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心
……
信国公匆匆回府，将这件事告诉了瑜阳长公主。
瑜阳长公主火冒三丈，她怒不可遏，这次不但砸杯盏，还砸花瓶。
夫妻两个关着门，在屋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仆从吓坏了。
有人跑去紫云苑。
阿淼正在院子里晒茉莉花花瓣，听闻小侍女禀报，大吃一惊：
“什么？爹爹和阿娘在吵架？！”
爹爹和阿娘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吵架呢？！
阿淼提着裙子，就往正院跑。
她跑得气喘吁吁，敲开门，只见瑜阳长公主一脸怒气不消，信国公不知所措站在一边，满地都是碎瓷片。
“阿淼，先别进来。”瑜阳长公主见了她急忙道。
卷红连忙带着侍女将地上的瓷片打扫干净。
等确定安全了，瑜阳长公主才招呼阿淼进入。
阿淼急忙跑进去，她冲到信国公面前，拽住他的衣袖：“爹爹，你不要和阿娘吵架了。”
信国公愣住：“啊！”他啥时候和公主吵架了？
“你不要欺负阿娘好不好？”阿淼又问。
“啊？阿淼，你误会了，我就是和你娘闹着玩。”信国公急忙解释，关于宋杉的事情，太过阴暗，他不欲让阿淼知道。
阿淼那么单纯善良，这种事情她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不料瑜阳长公主却不这么想。
她命卷红带着侍女出去，然后冲着阿淼招手：“阿淼过来。”
阿淼见瑜阳长公主神色凝重，连忙走过去，乖巧站在她身边。
瑜阳长公主握住阿淼的手，神色沉稳：“阿淼，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
阿淼点头，她看了一眼信国公，又望向长公主：“阿娘，你说吧。”
于是瑜阳长公主将宋杉养外室，并意图杀人灭口的事情告诉了阿淼。
“这件事是霍将军和三皇子发现的。虽然那个女人逃跑了，无从佐证，但三皇子既然说了，定然有依据。”
只可惜，那个女人逃了，他们如今暂时没有证据证明宋衫的人面兽心。
阿淼惊得目瞪口呆：“这，这是真的吗？”
她真想不到，宋杉会做这种的事情。
“**不离十。阿淼，这就是人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怕不怕？”瑜阳长公主问。
阿淼神色有点懵，显然惊到了。
半晌她慢慢道：“我不怕，我以后再也不跟他玩了。”
“……”信国公和瑜阳长公主相视一眼，十分无奈。
“你不后怕吗？万一你嫁给他，后果难以预料！他连枕边人都杀！”瑜阳长公主提醒阿淼。
“可我本来就不会嫁给他啊！”阿淼眨眨眼：“他不喜欢我，我知道呀！”
“只是……那个女子真可怜。宋杉怎么能这么坏！幸好她跑了，希望她能好好的！”
阿淼没什么后怕，反而担心起那个可怜的女子。
“是啊！本以为是一辈子相守之人，哪里知道是豺狼虎豹。”瑜阳长公主也叹了口气。
“阿淼，你得长点心，看人不能看表面。你看那宋杉，长得那么俊，心那么毒……”信国公怕阿淼不上心，也急忙说。
“我明白啦！”阿淼点头：“下次我选个丑点的夫君。”
“……”信国公和瑜阳长公主一脸无奈。
……
这日下午，信国公府的总管事老马亲自将两只金丝雀送还给宋府。
说是这两只金丝雀娇贵，清云郡主养不好。
宋夫人脸色难看。
宋杉更是又惊又怕。
等马管事走了，宋杉急忙道：“母亲，怎么会这样？信国公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就算了？”
宋夫人不语。信国公将两只金丝雀当众退回来，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清云郡主和宋杉的婚事，吹了。
“杉儿不怕，不过一个清云郡主，没了她，你以后还有更好的妻子。”
宋杉顿时垂头丧气：“可这样，新兰呢？”
他昨夜派宋铁去解决新兰，不料有人相助，新兰跑了！
他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两边不讨好啊。
“一定要找到她，否则她跑出来指认你，你前途就没了。”眼下这事，才是宋夫人的心头大患。
……
霍宅。
新兰住了李安的屋子，有些过意不去。听说这霍宅只有一个看门的老艾，一个做饭洗衣的老妇胡婶，家里仆从都没有，她就自告奋勇，帮着收拾一下院子。
这才半日功夫，院子里整洁多了。
可李安苦恼，他今晚不想和住在杂物间了，里头尽是灰尘和蜘蛛，不是人住的地方。
“将军，我今晚住哪儿啊？”
霍寻扔了一把小麦喂山鸡，头也不回：“你昨晚睡哪今晚就睡哪儿。”
李安苦了脸：“太脏了。我真受不了。”
霍寻好笑，“你一个月不洗澡，也有怕脏的时候？”
“将军！”李安急了，将军怎么还揭他的短呢？那不是行军的时候迫不得已吗？
“那你把那女人赶出去吧。”
李安不忍：“把她赶出去，只怕她没活路了。”将军怎么能那么残忍！
“那你只能委屈一下。”霍寻忍着笑。
“……”
山鸡咕咕咕，霍寻又喂了它们一把麦子。
“将军，这才几日，这两只山鸡肥了不少啊！”
霍寻点头，那是自然，这些日子他一天三顿喂这两只山鸡，它们能不肥吗？
李安笑眯眯：“太好了，肉这么肥，一定好吃！”
霍寻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许吃！”
他的大富大贵，怎么能被吃呢？
……
又一日。
沈燕来信国公府。
“阿淼，外头又到处传你闲话了！”提及那些话，沈燕眉头皱紧。
阿淼倒是淡定，她拿着一柄小银梳给大吉大利梳理着脑袋上的毛羽，大吉大利如今和阿淼混熟了，乖乖蹲在桌案上随阿淼摆布，一动不动。
“燕儿姐姐，不急不急，咱们不急，慢慢说，他们又说什么呀？”
阿淼气定神闲问。
沈燕长长叹了口气，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阿淼小小年纪，怎么性子和修仙一样，什么都不急？！
“你家管事当众把宋杉送你的两只鸟退还了，这件事昨日下午就传开了，大家都说你挑三拣四呢！”
阿淼愣住：“啊？挑三拣四？”
“是呀！大家都说，宋杉长得俊，又满腹才华，前途无量，还对你一片深情，你却……看不上他，还对他始乱终弃，简直是眼高于顶，不知好歹！”
“……原来外人心里，宋杉这么好。”阿淼呆呆的，想起了昨日瑜阳长公主教她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原来一个人，可以表面这么好，心里这么坏。
“可不是么。说得好像宋杉是神仙一样，现在人人都说你挑剔呢。听得我气死了。你和他又没定亲，八字没一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凭什么说你始乱终弃呢！”
阿淼没吭声。宋杉的事情，无凭无据，她不好告诉沈燕。
见阿淼沉默，沈燕以为她为了这事难过，急忙道：“算了，不和他们一般见识，阿淼将来一定能嫁最好的夫君！”
阿淼发愣：“燕儿姐姐，你说如何才能知道一个人的心是什么样呢？”
经过宋杉这件事，阿淼觉得，一个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沈燕呆住：“啊？”
阿淼今天怎么了，怎么提出这么高深的问题？
人的心，几个人能看透呢。
“燕儿姐姐，我要嫁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阿淼郑重道。
沈燕点头：“我也是。”
……
霍宅。
酉时正，李安从外头气匆匆回来，他跑去后院，只见霍寻又在喂鸡。
“将军，您怎么又在喂鸡，您都成喂鸡将军了！”
“……”霍寻不理他。
李安又说，“将军，我方才在外头买饼，听到一些话，可真是气死我了。你说那个宋杉，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怎么？”霍寻动作停住，抬头看向李安。
“……外头那些人，都说清云郡主不识好歹，说宋杉可怜，我的老天，那些人眼睛瞎了吗？宋杉还可怜？”
“……”霍寻沉默。
他看向躲在远处廊柱下的新兰，淡淡道：“世人不知真相，只相信自己知道的，他们又如何去得知宋杉真面目？”
“话是这样说，但是太气人了！宋杉真该死！！”李安一脸呀呀切齿。
……
五月中。
这日信国公老夫人五十四寿辰，信国公在府里设家宴，为老夫人庆祝。
信国公老夫人育有二子一女。长子信国公江岳，次子江峰身体文弱，在礼部谋个闲职，女儿外嫁，不在京中。
昔年江峰一家和长公主生了矛盾，信国公在外买了一处宅子，请江峰一家搬出去住。
今日老夫人生辰，江峰带着妻儿来信国公府赴宴。
江峰有二子一女，女儿便是江烟烟。
时辰尚早，江烟烟去找阿淼玩。
到了紫云苑，江烟烟看到阿淼正在花架下喂鹦鹉。
阿淼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衣裙，头上只戴了两只珍珠发簪，十分素净。
江烟烟低头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桃红绣花裙，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多宝发簪，心里吁了口气，今日她不会再被阿淼比下去了。
江烟烟跑到阿淼跟前，笑问：“阿淼，这是太子妃生辰宴上那对鹦鹉吧，不是被霍将军赢走了么？怎么在你这儿？”
“是太子表哥送我的。”阿淼答。
“原来是太子殿下。阿淼你可真命好，人人都喜欢你，都对你好。难怪连宋大人那样的男子，你都看不上，你呀，眼光也太高了些。”江烟烟神色羡慕。
阿淼愣住：“我眼光高？”
她只是想要一个真心喜欢她的夫君罢了。
“难道不是么？”江烟烟哼了一声，“宋大人多好啊。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你以后想找更好的男人，只怕不可能了。”
“……”阿淼暼了江烟烟一眼：“一定能。”
宋杉那么坏，街上随便一个男人都比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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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跑去紫云苑。
阿淼正在院子里晒茉莉花花瓣，听闻小侍女禀报，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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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和阿娘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吵架呢？！
阿淼提着裙子，就往正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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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淼，先别进来。”瑜阳长公主见了她急忙道。
卷红连忙带着侍女将地上的瓷片打扫干净。
等确定安全了，瑜阳长公主才招呼阿淼进入。
阿淼急忙跑进去，她冲到信国公面前，拽住他的衣袖：“爹爹，你不要和阿娘吵架了。”
信国公愣住：“啊！”他啥时候和公主吵架了？
“你不要欺负阿娘好不好？”阿淼又问。
“啊？阿淼，你误会了，我就是和你娘闹着玩。”信国公急忙解释，关于宋杉的事情，太过阴暗，他不欲让阿淼知道。
阿淼那么单纯善良，这种事情她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不料瑜阳长公主却不这么想。
她命卷红带着侍女出去，然后冲着阿淼招手：“阿淼过来。”
阿淼见瑜阳长公主神色凝重，连忙走过去，乖巧站在她身边。
瑜阳长公主握住阿淼的手，神色沉稳：“阿淼，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
阿淼点头，她看了一眼信国公，又望向长公主：“阿娘，你说吧。”
于是瑜阳长公主将宋杉养外室，并意图杀人灭口的事情告诉了阿淼。
“这件事是霍将军和三皇子发现的。虽然那个女人逃跑了，无从佐证，但三皇子既然说了，定然有依据。”
只可惜，那个女人逃了，他们如今暂时没有证据证明宋衫的人面兽心。
阿淼惊得目瞪口呆：“这，这是真的吗？”
她真想不到，宋杉会做这种的事情。
“**不离十。阿淼，这就是人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怕不怕？”瑜阳长公主问。
阿淼神色有点懵，显然惊到了。
半晌她慢慢道：“我不怕，我以后再也不跟他玩了。”
“……”信国公和瑜阳长公主相视一眼，十分无奈。
“你不后怕吗？万一你嫁给他，后果难以预料！他连枕边人都杀！”瑜阳长公主提醒阿淼。
“可我本来就不会嫁给他啊！”阿淼眨眨眼：“他不喜欢我，我知道呀！”
“只是……那个女子真可怜。宋杉怎么能这么坏！幸好她跑了，希望她能好好的！”
阿淼没什么后怕，反而担心起那个可怜的女子。
“是啊！本以为是一辈子相守之人，哪里知道是豺狼虎豹。”瑜阳长公主也叹了口气。
“阿淼，你得长点心，看人不能看表面。你看那宋杉，长得那么俊，心那么毒……”信国公怕阿淼不上心，也急忙说。
“我明白啦！”阿淼点头：“下次我选个丑点的夫君。”
“……”信国公和瑜阳长公主一脸无奈。
……
这日下午，信国公府的总管事老马亲自将两只金丝雀送还给宋府。
说是这两只金丝雀娇贵，清云郡主养不好。
宋夫人脸色难看。
宋杉更是又惊又怕。
等马管事走了，宋杉急忙道：“母亲，怎么会这样？信国公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就算了？”
宋夫人不语。信国公将两只金丝雀当众退回来，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清云郡主和宋杉的婚事，吹了。
“杉儿不怕，不过一个清云郡主，没了她，你以后还有更好的妻子。”
宋杉顿时垂头丧气：“可这样，新兰呢？”
他昨夜派宋铁去解决新兰，不料有人相助，新兰跑了！
他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两边不讨好啊。
“一定要找到她，否则她跑出来指认你，你前途就没了。”眼下这事，才是宋夫人的心头大患。
……
霍宅。
新兰住了李安的屋子，有些过意不去。听说这霍宅只有一个看门的老艾，一个做饭洗衣的老妇胡婶，家里仆从都没有，她就自告奋勇，帮着收拾一下院子。
这才半日功夫，院子里整洁多了。
可李安苦恼，他今晚不想和住在杂物间了，里头尽是灰尘和蜘蛛，不是人住的地方。
“将军，我今晚住哪儿啊？”
霍寻扔了一把小麦喂山鸡，头也不回：“你昨晚睡哪今晚就睡哪儿。”
李安苦了脸：“太脏了。我真受不了。”
霍寻好笑，“你一个月不洗澡，也有怕脏的时候？”
“将军！”李安急了，将军怎么还揭他的短呢？那不是行军的时候迫不得已吗？
“那你把那女人赶出去吧。”
李安不忍：“把她赶出去，只怕她没活路了。”将军怎么能那么残忍！
“那你只能委屈一下。”霍寻忍着笑。
“……”
山鸡咕咕咕，霍寻又喂了它们一把麦子。
“将军，这才几日，这两只山鸡肥了不少啊！”
霍寻点头，那是自然，这些日子他一天三顿喂这两只山鸡，它们能不肥吗？
李安笑眯眯：“太好了，肉这么肥，一定好吃！”
霍寻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许吃！”
他的大富大贵，怎么能被吃呢？
……
又一日。
沈燕来信国公府。
“阿淼，外头又到处传你闲话了！”提及那些话，沈燕眉头皱紧。
阿淼倒是淡定，她拿着一柄小银梳给大吉大利梳理着脑袋上的毛羽，大吉大利如今和阿淼混熟了，乖乖蹲在桌案上随阿淼摆布，一动不动。
“燕儿姐姐，不急不急，咱们不急，慢慢说，他们又说什么呀？”
阿淼气定神闲问。
沈燕长长叹了口气，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阿淼小小年纪，怎么性子和修仙一样，什么都不急？！
“你家管事当众把宋杉送你的两只鸟退还了，这件事昨日下午就传开了，大家都说你挑三拣四呢！”
阿淼愣住：“啊？挑三拣四？”
“是呀！大家都说，宋杉长得俊，又满腹才华，前途无量，还对你一片深情，你却……看不上他，还对他始乱终弃，简直是眼高于顶，不知好歹！”
“……原来外人心里，宋杉这么好。”阿淼呆呆的，想起了昨日瑜阳长公主教她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原来一个人，可以表面这么好，心里这么坏。
“可不是么。说得好像宋杉是神仙一样，现在人人都说你挑剔呢。听得我气死了。你和他又没定亲，八字没一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凭什么说你始乱终弃呢！”
阿淼没吭声。宋杉的事情，无凭无据，她不好告诉沈燕。
见阿淼沉默，沈燕以为她为了这事难过，急忙道：“算了，不和他们一般见识，阿淼将来一定能嫁最好的夫君！”
阿淼发愣：“燕儿姐姐，你说如何才能知道一个人的心是什么样呢？”
经过宋杉这件事，阿淼觉得，一个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沈燕呆住：“啊？”
阿淼今天怎么了，怎么提出这么高深的问题？
人的心，几个人能看透呢。
“燕儿姐姐，我要嫁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阿淼郑重道。
沈燕点头：“我也是。”
……
霍宅。
酉时正，李安从外头气匆匆回来，他跑去后院，只见霍寻又在喂鸡。
“将军，您怎么又在喂鸡，您都成喂鸡将军了！”
“……”霍寻不理他。
李安又说，“将军，我方才在外头买饼，听到一些话，可真是气死我了。你说那个宋杉，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怎么？”霍寻动作停住，抬头看向李安。
“……外头那些人，都说清云郡主不识好歹，说宋杉可怜，我的老天，那些人眼睛瞎了吗？宋杉还可怜？”
“……”霍寻沉默。
他看向躲在远处廊柱下的新兰，淡淡道：“世人不知真相，只相信自己知道的，他们又如何去得知宋杉真面目？”
“话是这样说，但是太气人了！宋杉真该死！！”李安一脸呀呀切齿。
……
五月中。
这日信国公老夫人五十四寿辰，信国公在府里设家宴，为老夫人庆祝。
信国公老夫人育有二子一女。长子信国公江岳，次子江峰身体文弱，在礼部谋个闲职，女儿外嫁，不在京中。
昔年江峰一家和长公主生了矛盾，信国公在外买了一处宅子，请江峰一家搬出去住。
今日老夫人生辰，江峰带着妻儿来信国公府赴宴。
江峰有二子一女，女儿便是江烟烟。
时辰尚早，江烟烟去找阿淼玩。
到了紫云苑，江烟烟看到阿淼正在花架下喂鹦鹉。
阿淼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衣裙，头上只戴了两只珍珠发簪，十分素净。
江烟烟低头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桃红绣花裙，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多宝发簪，心里吁了口气，今日她不会再被阿淼比下去了。
江烟烟跑到阿淼跟前，笑问：“阿淼，这是太子妃生辰宴上那对鹦鹉吧，不是被霍将军赢走了么？怎么在你这儿？”
“是太子表哥送我的。”阿淼答。
“原来是太子殿下。阿淼你可真命好，人人都喜欢你，都对你好。难怪连宋大人那样的男子，你都看不上，你呀，眼光也太高了些。”江烟烟神色羡慕。
阿淼愣住：“我眼光高？”
她只是想要一个真心喜欢她的夫君罢了。
“难道不是么？”江烟烟哼了一声，“宋大人多好啊。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你以后想找更好的男人，只怕不可能了。”
“……”阿淼暼了江烟烟一眼：“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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