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就不该为了赶时间而选择开机车过来。
感受着少女双臂环在腰间的触感,以及背部若有若无贴近的温软，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中原先生？”
纳闷为何还没出发的川崎遥把脑袋凑到中原中也的耳边,加大了声音提醒道，“我坐好了哦！”
“啊……嗯。”
橘发少年语调微妙地做了回应,然后动作不太自然地发动了机车。
这是中原中也第一次用机车载人,载得还是个女孩子,他全程一直在努力忽视因双方身体接触而带来的那些奇怪感受。
然而在街道上免不了要减速避让，这导致川崎遥的身体总会因为惯性时不时撞过来，存在感强的吓人,他又不能当着少女的面用能力一路飚过去。
中原中也：“……”
头痛。
就这么心神不宁地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
停下车后，中原中也暗自松了口气。
川崎遥从机车上下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又整了整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裙，之后才扬起脑袋,给了中原中也一个灿烂的笑容。
“中原先生辛苦啦！那我就进去喽？”
她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中原中也颔首：“结束了和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没想到这一套接送服务竟然这么周到,川崎遥有些诧异：“中原先生很忙的吧，这样方便吗？”
“离得不远,还不至于这么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就当是出来放松。”
中原中也脑子里还在想着等会儿换跑车来接人，结果没想到川崎遥还是拒绝了他。
“还是不用啦,拍摄完后有人来接我的。”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晃了晃手机说,“我已经和他约好了。”
中原中也下意识问：“是谁？”
问出口了才发觉自己这么强势的语气不太好,刚想补救地说点什么，就听小姑娘毫不在意地回答了他。
“是织田作之助先生，我前段时间认识的！他也住在横滨！”
中原中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中却感到几分不解。
这家伙前段时间一直在镇目町，怎么认识住在横滨的人？
几秒后蓦然醒悟。
他猛地转向少女，嗓音往上抬了抬：“你又见网友？！”
上次扯上太宰治还不记教训吗？！
川崎遥从少年陡然加重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隐含意思，略有些理亏地小心注视着脸色不佳的中原中也，放轻了声音说：“不是织田先生一个人啦，我主要是想去见他收养的那五个孩子，他们是我的粉丝……超级可爱。”
“而且我们有视频过很多次！织田先生人很好的！”
她没敢说织田先生是太宰治介绍过来的。
中原中也真想把少女的脑袋拆下来给她好好洗洗脑子。
“和不认识的男人开视频……”他话没说完，叹了口气，“算了，你先进去吧，这个事情下次再说。”
迎着川崎遥心虚的眼神，中原中也再次说：“有事打电话告诉我，短信的话我可能没法及时看到。”
这次少女没再说什么担心打扰对方的话，而是很爽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生怕中原中也会对“见网友”这个话题展开更加详细的询问。
川崎遥：“中原先生你快回去吧，你还有工作的吧！”
中原中也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川崎遥赶着走。
大概是一直被少女当做宝贝一样重视着，突然被嫌弃地丢到一边，心里莫名就产生了一点微妙的不平衡。
到底是当“港黑干部”的人，中原中也还没有那么迟钝，他当即就察觉到川崎遥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那个叫织田的男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然而小姑娘显然就没有想告诉他的意思，现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你快走你快走”的催促气息。
中原中也：“……”
有点不爽。
但他没把不愉快表现在脸上，而是收敛了神情，在少女“中原先生再见”的欢喜声音中径直离开。
回到港黑，中原中也就把自己的下属叫了过来。
下属进办公室的时候一脸严肃，完全就是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正经模样。
毕竟中原中也不是太宰治，闲着没事会不务正业地把下属喊去打多人游戏……他每次找下属都是有正经事的。
下属弯腰：“中原先生有什么吩咐？”
是要出什么任务了吗？还是需要他去传递什么情报？
中原中也坐在办公桌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有条不紊地把事情交代下去，语气有些犹豫。
“有个人需要你去查一下。”
下属说“是”，然后继续弯腰等着上司说下去。
中原中也清了下嗓子：“和任务无关，是我的私人问题。”
下属惊讶地把头抬起来，接着又迅速低下去，还是说了句“是”。
除了这抬头低头的动作，他没有表现其他任何的好奇之色。
但实际上下属的好奇心快要遏制不住了！
中原先生居然会因为私人原因让他去查人！？
港黑并没有明确要求干部、或是拥一定职位的人不能私自查探普通人的情报，干到这种地位，拥有某些特权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只要别牵扯到港黑的利益问题，首领并不会对此多计较什么。
但是中原先生不一样啊！
中原先生是多么一个尽职尽责的人，他几乎从来没有利用过此类特权，对待普通人可以说是十分“温柔”了，就算火拼中遇到乱入的普通人，他都只会冷着脸说几句警告的话，然后就将对方放走。
简直就是港黑中的一股清流！
而这样的中原先生！终于要用特权了！
对方到底是谁？！他做了什么事！是中原先生的私仇吗？！
中原中也：“一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
下属刚想再次说“是”，刚张嘴就觉得这名字耳熟，脑袋一转就想了起来，他迟疑地说：“织田作之助？是……我们港黑的那个织田吗？”
中原中也整个人都惊了：“那家伙是我们港黑的？！”
怎么又是个黑手党？
中原中也不认识织田作之助，但是他的下属认识。
织田作之助是港口组织的挂名底层人员，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干得多是一些其他人不想干的那些吃力不讨好的杂活。
类似找东西、抓小偷小摸，或是处理港黑旗下那些交了保护费的店铺中的麻烦……这种没地位又没功绩的无聊事。
他倒是没让织田作之助做过什么，但他手底下的人偶尔在闲聊中会提起这个名字。他们有时候会把自己不想做的小活推给对方，那个叫织田的也鲜少拒绝。
下属恭恭敬敬地把他所知道的那些有关织田作之助的事都说了出来。
中原中也听完后陷入了沉思。
川崎遥莫非有什么“吸引黑手党”的奇怪体质吗？
这个织田作之助听起来没有危险性，说不定还是个老好人，但这也改变不了对方是黑手党的事实。
下属看着上司沉默下来的模样，踌躇地张了张嘴，似乎是不知道要不要说的样子。
中原中也抬眼看过去。
接收到上司眼神信号的下属立马绷起脸全说了：“其实，那位织田作之助好像和太宰先生关系不错，太宰先生每次遇到他都会停下来说几句。”
又扯上那条青花鱼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中原中也更加觉得织田作之助别有用心，说不定就是太宰那家伙让他去接近川崎遥的。
他无声地咂舌一声。
……
不放心。
等会儿还是去接她吧。
让下属离开后，中原中也给川崎遥发了条信息。
[中原中也：结束了和我说一声，我和你一起去见他。
……
还在拍摄中的川崎遥手机没在身上，暂时还没看到中原中也发给她的信息。
山本先生今天情绪高涨，仅一个人就吹出了一群人在拍手称好的热烈气氛，夸得少女嘴边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她这会儿终于理解中原先生每次听她无脑吹彩虹屁的心情了。
尴尬。
真踏马尴尬。
特别还有这么多工作人员在围观。
拍摄完，又被山本先生抓着夸了十几分钟，内容大概就是——
“你比上一次又有进步了”“平时多喝点牛奶，吃饭不要挑食，努力再长高点儿拍出来会更好看”“你有意愿转到横滨吗？我可以给你安排新的经纪人”之类。
川崎遥只能依次回答——
“谢谢山本先生夸奖”“牛奶有在喝，也没有太挑食，但目前在身高上还看不出什么成效”“我还是学生，模特只是兼职，而且家里住在东京，来横滨太不方便了，对现在的经纪人小姐也很满意”。
被拒绝的山本先生也没太失落，就是走的时候饶有一副依依惜别的奇特画风。
少女僵着笑脸把他送走，嘴角的弧度还没下来，就又被好几个工作人员围上来了。
他们是来要签名的。
作为现场目睹山本先生人格转换，从暴躁大叔变成吹彩虹屁小能手，他们认为川崎遥的商业价值肯定极大，不管喜不喜欢，反正先把签名要了再说。
于是川崎遥又只能继续挂着笑脸依次给他们签名。
再一次在签名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少女边问边抬头：“请问怎么……”
看着眼前笑得毫无阴霾的黑发少年，川崎遥后半句话说不出来了，手上花体签名的最后一笔抖出了发颤的弧度。
川崎遥：“……”
中原先生，不是她看到太宰治不跑，而是对方每次出现的场合都让她来不及逃跑。
太宰治唇边扬着弧度：“不继续写了吗？”
川崎遥：“……太宰先生，我不是给你签过一次名了吗？”
而且还是TO签。
少年歪了下脑袋：“那是给‘治君’的吧？不是给我的。”
川崎遥：“……”
行，你说啥就是啥。
少女低头在签名簿上写下漂亮的[TO]，“太宰”的第一笔还没下落，就又听太宰治说：“唔，写治君吧。”
川崎遥又表情复杂地抬头看他。
……所以这有什么区别吗？
看出了少女的疑问，太宰治很有耐心的解释，语气有些低落：“因为我希望阿遥能这样叫我，现实里实现不了，TO签也不可以吗？”
顿了顿，他又说：“我一直都是你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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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少女双臂环在腰间的触感,以及背部若有若无贴近的温软，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中原先生？”
纳闷为何还没出发的川崎遥把脑袋凑到中原中也的耳边,加大了声音提醒道，“我坐好了哦！”
“啊……嗯。”
橘发少年语调微妙地做了回应,然后动作不太自然地发动了机车。
这是中原中也第一次用机车载人,载得还是个女孩子,他全程一直在努力忽视因双方身体接触而带来的那些奇怪感受。
然而在街道上免不了要减速避让，这导致川崎遥的身体总会因为惯性时不时撞过来，存在感强的吓人,他又不能当着少女的面用能力一路飚过去。
中原中也：“……”
头痛。
就这么心神不宁地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
停下车后，中原中也暗自松了口气。
川崎遥从机车上下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又整了整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裙，之后才扬起脑袋,给了中原中也一个灿烂的笑容。
“中原先生辛苦啦！那我就进去喽？”
她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中原中也颔首：“结束了和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没想到这一套接送服务竟然这么周到,川崎遥有些诧异：“中原先生很忙的吧，这样方便吗？”
“离得不远,还不至于这么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就当是出来放松。”
中原中也脑子里还在想着等会儿换跑车来接人，结果没想到川崎遥还是拒绝了他。
“还是不用啦,拍摄完后有人来接我的。”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晃了晃手机说,“我已经和他约好了。”
中原中也下意识问：“是谁？”
问出口了才发觉自己这么强势的语气不太好,刚想补救地说点什么，就听小姑娘毫不在意地回答了他。
“是织田作之助先生，我前段时间认识的！他也住在横滨！”
中原中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中却感到几分不解。
这家伙前段时间一直在镇目町，怎么认识住在横滨的人？
几秒后蓦然醒悟。
他猛地转向少女，嗓音往上抬了抬：“你又见网友？！”
上次扯上太宰治还不记教训吗？！
川崎遥从少年陡然加重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隐含意思，略有些理亏地小心注视着脸色不佳的中原中也，放轻了声音说：“不是织田先生一个人啦，我主要是想去见他收养的那五个孩子，他们是我的粉丝……超级可爱。”
“而且我们有视频过很多次！织田先生人很好的！”
她没敢说织田先生是太宰治介绍过来的。
中原中也真想把少女的脑袋拆下来给她好好洗洗脑子。
“和不认识的男人开视频……”他话没说完，叹了口气，“算了，你先进去吧，这个事情下次再说。”
迎着川崎遥心虚的眼神，中原中也再次说：“有事打电话告诉我，短信的话我可能没法及时看到。”
这次少女没再说什么担心打扰对方的话，而是很爽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生怕中原中也会对“见网友”这个话题展开更加详细的询问。
川崎遥：“中原先生你快回去吧，你还有工作的吧！”
中原中也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川崎遥赶着走。
大概是一直被少女当做宝贝一样重视着，突然被嫌弃地丢到一边，心里莫名就产生了一点微妙的不平衡。
到底是当“港黑干部”的人，中原中也还没有那么迟钝，他当即就察觉到川崎遥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那个叫织田的男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然而小姑娘显然就没有想告诉他的意思，现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你快走你快走”的催促气息。
中原中也：“……”
有点不爽。
但他没把不愉快表现在脸上，而是收敛了神情，在少女“中原先生再见”的欢喜声音中径直离开。
回到港黑，中原中也就把自己的下属叫了过来。
下属进办公室的时候一脸严肃，完全就是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正经模样。
毕竟中原中也不是太宰治，闲着没事会不务正业地把下属喊去打多人游戏……他每次找下属都是有正经事的。
下属弯腰：“中原先生有什么吩咐？”
是要出什么任务了吗？还是需要他去传递什么情报？
中原中也坐在办公桌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有条不紊地把事情交代下去，语气有些犹豫。
“有个人需要你去查一下。”
下属说“是”，然后继续弯腰等着上司说下去。
中原中也清了下嗓子：“和任务无关，是我的私人问题。”
下属惊讶地把头抬起来，接着又迅速低下去，还是说了句“是”。
除了这抬头低头的动作，他没有表现其他任何的好奇之色。
但实际上下属的好奇心快要遏制不住了！
中原先生居然会因为私人原因让他去查人！？
港黑并没有明确要求干部、或是拥一定职位的人不能私自查探普通人的情报，干到这种地位，拥有某些特权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只要别牵扯到港黑的利益问题，首领并不会对此多计较什么。
但是中原先生不一样啊！
中原先生是多么一个尽职尽责的人，他几乎从来没有利用过此类特权，对待普通人可以说是十分“温柔”了，就算火拼中遇到乱入的普通人，他都只会冷着脸说几句警告的话，然后就将对方放走。
简直就是港黑中的一股清流！
而这样的中原先生！终于要用特权了！
对方到底是谁？！他做了什么事！是中原先生的私仇吗？！
中原中也：“一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
下属刚想再次说“是”，刚张嘴就觉得这名字耳熟，脑袋一转就想了起来，他迟疑地说：“织田作之助？是……我们港黑的那个织田吗？”
中原中也整个人都惊了：“那家伙是我们港黑的？！”
怎么又是个黑手党？
中原中也不认识织田作之助，但是他的下属认识。
织田作之助是港口组织的挂名底层人员，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干得多是一些其他人不想干的那些吃力不讨好的杂活。
类似找东西、抓小偷小摸，或是处理港黑旗下那些交了保护费的店铺中的麻烦……这种没地位又没功绩的无聊事。
他倒是没让织田作之助做过什么，但他手底下的人偶尔在闲聊中会提起这个名字。他们有时候会把自己不想做的小活推给对方，那个叫织田的也鲜少拒绝。
下属恭恭敬敬地把他所知道的那些有关织田作之助的事都说了出来。
中原中也听完后陷入了沉思。
川崎遥莫非有什么“吸引黑手党”的奇怪体质吗？
这个织田作之助听起来没有危险性，说不定还是个老好人，但这也改变不了对方是黑手党的事实。
下属看着上司沉默下来的模样，踌躇地张了张嘴，似乎是不知道要不要说的样子。
中原中也抬眼看过去。
接收到上司眼神信号的下属立马绷起脸全说了：“其实，那位织田作之助好像和太宰先生关系不错，太宰先生每次遇到他都会停下来说几句。”
又扯上那条青花鱼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中原中也更加觉得织田作之助别有用心，说不定就是太宰那家伙让他去接近川崎遥的。
他无声地咂舌一声。
……
不放心。
等会儿还是去接她吧。
让下属离开后，中原中也给川崎遥发了条信息。
[中原中也：结束了和我说一声，我和你一起去见他。
……
还在拍摄中的川崎遥手机没在身上，暂时还没看到中原中也发给她的信息。
山本先生今天情绪高涨，仅一个人就吹出了一群人在拍手称好的热烈气氛，夸得少女嘴边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她这会儿终于理解中原先生每次听她无脑吹彩虹屁的心情了。
尴尬。
真踏马尴尬。
特别还有这么多工作人员在围观。
拍摄完，又被山本先生抓着夸了十几分钟，内容大概就是——
“你比上一次又有进步了”“平时多喝点牛奶，吃饭不要挑食，努力再长高点儿拍出来会更好看”“你有意愿转到横滨吗？我可以给你安排新的经纪人”之类。
川崎遥只能依次回答——
“谢谢山本先生夸奖”“牛奶有在喝，也没有太挑食，但目前在身高上还看不出什么成效”“我还是学生，模特只是兼职，而且家里住在东京，来横滨太不方便了，对现在的经纪人小姐也很满意”。
被拒绝的山本先生也没太失落，就是走的时候饶有一副依依惜别的奇特画风。
少女僵着笑脸把他送走，嘴角的弧度还没下来，就又被好几个工作人员围上来了。
他们是来要签名的。
作为现场目睹山本先生人格转换，从暴躁大叔变成吹彩虹屁小能手，他们认为川崎遥的商业价值肯定极大，不管喜不喜欢，反正先把签名要了再说。
于是川崎遥又只能继续挂着笑脸依次给他们签名。
再一次在签名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少女边问边抬头：“请问怎么……”
看着眼前笑得毫无阴霾的黑发少年，川崎遥后半句话说不出来了，手上花体签名的最后一笔抖出了发颤的弧度。
川崎遥：“……”
中原先生，不是她看到太宰治不跑，而是对方每次出现的场合都让她来不及逃跑。
太宰治唇边扬着弧度：“不继续写了吗？”
川崎遥：“……太宰先生，我不是给你签过一次名了吗？”
而且还是TO签。
少年歪了下脑袋：“那是给‘治君’的吧？不是给我的。”
川崎遥：“……”
行，你说啥就是啥。
少女低头在签名簿上写下漂亮的[TO]，“太宰”的第一笔还没下落，就又听太宰治说：“唔，写治君吧。”
川崎遥又表情复杂地抬头看他。
……所以这有什么区别吗？
看出了少女的疑问，太宰治很有耐心的解释，语气有些低落：“因为我希望阿遥能这样叫我，现实里实现不了，TO签也不可以吗？”
顿了顿，他又说：“我一直都是你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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