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较量_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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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较量

  事情果然跟我预想的一样,在益都县的牛头集,官军遭到了梁山控制区民众自发性的武装袭击!官军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进行了反击,结果整个牛头集都被屠杀殆尽,老人和孩子亦没有放过……

  我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Www、Qb5、COМ

  让萧让组织了一批能说会道的人,将牛家集的惨案添油加醋在整个控制区内宣传,把官军妖魔化,整个控制区内的民众热情很快便被调动起来。我的均田地政策早已经深入他们心中,对梁山政权的拥护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当我富布要和官军决一死战时,这些淳朴的农民纷纷要求武装,与官军殊死一搏……

  面对这样的局面,吴用既感激动又感担忧,不无后怕地对我说道:“寨主,看来李世民说的不错啊,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力量一旦觉醒,爆发出的力量确实十分强大,但是反过来,如果他们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也是一股可怕的敌对力量呀……”

  我微微一笑,宽慰道:“军师多虑了,我们梁山一向奉行替天行道之职责,又怎会激起百姓的愤怒呢?唯有官府倒行逆施、让百姓没了活路,他们才会群起反抗!军师,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吴用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属下再无疑虑,完全赞成寨主主动出击的策略,只是如何出击,选择何处作为突破口却值得商讨。”

  我望着吴用,忽然问道:“军师,你与薛涛交手也有数次了,以你的猜测,些次大军围剿,她会选择怎样的战法?她是否会料到我们梁山军会主动出击?”

  吴用凝思片刻,摇摇头又点点头道:“薛涛用兵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所以她将如何进攻属下委实难以猜知!不过两兵交战,无外乎进攻或者防守,相信以薛涛之能,定能料到我军亦有抢先进攻的可能罢。”

  我点点头,事情果然如吴用所言。

  我苦苦地思索着历史上曾经的经典战役,其中当数三国演义里的官渡之战,曹操以绝对劣势之兵力,却因为一举烧了袁绍乌巢之粮草而扭转战局反败为胜,堪称完美!所谓打蛇打七寸,如果我军能够找准官军的七寸,无疑也可以达成同样的效果……

  “寨主。”吴用忽然抬头望着我,凝声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军若欲以弱胜强,必需找准突破口给薛涛突然一击!她虽能料到我军可能抢攻,但绝无法料到我军会攻击哪里?更无法断定何时发起攻击?”

  “攻其粮道!”我霍然盯着吴用,森然道,“烧了她的粮草,抢了她的物资,我看她如何支撑一战战争?”

  “不妥!”吴用想也不想道,“粮草辎重,以薛涛之能必然加派重兵护卫,与兵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相悖,只怕难以奏效!虽侥幸成功怕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妥。”

  “为何不妥?”我灼灼地盯着吴用,森然道,“薛涛明知粮道重要,亦派出重兵护卫,自然是严防我军偷袭劫其粮草!如此一来,劫粮之战可能性必然大大降低,只怕薛涛本人亦难以想到,我军居然会舍弱择强,选择偷袭她的运粮队,这岂非正合兵法中的出其不意?至于攻其不备,虽不能完全做到,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吴用凝然,深深地盯着我点了点头,显然也有些意动。

  两人同时走到地图前,吴用伸手一指其中某处说道:“薛涛大军云集幽州,粮草物资皆由汴梁经运河北上,至古渡口斩折由陆路向东!我军水师兵弱,无力袭击其运粮船队,但可选择袭击其陆路马队!虽然薛涛派了一支万人的大军护卫,但若我军倾尽全力,亦可一战。”

  我淡淡一笑,凝声道:“何需倾尽全力?届时我将亲率三千神机军,前往劫粮,必然一举破敌!吴师只需坐镇济州静待我的捷报便可!”

  “不妥!”吴用失声道,“寨主屡次亲身犯险,实为兵家之大忌!此次只派一员大将前往即可,断不能再行前往!且神机军虽然威力绝伦,但毕竟没有经过实战检验,效果如何未有定论,以三千人对付一万人,太过冒险。”

  “但我们还能派出更多行动迅速的骑兵吗?”我深深地盯着吴用,凝声道,“况且此战毫无悬念,既便以薛涛之能亦绝无可能料到我军居然会孤军深入敌后达两百余里,在这里袭击她的运粮队!”

  说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地图上的某处。

  吴用失声道:“牧马原?寨主莫非烧糊涂了?这里乃是一望无垠的平原,根本不利于设伏,如何偷袭?”

  “此战乃是袭击,而非偷袭!”我灼灼地盯着吴用,凝声道,“我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发起冲锋,让官军认识到我梁山军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强悍力量,从心理上将他们彻底击跨!唯其如此,既便薛涛能够在谋略上远胜我军,但她军无斗志,我军亦可立于不败之地!”

  “这……”吴用脸色一正,沉声道,“此战当由属下率领,寨主坐镇济州便可。”

  “莫非军师以为自己比我西门庆更擅长冲锋陷阵?”我冷冷地望着吴用,森然道,“还是居然害怕留在济州与薛涛正面交锋?”

  吴用叹息一声,完全理解我的话意,说道:“如此寨主小心!须知寨主乃梁山主心骨,虽百个吴用亦难以充当寨主一人!”

  我深深地和吴用对视了一眼,大步出了知州衙门大厅。

  大校场上,三千名骑兵早已经集结完毕!

  按照我的要求,士兵们皆只披轻甲,每人带足了两天的干粮,发十枪的火药,然后每人配备火枪一支、斩马刀一把!

  望着点将台下黑压压的士兵们,感受着他们眸子里狂热的崇拜和尊敬,我浑身的热血霎时沸腾起来,嘶声吼道:“苍天在上!可恨的宋皇老儿杀了我们的兄弟,抢夺我们的土地,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我们只能造反!”

  “造反!”三千名士兵同时将手里的斩马刀高举过顶,振臂高呼,宏亮的声音惊起校场外树丛里的野鸟无数,扑翅翅地飞赴远处……一群顽童在远处的栅栏外流恋忘返,小脸上尽是羡慕之色,隔着栅栏望着里面全副武装的士兵……

  “窝囊无能的宋皇老儿派了王安石这个狗官来镇压我们,调集了几万蟹兵虾将,想把我们剿灭,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今天,我就将带着你们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教训!告诉我你们的心声,勇敢的士兵们,你们愿意跟着我一直杀到汴梁,砍下宋皇老儿的狗头吗?”

  激烈的杀气从每一名士兵的身上散发开来,这些热血的汉子纷纷嘶吼起来。

  “杀到汴梁,砍了宋皇老儿……”

  “杀尽狗官……”

  我轻轻地举起右手,示意士兵们噤声,吵杂的嘶吼声刹那间被人以刀砍断般嘎然而止!我满意地看着台下的士兵,我的权威已经根植于他们的心中!上次济州城下一役,让我天神般的威武形象已经深深地印在这支骑兵的心中!

  我走下高台,翻身跨上自己的战马,然后举起自己特意设地的沉重斩马刀,向着西方重重地一挥,厉声道:“兄弟们,跟我走!”

  轰隆隆的马蹄声雷鸣一般在我身后响起,三千匹战马开始在大地上甩动四蹄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整个行动计划非常简单。

  我率领三千人的神机军将以一夜的时间走完两百里路,路上绝不顾及官军的岗哨斥候,亦不掩藏自己的行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穿过幽州南下进入阳州,大约在天亮的时候,正好抵达牧马原。

  那里是官军粮道的必经之路,也是我选定的战场。

  薛涛她既便发现了我这支三千人的骑兵存在,她亦猜不出我居然会将战场选择在牧马原!无论如何,在冷兵器时代,兵力战据劣势的一方都是不可能在开阔的平原地区发起正面的冲锋的,但我偏偏准备这样做……

  无论她采取何种防御或者补救的措施,她发始终是被动的一方!

  在行军的路线上,我亦经过了刻意的选择,宁肯多绕一些路也不走那些险峻的容易被伏击的山路!我的神机军虽然厉害,但一旦遭受伏击却同样容易受损,而如果在开阔的平原地带野战,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够将我的神机军击败,纵然是最精锐的蒙古游骑只怕也同样无能为力。

  这次毫无机密可言的行动显然大大地出乎了薛涛的预料!

  一路上虽然遇到了几股小股的官军斥候队,结果被我军不费吹灰之力消灭,直到大军抵达牧马原,亦没有遭遇大股的官军拦截!不过我相信,我军的行动定然已经传到了薛涛的耳中,却不知这天之骄女会做出怎样的调整和防犯?

  我一点也不担心薛涛会变更运粮路线!

  从她的斥候侦察到我军的动向,传回她的指挥部,然后她还要判断出我军行动的目的地,并且最终确定防御措施并且下达到运粮队,这都是需要时间的!而我的轻骑兵却又是运动迅速,难以掌握行踪……

  呵呵,只怕便是判定我军的行军目的地,便已经够她头痛一阵子的了。

  天刚亮的时候,我军终于顺利抵达牧马原,牧马原是一片极其广阔的平原,一眼难以望得到边!远处黑黑一线的地平线甚至已经与苍茫的天际连接一体,天地一色,肃穆苍凉……

  我将三千名骑兵分列成前后三排,以平行官道的方向一字排开,每列一千人!

  每名骑兵之间的间隔为一米,在长达整整一千米的距离内,排开宽阔的冲锋正面,然后静静地等待官军运粮队的到来……

  站在几千米远的地方,前方的官道就像是一条细微的黑线,静静地横贯在牧马原上。

  然后无声无息地,从官道的南端出现了缓缓蠕动的一条长长的爬虫!正向着北方平缓前进,不需要判断,我便知道定是官军的运粮队出现了!官军显然没有料到,在这开阔的牧马原,还会遭到伏击,所以连两翼的侦察哨也没有投放,就那样大摇大摆地开了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高举右手。

  身后的三千士兵纷纷将斩马刀绰进马鞍前,从背上卸下火枪,开始填药装弹。

  待过了一分钟差不多每名士兵装弹完毕,我才轻轻一夹马腹然后高举的右手用力向前一挥,得得的清脆马蹄声开始在旷野上清晰地响起……

  在大约两千米的时候,官军终于发现了我军的靠近。

  终究是训练有素的官军,一旦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之后马上便做出了迅速的反应!整支运粮队马上便聚集起来,在原野上筑成了一座以马车组成的简易堡垒,两翼还有前后的护卫士兵迅速集结起来,在迎着我军正面的方向尤其厚重。

  望着官军有条不紊地变阵防御,我率领神机军仍然不紧不慢地靠近。

  望着堆积如城的粮队,我心中除了兴奋只有可惜!可惜这里距离济州太远,我不能将这些缴获的粮草运回!虽然护卫在粮草周围的官军足有一万余人,但在我的眼里,他们已经是一支不存在溃军,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待会在他们遭受火枪攻击后那仓皇失措的表情……

  肃杀的气氛在整个平原上弥漫,两军的距离终于越来越近。

  终于到了百米左右,我高举右手示意士兵停止前进,一百米左右是火枪的理想射程!

  士兵们迅速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团棉花塞进战马的耳朵,然后按着我的指挥将火枪平举,瞄准了最前排的官军!隔着百米的距离,官军仍然镇定地站立着,浑然不知厄运已经降临……

  这支官军显然有个出色的指挥官。

  面对一支轻骑兵的突袭,并未贸然离开粮车搭成的简易堡垒,而是将万余士兵密集地排列在四周,形成方形的防御阵形,静待我军的进攻。试图以人数的优势,以逸待劳最大限度地杀伤我军,这无疑是最有效的手段了。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这样。

  我高举的右手狠狠挥落,然后便响起一阵轰然炸响!一千支火枪一齐发怒的声音如此剧烈,直震得我耳膜都隐隐作痛,刺鼻的硝烟味在整个战场上弥漫,淡淡的青烟从一千支枪管里逸出,笼罩了我的整支神机军……

  惨叫声连绵不绝地响起,猝不及防的官军顿时在我军的第一波攻击之下死伤惨重!至少有超过五百人在第一次进攻中伤亡在地,原本整齐厚实的防御方阵霎时支离破碎,像秃子般掉了大片头发……

  但最惨重的打击是对官军心理上的影响!

  他们甚至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经有超过五百名士兵伤亡在地,听着遍地哀嚎声,他们感到惊惶失措,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我的右手再度高高举起,射击完毕的第一排士兵迅速再次填药装弹,然后第二、三排策马前进变成了前排,平举火枪再度瞄准了仍未从发愣中恢复过来的官军。随着我的右手再度挥落,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暴响声里,这次倒下的官军更多……

  等到第三排士兵射击完毕,排列在防御正面的官军已经死伤累累,付出了将近两千人的伤亡之后,正面的防御阵形已经彻底崩溃!余下的残兵就像是草原上的树木,稀稀落落地站在地狱般的战场上,然后终于回过神来,疯狂地惨叫、抱头鼠窜……

  不得不承认,官军的将领还是颇具能力的,在第一回合被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后,便迅速领会出我军手里拥有强大的远程攻击武器,唯一的办法是冲到近前进行近战!很快,官军便组织了两队士兵,从两翼包抄过来,试图凭借人数优势将我军包围……

  但是毕竟是冷兵器时代的士兵!

  官军将领既便认识到了要和我军进行近战,而采取了两翼包抄的战术,但他派出的两翼仍旧是一贯的密集队形!这样的密集阵形,我的士兵居高临下,根本不需要瞄准!而且随着距离的接近,官军的伤亡将迅速加重,在五十米以内的近距离,我的神机军将可以装入钢珠弹,一枪崩出十几粒钢珠散射,那时候,一枪将可以轰倒一片……

  在我的冷静指挥下,神机军镇定自若地举枪射击,从开始时的一排排倒下到后来的一片片倒下,包抄上来的两翼官军最终也彻底崩溃,在扔下了几千具尸体以及伤员之后,余下不足两千的残兵最终落荒而逃……

  牧马原一战,以我神机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我军以三千人的骑兵,因火枪爆膛重伤一人的极微小代价重创宋兵的一万大军,毙敌五千人,杀伤两千余人,敌将索造仅率不足三千人落荒而逃。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话!这从激战过后,神机军士兵望着我的眼神里我可以感觉到,这一刻,我绝对是天神的化身!是和苍天一样神圣的存在!

  一把火将宋军的大批粮草辎重付之一炬,我率领大获全胜的神机军火速返回绝不恋战!

  牛刀小试的一战,获得如此大胜,老实说很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在我的预想中,获胜是必然的,但能够杀伤这么多的宋兵却是始料不及!欣喜之余,我对神机军也格外地看重,手里拥有了这样一支可怕的军队,每每可以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官军以沉重一击,我梁山必将立于不败之地。

  不知道薛涛和王安石在接到运粮队迹近全军覆灭的报告之后,会做何感想?

  想象着薛涛自信的粉脸上浮起愕然慌乱的神色,我忍不住想仰天长笑三声,从来就没有这般痛快过,哈哈……

  返回的时候,我并未选择来时的路,而是折道南下,取道维扬府再北上回返青州!纵然薛涛再怎么神机妙算,怕也难以判断出我神机军如此飘忽的行军路线,呵呵,如果薛涛幻想在我回返济州的路上设伏,定叫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能在与薛涛的斗智之中获胜,无疑是让人兴奋的。

  经过两夜一天的行军,中间又进行了一场虽然不激烈却惨烈的战争,士兵们都显得有些疲劳,在拂晓的时候,我率领神机军进入了紧邻青州的烟州境内!选择了一片开阔的平原地区,我让士兵们下马稍作休整。

  这里地势宽阔利于骑兵机动,既便发现官军来袭亦可从容应战或撤退。

  布置好岗哨警戒,我独自一人登上了一座小土坡,极目远眺。碧天白云,游荡头顶,天际像被洗过一样纯洁明亮,清风拂来霎时令人神智一清!虽然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合眼,我却没有丝毫疲惫之色,仍然显得精力充沛。

  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寒冷的空气,我无意中掠过前面某处,然后霍然吃了一惊。

  那是什么?在遥远的天边,黑压压地出现了一道细线,我本能地感到了危险的气息!在天地轮廓的交结处,是不可能出现如此清晰而又诡异的黑线的!就在我吃惊观察间,那黑线似乎微微地变粗了一些。

  我吸了一口气,莫非是那条黑线居然在移动?

  我的猜想很快便得到了证实!那条黑线确实在缓慢地移动,盏茶功夫已经粗逾麻绳,我终于意会到那是什么了!心里骤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打马冲下山坡,妈的,竟然是宋军!看那密密麻麻的宋军,粗略估计怕是足有十万人之多!

  薛涛的大军不是聚集在北方的幽州吗?怎么在南边的烟州突然出现如此庞大的一支宋军?莫非薛涛竟然还能乾坤大挪移,两日之间将大军从北方的幽州调到南方的烟州?而且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可怕处,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在这里撞见了宋军的大军,只怕让他们开到了青州城下我才会获得消息吧?而布防在青州城里的只有一万人的新兵,纵然梁山控制区内全民皆兵,怕也不是训练精良的近十万宋军敌手?

  青州一旦失陷,梁山的核心要寨清风寨立时便暴露在宋军的刀锋之下!届时梁山控制区很可能被分割成两段,首尾难顾,而吴用率领的三万梁山大军也将被困在济州城内,动弹不得,最终将成为一支外无援兵,内无粮草的孤军,结局不言自知!

  我倒吸一口冷气,眼下虽然侥幸发现了宋军在梁山控制区南面亦聚集了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可恨我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抵御这支大军!

  宋皇老儿当真是瞧得起我西门庆,云集幽、灞两州的五、六万大军加上这南面十万宋军主力,为了剿灭我西门庆的梁山势力,居然不惜血本调集了近二十万的大军,真可谓是杀鸡用牛刀了!

  传令兵已经吹响了急促而刺耳的哨声。

  这又是我的一项摸拟现代军队的举措,哨子声尖锐不会受到其它杂音的干扰,能够在混乱的战场或者环境条件下清晰地传进每一名士兵的耳朵里,让他们遵遁我的命令行事,保证在最困难的时候也能做到进退自如。

  士兵从熟睡中惊醒,迅速爬上了战马,虽然仍旧睡眼朦胧,但仍旧靠着良好的训练在短时间里聚集起来,排成整齐的方阵,冷肃地列阵于我面前。

  “兄弟们,你们看那。”我举手一指大批官军开来的方向,森然问道,“那是什么?”

  就在顿饭的功夫,黑线已经幻化成了黑压压的洪流,缓慢而有力地向着北边压了过来,我们甚至已经能够听到整齐的隐隐的脚步声……

  窃窃私语声嗡嗡而起,我的士兵们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我冷冷地盯着窃窃私语的士兵,脸上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镇定,士兵们亦很快镇定下来,重新以坚定的眼神盯着我,等待我给他们新的命令。

  “不错,那是宋军!至少十万人的宋军!”我凝重地点了点头,森然道,“但这没什么好可怕的,不过是十万只待宰的羔羊罢了!在我们无敌的神机枪之下,再多的官军也只能惨遭失败,再多的敌人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士兵们纷纷放肆地狂笑起来,我将官军比作待宰的羔羊极大地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却也瞬即激起了他们狂暴的斗志,森然的杀意开始从每一名士兵的眸子里露出来。

  “告诉我你们的决心!”我高高举起手里的斩马刀,锋利的刀刃映着苍凉的天空闪烁着寒冷的杀意,森然道,“有胆跟我去宰光十万羔羊吗?”

  我充满无匹霸气和杀意的豪言壮语像一枚炸弹投进士兵之间,瞬时激起了他们疯狂的回应,每一名士兵都疯狂地举着手里的斩马刀,狂乱而又竭斯底里地狂嚎起来……

  我拨转马头,正对着黑线汹涌而来的前方,斩马刀狠狠下劈,同时亦声嘶力竭地高喊:“杀!”

  三千名士兵跟着我齐声呐喊,挥舞着斩马刀策马狂奔,三千匹战马一齐践踏着冰冷的大地,沉闷的蹄声在清冷的寒晨汇成一股钢铁的洪流,勇敢无畏地迎向宋军汹涌而来的十万大军!热血的梁山士兵,虽处于数十倍的劣势,亦无所畏惧……

  但作为神机军的指挥官,我的心情却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

  虽然我的神机军火枪威力绝伦,但所带火药已经在劫粮之战中耗得差不多了,每一名士兵存留的最多也就一两枪的弹yao了!其实既便是弹yao充足,以三千人的火枪队要想阻挡十万宋军的前进也是不太现实!面对宋军以人海优势发起的排山倒海般的攻势,神机军将没有充足的时间填装弹yao……

  幸好,我的神机军同时也是一支轻骑兵!

  除了威力绝伦的火枪,我们还有斩马刀,以绝对优势的机动性骚扰迟缓宋军的行动速度,还是能够胜任的。

  在我率领近三千人发起冲锋的同时,一支百人的小队也被我火速派往济州,将这里的战况通报军师吴用!在青州南面发现宋军十万人的大军,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或许薛涛根本就是来了一手瞒天过海之计,给我们造成她将大军云集幽州的假象,暗地里却将主力集结在烟州,然后以实击虚,打我梁山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些自然会有吴用来判断,我只需要将这个消息传给他便可!

  同时,我还要极力地延缓宋军北上的行军速度!给吴用以充足的应变时间。

  很显然,宋军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遭遇我们这支轻骑兵!在遭遇了两队侦察兵之后,宋军终于针对我们这支轻骑兵做出了反应!一支万人规模左右的步兵从行军的队列中被释放了出来,一线平推,向着我们压了过来。

  宋军还是沿袭古老的传统,是支清一色的步兵!

  除了领军的将领骑着战马之外,士兵们都是靠两条腿步行作战。我宽心大放,只要宋军没有骑兵护卫,那么我的这支三千人组成的神机军终将成为他们最为可怕的噩梦!骑兵的机动性永远是步兵所无法企及的。

  嘹亮的牛角号声沉沉响起,激昂的战鼓声亦震碎了天宇!

  肃杀的气氛在平原上弥漫,血腥的厮杀已经近在眼前!我倏然高举右手,止住魔下士兵的前进,然后冷眼盯着宋军的行动。

  宋军的将领显然不是乏乏之辈,他将一万人的大军排成了中间凹陷的圆弧形,向着我们压了过来,意图很明显就是想将我军困在中间然后两翼合围包围歼灭!但我岂会如他所原?以步兵的速度要想包围骑兵,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宋军一直缓慢地向前推进,黑压压潮水般压了过来。

  已经近在数十米之内,我们甚至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宋兵狰狞紧张的神情!我再度举起右手,士兵们纷纷举起手里的火枪,静静地瞄准前面缓缓前进的宋兵!这支宋军显然还没有听说过牧马原惨烈的大败,对我们手里的火枪无动于衷!

  我决定给这些宋军以最震撼的杀伤。特意将二千九百人在密集的正面一字排开,等到宋军进入散射的射程,才填装细钢珠进行杀伤!届时二千九百支火枪将会把三万余粒钢珠倾洒在这一万可怜的官军阵中,将会是怎样一副惨烈的场面?

  官军无动于衷地继续前进,保持着一贯的冷静镇定,显然也是作战多年的老兵了!

  步兵线的后面,是一排弓箭手,显然还没有进入有效射程,弓箭手也在跟着继续前进!

  距离已经足够近了!

  我狠狠地斩落右手。

  震耳欲聋的爆响再度响彻云霄,然后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天地!

  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在缓慢行进的官军阵中响起,神机军居高临下的射击给他们造成了惨重的杀伤!只披着布甲的宋军根本就无法抵御钢珠的射击,在第一轮的射击下,摆开密集阵形的官军便倒下了几近一半!无数的官军惨嚎着栽倒在地,双手使劲地掩着自己的脸面或者胸腹,污血从他们的指尖汩汩流出……

  我一挥手。

  神机军响应我的命令,潮水般后退,撤出了与官军的近距离接触!但这不到顿饭功夫的接触却已经给宋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至少有上千人在这次攻击中丧命,至少有将近五千人丧失战斗力……

  我不知道这支庞大宋军的统帅是谁,但他在看到这么出乎预料的战争结果后,定然会大吃一惊,然后命令他的军队停止前进的!在没有搞清楚我这支神机军的虚实之前,任何贸然的进攻都将给我以可趁之机。

  果然!

  缓慢开进的宋兵停了下来。

  然后一支两三千人的重甲步兵从中开了出来,向着我军缓缓靠近!宋军显然被刚才的惨烈场面吓破了胆,他们持着厚重的盾牌,小心地前进!在前进到一百米左右的时候,这支宋军也停了下来,遥遥地监视着我。

  宋军厚重的本阵从中分开,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霍然冲了出来,护着中间一顶乌纱,遥遥望去竟然便是王安石那家伙!王安石马侧又是一顶敞开式绣轿,里面端端正正地坐着国色天香的薛涛。

  太意外了,真的是太意外了!居然在这里遇见王安石跟薛涛!他们不是远在北边的幽州吗?怎么会在烟州地面出现?

  不过很显然,他们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也感到很意外!虽然薛涛仍能不动声色,但王安石跟一伙宋军武将却是将惊愕之色在脸上表露无遗……

  “西门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涛阻止不及,王安石已经失声指着我问了一句。

  我哈哈一笑,朗声道:“军师早就料到了你们的瞒天过海之计,表面上在幽州虚张声势暗地里却在烟州云集大军,如此雕虫小技也配班门弄斧?”

  王安石霎时倒吸一口冷气,转头冷冷地盯着薛涛不语。

  薛涛美丽的娥眉霎时蹙紧在一起,我心中嘿嘿一笑,暗忖你薛涛纵然智计绝世怕也不可能料到我竟会走这条路线,而误打误撞遇上了她南面的十万大军!倒要看看你究竟怎样向王安石解释?嘿嘿,最好是因此跟王安石那厮闹翻,呵呵,这样一来,我西门庆便有可趁之机了……

  但令我失望的是,薛涛娥媚只是轻轻一蹙便即舒展,冲我微笑如花道:“沙场用计,被识破侦知乃是兵家常事!吴用军师料到小女子将大军云集于烟州却也不足为奇,只是寨主若是想凭手里这三千神机军便阻住我十万大军的前进,却未免过于天真了吧?”

  我冷冷一笑,森然道:“如此,薛小姐何不驱动大军试上一试?”

  “当然要试!”薛涛微微一笑,柔声道,“寨主且回头看看。”

  我闻声回头,视线越过身后列阵的士兵望向远处,却只见平静的原静,没有任何动静!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一股森然的杀气已经带着尖锐的啸声刹那间袭至!我甚至还来不及发力躲避,凌厉的杀气已经顷刻间袭至我的脑后……

  “寨主小心!”最靠近我身边的一名士兵狂嚎着一个侧跃,堪堪挡在我身后。

  一声利器刺穿骨肉的闷响还有一声惨哼,我霍然回头,那名奋勇遮挡的士兵被一支金翎箭洞穿了脑门,已经气绝身死!箭支几乎已经穿透了他的头颅却被他死死地扯住尾翎,锋利的箭矢距离我的背心要害仅有一寸之遥。

  “花荣!”我心痛至极,森然厉喝一声紧紧地盯着宋军本阵,果见白袍白马的花荣从阵中闪了出来,手里的铁胎弓已经再度搭上了一支金翎箭,冷森森的瞄准了我……

  薛涛却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柔声道:“寨主竟能得麾下士兵如此拥戴,小女子心下敬佩不已!只是……却也更加坚定了小女子除你之心!留你在这世上,实是大宋朝一大祸害。”

  “是吗?”我凝重地将失去生命的士兵尸首在鞍前放好,霍然抬头森冷地盯着薛涛的眸子,冷声道,“西门庆项上人头便在此,就看你薛涛有无能耐取走了!”

  话落,我再度森然高举右手!

  获得命令的士兵纷纷举起手里的火枪,瞄准前面的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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