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登州水师_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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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登州水师

  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策马来到御林军军营。\Β⑤.Com

  三娘、笑语、花蓉还有薛涛妆扮成了我的贴身亲卫兵,沉重宽大的铠甲掩去了她们绝世的身姿,便是如花娇靥也隐藏在了只露出眼睛的头盔里。

  御林军的大营已经戒严,巡逻队不时从附近走过,狼一样的眼神不停地搜视四周任何可疑之处,见到我后才在眸子里露出崇敬的神色,脚下却是没有任何停顿,昂然地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

  看来在大宋的军队里,已经形成了一种良好的氛围,那就是士兵崇敬将军,把将军当成他们的偶像来崇拜!

  经过严密的盘查,我和四女顺利地进了大营。

  大营深处的校场上,岳飞已经将准备出征的三万御林军集结了起来,微弱的火光照耀下,校场上黑压压一片,淡淡的金属散发出黯淡的光泽,带给人异样的凝重,三万人集结在一起,居然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声响!

  望着眼前这支威武之师,我满意至极地点了点头,看来岳飞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已经在士兵们中间树立了绝对的权威!却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毕竟,他才仅仅十七岁多一点。

  岳飞急走两步,从点将台上迎了下来,目光森然地峙立我面前,沉声道:“大将军,御林军奉命集结完毕,请大将军训话。”

  这次行动是绝密的,我在军中更是别人所不能知道的!

  “不必了!”我摇了摇头,向岳飞道,“你才是他们的统帅,就由你下令全军开拔,目的地东海登州,途中最好专走山间小路,避开大道,有困难没有?”

  岳飞表现了一个军人的良好素质,闻言之后神色间没有任何异色,更没有问一句,而是坚定不移地转身而去,下达行军命令。

  三万大军开始有条不紊地运动起来,最后化成一条浩浩荡荡的长蛇,趁着夜色的掩护从汴梁城里开了出来,逐渐隐入莽莽的夜色之中……

  我们走在大军的中间,望着前后茫茫的行进队伍,我心里陡然涌起一股指点江山的豪迈,指着远处苍茫的夜色,向薛涛道:“夫人,这支精兵如何?”

  薛涛唯一露在外面的美眸向我掠来赞赏的一瞥,说道:“岳飞小小年纪却能有这般成就,委实不简单,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我大宋一代将星。”

  我听得连连点头。

  眼下已经进入崎岖的山路,天色既黑脚下又不平坦,可士兵们却仍然走得急步如飞,队形也保持得十分紧凑有序,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是不可能有这般严整的军容的!

  好奇之下,我叫住一命指挥队伍前进的军官。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将军,末将杨再兴,司职御林军第一师第十团第十连连长。”

  “杨再兴!?”我听得微微一怔,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惑然之下,便接着问道,“士兵们在山路上健步如飞,毫无阻碍,莫非你们以前曾经在这条山路上走过?”

  “报告将军,我们没有。”杨再兴一挺身躯应道,“但是岳将军每隔一天会让兄弟们进山拉练一次,既锻炼体能,又锻炼在崎岖山路上的行军能力。”

  “是吗?”我点了点头,心里越发觉得岳飞这小子不简单,便接着问道,“岳将军年纪轻轻,才十七岁而已,将士们都敬服他吗?”

  “服!当然服气!”杨再兴翘起大拇指,毫不犹豫地说道,“刚开始,有的兄弟不服气,想和他比试武艺,结果上去了十名团长,都没能将岳将军击败!模拟作战演习,岳将军更是以少胜多,轻松地击败了三位师长的挑战,从此之后,御林军内再没有人不服气。”

  “你们还模拟作战演习?”我觉得颇有些意思,接着问了一句。

  但杨再兴却突然警觉了起来,悄然退后一步,右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刀把,沉声道:“将军是哪支军队的?似乎不是我们御林军的,否则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愕然回头,薛涛诸女都向我投来戏弄的神色。

  我嘿然一笑,不想竟然露出这般一个马脚。

  看到我不回答,杨再兴越发地警觉起来,沉声道:“报出你的姓名,否则休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我耸了耸肩,只好掏出一方令牌扔给杨再兴。

  杨再兴掠了一眼,霎时脸色大变,正欲立正敬礼,却被我阻止,轻声道:“杨将军,我在军中的事,不要让兄弟们知道,这是绝对机密事关国运知道吗?”

  “末将明白!”杨再兴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猛地一正虎躯,凝声道,“刚才的事末将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我赞许地点头道:“好了,你去吧,继续指挥你的连队前进。”

  “是!”杨再兴恭敬地向我敬了一礼,转身急步而去。

  直到杨再兴急步去远,薛涛才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道:“二郎,这个杨再兴似乎是杨家将的后代呢,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背后的那一对短枪?颇似传说中杨六郎所使的斩钉截玉烂银枪啊。”

  “杨家将后代?”我脑中轰然一声,突然间想起来在哪里听到杨再兴这个名字了,这个杨再兴可不就是杨家将的后代吗?南宋末年还全靠他支撑呢,嘿,只是怎的也和岳飞一样,提前百年出世了?嘿嘿,莫非都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赶着来搭我这班顺风车了?

  薛涛轻叹道:“杨将世代忠良,名将辈出,可惜遇上了重文轻武的宋王朝,被奸相潘仁美所害最终落得男丁几乎死绝的下场,也真是可悲可叹了!若是让杨家将遇上大将军这样的英主,定可以建立不世功勋哪……”

  我嘿嘿一笑,抬头看着远远黑暗的天际,漫声道:“这个杨再兴,看起来也是个将才,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杀出来的。”

  薛涛赞成似地点头道:“只凭他的警觉性便可以发觉,杨再兴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具备成为名将的基本素质,相信经过战火的洗礼定可以成长起来的。”

  我忽然间对薛涛的成长经历来了兴趣,轻声问道:“宝贝,那你又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我么?”薛涛慧黠的眸子轻轻地掠了我一眼,俏皮地说道,“那是秘密,不告诉你。”

  我哑然,转头求助地望着笑语三女,三女皆向我嬉笑,一副幸灾乐祸之色。

  ……

  时间便在日伏夜行间过去,三万御林军专门挑选偏僻的小路行军,白天更是扎营在冷僻的山间密林,不为世人所知,所以直到十天之后才抵达东海登州地界。饶是士兵们体能过人,训练有素,经过这十日艰苦的急行军,也已经疲累不堪。

  我下令士兵们就地休整一晚,明日再设法进城。

  待士兵们安营扎寨完毕,我命人将花荣和史文恭找来。二将以都护使之职暂代御林军师长一职,随军出征登州。

  很快二将便和岳飞一起来到我的营帐。

  我阻止三位将军行礼,直接下令道:“花荣,你挑一百名士兵,随我前往登州城,会会那个秦亮还有李俊!岳飞、史文恭,让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这里可能会有一战等着我们。”

  岳飞脸色一沉,反对道:“大将军孤身前往登州似乎太冒险了?不如派人前往,让秦亮来城外营中相见便可。”

  “无妨!”我淡淡一笑,说道,“若是让秦亮出城来见,岂非显得我底气不足?嘿嘿,凉他小小一个登州都尉,也不敢将我怎样!再说有花荣带一百名精锐御林随行保护,便是刀山火海也能全身而退了,岳将军无需担心。”

  只带一百人前往登州,我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秦亮怎么说都还是大宋的地方官,既便和苏轼有暧昧那也是在暗中相通往来,更何况现在连苏轼都在表面上服从朝廷,谅他秦亮也不敢乱来!而且,我亲身往见秦亮,秦亮定然大吃一惊,失足无措,我要的就是他的手足无措,趁着他反应不及顺利接过登州的控制权。

  岳飞沉思片刻,凝声道:“如此当以时辰为限,大将军入城若两个时辰之后不见信息传回,末将便即率军攻城接应如何?”

  我略一沉思,点头道:“也好,就这么办。”

  一行百余人离了大营,急步向登州而来,老远便已经引起了登州守军的注意,两队人马大约各有两百人,从左右两侧风卷残云般围了上来,在距离城门口一里之地,终于将我们围了起来。

  领头的一员武将雄跨战马之上,挥舞着手里的大锤高声喝道:“你们是哪里的军队?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花荣冷哼一声,踏前一步亮出了手里的令牌,厉声道:“大将军令牌在此,本将军有要事需面见登州都尉秦亮将军,还不前面带路?”

  武将嗯了一声,接过花荣手里的令牌仔细看了一阵,脸色顿时一变,翻身下马。

  隆重地单膝下跪行过军礼,武将才直起腰来,偷偷看了我一眼,被我冷然一瞪吓得一机灵,赶紧转身说道:“将军且随末将来。”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秦亮并不敢有公然反叛之心!其麾下将士对朝廷的权威还是相当敬畏的,花荣一亮出大将军令牌,登州守军的态度立马便发生了转变,由原先的耀武扬威变得绵羊一般恭顺。

  不过,我知道他们还是忠于秦亮多一些,只要秦亮一声令下,这些士兵立时又会恢复凶神恶煞的样子,由绵羊变回恶狼……

  由于我坚持不让通报,等我赶到秦亮的都尉府时,刚好撞上秦亮在会客。

  来不及通报的家将又急又怕地望着秦亮,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秦亮约模四十来岁年龄,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长得也算仪表堂堂,举止间显现一股阴蛰之气,比起他的族弟秦明来,少了份坦荡的浩然之气。

  秦亮脸色一变便欲发作,但一眼看见厅门口我们一行,神色立时一怔,继而大变!

  在女皇登基大典之时,各地州府官员都曾进京朝贺,秦亮自然也曾进京,所以还能认得出我来,一看之下脸色已然大变,措不及防之下本能地跪倒在地,朗声道:“登州知州及都尉官秦亮,叩见大将军,恭请大将军金安。”

  我冷冷地任由秦亮拜倒在地,游目打量着大厅里其余那些愕然不知所措的人。

  在大厅里,还有一位文人和两员武将,其中坐在秦亮下首那人尤其出彩,身上虽然只穿着一袭粗布衣褂,但眉宇间却流露出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裸露在外的古铜色肌肤下,强健的肌肉块块坟起,似乎隐藏着爆炸性的力量……蒲扇般的手掌上伸出十根长长的手指,稳稳地抓着大师椅的扶手,露出一股泰山压顶、山崩海啸亦不能让他失措的镇定!粗壮的脖子上青筋根根突起,既狰狞又强悍,好一员威武悍将!

  坐在上首的那名文人白净脸皮,细眉长目,脸颊上的肌肉不时轻轻地跳动,显示此人定是心计过人之辈!

  文人下首还坐着一员武将,却是一员五短身材的武将,但强壮却是尤胜秦亮下首那将,尤其脸上的虬髯根根如钢针般竖起,似乎都隐藏着无穷的力量!同样裸露在外的胳膊比一般人的大腿还要粗上一圈,给人以一种无形的震慑……

  我冷然地打量之间,这三人终于也跟着回过神来,跟着跪在秦亮身后拜倒,不过看得出来,除了那文人不动声色之外,其余两员武将却是满心不愿的模样,只是秦亮已经跪倒,他们不敢造次罢了。

  “起来吧。”我淡淡地一挥手。

  花荣早已经一挥手,跟进的士兵干脆利落地占据了大厅的每个角落,牢牢地控制了厅内的局势,秦亮望着气定神闲地峙立正门口的花荣,脸色陡然一变……

  那两员武将的脸上却是霎时露出不豫之色,硕大的拳头已经紧紧握起,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的花荣,花荣亦冷森森地回瞪着两人,左手冷静地按在腰际剑把之上,并不强壮的身躯上流露出山一般的凝重气势,令秦亮府上两员武将的眸子霎时缩紧。

  我朗笑一声,大马金马地走到上座坐下,冲秦亮道:“秦都尉,也不替本将军介绍一下你的部属?”

  秦亮神色一动,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肃手一指下首那员威武的悍将道:“这位李俊将军,登州水师都尉,人称混江龙……”

  “啊呀!”我从椅子上长身而起,急上两步,握住李俊的双手,欢声道,“原来将军便是混江龙李俊啊,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将军果然天姿英发,一表人才,佩服啊佩服……”

  李俊的脸上露出困惑之色,任由我握着他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却是哈哈一笑道:“李将军我们可谓是旧交了,在梁山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却至今日首次相见,哈哈……”

  “嗯?”李俊脸上的疑惑之色越重,望着我更加不知所措。

  我微微一笑,回头向侍立身后的薛涛说道:“夫人,何不现出真面目和李将军一见?”

  薛涛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缓缓地掀起自己的头盔,一头青丝披洒下来,大厅里霎时一亮,薛涛的绝世芳容已经显露在众人眼前。

  李俊望向薛涛的眸子明显一呆,失声道:“薛涛小姐!怎么……”

  薛涛嫣然一笑,说道:“梁山一别不想竟是两年,李将军一向可好?”

  李俊嘿嘿一笑,古铜色的脸上居然浮起一丝黑红,赧然说道:“末将一向安好,嘿嘿,只是末将听说薛小姐已然进京……那个……现在……”

  “此事说来话长,眼下小女子已然委身事人,所嫁者便是当今的天下兵马大将军西门庆将军!”薛涛回头向我嫣然一笑,接着说道,“便是李将军眼前这位了。”

  “什么!你就是西门庆?”李俊失神地望着我,“这……”

  我呵呵一笑,松开握着李俊的手,说道:“我没有骗李将军吧,我们果然称得上是老相识了,呵呵,李将军水军之神出鬼没,末将军是深有体会啊,呵呵。”

  “惭愧!”李俊黝黑的脸庞微微一红,连连摇手道,“大将军真是过奖了,末将愧不敢当啊。”

  眼看我和李俊越说越敦络,一边的秦亮终于干咳一声,插进话来道:“大将军,这位薛庭松,乃是镇东将军苏轼王爷府上首席军师,还有这位晏楚将军,乃是苏轼将军麾下头号猛将。”

  第八卷平定江南第一章登州水师(下)

  “原来是薛先生和晏将军。”我转身向两人淡淡一笑,说道,“苏轼将军一向可好?”

  晏楚轻轻地哼了一声,别开脸不理会我。

  薛庭松却是淡然一笑,说道:“多谢大将军挂怀,主上身体一向安好。”

  我对晏楚的无礼举动视若无睹,接着问道:“江南兵灾已起,贼将史文俊统领大军二十万,北犯江苏,薛先生和晏将军既是苏式将军左臂右膀,奈何竟远来登州?却不知是为了何等重要之事?”

  “这个……”薛庭松被我问得一窒,便马上便反问道,“贼将李纲率大军五十万进犯汴梁,大将军不在汴梁坐镇,为何却跑来登州?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我呵呵一笑,脸色陡然拉了下来,向花荣道:“花荣,将这两个乱臣贼子与本将军拿下!”

  “是!”花荣断喝一声,锵然拉出了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冷然而立的晏楚。

  秦亮和李俊两人脸色同时一变,秦亮更是惊得面色如土,连声道:“大将军,薛先生和晏将军乃是末将坐上宾,为何如此?”

  “秦将军!”我转身冷冷地瞪着秦亮,沉声道,“莫非你竟然想包庇图谋不轨的逆贼吗?”

  “这个……”秦亮被我冷然一喝,顿时缩回了后面的半句话,再不敢吭一声。

  晏楚却是闪身挡在薛庭松面前,虎目里透出威凌的神芒,森然道:“本将倒要看看,谁动得了薛大人?哼。”

  “逆贼看剑!”花荣断喝一声,引剑进击,利剑腾起一圈寒芒,如潮水般卷向晏楚。

  晏楚注视着花荣的利剑袭身而至,竟是岿然不动,直至剑尖袭鼻之际才陡然吐气开声,大喝一声挥出一卷,撞在花荣的利剑之上,顿时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花荣精钢铸就的利剑顿时折断为两截。

  花荣借势后跃,避开晏楚后续砸来的拳锋,落地之时已经抖手扔了半截残剑,从背后解下了随身携带的那支超短火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晏楚。

  晏楚却是夷然无惧地盯着花荣,冷森森地喝道:“不过如此,竟也敢胡吹大气!”

  花荣森然一笑,冷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死到临头了!”

  “平!”

  一声巨响,花荣的火枪枪管里腾起了一股轻烟,大厅里霎时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硝烟味,而晏楚早已经大吼一声,翻身仰倒在地,眉心重穴上已经洞开了一个碗大的血洞,红白之物正不停地往外流淌,晏楚的四肢正急剧地抽搐着,眼见得是不活了……

  这猝然的变故令秦亮三人霍然色变,望着花荣手里的火枪一时间难以相信眼见的事实!

  “神机……”李俊有些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指着花荣手里的火枪,从喉咙里逼出一句低沉的话来,“神机军!”

  我满意地看着李俊脸上的震惊之色,看来梁山一战,我虽然每每被杀得一败涂地,但神机军却已经在当时的敌人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枪毙了晏楚,花荣上前像捉小鸡一样把薛庭松给擒了下来。

  处于震惊中的秦亮和晏楚再没有阻止花荣的举动。

  等两名士兵押着薛庭松出了大厅,我才放松脸肌,向秦亮和李俊笑道:“秦都尉和李教尉不必紧张,现在逆贼已然伏诛,与两位将军全无干系!只是……本将军秘密前来登州之事,希望两位将军严格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

  我冷森森地掠了秦亮和李俊两人一眼,秦亮顿时打了个冷颤,便是李俊也目透凝重之色。

  “秦将军,你是个聪明人!”我冷冷地掠了秦亮一眼,沉声道,“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不瞒你说,本将军的三万御林军现在已然秘密驻扎在登州城外的密林里,到晚上的时候就将进驻李俊将军的水寨,这件事除了你和李都尉,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知晓。”

  秦亮倒吸了一口冷气,沉声道:“末将明白!”

  “很好。”我点了点头,望着地上晏楚的尸首说道,“至于这两个李纲派来的奸细,秦将军应该清楚该怎么处置吧?”

  “末将明白。”秦亮轻轻地拭了拭额头,低声道,“两人是奸细,是伪南宋派来挑拨离间的奸细,被末将所识破,已然就地格杀!”

  我微微一笑,赞许地冲秦亮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本将军就告辞了!希望秦将军克勤克俭,替大宋守好登州全境,以为镇东将军南抗贼军之后援!”

  然后我才向李俊道:“李将军,本将军擅自主张以三万御林入驻水寨,没有唐突了将军吧?”

  “不敢!”李俊恭敬地向我一辑,凝声道,“都是替朝廷效力,末将莫不从命。”

  “很好。”我微笑点头,“那就麻烦李将军带本将军前往水寨了,秦将军,那本将军就告刮了,你也不必送了,在外人面前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

  入夜,在秦亮和李俊的配合下,我的三万御林顺利入驻登州水寨。

  水寨处在靠海的一处天然港湾里,水深浪平,面积广大,足以隐藏十万大军而不被人所发觉,实在是再理想不过的水军基地了。

  李俊虽然有求必应,对我的命令不折不扣地执行,但神色间总有一股难以排解的郁闷,似是心里对我有什么成见!细心的薛涛发现了这个异常,提醒我抽时间和李俊好好地谈一谈,这李俊可是内定的水师统帅,将关系到一次极其重要的行动,从大来说将决定我大宋国运也不为过,确实不能够不慎重对待……

  我一面急命花荣快马轻骑前往梁山大寨,让阮氏兄弟和张氏兄弟率领梁山水师走海路前来登州,一面又命令留守梁山的萧让加紧对新编神机军的训练,以备不时之需!自从上次神机军全军被调至汴梁,编入御林军之后,梁山的神机军编制并未取消,而是让萧让重新从自由民中间招募了两万人,整编成新的神机军!

  我之所以敢放心大胆地让李应军和燕青军离开梁山,而不担心梁师成进犯山东,便是因为萧让手里的这两万新编神机军!这可是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如果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在某个局部战场,足以改变战场的态势。

  水寨大营,也就是李俊的将营之内。

  我神色安然端坐案后,李俊神色凝重地部立案前,将营里除了我和李俊再无别人。

  “大将军,登州水师共有将士三千六百七十二人,大小战舰一千余艘!弩箭三十万支,火油一万桶,粮草五万石。”

  “很好。”我听得连连点头,然后深深地望着李俊道,“不过李将军似乎心有所思啊?”

  李俊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而是选择了沉默。

  “不说便是默认。”我微笑道,“想来李将军定是在不豫今天我当场斩杀了晏楚和薛庭松罢?”

  “既然大将军自己都说了,那末将也就不客气了。”李俊一正脸色,凝声道,“末将以为,大将军斩杀晏楚和薛庭松果然过于草率了!薛庭松和晏楚分明就是镇东将军苏轼麾下谋士和猛将,绝非逆贼李纲麾下,奈何大将军却胡乱扣了个罪名加以斩杀?委实令人心冷。”

  “我何尝不清楚薛庭松和晏楚乃是苏轼麾下谋士和猛将?”我叹息道,“但李将军可曾想过眼下苏轼和史文俊激烈交战,身为苏轼麾下头号猛将的晏楚和首席谋士的薛庭松却跑到登州这个大后方来做什么?”

  “这个……”李俊犹豫了一会,才勉强答道,“听薛庭松所说,乃是为了借兵一事,眼下镇东将军兵力已然捉襟见肘,想来登州讨些援军。”

  “胡说!”我重重一拍桌案长身而起,沉声道,“登州兵马总共也不过三两千人,还不够史文俊塞牙缝呢,讨去又有何用?而且为了这区区三两千人,用得着首席谋士和头号猛将亲自前来?”

  “这个……”李俊神色一动,释然道,“让大将军一说,这其中似乎真有文章。”

  “那还用说!”我冷然瞪了李俊一眼,落座后才说道,“至于其中有何文章,将来本将军自然会告诉李将军的,眼下本将军有一项重要军务需要李将军去完成,不知有否信心?”

  其实这根本就是我的推托之词,虽然我口口声声说薛庭松和晏楚前来登州有文章,但其中究竟有何文章,却是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回头还要请教一下薛涛才是。

  释怀的李俊情绪明显高涨,朗声道:“请大将军下令。”

  “登州水寨可有大海船?”

  李俊神色一怔,应道:“远航大洋之大海船仅有五艘,约可搭载一千水师!其余战舰皆是内河湖泊战舰,经不起海上风浪。”

  我摇了摇头道:“五艘太少,至少需要二百艘,而且一个月之内便要用。”

  “一个月!?”李俊失声道,“这不可能,若是二百艘大海船,便是三年也不见得能够造齐,区区一个月,只怕连影子都看不见!需知这造船龙骨巨木要从汉水上游的崇山峻岭之间砍伐而来,这水路漫漫,凶险阻隔,短时间内如何能够?”

  我微微一笑,灼灼地盯着李俊凝声道:“李将军可曾记得攻陷梁山大寨所用之浮排?”

  “浮排?”李俊大摇其头道,“在风平浪静之湖泊,浮排自然可以奏效,便在风高浪急的大洋之上,这些浮排只怕会被巨浪像玩具般撕成粉碎,再武勇的战士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吸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并非简单的浮排,本将军的意思是将现有的战舰以巨木或者巨型铁柱串连起来,或者三艘或者五艘,形成一个坚固的整齐!如此一来,战舰的体型顿时三倍五倍增长,抗风浪性能必然也极大增强。”

  李俊深吸了口气,眸子里露出深思的神色来,沉思片刻才缓缓地点头道:“或者可以一试,但末将并不敢打包票。”

  我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拍李俊的肩膀,和声道:“李将军尽管放心去试,需要什么器械只管开口,本将军可就近从梁山筹备!但李将军需记住一条,一定要从速试验,越快越好。”

  “末将明白。”李俊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如此,末将这便告辞前去准备了。”

  我点头,目送李俊远去,才走进隔壁的休息室。

  已经卸去戎装的四女正团花锦簇般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些什么?一见我进来,顿时便住口不语,只是神色暧昧地望着我偷笑不已。

  这几个小妞,定是又趁我不在,偷偷说我坏话。

  “刚刚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也说来我听听?”我一屁股坐在笑语身后,伸手环住她纤细的柳腰,由于长久习武,笑语的柳腰无论是弹性还是手感都极佳。

  花蓉和三娘对视一眼,皆是掩齿一笑。

  薛涛却是美目轻盈地瞟了我一眼,柔声说道:“姐妹们刚刚在讨论,大将军阁下大造海师,是要前去东海龙宫,枪了东海龙女做你的第九房妻妾呢,嘻嘻……”

  我忍不住老脸一红,被自己的女人这般调笑居然也感到有些害羞。便涎着脸凑到薛涛面前说道:“别说世上没有东海龙女,便有也没有诸位贤妻美丽,嘿嘿……”

  “啐。”花蓉便娇笑着啐了我一口,说道,“涛姐姐,小妹没有说错罢?瞧他说的,只要龙女长得比姐妹们漂亮,他一准便要跟了龙女去了呢。”

  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一时间语塞。

  三娘却是幽幽一叹,说道:“只要他喜新不厌旧,风流快活便也由着他去了,男人的心靠拴是拴不住的,不如索性由着他胡来好了。或者在外面顽够了也就想回家了呢……”

  一时间,四女都开始幽幽怨怨地数落起我来,纷纷翻出我的风浪烂账,颇有四妻审夫的味道,我眼见情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道:“薛涛宝贝,刚刚和李俊谈话的时候,说到薛庭松和晏楚,细细想来,两人这时候出现在登州,果然很是奇怪,以你看来,这两人究竟有何目的?”

  薛涛神色一动,凝声道:“是呢,按说现在苏轼和史文俊正厮杀得如火如荼,薛庭松和晏楚身为首席谋士和头号猛将,似乎不应该抛开前线前来大后方的登州啊!这事果然有些蹊跷……”

  花蓉美目一转,忽然说道:“会不会是苏轼担心梁山的军队会从背后给他一击,所以让薛庭松和晏楚前来登州,唆使秦亮和李俊加入苏轼麾下,以为他的北面屏障?”

  “不对。”薛涛摇了摇头道,“眼下朝廷和镇东将军府同仇敌忾共抗李纲,梁山绝无可能给苏轼背后一击,那与自坏城墙有何区别?以苏轼之能不可能看不清楚这一点,这解释不妥……”

  “那就是苏轼自认为打不过史文俊,提前让薛什么松和晏楚来登州找好退路,必要时他可以败退到这里,暂且喘一口气。”三娘想了想说道。

  我心下陡然一颤,霍然转头望着薛涛,薛涛美目流波,亦向我望来。在她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一丝凝重……

  “不排除这种可能!”薛涛凝声道,“苏轼为了保存实力,选择避开史文俊兵锋而退居苏北一线,便可以让朝廷和南宋激烈搏杀而坐收渔翁之利!只是如此一来,布防曹州一线与李纲大军对峙的讨逆军团侧翼便将暴露在史文俊的兵锋之下,十分危险。”

  我吸了口气,凝声道:“那是否立刻通知汴梁城里的关胜,让他的禁卫军团立即东进,充实林冲讨逆军团的侧翼?”

  薛涛蹙起秀眉凝思片刻,始缓慢地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需要,以李纲之能,不可能不考虑到,如果让史文俊集团放弃苏轼集团转头攻击林冲侧翼,那么苏轼集团同样可能从背后给史文俊集团以致命一击!除非他们有了某种默契……”

  “默契!?”我心中剧然一颤,一个可怕的念头掠过脑际,嘶声道,“你是说,苏轼有可能和李纲勾结,一起上演一出双簧狡计,诱使我军上当受骗?”

  “这还只是初步的猜想,事实究竟如何还有待进一步查证。”薛涛凝声道,“但凡事需往最坏处着想,以奴家看来,夫君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以备一旦最坏的情况出现时,不会措手不及!”

  我凝重地点头,沉声道:“我立即快马通知林冲,让他密切注意讨逆军团的侧翼,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即通知汴梁的关胜,同时通知汴梁的关胜,做好随时出动的准备。只是这样一来,关胜的禁卫军团便会提前出动,也就打乱了我们的全盘部署,战局有可能陷于僵持,于总体战略上对我军不利。”

  “是啊。”薛涛幽幽地叹息一声道,“如果将唯一获胜的希望寄托在御林军的行险行动之上,是很不明智的!一旦御林军进攻钱塘湾受挫,我军将很可能陷于全线被动……”

  “那该怎么办?”我望着薛涛,感到心中再不是那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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