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雨欲来_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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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山雨欲来

  我深深地盯着伯爵,凝声道:“说说看,你都掌握了些什么证据?”

  伯爵叹息道:“首先被击毙的刺客经过多方查证,不是别人正是高求府内的侍卫高手之一,这一点连高求自己都无法否认。全/本/小/说/网另外,高求与老大有杀子之仇,杀人动机成立!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高求无法替自己洗脱嫌疑,所以说,只要将这顶谋杀帽子扣在高求头上,这厮便必死疑。”

  “废话!”我冷声道,“这算什么证据?很明显,这次刺杀行动是经过精心策划的,高求他凭什么掌握我并不确定的行踪?而事先在大相国寺设下如此歹毒的陷阱?一名侍卫更不可能确定是高手幕后指使,这样的证据赵佶也会相信?”

  “会信!”伯爵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因为高求没办法替自己开脱,他太有杀人的动机了,为什么独独武艺高强的老大身受重伤,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跟蔡夫人却毫发无伤呢?很明显,幕后指使之人与老大有着深仇大恨!而放眼整个汴梁城,只有高求符合这条件,你说,面对这样的现实,赵佶会怎样想?百官群臣又会怎样想?”

  “高求属于司马光的右相一派,想来司马光会质疑的。”

  “笑话!”伯爵冷冷一笑道,“面对难以辩解的事实,司马光撇清干系尚且来不及,又如何敢惹火烧身?比起自家的顶上乌纱,牺牲一个高求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我有些凛然地望着伯爵,凝声道:“若照你这么说,高求分明是替人做了替死鬼!而真正对我不利的家伙却仍然隐于暗中,毫发无损!或者正在准备另一场针对我的刺杀行动?”

  “正是如此。”伯爵点点头道,“这幕后指使之人十分高明,所设计的嫁祸之计简直天衣无缝,让人无从入手!现在摆在老大面前的有两个选择,其一,便是让高求替死,结了此案,然后暗中侦察幕后真正的指使之人;其二,放过高求让真正凶手的嫁祸之计不得成功,不过小弟我将因为办案不力很可能落个身首异处……”

  我没好气地瞪了伯爵一眼,说道:“废话,这还用得着选择吗?”

  伯爵微微一笑道:“高求虽然与老大有杀子之仇,但此人向来信奉利益至上的处世原则,这真正的指使之人嫁祸用心如此明显,想来高求不可能善罢干休,甚或可能引起左右丞相两派的门阀之争亦未可知,如此一来,岂非正合了老大心意?”

  我心下一凛,凝声道:“我有什么心意,伯爵你莫要胡言乱语。”

  伯爵嘿嘿一笑,说道:“不过老大既然选择让高求死,那我们就接着分析这真正的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伯爵,在清河时这厮便表现出了超乎想象的智谋,但后来我才知道有大哥跟宋江在幕后指点于他!但现在的伯爵靠的却完全是他自己的能力,头脑灵活、思维缜密,隐隐间已经颇有宋江的风采了。

  伯爵负手在书房来回踱步了一会,忽然停下身形道:“老大,你陪蔡夫人上大相国寺进香是临时起意呢?还是事先安排好了行程的?”

  经伯爵一提醒,我心下勃然一跳。

  是啊,刺客如此清晰地掌握了我的行踪,事先在大相国寺罗汉殿设下如此埋伏,肯定是对我的行踪事先有了掌握!幕后指使之人很可能从蔡京那儿事先获得了我将陪伴蔡夫人上大相国寺进香的消息。

  我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伯爵,伯爵便陷入了沉思。

  我心中亦在仔细地分析各种可能性,在我看来,最大的嫌疑无疑便是李纲!比起高求,李纲更有杀我的理由。

  首先,他比谁都清楚我的野心,要阻止我豪取天下的最好办法无疑就是将我刺杀!还有,既便刺杀不成,也可以挑起左右丞相的派阀之争,到时候李纲左右缝源越发得势,并最终完成的揽权大计,届时大宋朝将在他的铁腕控制之下,再兴不起任何波澜……

  但让我奇怪的是,如果指使之人是李纲,他为何不直接命令刺客杀了蔡夫人跟赵玲呢?如果赵玲跟蔡夫人身死,蔡京自然是急怒攻心,赵佶也会龙颜大怒,极大地增强这场风暴的威力,朝政的局势也会变得更加混乱,这样才更符合李纲的利益!

  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莫非幕后指使之人亦非李纲?

  但除了李纲,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欲对我不利!

  这时候,伯爵叹息了一声道:“老大,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指使之人很可能是事先从蔡京或者蔡夫人口中获悉了四天前大相国寺之行,并且届时会有老大随行,所以才从容布下刺杀陷阱。蔡京是当朝一品左相,又是老大的义父,从二老身上追查就只能由老大自己出马了!不过,纵观整次刺杀计划,仍有一个很大的疑点。”

  我望着伯爵,伯爵亦望着我,我们几乎同时猜到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伯爵嘿嘿一笑,说道:“原来老大也早已心有疑虑了啊!不错,这点疑问对整个案子的侦破十分重要,那就是——如果没有隐藏于罗汉殿内静修三年之久的神秘僧人出手相救,这伙刺客是否会真的痛下辣手,取了老大性命呢?”

  我仔细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伙刺客每一招每一式皆隐含杀机,简直就是招招夺命,绝无半点手下留情之意!分明是欲取我性命而后快。

  便点头道:“会的,这伙刺客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取我性命。”

  伯爵嘶了一声,浓眉蹙有些惑然地说道:“这便有些复杂了,如果这伙刺客无意取老大性命,只是象征性地惊吓一下,那便可以解释为纯粹的嫁祸高求!若是招招夺命,真俗取了老大性命,则刺杀的真正目的显然是既想取了老大性命,又想嫁祸高求!”

  我掠了伯爵一眼,冷声问道:“我身亡以及高求的倒下,将对指使之人将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呢?”

  “这是个疑问!”伯爵摇了摇头道,“老大前来汴梁时日尚短,且极注意结交京中高官,从未与任何人结怨!除了高求,还真想不出什么人欲取老大性命,但如果是高求指使,他又怎会蠢到嫁祸自己?”

  “罢了。”我呼了口气,说道,“既然想不出什么眉目,还是暂且搁下罢!好歹现在证据确凿,先办了高求再说亦不迟,至于真正的幕后指使之人,只要他亡我之心不死,总还会有伸手的一天的,哼!”

  “也好。”伯爵眸子里掠过一丝冷色,“那小弟这就告辞了。”

  目送伯爵从门外消失,我吸了口气坐回檀木太师椅里,揉着有些发痛的眉心穴。

  会是谁呢?会是谁想取我性命呢?

  只能是李纲!虽然我没有将心中的怀疑跟伯爵说,但我深信李纲定有杀我之心!

  但李纲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赵玲跟蔡夫人呢?真是奇怪啊……

  次日,我前往左相府探视蔡京,问及大相国寺进香一事,结果蔡京也是当天才从蔡夫人口中得知,再问蔡夫人,获得的消息却十分令人沮丧,原来蔡夫人竟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上大相国寺进香拜佛的。

  再问她是否向别人提及这次进香将由我和赵玲陪同前往,蔡夫人却是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了。

  至此,蔡夫人这条线索算是彻底地断了,因为稍有接触的人都可以掌握到蔡夫人每年的大相国寺行踪,结合目前我跟蔡家的关系,亦不难判断出随同前往的可能性!所以想从消息传出的源头找出幕后之人,显然已经是不现实了。

  转眼间,赵佶限定的七日之限已经到期。

  赵佶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将大臣聚集在金鸾殿上,等候应伯爵的结果。

  在文武百官的灼灼注视下,应伯爵不慌不忙地登上了金鸾殿,跪伏丹犀之下三呼万岁。

  “爱卿平身。”赵佶和颜悦色地挥手示意伯爵起身,然后亲切地问道,“大相国寺行刺一案,查得可有结果了?”

  “启奏陛下。”伯爵翻身爬起,朗声道,“臣已然查得一清二楚,罪证确凿。”

  “哦!?”赵佶闻言双目一亮,已然脸露震怒之色,凝声问道,“是谁?”

  文武百官也都缩紧了耳朵,静待伯爵的下文,我站在户部尚书的身后,冷冷地掠了对面首位的高求一眼,心中暗笑。可叹这厮死到临头竟然还一无所知,也和百官一样静待伯爵说出行刺案的指使之人。

  再看高求下首的李纲,双目微闭神色凛然,似乎对这刺杀案漠不关心。

  我霎时心头一紧,感到莫名的沉重,细看之下不由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老家伙分明双目睁开了一道细缝,正冷冷地盯着我看……

  我吸一口气,赶紧避开了视线。

  伯爵示威似地掠了百官一眼,这才一拱手双,冷然道:“幕后指使之人非是别人,正是枢密院都指挥使高求高大人!”

  “什么!?”赵佶闻言愕然失声。

  文武百官也是当场震惊莫名,巨大的惊愕令他们失去了交头接耳的兴趣,都有些吃惊地望着伯爵,都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作为当事之人的高求终于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一指伯爵怒道:“应伯爵,你休要信口雌黄,诬陷本官!本官与大相国寺一案毫无关联,这幕后指使之人如何便是本官?”

  群臣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却没有一个人对伯爵的话表示异议。

  高求脸色一变,出列向赵佶道:“陛下,开封知府应伯爵滥用职权,诬陷朝庭重臣,其罪当诛!微臣恳请将之交由大理寺严加查办。”

  赵佶蹙紧眉头,向高求道:“高爱卿暂且退下。”

  高求张嘴欲言,终是缩回了到嘴边的话,默然退下,末了还不忘狠狠地瞪伯爵一眼,极尽恐吓之能事。看这情形,这刺杀案倒果真有几分是他策划的样子,莫非当真是这厮指使的?只是没想到被我击毙了他的侍卫高手,才导致行动败露?

  “应伯爵。”赵佶神色凝重地盯着伯爵,凝声道,“你有何证据能够证明大相国寺行刺一案乃是高求幕后指使?”

  “陛下,诸位大臣且稍待!”伯爵淡淡一笑,回头大声喝道,“来人,上证据!”

  两名神情严肃的公差抬着一具尸体很快便登了金鸾殿,一些胆怯的官员便纷纷闪避,便是龙椅上的赵佶亦是蹙紧了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应伯爵,你抬一具尸体上殿来做什么?莫非他便是证据?”

  伯爵微微一笑,答道:“陛下说得没错,这果然便是证据。”

  我再看高求,这厮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煞白,望着安放在殿中的尸首发起怔来,我将目光下移再次落在李纲身上,李纲冷肃依旧,神色波澜不兴……

  “陛上,诸位大臣。”伯爵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绕着尸体走了两圈,朗声道,“此人身前乃是刺客之一,在刺杀行动中被当今驸马爷、安乐王西门大人当场击杀!后因高人出现,其余刺客仓皇遁逃,不及带走尸首,所以才留下了宝贵的破案线索。此人姓牛名高,乃枢密院都指挥使府上虞候。”

  伯爵突然转身面对高求,厉声喝问:“高大人,是也不是?”

  神情恍惚的高求被伯爵一喝叫,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答道:“是……”

  伯爵神色一正,冷声道:“枢密院都指挥使高求大人,曾于三年前率兵至清河县征讨青峰山贼寇,私带小衙内高强于军中,因强抢民女潘金莲与当时身为平民布衣的西门大人起了争执,后西门大人出于自卫失手杀了高强!高求便怀恨在心,百般陷害西门大人,致使西门大人明珠暗投,上了梁山落草为寇。所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蔡丞相的指引下,西门大人重新步入正途,只是高求,身为当今一品都指挥使,却因小失大,不顾朝臣大义,斤斤计较于个人恩怨,无意中获知西门大人及公主殿下将陪伴蔡夫人进大相国寺进香,便指使大相国寺武僧法心,掩护刺客一行七人秘密潜伏罗汉殿,又将西门大人随同护卫的史文恭、花荣二将阻于门外便于行刺!案情清楚明了,罪证如山,恭请陛下圣断。”

  伯爵铿锵之音落下,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

  便是我,亦不禁为伯爵如此义正词严的一番陈述所震慑,心忖这幕后指使之人果然便是高求!

  “不!不是!”高求脸色剧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在金阶之下,可怜巴巴地望着赵佶,慌声道,“陛下,微臣没有,真的没有指使牛高和法心啊,真的没有啊……”

  “带法心!”伯爵断喝一声,跪伏在地的高求便浑身一颤,顿时噤声。

  不一会,两名全副武装的大内侍卫已经押着一名全身缠满铁链的武僧上了金殿,武僧浑身血迹,神色灰败,显然曾经吃了不少苦头,望着高求的眸子里亦尽是愧疚之色,戚色之色溢于言表……

  “高大人!”武僧挣开侍卫的束缚,托地一声跪在了金殿之下,悲声道,“法心对不住你,对不住您啊……”

  “唉……”高求神色霎时变得木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软绵绵地瘫坐在金殿之下,仿佛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在顷刻之间离开了他的身躯。

  我游目望着百官,这些势利的家伙果然如伯爵所预料的那样,墙倒众人推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替高求说话!便是右相司马光,亦是缩着脑袋绝不敢吭一声。

  终于有人上前替高求说话了,却是李纲。

  “陛下,高大人也是爱子心切一时糊涂所以才会铸成大错,顾念高大人一心为朝庭效力,兢兢业业数十载,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请陛下从轻发落。”

  有了李纲的带头,终于有几个武官出列替高求求情,我心下凛然,知道高求替人北黑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至此,再没有人有能力替他翻案了……

  赵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眸子里似有不忍之意,犹豫半晌掩面走了,径是半句话也没有留下,只有群臣留在大殿上呆若木鸡,在没有得到赵佶的退朝令前谁也不敢贸然散去……

  不过,很快便由童贯传来了赵佶的旨意。

  高求爱子心切,利令智昏,其情可恕,其罪当诛!顾念其数十年来替大宋朝立下汗马功劳,特免去一死,官降六级,贬至老家临安任通判一职。

  高求神色灰败地谢旨,脱下顶上乌纱,步履蹒跚地去了。

  第六卷汴梁寻美第八章山雨欲来(中)

  我心下浮起莫名的阴云,停似乎不太像是高求的作风,他竟然不替自己辩解一句话便认罪伏法?这也太反常了吧……

  我心下再没有半分欣喜。

  宋朝的朝堂上去了高求这个草包,对我西门庆的大业非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大有坏处!而最现实的危胁莫过于隐于暗中的真正指使之人,尚未露出水面!在没有解决这个威胁之前,我半点马虎不得,行事定要如履薄冰……

  我真想一走了之返回山东,却又恐朝中局势最终落入李纲之手!

  如果让李纲统领了大宋朝的数百万军队,对梁山无疑是灭顶之灾。

  大相国寺行刺一案终于告一段落,草包高求不幸成了替死鬼,转眼间枢密院便树倒猢狲散,府上的虞候门客散了个殆尽,枢密院也斩时由李纲打理……这无疑是个极其不利的消息,因为李纲已经事实上成为大宋朝的兵马大元帅了。

  后来也与伯爵商议了几次,但还是毫无所得。

  真正的指使之人绝不可能是高求,但如果是李纲,他没有理由放过赵玲跟蔡人!而除了这两人,我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来……

  下午童贯来访。

  现在,我已经和童贯走得极近,虽然只是利益的结合,但其实利益的结合有时候比起所谓的道义结合更要牢靠得多。

  童贯让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带赵玲进皇宫一趟,说是兰贵妃思女心切!我心下夷然,什么思女心切?分明是兰梦那个贱女人思春罢了,想让我去奸她而已。童贯还隐隐约约地向我提及,这老太监似乎不甘寂寞,想趁着有生之年过回官瘾,听他言下之意,好像是要我替他张罗张罗,我自然牢记在心。

  带上赵玲,跟着童贯直进皇宫。

  赵佶依然不在宫里,去了双香阁鬼混。

  几天不见,兰梦这贱人似乎格外妖娆,成熟的娇躯上散发出灼人的热力,直让我心丸摇动,情动不已。识趣的童贯早已经退了开去,我游目掠一眼粉脸腮红的赵玲,这妮子正娇羞地望着我和她的母亲,似乎很是局促……

  “庆儿。”兰梦难得地摆出母后的尊严,望着我道,“现在身体好些了吗?记得多用些补药,别落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我微微一笑,将赵玲的娇躯搂入怀里,附着她的耳朵问道:“玲儿,告诉母后为夫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赵玲霎时粉脸腮红,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没大没小!”兰梦亦瞪了我一眼,轻嗔薄怒道,“在人前便这般放肆大胆。”

  “母后。”赵玲啐了一口,扭着小蛮腰不依道,“你还说……”

  我嘿嘿一笑,决定给这对母女花来个激烈的,右臂环紧了赵玲的小蛮腰,左臂早已经如闪电般探了出去,一把就环住了兰梦的柳腰,将她丰满灼热的娇躯亦搂入怀里,拥着两具美妙绝伦的玉体,我的**霎时高涨起来,紧紧地抵着兰梦挺翘丰满的肥臀,已然坚硬如铁……

  兰梦呻吟了一声,霎时娇躯柔软如棉,瘫在我的怀里再难以动弹。

  赵玲却是细声地惊啊了一声,赶紧闭紧了美目,一时间难以相信她竟然会和自己的母后同时呆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但我分明感到她的娇躯也在霎时间变得滚烫起来,我在心里邪恶地笑笑,看来这皇家的女人都有这些**的喜好啊……

  我得意地笑笑,魔手已经从这对母女花的腰上移开,手掌覆上了她们鼓腾腾的酥胸,身在禁宫内院,这些贵妇本就只穿着极薄的丝质衣衫,薄薄的丝缕根本就不能阻挡肌肤间的热力和触感,我霎时感到掌心已经攥住了两团柔软滑腻的软肉,蚀骨的**从掌心传来,我霎时亢奋起来。

  赵玲和兰梦几乎是同时不堪地呻吟了一声,四只玉臂已经紧紧地按住了我的魔掌。

  我低吼一声,腹部用力一拱已经将兰梦和赵玲的娇躯撞倒在卧榻之下,然后饿狼一样扑了上去,将两具美妙绝伦的女体紧紧地骑在身下,在我身下,兰梦和赵玲同时娇声呻吟起来,娇躯似欲融化了般,滚烫灼人……

  ……

  我正兴奋地驰骋在兰梦柔软的娇躯上,栖凤阁下陡然传来童贯尖细的声音:“圣上驾到!”

  我骤然吃了一惊,顿时仅以五点着地的高难度姿态僵在了空中!

  这该死的赵佶,什么时候不好回宫,偏偏这时候回宫?天色不是还早么,他平常不是不到晚上绝不回宫的吗?

  欲火像遇到烈火的冰雪一般消融下去,我霎时退出了兰梦的体内,来不及穿衣只好匆匆抱起自己的衣衫闪身避入屏风之后,兰梦又急急地指了指昏睡不醒的赵玲,我拍了拍脑袋,暗忖差点坏了大事,赶紧光着身子跑出来将赵玲亦拉进屏风之后躲好……

  望着我狼狈不堪、手忙脚乱的模样,兰梦居然掩嘴轻轻一笑,轻快地将卧榻上的**痕迹收拾了一番,便披上一袭轻纱以极其诱人的姿势侧躺上去,我看得霎时一呆,暗忖这兰梦的掩饰功夫果然一流!

  如果是我这时候闯了进来,只怕也绝看不出任何异样吧?更不可能想到在片刻之前,她居然还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

  赵佶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寝宫里,我亦一指轻轻地点在赵玲的昏睡穴上。

  我不得不小心行事,赵佶既然返回,卢俊义定然也跟着回来了,这厮可是厉害得紧,稍不留神便可能被他发现,那时候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如我所料,赵佶果然没有看出任何可疑之处,从后来传来的声响看他显然没能抵挡住兰梦的诱惑,而匆匆上马了。

  没有多久,便听见赵佶竭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其间夹杂着兰梦低低的心有不甘的喘息声,我便知道赵佶定是又败下阵来了。

  沉重的男女喘息声里,传来兰梦肉麻至极的昵声喃语:“陛下,你今天好猛哦,奴都被你弄死了,到现在都浑身酸麻呢……”

  赵佶便嘿嘿得意地笑笑,欣然道:“朕今天心里高兴,嘿嘿,憋在胸中几十年的一口恶气一朝得吐,哈哈,真可谓大快人心!”

  我心下一惊,越发凝神细听。

  兰梦柔柔的细语讨好地挠着赵佶的痒处:“陛下有何开心之事,也说来奴婢听听,也好一起分享陛下的喜悦。”

  “嘿嘿……”赵佶笑道,“经过朕的精心策划、苦心准备,好容易培植起来的人马已经可以派上大用场了!原有的两班人马,斗了也有几十年了吧?也该是他们告老还乡的时候了,哈哈哈……”

  我心下一震!顿时感到冷入骨骼。

  莫非赵佶的昏庸无能只是表面上装出来而已!?而事实上却是隐忍不发在等待时机?这么说来,岂非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他给蒙骗住了?想到这里我虽然身处温暖的暖阁,心里却冷得几乎窒息!

  但我拒绝这样想。

  赵佶贵为一国之君,他还需要等待什么时机?

  但赵佶刚刚明明这样说!

  联想到刺客中有卢俊义参与其中,而高求面对两样罪证之后竟然绝无半句辩解之辞……我心中陡然一冷!莫非……这根本就是赵佶指使?目的仅仅是为了挑起朝中两派的倾辄,以削弱他口中所谓的阻碍势力!?

  忽然间,所有的一切都豁然贯通。

  如果是赵佶指使,那么不杀赵玲和蔡夫人便变得合情合理了!卢俊义的参与也顺理成章!便是高求的惨然伏罪亦是无可非议……

  太可怕了!

  原来真正想取我性命的是赵佶!这一刻我直冷入骨髓,最可怕的敌人居然来自最不可能的皇宫!想得更深远些,我甚至想到李纲很可能已经将我的决心告诉了赵佶,以现在看来赵佶并非昏君,距伯爵嘴里的明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可能李纲和赵佶君臣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已经策划了秘密的计划,其目的便是挑起左相跟右相的门阀之争,削弱朝中的阻碍势力,以达成两人预期的局面。而我——只不过是个序曲罢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在栖凤阁度度日如年地熬过了一晚,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在童贯的掩护下我和赵玲匆匆地出了皇宫返回驸马府。

  朱武早已经在书房等着我了。

  “军师来得正好。”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凝然道,“昨晚我无意中获得极其重要的消息,这次大相国寺行刺案真正的幕后指使很可能是赵佶!而赵佶亦非世人眼中的庸碌之君,这厮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所有的人都被他给骗了。”

  “什么!?”朱武亦闻言失色道,“王爷的消息可靠?”

  我便将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朱武讲了一遍,末了才森然道:“立即通知史文恭他们,做好准备,随时返回山东!这汴梁已经成了危险之地,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王爷且慢!”朱武出言反对道,“事情还有待商议,且纵然赵佶是扮猪吃老虎的明君,已经和李纲成为君臣一体,也仍有死死压住赵佶登基数十年难以抬头的幕后势力,在幕后势力没有垮掉之前,事犹可为。”

  “幕后势力?”我被朱武说得心下一动,“压住赵佶数十年的幕后势力?”

  “正是。”朱武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只凭王爷昨晚所听到的几句话,难以判断赵佶的底细!如果赵佶果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那这猪一扮便是近二十年,也太悠久了吧?这说明了什么?要么,赵佶只是个心大志短的庸才,要么……隐于他身后的幕后势力实在是强大到令他难以动弹。”

  经朱武这么一番分析,事情似乎果然没有预行想的那么糟糕。

  “那以军师看来,这隐于幕后的实权人物会是谁?”

  朱武凝思片刻,森然道:“无外乎两个人,不是皇太后司马氏,便是八贤王赵祥!”

  “皇太后司马氏?八贤王赵祥?这……不太可能吧?”在我看来,这两人都是自甘寂寞之人,对朝中权力角逐漠不关心,皇太后司马氏只见过一次,只是个热衷于花木的普通老妇人罢了,八贤王赵祥见面的次数更要多些,似乎也只是个贪杯好色的王爷,并无任何可取之处。

  “属下觉着也是不太可能。”朱武摇了摇头道,“皇太后与八贤王似乎皆非热衷于权力之辈,好像不太可能对赵佶的朝政指手划脚!不过不得不注意的是,皇太后司马氏乃是右丞相司马光的族姐,两人关系亲密,或者是司马光通过皇太后向赵佶施压亦未可知。”

  我嘿了一声,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此说来,要想在京城继续待下去,岂非还要看司马光那老东西的脸色?”

  “王爷!”朱武深深地望着我,凛然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郁闷之气,沉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方才找我可有什么消息?”

  “正欲向王爷禀报。”朱武这才神色一正,说道,“属下让时迁刺探李纲的底细,业已有些眉目了!经王爷方才一说,属下更是确定无疑,原来这李纲府内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年青有为的武将,其中关胜、董平、呼延灼、秦明四人与林冲合称李府五虎,武艺高强且深谙兵法韬略,极可能便是赵佶所说的苦心培养的那班人马。”

  “你说什么!?”我闻言倒吸一口冷气,森然道,“关胜!?董平!?呼延灼!?还有秦明!?他们都已经投入李纲麾下了?”

  “王爷!”朱武深吸了口气,凝声道,“确切地说,这四人与林冲一样,都是李纲十数年来从四处发掘培养出来的青年将领,只是一直被李纲放任在外,所以没有林冲那么大的名气,但武艺韬略想来也不会逊色林冲多少。”

  我感到浑身发冷。

  梁山一百零八将里最厉害的五虎上将都成了李纲的部将,这仗还怎么打?一想起这个现实,我沮丧得直想蹲下来大哭一场!妈的,什么嘛,这世道……

  “王爷,经时迁探查,李纲府里可能有秘道暗通双香阁!赵佶前往双香阁很可能只是掩人耳目,只是为了不着形迹地与李纲密谋。”朱武再度抛出一颗重磅炸弹,直炸得我头晕目眩、两耳发聋……

  “王爷,以属下看来,现在局势已经十分险恶!李纲在赵佶的支持下将很可能发动一系列的行动,逐渐将朝中大权牢牢地控制在手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该立即促使蔡京跟司马光的和解,双派团结一气,共同对抗李纲的武将派系。说到底,蔡京和司马光虽然政见不同,却仍属文官派系,比起李纲的武将派系来,有着共同的利益。”

  我逐渐镇定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凝声道:“不错,绝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不能在朝堂之上摆平李纲,令他坐大控制了大宋朝数百万雄兵,再辅以他麾下如此之多的部将,梁山……覆灭必矣。”

  “事不宜迟,王爷应火速前往左相府拜见蔡丞相。”朱武森然道,“定要陈明利害,令左相暂时放弃对右相的成见。”

  “我明白的。”我凝重地点了点头,向朱武森然道,“但不能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就麻烦军师让史文恭他们做好撤退的准备,马匹上鞍,喂足草料,一旦事不可为便趁机遁回梁山,再做打算。”

  急匆匆赶到左相府,来不及下人禀报我便直闯蔡京书房。

  在书房里我看到蔡京正神色凝重地执笔沉思,在他面前摊开的宣纸上,已经然滴了一滴清晰的墨痕,他却毫无所觉……

  看见我闯进来,脸色才转缓说道:“庆儿,你怎么有空来看为父呀?”

  “义父似乎有些神思不属。”我若有所思地望着蔡京,淡淡一笑道,“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唉……”蔡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朝中似乎大变将起,让人好不惶恐啊……”

  我心中一震,暗忖蔡京果然是年老成精,敏锐的官场嗅觉当真不是盖的。我刚刚从赵佶的嘴里探得真相,他便已经预感到了大变将至。

  我故作不解地问道:“大变?什么大变将起?”

  蔡京摇了摇头,苦笑道:“庆儿大相国寺遇刺一案,疑点颇多,但却证据确凿、无可非议,高求百口莫辩也是无可奈何!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高求是被人栽赃陷害,分明是有人想借机陷害、以挑起老夫与司马光的争斗,唉……”

  “那义父对此有何看法?”

  蔡京长叹一声,有些落寞地坐入太师椅里,老脸上露出深深的神色,沉默不语。

  第六卷汴梁寻美第八章山雨欲来(下)

  我吸了口气,以试探的口吻问蔡京道:“义父以为,当今圣上如何?是否堪称明主?”

  蔡京想也不想便答道:“当今圣上,聪慧不凡,于书画造诣非凡,虽疏于政事,但性情仁慈,堪称一代仁君。”

  我心下了然,蔡京给赵佶贯之以仁君却不是明主,分明是说赵佶算不上明主。

  我不得不将赵佶重新考虑。

  蔡京伴随赵佶已经有数十年之久,从赵佶还是太子时代便已经是赵佶的伴读,君臣两人堪称知根知底!以蔡京对赵佶的了解,如果赵佶是扮猪吃老虎,蔡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听蔡京的言下之意,分明没想到赵佶扮猪吃老虎的可能。

  我略一思忖,接着问道:“那义父以为李纲其人如何?”

  蔡京神色一冷,脸有不善之色,冷然道:“李纲此人,居心叵测,府中食客千人似有不臣之心!且生性阴沉,喜怒不形于色,极擅于纷争之中谋取私利,是个极难缠的对手!如果老夫没有看错,这次大相国寺行刺一案,十有**出自此君之手,只可恨司马光那个笨蛋难以窥破,竟以为是老夫上演了一出苦肉计,痛下辣手扳倒高求打击他的羽翼,且扬言要报复老夫,白白教李纲匹夫捡了便宜。”

  “什么?”我失声道,“司马光竟将这笔烂账记得义父的头上?”

  “可不是么?”蔡京低嘿一声道,“这老小子刚刚还在圣上那儿参了老夫一本,说什么结党营私、党羽倾辄……将自己倒撇得干净!幸好圣上并未信了他的诬蔑之辞,但这口恶气老夫如何咽得下去?定要向他讨回公道。”

  我心中暗叫一声苦也。

  居然晚来一步,眼下蔡京与司马光已成水火之势,再想调解怕是难上加难了。

  唉,当真是棋差一招,缩手缩脚啊。

  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又一件大事凑热闹不期而至。

  晁盖于河间府啸聚山林,召集了一大批人马,并于高阳关一役大败梁师成所部,斩首三万,一时间贼势浩大,颇有席卷河北之势!梁师成缩回大名府城,惶惶不可终日,连发十道告急文书,恳求朝庭增派援兵。

  收到告急文书,朝野震动,赵佶连夜召集群集于金鸾殿,掌灯商议对策。

  “陛下,微臣以为既有驸马爷接受招安在前的先例,对付晁盖亦可以采用此法。”司马光首先出列奏道,“微臣愿意讨旨前往河间,招安晁盖一伙,以为我大宋北面屏障!从此东有山东,西有河间,与大名府互为鼎足之势,我大宋北疆顿时安如磐石。”

  司马光此议一出,不少大臣纷纷点头应是,便是龙椅上的赵佶亦是连连点头。

  “陛下,不可!”蔡京忽然出列奏道,“万万不可!这晁盖本是穷凶极恶之人,于河间府境内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无论官商一律劫掠、不论贫富悉数抢夺,所犯下的累累血行可谓磬竹难书!微臣以为,这样的屠夫是绝不会真正臣服的,朝庭妄想招安不过是白白赠送他钱粮,反使他坐大而已。臣以为,当派得力大将率大军征讨。”

  赵佶手抚下颔再度点头,觉得蔡京所说也颇有道理。

  反观司马光,回头向蔡京投来阴冷的一瞥,似乎对蔡京的反对记恨在心,蔡京却是看也不看司马光一眼。

  一时间,朝常上的众臣分裂成了两派,互为阵营相互谩骂攻击,其吵杂之程度比之市集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这些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我不禁大摇其头,忽然间看到了人群中的李纲,正神色冷然地傲然峙立着,不禁心下一震。

  若是蔡京的增兵一派占了上风,赵佶同意派兵征讨,只怕这统军大将难免会落到李纲的头上,这无疑是难以令人接受的!怎生想个更好的法子,避免这样极其不利的局面出现呢?我冥思苦想间,目光无意间掠过赵佶的身边,正好看到童贯正神色阴冷地伺立身后,便突然间心下一动,顿时有了计较。

  我越过毫无形象地争吵不停的百官,来到大厅中央,朗声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参奏。”

  我以内力发出的宏亮声音瞬时盖过了群臣吵杂的争论声,清晰地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争吵的大臣们下意识地停止了争论,将目光齐聚我身上,便是冷眼相对的蔡京和司马光亦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向我投来。

  “贤婿有何良策,速速讲来。”赵佶手一伸,指着我,眸子里露出欣慰之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在矫揉造作。

  我心下疑惑不定,嘴上却是朗声答道:“陛下,臣与晁盖曾有数面之缘,深知此人人面兽心、反复无常!且穷凶极恶,较之左相所言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凶残之徒,除了派兵征剿再无良策。若想招安,无疑痴人做梦。”

  我话音方落,蔡京脸露欣然之色,冲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反观司马光,霎时脸色一变,有些冷厉地瞪了我一眼,一时间却再找不到更好的反驳之词!除非……他有胆量直接攻击我和蔡京串通一气。

  赵佶点了点头,问我道:“依贤婿之见,当派何人为将合适?”

  我心下一动,忍不住暗忖:若说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我西门庆了,嘿嘿!到时候我带着几十万大军返回山东,哈哈,岂不快哉?

  不过也只能这要想想而已。

  就这一顿之际,司马光已经抢着奏道:“启奏陛下,臣保举李纲大人为将,统率大军征讨河间晁盖。”

  蔡京闻言脸色一变,我亦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若是让司马光这个笨蛋的提议得逞,便将是我梁山的末日到了!

  不等赵佶表态,我亦抢着奏道:“陛下,李纲大人乃我大宋柱国栋梁,岂能轻易上阵!?臣以为,当以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将,复以童公公为帅,必可旗开得胜,扑灭晁盖贼患于河间”

  我偷偷地打量着童贯,这厮虽然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平静,只是望向我的眸子里却不可遏止地露出一丝欣喜!我心中松了口气,如果此议能够通过,也算是卖了童贯一个天大的人情,今天再要行走禁宫,也是轻松多了。

  我这提议一出,顿时将司马光推到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赞成不是反对也不是。

  如果赞成,顿时便宣告和蔡京的争斗中落于下风!如果反对,立时便得罪了赵佶的近侍童贯,极可能将原本处于中立位置的童贯推向蔡京的阵营。望着脸色复杂的司马光,我心中冷冷一笑,也够难为这老家伙的了,这果然不是个容易选择的难题。

  赵佶将垂询的目光投向司马光,问道:“司马丞相,你以为如何?”

  司马光叹息一声,咬牙道:“微臣以为,驸马爷所议极是,当以林冲为将、童公公为帅。”

  赵佶欣然点头最后将目光投在李纲身上,和声问道:“李爱卿,你是军中老臣,对行军打仗之事最有发言权,你意如何?”

  李纲神色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微臣也以为,以童公公挂帅,以林冲为将,足以胜任剿灭晁盖之重任。为确保万无一失,臣当多派大将、多谴士兵前往。”

  “如此甚好!”赵佶欣然点头道,“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童贯会意,上前一步尖着嗓子喝了一句,众臣便开始陆续退朝,赵佶也在童贯的服侍下回宫去了。

  这时候便可以显现出官场的势利来了。

  原本的五五之局,因为今天的朝议顿时发生了倾斜,一些原本处于中间的顿时便围到了蔡京和我的身边,满口腴词、极尽奉承之能事!反观司马光身边,却是人丁稀少、冷冷清清,这些骑墙派,当真是可恨得很啊……

  散朝回到驸马府,童贯早已经先我一步在府中相候。

  童贯一见我便神色肃穆、凝重地向我鞠了一躬,深深地说道:“咱家多谢驸马爷成全!”

  “公公切勿如此。”我赶紧上前扶住童贯,微笑道,“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真正赏识公公的还是陛下啊!不过,真说起来,也是公公应得的荣誉,公公虽是内侍,但文韬武略一点也不输与古时先贤,出任统兵大帅绰绰有余。”

  “驸马爷是个知趣的人。”童贯以一贯的尖细声音笑道,“你的恩德咱家记下了。”

  “公公真是太见外了。”我假意推辞道,“公公若是再如此客气,在下便只能对公公敬而远之了。”

  童贯嘿嘿一笑,欣然道:“好,那就不提此事了,驸马爷若是有何人想安插军中谋职,尽管说来,咱家无不应允。”

  我摇了摇头笑道:“好教公公知晓,在下并无亲戚需要从军,只是想跟公公提一提,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乃是在下大师兄,性格可能刚正了一些,如果将来与公公有何冲撞之处,还请公公看在下面子担待一二。”

  童贯呵呵一笑,摇着头道:“驸马爷这便是小瞧咱家了,咱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名义上虽然我是帅、林教头是将,可实际上,一切军务领兵作战还不都得倚仗林教头?驸马爷但请放心,凡是涉及军务,咱家定然唯林教头马首是瞻,如何?”

  “公公英明!在下佩服。”

  听到童贯如是说,我只能向他竖起大拇指,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再闲聊了一会,童贯便起身告辞。

  “驸马爷,如此咱家便告辞了,圣上对河间的匪患极是担心,限我三日内起兵,这便要去枢密院点齐兵将准备出发了,哦对了,驸马爷是大宋朝的钱粮总管,咱家先打个招呼,到时候可千万别拖咱家的后腿哟。”

  我佯怒道:“公公说哪里话来,在下便是倾家荡产,亦要支持公公的大军旗开得胜。”

  童贯这才志得意满地去了。

  童贯刚走,朱武便神秘兮兮地出现在书房门口,望着我的眸子里颇有些暧昧。

  我有些诧异地看看自己的衣服,发现并无任何异样,便向朱武没好气地问道:“军师何事如此神秘?”

  朱武暧昧地冲我笑笑,说道:“有贵人来访,正在王爷寝宫等候。”

  “寝宫!?”我闻言心中不悦,冷然道,“让他来这里见我,什么贵客!?”

  朱武微微一笑道:“贵客执意要在寝宫等候,至于究竟是谁,王爷去了便知。”

  我有些不知所云地看了看朱武,带着满头雾水前往自己的寝宫,发现寝宫里的侍卫和丫环都已经被打发开了,赵玲今天似乎也不在家,整座寝宫便显得寂寞幽冷……

  掀开珠帘,我刚踏进大门便看到一道全身裹在黑色斗蓬里的人影正背对我站立。

  “王爷终于肯来了么?”

  一把柔媚的娇音忽然响起,背影轻轻地脱掉了身上严密的黑色斗蓬,转过身来,我顿时感到眼前一亮,目迷五色!不是薛涛还有谁来?许多时日不见,这妖女越见丰姿迷人,却不知是否因为我的滋润的缘故?

  “薛涛宝贝。”我霎时心花怒放,向薛涛张开了双臂,薛涛便嘤咛一声投入了我的怀抱,拥着薛涛柔软温香的娇躯,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似乎拥有了薛涛我便拥有了一切!人生至此,再无所憾。

  “我的小宝贝。”我轻轻地掂起薛涛的下颔,和声问道,“赵佶那老东西没有欺负你罢?”

  薛涛妩媚地白了我一眼,嗔怪道:“王爷似乎只关心自己戴绿帽呢?对奴家心里的苦楚却是问也不问。”

  我老脸一红,嘿嘿一笑道:“是我失言了,向我的小宝贝赔过不是。”

  薛涛啐了我一口,轻轻地推开我凑上去索吻的嘴巴,昵声道:“好教王爷放心,奴家至今为止只有王爷你一个男人,赵佶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是连奴的手也未曾碰一下,现在该满意了吧?”

  我嘿嘿一笑,搂紧薛涛柔软的娇躯,借着**来掩饰心里的谦然。

  薛涛却是轻轻地叹道:“其实赵佶流连双香阁,不过是混淆百官视听罢了,除了偶尔与小小姐厮闹一番,更多的时候,他却是在双香阁秘密接见一些陌生的青年武将,尤其是李纲,出入双香阁更是频繁。”

  我心下一颤,有些莫名地望着薛涛,一颗心却是霎时开始下沉。

  薛涛温柔地抚住我的脸庞,接着说道:“双香阁显然有秘道与外界相连,赵佶几乎已经将那里当成了他的处理日常事务的场所!平时由大内侍卫统领严加看守,绝不许闲杂人等进入,奴家亦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偷溜出来的。”

  薛涛说的竟然跟时迁探听到的相差无几!

  莫非李纲府上果然与双香阁以秘道相通,而赵佶也真的与李纲君臣一体了吗?那么他们的下一步将会如何动作?

  薛涛轻轻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柔声道:“今天,奴家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王爷,赵佶已然决定让李纲出任枢密院都指挥使一职!”

  “李纲?”我装傻道,“那不错啊,李纲是我恩师,由他执掌重权对我未尝不是一年好事,从此有义父跟恩师罩着,我西门庆在汴梁城里真可谓呼风唤雨了。”

  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薛涛缓缓地摇了摇头道:“看来王爷还是对奴家怀有戒心呢!以王爷之英明,岂会看不出其中之危机?若是李纲出任枢密院都指挥使,掌握大宋军权,只怕王爷便要死无当日了。”

  我吸一口气,勉强笑道:“宝贝休要吓我,毕竟我与李纲师徒一场,他如何会取我性命?”

  “是么?”薛涛缓缓地摇了摇头,幽声道,“既然王爷如此不信任奴家,奴家什么也不想说了,唉……只可惜王爷争霸天下之计,却要毁于一旦了……”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对于薛涛的防线终于溃败,再度将挣开的薛涛拥入了怀里,柔声道:“薛涛我的宝贝,你说得对,李纲果然是我的头号敌人,我绝不能让他执掌大宋兵权,依你之见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薛涛低低地呻吟一声,用力挤入我的怀里,媚声道:“二郎,好好地爱我,若你能令我满意我便将对付李纲的方法告诉你,嘻嘻……”

  我差点昏到,怎也想不到薛涛会在这样紧要的时刻说出这般**的话来!不过,薛涛的挑逗情话却是轻易地勾起了我心底的原始欲火,如心猿翻腾、意马驰骋,再难以遏制。深吸一口气,我抱起薛涛的娇躯将她重重地掼在床上,然后如饿虎扑食般压了上去……

  薛涛妖女,今天我定要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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