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藏娇
“……”霍寻一脸铁青。
他皱眉，转头瞪向身后的李安，目光里掺着刀子：“我记得，我说是养鸟吧！”
李安嘿嘿笑：“将军，您有所不知，那小小鸟儿，丁点大，养大了也没肉吃，不如养山鸡，又好看又好吃。”
“……”霍寻一阵沉默。
李安又问：“怎么，将军不喜欢？这山鸡多好啊，羽毛多漂亮了啊，以后吃了它们，用它们的毛**毛掸子，多好！”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霍寻摆摆手，一脸无奈。
郡主养鹦鹉，他养山鸡，也还行吧。
“对了将军，大条今日来报，宋杉郊外那个庄子，好像住了个姑娘。”
李安有些不解：“这个宋衫真有意思，找姑娘就找姑娘，干嘛偷偷摸摸跑那么远？”
“姑娘？”霍寻皱眉，他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
如果是正经的姑娘，怎么会偷偷摸摸地藏在一个庄子里？
为何宋杉会偷偷摸摸去一个庄子见姑娘？
霍寻心中隐隐有了推测。
“继续盯着，查出那个姑娘的身份。”
“是。”
……
酉时天色将暗，阿淼去正院见母亲。
见阿淼回来，瑜阳长公主有些惊讶：“你和沈燕出去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阿淼上前，神色难得的有些郑重：“阿娘，我有些话想和您说。”
瑜阳长公主不由得也严肃起来：“怎么，发生了什么吗？”
她让卷红退下，招呼阿淼坐在她身边：“说吧，出了什么事？”
“阿娘，我不想嫁宋哥哥。”
瑜阳长公主并未吃惊，她神色柔和：“哦？阿淼想明白了？”
阿淼点头：“我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要和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但我知道，这个人不是宋哥哥。”
宋衫不喜欢她。
宋衫想要她和慧娘一样，“痛改前非”，听话乖顺。
可阿淼觉得，她不想那样。
阿淼就是阿淼，阿淼不想变成任何其他人的模样。
“好。婚姻乃终身大事，决不能稀里糊涂。阿淼能这么想，是好事。你不想嫁宋衫，就不嫁。”瑜阳长公主笑着点头。
……
转眼又到了休沐日，这日一早，宋杉便整理妥当，打算出门。
不料宋夫人却拦住了他。
“杉儿，你去哪？”宋夫人神色严厉，宋杉有种不好的预感。
“母亲，我，我与几个同僚相约品茗对弈，所以眼下要出门一趟。”宋杉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宋夫人。
宋夫人冷笑一声，“你是去和同僚品茗，还是去和青楼女子谈笑？！”
宋杉一抖，他抬头看着宋夫人，神色微惊：“母亲，你……你说什么？什么青楼女子？”
“逆子！你还跟我装聋作哑！我们宋家诗书传家，你爷爷是御史，你父亲是礼部尚书，你是陛下钦点的探花，原本前途似锦，你却偏偏要将我们宋家的清誉弃之不顾！你，你居然养了一个妓子！”
宋夫人越说越气，气得浑身发抖。
宋杉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无法在遮掩，脸色惨白，六神无主。
他慌张得扑通一声跪下：“母亲，儿子知道错了，可是，可是新兰，新兰她现在已经不是青楼女子了。
宋夫人大怒：“逆子！你给我闭嘴！不许叫她的名字！”
“不是青楼女子？！她是满芳楼头牌，不知道服侍过多少男人！这京中达官贵族谁不认识她？你养她做外室，这种事一旦暴露。不但你前途尽毁，你爹和你爷爷都要跟着倒霉！”
宋杉瑟缩着，说不出话来。
“杉儿，你犯下大错了你知道吗？”
宋杉垂头丧气，“我，我知道。可，可现在怎么办？母亲，儿子，儿子也是骑虎难下啊！新兰当初为了跟我，和满芳楼撕破脸，如今我不要她，她肯定不服……”
“万一，她把我们的事说出去，我照样要完了。”宋杉战战兢兢道。
宋夫人拉下脸，“废物。这点事都不知道处理，亏你有胆子养外室！”
“……求母亲教我。”宋杉连忙道。
宋夫人冷哼：“这件事你父亲和你爷爷还不知道，要尽快处置，你对那妓子说些软话，给她钱财，让她离开京城吧。”
宋夫人说些，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这是一千两，你拿去给她。你舅舅在青州，她要是愿意就去青州，你舅舅会照看她一二。”
宋杉接过银子，“我知道怎么做了。多谢母亲。”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说什么话，总之，不能让她留在京城！如果你们的事被发现，你和清云郡主的婚事就完了，明白吗？”
宋杉点头：“儿子知道了。”
宋杉连忙坐马车出了城，他一路前往城外庄子，浑然不知身后有人跟随。
一个多时辰后，宋杉到了刘庄。
宋杉怕被人发现，这处藏新兰的庄子，都买在仆从名下。
新兰有两旬没见宋杉了，她知道今日宋杉休沐。早早起身梳妆打扮，盼着宋杉来。
宋杉刚进小院，新兰就扑入宋杉怀里，目中含泪。
“夫君，您可来了。”
宋杉身形微僵，他不着痕迹推开新兰，脸色露出微笑：“兰儿，委屈你了。别哭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
新兰梨花带泪，“夫君来了，兰儿就不委屈了。”
李安趴在墙头，一脸嫌弃：呕！原来人前道貌岸然的宋大人，背地里偷偷养女人啊！
可，养女人就养女人，为什么不养在家里，却要藏在外面，还偷偷摸摸怕人发现呢？！
他们这些京城的官儿，家里三妻四妾不足为奇啊。
李安不理解。
……
屋内。
宋杉抱着新兰一阵安抚：“兰儿，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
新兰破涕为笑：“只要大人记得兰儿，兰儿心里就高兴。”
新兰伸手去摸宋杉的胸前。
宋杉一脸不自在，他捉住新兰的手，脸色为难：“兰儿，我当然记得你，我其实无时无刻都想着你……”
兰儿眼底又有泪：“大人！”
“可是兰儿，我，我遇到了麻烦。”宋杉长叹一声：“这些日子，我日夜不安，可思来想去，却无万全之策……”
新兰心里咯噔一声。她不是懵懂无知小姑娘，见宋杉这样，她就知道事情不妙。
可眼下，她只能静观其变以退为进了。
男人果然没一个可信的！
“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和兰儿说。”新兰一脸担忧。
“……兰儿，是我没用。我母亲发现了我们的事情。你也知道，我马上要娶清云郡主了。她怕你这个时候被发现，毁了我这门姻缘……所以，我娘逼着我和你分开……”
新兰心里恨得要命，宋杉这个狗东西！她当初为了和宋杉在一起，她舍了自己多年的积蓄为自己赎身，和满芳楼闹翻，如今宋杉竟然嫌弃她了。
新兰虽然心里咬牙切齿，脸上却一脸惶恐：“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兰儿如今是无处可去啊！”
“我，我有一个办法，只是要委屈一下兰儿。”宋杉急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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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转头瞪向身后的李安，目光里掺着刀子：“我记得，我说是养鸟吧！”
李安嘿嘿笑：“将军，您有所不知，那小小鸟儿，丁点大，养大了也没肉吃，不如养山鸡，又好看又好吃。”
“……”霍寻一阵沉默。
李安又问：“怎么，将军不喜欢？这山鸡多好啊，羽毛多漂亮了啊，以后吃了它们，用它们的毛**毛掸子，多好！”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霍寻摆摆手，一脸无奈。
郡主养鹦鹉，他养山鸡，也还行吧。
“对了将军，大条今日来报，宋杉郊外那个庄子，好像住了个姑娘。”
李安有些不解：“这个宋衫真有意思，找姑娘就找姑娘，干嘛偷偷摸摸跑那么远？”
“姑娘？”霍寻皱眉，他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
如果是正经的姑娘，怎么会偷偷摸摸地藏在一个庄子里？
为何宋杉会偷偷摸摸去一个庄子见姑娘？
霍寻心中隐隐有了推测。
“继续盯着，查出那个姑娘的身份。”
“是。”
……
酉时天色将暗，阿淼去正院见母亲。
见阿淼回来，瑜阳长公主有些惊讶：“你和沈燕出去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阿淼上前，神色难得的有些郑重：“阿娘，我有些话想和您说。”
瑜阳长公主不由得也严肃起来：“怎么，发生了什么吗？”
她让卷红退下，招呼阿淼坐在她身边：“说吧，出了什么事？”
“阿娘，我不想嫁宋哥哥。”
瑜阳长公主并未吃惊，她神色柔和：“哦？阿淼想明白了？”
阿淼点头：“我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要和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但我知道，这个人不是宋哥哥。”
宋衫不喜欢她。
宋衫想要她和慧娘一样，“痛改前非”，听话乖顺。
可阿淼觉得，她不想那样。
阿淼就是阿淼，阿淼不想变成任何其他人的模样。
“好。婚姻乃终身大事，决不能稀里糊涂。阿淼能这么想，是好事。你不想嫁宋衫，就不嫁。”瑜阳长公主笑着点头。
……
转眼又到了休沐日，这日一早，宋杉便整理妥当，打算出门。
不料宋夫人却拦住了他。
“杉儿，你去哪？”宋夫人神色严厉，宋杉有种不好的预感。
“母亲，我，我与几个同僚相约品茗对弈，所以眼下要出门一趟。”宋杉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宋夫人。
宋夫人冷笑一声，“你是去和同僚品茗，还是去和青楼女子谈笑？！”
宋杉一抖，他抬头看着宋夫人，神色微惊：“母亲，你……你说什么？什么青楼女子？”
“逆子！你还跟我装聋作哑！我们宋家诗书传家，你爷爷是御史，你父亲是礼部尚书，你是陛下钦点的探花，原本前途似锦，你却偏偏要将我们宋家的清誉弃之不顾！你，你居然养了一个妓子！”
宋夫人越说越气，气得浑身发抖。
宋杉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无法在遮掩，脸色惨白，六神无主。
他慌张得扑通一声跪下：“母亲，儿子知道错了，可是，可是新兰，新兰她现在已经不是青楼女子了。
宋夫人大怒：“逆子！你给我闭嘴！不许叫她的名字！”
“不是青楼女子？！她是满芳楼头牌，不知道服侍过多少男人！这京中达官贵族谁不认识她？你养她做外室，这种事一旦暴露。不但你前途尽毁，你爹和你爷爷都要跟着倒霉！”
宋杉瑟缩着，说不出话来。
“杉儿，你犯下大错了你知道吗？”
宋杉垂头丧气，“我，我知道。可，可现在怎么办？母亲，儿子，儿子也是骑虎难下啊！新兰当初为了跟我，和满芳楼撕破脸，如今我不要她，她肯定不服……”
“万一，她把我们的事说出去，我照样要完了。”宋杉战战兢兢道。
宋夫人拉下脸，“废物。这点事都不知道处理，亏你有胆子养外室！”
“……求母亲教我。”宋杉连忙道。
宋夫人冷哼：“这件事你父亲和你爷爷还不知道，要尽快处置，你对那妓子说些软话，给她钱财，让她离开京城吧。”
宋夫人说些，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这是一千两，你拿去给她。你舅舅在青州，她要是愿意就去青州，你舅舅会照看她一二。”
宋杉接过银子，“我知道怎么做了。多谢母亲。”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说什么话，总之，不能让她留在京城！如果你们的事被发现，你和清云郡主的婚事就完了，明白吗？”
宋杉点头：“儿子知道了。”
宋杉连忙坐马车出了城，他一路前往城外庄子，浑然不知身后有人跟随。
一个多时辰后，宋杉到了刘庄。
宋杉怕被人发现，这处藏新兰的庄子，都买在仆从名下。
新兰有两旬没见宋杉了，她知道今日宋杉休沐。早早起身梳妆打扮，盼着宋杉来。
宋杉刚进小院，新兰就扑入宋杉怀里，目中含泪。
“夫君，您可来了。”
宋杉身形微僵，他不着痕迹推开新兰，脸色露出微笑：“兰儿，委屈你了。别哭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
新兰梨花带泪，“夫君来了，兰儿就不委屈了。”
李安趴在墙头，一脸嫌弃：呕！原来人前道貌岸然的宋大人，背地里偷偷养女人啊！
可，养女人就养女人，为什么不养在家里，却要藏在外面，还偷偷摸摸怕人发现呢？！
他们这些京城的官儿，家里三妻四妾不足为奇啊。
李安不理解。
……
屋内。
宋杉抱着新兰一阵安抚：“兰儿，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
新兰破涕为笑：“只要大人记得兰儿，兰儿心里就高兴。”
新兰伸手去摸宋杉的胸前。
宋杉一脸不自在，他捉住新兰的手，脸色为难：“兰儿，我当然记得你，我其实无时无刻都想着你……”
兰儿眼底又有泪：“大人！”
“可是兰儿，我，我遇到了麻烦。”宋杉长叹一声：“这些日子，我日夜不安，可思来想去，却无万全之策……”
新兰心里咯噔一声。她不是懵懂无知小姑娘，见宋杉这样，她就知道事情不妙。
可眼下，她只能静观其变以退为进了。
男人果然没一个可信的！
“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和兰儿说。”新兰一脸担忧。
“……兰儿，是我没用。我母亲发现了我们的事情。你也知道，我马上要娶清云郡主了。她怕你这个时候被发现，毁了我这门姻缘……所以，我娘逼着我和你分开……”
新兰心里恨得要命，宋杉这个狗东西！她当初为了和宋杉在一起，她舍了自己多年的积蓄为自己赎身，和满芳楼闹翻，如今宋杉竟然嫌弃她了。
新兰虽然心里咬牙切齿，脸上却一脸惶恐：“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兰儿如今是无处可去啊！”
“我，我有一个办法，只是要委屈一下兰儿。”宋杉急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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