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邀宠_皇帝偏要宠她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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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邀宠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喘息。

  皇帝拥着薛静姝,因二人身高差距,不得不一个极力仰着头,一个弯腰低首。

  这动作实在有些艰难,皇帝索性将薛静姝拦腰抱起,一手托在她臀下,一手扶住她的背,又把她两腿分开,夹在自己腰上。

  薛静姝双手下意识攀上皇帝的脖颈,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一只邀宠的猫儿,双手双脚攀在皇帝身上,娇媚讨好。

  她身上除了一件轻纱,不着寸缕,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呈现在皇帝眼前,而皇帝身上的衣服却仍是完好的,这让她觉得更加羞耻。

  她浑身都臊红了,不安地动了动,想要下来。

  皇帝似乎觉得她不够安分,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下,“莫要乱动。”

  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些哑了。

  薛静姝被他拍得浑身一麻,连脚趾头都羞红了,却不敢再动,只好委委屈屈地攀在他身上。

  皇帝在原地定定站了一会儿,等气息平稳了些,才抱着她缓缓踏入浴池。

  薛静姝小声提醒:“皇上的衣服还未褪下呢。”

  “无妨。“皇帝说。

  浴池里有台阶,可供人坐着沐浴,皇帝此时便慢慢坐下来。

  薛静姝坐在他身上,感觉有个硬硬的东西直直地杵着自己,不必说也知道那是什么。

  她心里又是惊讶又是羞涩,不过是亲了一口而已,陛下怎么就……就这样了?

  皇帝靠在浴池边上,声音虽微哑,语气却仍然从容不迫,“皇后不是说要替我更衣?现在就开始吧。”

  他的衣服已经打湿,层层叠叠粘在身上,勾勒出健壮的体魄,就这样随意的靠在池边,却似乎比平日里更加让人难以直视。

  薛静姝抿着唇,慢慢伸出手去解他的腰带,玉腰带还好说,那些丝棉绸缎做的衣服沾了水,紧紧粘在一起,却十分难以解下。

  她的力气又小,在皇帝身上拉扯了半天,也才解下一件外衣。

  那件外套本就十分繁重,这会儿浸满水,重量更是翻倍。

  她将衣服摆上浴池边的地板,已经累得喘息了,又坐回皇帝身上,打算去解他的里衣。

  皇帝早在她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时,就觉得有几分耐不住,此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说:“皇后这样磨人,把我的耐性都给磨光了。”

  薛静姝看着他,有些不满道:“原本在岸上,我就要替陛下更衣,陛下却非要到水里来,如今衣服沾了水不好脱,陛下却又怪我磨蹭。不如我给您叫个利索的人来,让她替您更衣。”

  这原本其实是个小事,可她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委屈起来,推开皇帝,自己划着水,游到一边去。

  皇帝愣了一下,也跟过去,低头看了看薛静姝的表情,“是不是生气了?我是与你玩笑的。”

  薛静姝撇开头不看他,“陛下总是这副表情,也是这副语气,我又愚笨不堪,不是那些机灵能够揣摩圣心的人,怎么知道陛下到底是当真,还是跟我开玩笑?”

  皇帝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皇后之前不是没生过气,不过,她要么是闷在心里,要么是拐弯抹角的说一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直白的表现她内心的不愉和不满。

  皇帝又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哄人这种事,他从未做过。

  若是有别的人敢对皇帝使脸色,他若不当场发作,已经算是对那人的恩宠,更不要说放下身段去哄,但眼下这个是他枕边人,那情况自然又不一样。

  薛静姝也知道自己现在胆子太大了些,但那又如何呢?

  她想,她若与别的女人一样,一辈子谨小慎微,在皇帝的众多后宫面前表现得宽宏大量,端庄文雅,与别的任何女人没有不同之处,恐怕到最后,皇帝除了记住她的贤惠宽和以外,再不会有别的。

  但她想要的不止这些,她要他记住她的笑,记住她的泪,记住她的怒,记住她的喜,就算终有一天,两人要成为陌路,她也要霸占他记忆的一部分。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算是一个情义淡薄的人,对于薛家没有多少亲情,对于师门的人,也没有太多的同门之情,唯有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柳儿,才能在她心神里占据一部分空间。

  但是现在她发现,原来她最浓烈的情意,都藏在心里最深处,只是从前一直没有遇见那个人而已。

  人生苦短,她被薛家放弃了那么多年,后来又身不由己地入了宫,现在,为什么不能肆意的为自己活一回呢?

  何况这样的日子,并不会太长久。

  明年,甚至这个秋天,就可能会有新人入宫。

  到那时,若要她去和别人争宠,她恐怕是做不到的。

  她甚至有些绝望地想着,趁现在还能独占皇帝,就让再她放肆一些吧。

  皇帝又走近了一些,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块,皇帝伸手揽过她,“确实是我的不是,本想与皇后开个玩笑,不想弄巧成拙,惹皇后生气了,不知皇后要怎样才可以原谅我?”

  薛静姝说:“我哪敢生陛下的气,我只是我自己的气,怪我这样笨拙,不能伺候好皇上。”

  皇帝心里道,你确实没生气,只是给我脸色看而已。

  他觉得万分棘手,不知该怎么把皇后哄得回心转意。前两次皇后有点不高兴,他只稍微说句软话就行了,怎么今天却不管用。

  他在心里把薛静初的话过了两遍,试探道:“不如我服侍皇后更衣,给皇后请罪?”

  薛静姝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轻纱裙,此时纱裙已经完全湿透了,紧紧裹在她身上,丝毫遮掩不住白皙剔透的肌肤。

  “不敢劳烦陛下。我已经沐浴完毕,这就上去了。”

  皇帝看她要走,忙一把抱住:“皇后今日这是怎么了?你方才说我总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让你琢磨不透我心里在想什么。皇后如今这样,也让我弄不明白皇后在想什么了。”

  薛静姝被他搂在怀中动弹不得,她也没有挣扎的打算。

  方才她虽在使小性子,可未尝不是在试探皇帝对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她心中有些悲哀,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也要用这样的手段,确定自己在另一个人心中的地位,这都已经不像她了。

  她想起入宫前,柳儿对她说起静慈师姐的话,红尘里的爱与恨,都是磨人的钝刀,虽不致命,却时时刻刻要你疼,要你泪。

  从前她不爱不恨,自认活得自在自得,如今她落入红尘里,就不得不受这把钝刀的磋磨了。

  她靠在皇帝怀里没说话。

  皇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问道:“皇后今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说来与我听听。”

  薛静姝摇了摇头,语气软下来,低声道:“刚才是我小性了,请陛下恕罪。”

  皇帝道:“皇后何罪之有?”

  薛静姝抬起头来看他,“我继续替陛下更衣吧,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说到更衣,皇帝就想起方才让皇后生气的罪魁祸首。他低头你薛静姝对视,问她:“皇后可知磨人是什么意思?”

  薛静姝道:“陛下是不是又要说我磨蹭了?”

  皇帝心里感叹,问题果然出现在这里,他说磨人,皇后却以为他嫌她磨蹭,难怪要生气。

  他低头在薛静姝耳边说了一句。

  薛静姝神色一僵,随即又羞又愧。羞的是皇帝话中的意思,愧的却是自己误解了他,还因此发了一通脾气。

  她咬着唇,小声问道:“我方才是不是无理取闹了?”

  皇帝说:“不是皇后的错,该怪我不听皇后劝告,从话本上学了几句话,就胡乱用起来,害得皇后误解。”

  薛静姝此前就觉得他看的话本不正经,经过今日磨人一事,更觉得不正经了。

  不过,她心里又有些好奇,不知道话本里都写了什么,怎么皇帝这么爱看?

  不如她也找几本来看一看,省得日后皇帝再说这种话,她又不解风情地误解了。

  想到这里,她便说:“陛下平日里看的是什么话本?也让人送两本给我看看吧。”

  “唔……”皇帝一时语塞,眼神游移,“这……我也只是无意间看看,并不记得看过什么,皇后若想看,我让德禄好好找找。”

  他看的那几本,可不能给皇后看,不然,皇后就不是要怪他不正经那样简单了。

  薛静姝不疑有他,点头道:“那就劳烦德公公了。”

  自此,两人之间一场小别扭算是完全化解了。

  皇帝见危机过去,心中又开始蠢蠢欲动,一双手在薛静姝身上来回抚弄,“皇后方才说要替我更衣,不知还算不算数?”

  薛静姝斜眼看他,嘴角含笑道:“我何曾哄过陛下?”

  她也不扭捏,伸手解开皇帝的衣带,一点点替他褪下里衣。

  皇帝的手也没有停下,将她身上紧紧裹着的轻纱裙剥去,两个人赤-裸相见。

  栖凤宫外殿,德公公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经高高挂在空中了,陛下方才尾随着娘娘进了浴池。至今两人都未出来。

  他心里感叹,陛下真是越来越不体贴了。

  次日,太皇太后懿旨颁下,薛府王大夫人,带着薛静媛进宫向太皇太后谢恩。

  秦氏也入了宫,不过,她不是去长乐宫谢恩,而是来栖凤宫给薛静姝请安。

  薛静姝料到王大夫人和薛静媛不会来她宫里,毕竟,若两人还有此前的心思,那这门亲事是不能让她们满意的,去向太皇太后谢恩是没有办法,她们又怎么会再来她这里给她请安谢恩?

  她却不曾想秦氏会又来找她。

  秦氏入座后,薛静姝照旧问了府中的情况。

  秦氏一一答来,两人你来我往寒暄几句。

  秦氏便试探问道:“娘娘可知前日顾廷玉大人下狱之事?”

  薛静姝道:“略有耳闻,母亲问这个做什么?”

  秦氏看她还如此淡然,心中着急道:“娘娘既然知道,怎么一点都不急?那顾大人是为了劝陛下广纳后宫才入的狱,如今,京里的人看娘娘入了宫,都眼红着呢,恨不得也把自家的女儿一鼓脑都塞进来,分了娘娘的宠爱。这顾大人是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陛下能拒绝了这一个,却能够拒绝往后那许许多多个吗?娘娘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呀。

  远的不说,就说咱们府里。那对母女她们的心就大着呢,今日太皇太后懿旨颁下,满府的人都感恩戴德,唯有她们两个,脸色当时就青了,我听说那四姑娘回房之后还摔了不少的花**瓷盆,她心里不甘着呢,认定了是娘娘从中作梗,太皇太后才会突然下旨赐婚,她不知道怎么咒骂娘娘呢!

  我看如今陛下对娘娘恩宠有加,娘娘不如去探探陛下心底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也好有个底。”

  薛静姝看她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说:“母亲的意思我知道,只是陛下的圣意,却不是旁人可以揣测的,陛下的决定,也不能为旁人所左右。若陛下真要做什么,谁能劝得动他,谁又能阻止他?我能做的,也不过是管好自己分内之事罢了。倒是母亲,上一次我与你说过五妹的事,母亲可打探清楚了?”

  说到这个,秦氏便气得咬牙,恨声道:“我花了大把力气,才从下人口中撬出来,你五妹妹的名声,竟是让大房那一对不要脸的母女给破坏了的!她们以为自己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么?还不就是那薛静媛想进宫,却怕你五妹跟她争,所以先把静婉的名声给坏了,以为这样就能十拿九稳。可她们没想到,就算静婉进不了宫,太皇太后也看不上她,还有你在前面排着呢。我如今与她们算是撕破脸皮了,就等着日后分家,便与她们再无来往!”

  对于这个结果,薛静姝倒不算太意外,她只略略点头,又说:“既然四妹妹不满这桩婚事,我看她们未必会罢休,母亲这些日子和静婉都小心一些,别着了她们的道。”

  秦氏不想能从她口中听出这样关心的话,一时受宠若惊,忙道:“是,

  我会小心的,倒是娘娘独自身在宫中,也要事事小心,多孝敬孝敬太皇太后,好好服侍陛下,若能早日诞下龙子,那就算再有别的人进宫,咱们也就不怕了。”

  薛静姝不置可否,只略略点了点头。

  秦氏又坐了一会儿,方才出宫。

  她这次没再提薛静婉的亲事,只想着先使法子将小女儿的名声挽救回来,再来考虑这些,到时候只凭她是皇后的嫡亲妹妹这一条,就算配不上亲王们,难道还比不过薛静媛么?

  王夫人和薛静媛两人从太皇太后宫里告辞之后,也就直接出宫了,果真未来栖凤宫请安。

  另一头崇德殿内,德公公暗中瞥着发呆的皇帝,在心里又加了个一。

  这已经是陛下今天第五次无故出神了。

  皇帝的眼睛虽落在面前的奏折上,但思绪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脑子里满是昨晚皇后的模样。

  昨日的皇后,是真真切切的与平日不一样。

  皇帝从未想过,皇后主动起来,竟是那样的摄人心魄。

  他今早在栖凤宫的龙凤床上醒来,心中第一次有了不愿早朝的念头。

  不过,他又想起昨日在浴池中,皇后耍的小性子。

  他有些想不明白,昨夜刚开始,皇后分明还温婉贤惠地要替他更衣,结果后来因他一句话,立刻就生气冷淡,然而没过多久,又热情似火起来。

  他觉得自己昨天一个晚上,就在皇后那儿经历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心情也一度跟着起起落落,漂泊不定。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心绪会这样轻易地被另一个人所牵动。

  反正无心理政,皇帝索性搁下笔,往后靠在龙椅上,扭头看着德公公,问道:“德禄,你说女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

  德公公嘴角抽了抽,很想反问他一句,问一个没了根的人女人在想什么,真的好吗?

  但他没这个胆量,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陛下,奴婢不知。”

  皇帝无趣的摆摆手,“谅你也是不知道。对了,皇后昨日说要看话本,你现在去藏书阁好好找一找,记住,要找那皇后可以看的送去,不要把皇后不能看的送过去。”

  德公公心中撇嘴,那些不能看的,早就全部在陛下您的书架上搁着了,藏书阁里哪里还找得着?

  他实在没想到,不久前陛下不过无意间在藏书阁中翻到一个话本,后来竟会看得上心,每日忙完政事就拿出来翻翻,把里头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当做消遣来看。这事若传出去,哪个朝臣敢相信,那样铁腕的陛下,竟爱看话本。

  尽管心中再多腹诽,他也只恭恭敬敬地退下。

  皇帝一手撑着下巴,摸了摸刚冒出来的胡茬。

  没多久又专心埋入众多奏折中。他得赶紧把政事理完,才能再去看几页话本,看看书上的人知不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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