药力还在，苏烟仍是浑身无力的，只眼眶慢慢红起来，抿着唇哀道：“阿裴。”
从遇到黑衣人后，顾裴就没怎么放松过，此时早已是疲惫。看也不看苏烟一眼，只自顾的上榻合眼小憩。
见此，苏烟也偷偷松了一口气，大半夜的，她也是困乏，确定顾裴真的不再理她，苏烟便小心挪到那清水旁，细细的清理完。
顾家的马车虽大，这榻上躺两个人还是有些挤的，苏烟心里还对方才床上的事有些芥蒂，不愿去挨着顾裴，索性就坐在一边背对着顾裴，靠着窗沿闭眼休息起来。
稳稳的赶了一夜的路，天蒙蒙亮时一行人才进了城。
顾裴一睁开眼，瞧见的便是白嫩的小腿。
顾裴睡眼还有些惺忪，没做多想，只顺遂着自己的内心握着那纤纤的小腿，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随即便听底下一声嘤咛，顾裴往下一瞧，便见苏烟被扰的微微蹙了眉，却依旧睡着。应是她夜里自己跑上了榻，与他异向躺着。且因着睡着时不老实，宽松的中裤已是被蹭到了膝盖上边。
顾裴彻底清醒过来，看着手里的小腿就有些面色复杂。
顾母出身文人世家，平日性子寡淡，又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漫情怀，她自己未能做到，便十分期盼顾裴与苏烟能这般。因此，别家的贵人公子在这个年纪都有了一两个通房，顾裴却是连个教人□□的都没有。自然，这种事情入了官场后多多少少都能耳濡目染些。
前些日子苏烟被迫未着衣衫的躲进柜子，那是顾裴头一次瞧见姑娘家的身子。
从小娇养的姑娘，身上无一处不娇嫩，然而唯那一处，叫他莫名有了强烈的欲望。
顾裴先前也不是没对苏烟起过欲望，毕竟是自己喜爱的姑娘，又是京城头一等的美人。只是他始终克己奉礼的，不愿在婚前冒犯了人家。
然而这次却是不同寻常的，顾裴明显感受到自己内心的难以抑制，想要触碰，亲昵，玩弄。
只是，上辈子她将他害成那般模样，凭什么又引得他如此。
顾裴嘴角放平下来，眼眸深处的欲望被浓墨掩住，冷笑一声，起身叫停了马车。
马车停下，苏烟终于缓缓醒来，见着顾裴下车的背影，还有些没弄清状况。
顾淳早便接了消息，骑着马迎上来，就看到顾裴面色有些发黑的从马车上下来，忙焦急的迎上去，“兄长可有受伤？”见是自己的弟弟，顾裴脸色缓了缓，道了句，“无事。”又朝一旁吩咐道：“去买一身姑娘穿的衣服。”
顾淳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挠挠脑袋，往他身后马车上望去，“郡主也在？没有受伤吧？”
顾裴微微颔首，道：“没有受伤。”
顾淳松了一口气，笑道：“没受伤就好，昨天晚上知晓兄长遭了刺杀，可把我和灵儿吓坏了，还好你们安全回来了。我先派人回去告诉灵儿。兄长一会可是还要上朝？”
顾裴应了声，又道：“一会将平阳郡主送回府上去。”
顾淳忙不朔的应下。
此时天色已不早，顾裴还要更换朝服，又叮嘱几句，便用了顾淳的马车离去。
此时苏烟的衣裳也买了回来，顾淳犹豫了下，从护卫手里接过来，走到马车旁低声道：“郡主，我是顾淳。兄长急着上朝去了，命我先照顾郡主。”握着手里的衣裳顿了顿，顾淳又道：“衣裳也买来了。”
苏烟正自顾收拾着，此时听到顾淳的声音稍稍一怔，忙伸出手去接过衣裳，隔着帘子讪笑着解释道，“昨夜衣裳沾了点泥，不好再穿了。”
顾淳应了声，听到马车里朔朔的动静，犹豫的开口道：“郡主昨儿个可有受伤？”
苏烟闻言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一边穿着外衫，一边应道：“多谢顾小公子关心，有阿裴照顾着，自是受不了伤。”
马车外安静几瞬，便听几声爽朗的笑，“没受伤便好，灵儿可忧心着郡主呢。”
苏烟将衣裳穿好，又用马车上备着的水稍作清理。掀起帘子来，唤了句顾小公子，又有些忐忑的道：“我彻夜未归一事，可是有旁人知晓了。”
顾淳忙摆手，“自是没有的，兄长先前只说了自己受刺一事，连我父亲都不知呢。至于恭王府上，想来兄长也已是解释清楚了。郡主不必担心。”
苏烟眼眸微闪，浅笑着望入顾淳眼中，诚挚道，“那我就放心了，多谢顾小公子。”
顾淳有一瞬间的发怔，时间短到旁人察觉不出什么，笑道：“郡主无需如此客气。”
苏烟笑笑，未再说旁的，放下帘子安静垂眸思索着。
马车到了恭王府，苏烟下马车时，苏宏瀚恰巧从府里出来，准备去上职，瞧见苏烟也是一怔，又看看她身后首辅府的马车标志，犹豫道：“妹妹一早便出了府？”
这倒也印证了顾淳的话，苏烟彻夜未归的事确实没传出去。苏烟也不打算告知苏宏瀚真相，应了声，便与顾淳告辞进了府。
顾淳目送苏烟进府，才又将视线放到苏宏瀚身上，笑着招呼道：“苏大哥。”
苏宏瀚却是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眼苏烟，才又转向顾淳。
顾淳一笑，道：“苏大哥可是要去上职，昨日我新得了个棋谱，苏大哥有空一起研究研究？”
苏宏瀚最是痴迷于棋，闻言眼睛一亮，应道：“待我下了职，还是老地方一聚。”
苏烟去庙里上香却彻夜未归，薛氏怎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薛氏彼时正与苏倩坐在一起闲说，苏雪乖巧的坐在一旁座椅上捧着茶。
嬷嬷进来禀报：“王妃，平阳郡主回来了。是从顾家的马车上下来的，由顾小公子送回来。身上的衣裳都换了身。”
薛氏挑了挑眉，问道：“可知都发生了些什么？”
嬷嬷摇头道：“顾家人的嘴都严的很，问不出什么。不过昨日派去寺庙的小格子说，那庙里从昨日下午就开始戒严起来，不准人出入，且有大批顾家的护卫在后山上搜查起来。”
薛氏了然，“那定是遭了什么，倒叫她运气好，没摊上去。”
苏烟说到底只是个郡主，不管是个什么难，都定是朝着顾裴去的。不过就此，薛氏也十分可惜没把苏烟连累着。
薛氏抬起手来，欣赏转动着上面的扳指，“真不知王爷为何那般敬着顾裴。那顾裴有什么好的，说到底就是首辅的儿子，往后能不能当上首辅也不一定，哪里如太子那般，妥妥的未来天子。”
薛氏又将手搭在苏倩手背上，笑道：“走，去看看你那好姐姐。未出阁便夜不归宿，这可是犯了王府规矩，要请家法的。”
苏倩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一回头看向苏雪，“小雪儿一起去看看，也该长长你这胆子。”
苏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咬唇从凳子上下来，走到薛氏身边怯生生的揪住她衣角。
薛氏对苏倩责道：“知道你妹妹胆子小还这么吓她。”
苏倩瞪眼，“我这哪里吓她了。小雪儿，我可是凶你了？”
苏雪又缩缩脖子，下巴掩在衣领后，声音柔柔糯糯，“没有，倩儿姐姐没有凶我，娘不要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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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未动，院子里的护卫也依旧围着。苏烟摸不准顾裴的心思，这到底是走不走？若是走，她便赶紧唤出系统清清药性，若是不走，她还是要软着身子装可怜。
不，是真可怜，本就是京城里娇贵的郡主，奔波劳累了一天，身上大伤没有，小伤一片，上辈子任务做的简单，苏烟许久没这么委屈过了。
这辈子怕是难捱了，苏烟暗叹了口气，面上只是抿着嘴，尽力维持着自己郡主的身形，端着下巴，尝试站起来。
只是软骨散的作用，再加上她本就劳累的身子，竟一下子又在湿滑的泥里跌了回去。
周遭护卫见了不忍，他们都是知晓公子与郡主情谊的，公子往常清清冷冷的，却显见是将郡主放在了心上。也不知今日怎的成了这样。
但甭管心里有多不忍，他们的主子都是公子，公子没理，他们也只能错开目光。
过了约莫盏茶的功夫，那马车的帘子又被人掀开来。
顾裴换了身干净的玄色衣裳又整理了面容，又成了那个京城清冷矜贵的首辅之子。
顾裴垂眸看向那软倒在地上的姑娘。此时的她半点没有平阳郡主的模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着软骨散的缘故使不上力，再次跌进泥里后，只隐忍委屈的仰脸瞧他。
真真是狼狈至极。
顾裴瞧了半响，抬眼吩咐，“将平阳郡主带过来。”
周遭护卫顿时面面相觑，却没一个敢迈出第一步的。
这怎么带？平阳郡主显见是中了些软骨散，身子软趴趴的，衣衫也有些不整，这温柔的带吧，必然会有些肌肤接触。粗鲁着来，他们又没那个胆子。
哪怕地上的人再狼狈，那也是平阳郡主，公子的相好。虽说如今似乎起了些间隙，但万一公子后来悔了，想起如今，责罚的不还是他们？
所幸顾裴说完就又改了主意，不耐的道了句“罢了”，便拧着眉自己上前将人拎了起来。
苏烟心里也是松一口气，顾裴还肯管她，其实也没那么恨得她死不是。
拎着苏烟上了马车，顾裴颇为嫌弃的将她的外衫剥了扔到马车外，吩咐道：“拿去烧了。”
那衣服先前被撕的破烂，此时又沾满了地上的泥土，苏烟其实自己也嫌弃的不得了。半推半掩的顺着顾裴的动作脱了外衣，只着了中衣，抱着自己，有些躲闪的看向顾裴。
顾裴嗤笑一声，对她的嫌弃几乎就要写在脸上，抬了抬下巴，示意着前面的清水，“自己把脸洗干净。”
身上软骨散的药力还在，苏烟仍是浑身无力的，只眼眶慢慢红起来，抿着唇哀道：“阿裴。”
从遇到黑衣人后，顾裴就没怎么放松过，此时早已是疲惫。看也不看苏烟一眼，只自顾的上榻合眼小憩。
见此，苏烟也偷偷松了一口气，大半夜的，她也是困乏，确定顾裴真的不再理她，苏烟便小心挪到那清水旁，细细的清理完。
顾家的马车虽大，这榻上躺两个人还是有些挤的，苏烟心里还对方才床上的事有些芥蒂，不愿去挨着顾裴，索性就坐在一边背对着顾裴，靠着窗沿闭眼休息起来。
稳稳的赶了一夜的路，天蒙蒙亮时一行人才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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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裴睡眼还有些惺忪，没做多想，只顺遂着自己的内心握着那纤纤的小腿，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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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苏烟被迫未着衣衫的躲进柜子，那是顾裴头一次瞧见姑娘家的身子。
从小娇养的姑娘，身上无一处不娇嫩，然而唯那一处，叫他莫名有了强烈的欲望。
顾裴先前也不是没对苏烟起过欲望，毕竟是自己喜爱的姑娘，又是京城头一等的美人。只是他始终克己奉礼的，不愿在婚前冒犯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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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裴嘴角放平下来，眼眸深处的欲望被浓墨掩住，冷笑一声，起身叫停了马车。
马车停下，苏烟终于缓缓醒来，见着顾裴下车的背影，还有些没弄清状况。
顾淳早便接了消息，骑着马迎上来，就看到顾裴面色有些发黑的从马车上下来，忙焦急的迎上去，“兄长可有受伤？”见是自己的弟弟，顾裴脸色缓了缓，道了句，“无事。”又朝一旁吩咐道：“去买一身姑娘穿的衣服。”
顾淳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挠挠脑袋，往他身后马车上望去，“郡主也在？没有受伤吧？”
顾裴微微颔首，道：“没有受伤。”
顾淳松了一口气，笑道：“没受伤就好，昨天晚上知晓兄长遭了刺杀，可把我和灵儿吓坏了，还好你们安全回来了。我先派人回去告诉灵儿。兄长一会可是还要上朝？”
顾裴应了声，又道：“一会将平阳郡主送回府上去。”
顾淳忙不朔的应下。
此时天色已不早，顾裴还要更换朝服，又叮嘱几句，便用了顾淳的马车离去。
此时苏烟的衣裳也买了回来，顾淳犹豫了下，从护卫手里接过来，走到马车旁低声道：“郡主，我是顾淳。兄长急着上朝去了，命我先照顾郡主。”握着手里的衣裳顿了顿，顾淳又道：“衣裳也买来了。”
苏烟正自顾收拾着，此时听到顾淳的声音稍稍一怔，忙伸出手去接过衣裳，隔着帘子讪笑着解释道，“昨夜衣裳沾了点泥，不好再穿了。”
顾淳应了声，听到马车里朔朔的动静，犹豫的开口道：“郡主昨儿个可有受伤？”
苏烟闻言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一边穿着外衫，一边应道：“多谢顾小公子关心，有阿裴照顾着，自是受不了伤。”
马车外安静几瞬，便听几声爽朗的笑，“没受伤便好，灵儿可忧心着郡主呢。”
苏烟将衣裳穿好，又用马车上备着的水稍作清理。掀起帘子来，唤了句顾小公子，又有些忐忑的道：“我彻夜未归一事，可是有旁人知晓了。”
顾淳忙摆手，“自是没有的，兄长先前只说了自己受刺一事，连我父亲都不知呢。至于恭王府上，想来兄长也已是解释清楚了。郡主不必担心。”
苏烟眼眸微闪，浅笑着望入顾淳眼中，诚挚道，“那我就放心了，多谢顾小公子。”
顾淳有一瞬间的发怔，时间短到旁人察觉不出什么，笑道：“郡主无需如此客气。”
苏烟笑笑，未再说旁的，放下帘子安静垂眸思索着。
马车到了恭王府，苏烟下马车时，苏宏瀚恰巧从府里出来，准备去上职，瞧见苏烟也是一怔，又看看她身后首辅府的马车标志，犹豫道：“妹妹一早便出了府？”
这倒也印证了顾淳的话，苏烟彻夜未归的事确实没传出去。苏烟也不打算告知苏宏瀚真相，应了声，便与顾淳告辞进了府。
顾淳目送苏烟进府，才又将视线放到苏宏瀚身上，笑着招呼道：“苏大哥。”
苏宏瀚却是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眼苏烟，才又转向顾淳。
顾淳一笑，道：“苏大哥可是要去上职，昨日我新得了个棋谱，苏大哥有空一起研究研究？”
苏宏瀚最是痴迷于棋，闻言眼睛一亮，应道：“待我下了职，还是老地方一聚。”
苏烟去庙里上香却彻夜未归，薛氏怎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薛氏彼时正与苏倩坐在一起闲说，苏雪乖巧的坐在一旁座椅上捧着茶。
嬷嬷进来禀报：“王妃，平阳郡主回来了。是从顾家的马车上下来的，由顾小公子送回来。身上的衣裳都换了身。”
薛氏挑了挑眉，问道：“可知都发生了些什么？”
嬷嬷摇头道：“顾家人的嘴都严的很，问不出什么。不过昨日派去寺庙的小格子说，那庙里从昨日下午就开始戒严起来，不准人出入，且有大批顾家的护卫在后山上搜查起来。”
薛氏了然，“那定是遭了什么，倒叫她运气好，没摊上去。”
苏烟说到底只是个郡主，不管是个什么难，都定是朝着顾裴去的。不过就此，薛氏也十分可惜没把苏烟连累着。
薛氏抬起手来，欣赏转动着上面的扳指，“真不知王爷为何那般敬着顾裴。那顾裴有什么好的，说到底就是首辅的儿子，往后能不能当上首辅也不一定，哪里如太子那般，妥妥的未来天子。”
薛氏又将手搭在苏倩手背上，笑道：“走，去看看你那好姐姐。未出阁便夜不归宿，这可是犯了王府规矩，要请家法的。”
苏倩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一回头看向苏雪，“小雪儿一起去看看，也该长长你这胆子。”
苏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咬唇从凳子上下来，走到薛氏身边怯生生的揪住她衣角。
薛氏对苏倩责道：“知道你妹妹胆子小还这么吓她。”
苏倩瞪眼，“我这哪里吓她了。小雪儿，我可是凶你了？”
苏雪又缩缩脖子，下巴掩在衣领后，声音柔柔糯糯，“没有，倩儿姐姐没有凶我，娘不要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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