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恶鬼
三日后，玄光殿
鲜花点缀，祥云铺路，两侧仙侍规规矩矩的垂手而立，主位有两个，相对而坐，其后各有三个席位，以供双方臣子落座。
说是和谈，实则没有半点“和”的气氛，天界这方自然知道这和谈的机会是怎么来的，入场后频频看向门外。
希望莫玄来，让仙界有喘.息的机会。
也不希望她来，生怕来者不善。
莫玄没让他们忐忑太久，魔气如利刃，径自劈开灵气，霸道的清出一条路。鲜花凋零，她带人落在门口。
苌弘起身相迎，礼数周全，莫玄也没发作。
一时间还真像正了八经来和谈的。
“你果然来了。”
气氛陡然一变，魔界这边，平静之下剑拔弩张的敌意终于忍不住露出冰山一角。
“本尊会来，难道不是神尊算计的结果吗？如今又何必说些废话？”
莫玄这次带了后卿、段泾、柳冀三位魔将，落座后目光如刀，直直射向苌弘。
仙侍过来倒酒，都是顶好的佳酿，掀开封口就能闻到浓郁的酒香。
莫玄看着琉璃杯盏里面清澈的酒液，捏住杯子的手青筋直蹦，废了大力气才没把手里的东西捏个粉碎。
万年前她就栽在掺了安魂花粉的酒上，如今苌弘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是挑衅？试探？还是也掺了安魂？
心头杀意暴涨，又被强行压下，她砰的一声放下酒杯。
“本尊的人在哪？”
苌弘冲莫玄举杯。
“至今毫发无伤。”
“至今”二字被加重。
莫玄没动，既没举起酒杯，更没喝酒。
苌弘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本尊的人在仙界受了伤，你们最好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一轮交锋，两方谁也没讨着便宜。仙界畏惧莫玄的力量，莫玄担忧璃安的情况，也不敢轻举妄动。
双方大致探了探对方的底线，由仙界的封禹仙君进入正题。
……
不论是神魔还是凡人，谈判这件事大抵都差不多。
对面的苌弘不说话，莫玄就也不插手，更像个武力震慑的吉祥物，倒是身后的段泾和柳冀二位魔将，和仙界那方争论的热火朝天。
“魔界南境那十城，尽归魔界，以忘川为界，仙魔二界各自退兵，其后千年不可交战。”
“笑话！南境十城本就是我魔界的地盘，现在也在我们魔界手中。用我们的地盘跟我们谈判，简直荒唐！我看你们这是还没看清楚情况，到底谁需要和谈。”
苌弘突然开口：“灵气本就与魔气相冲，仙牢环境恶劣，灵气狂暴，虽然至今毫发无伤，本尊却不能保证他还能毫发无伤多久。”
“还是说，魔尊想看看那人的情况？”
他挥手，一面云镜出现在面前，画面尚未成型就被横飞过来的魔气打散，众人只看见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影，连相貌都没来得及看清。
后卿心惊胆战，看那画面被击碎，才松了口气，此时才注意到就是那一刹，竟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看着尊上的背影，低头便瞧见了那紧紧握拳的手。
段泾和柳冀知道的少，只以为被抓的是那位新得宠的妃嫔，看了莫玄的举动，也只当尊上怕自己看了那人如今的模样会心软，耽误正事。
莫玄道：“魔界可以退兵，但这万年间，仙界侵占魔界领土，行事张狂，如今也该有补偿。”
眼下这情况，想要一举歼灭仙界不现实，不若慢刀子割肉，一面割地赔款，一面让他们担惊受怕。
苌弘知道这已是她最大的让步，也没再讨价还价，微微颔首：“可以。”
莫玄嗤笑：“神尊还是先听听本尊想要什么东西，莫要答应的太早，后面再反悔可不好看。”
“素闻天界共有四方神器——白玉盏、赦恶剑、镇魔塔、通心锁。”
白玉盏内藏五种异火，传闻其有焚天煮海之能。
通心锁可涤荡心神，治疗神识损伤，运气好还能通晓天机，知前世今生。
“赦恶剑和镇魔塔太晦气，所以本尊要白玉盏和通心锁。”
此话一出，仙界的人连怕都顾不上了，都被气了个脸红脖子粗。
“休要得寸进尺！”
“魔界真是好大的胃口，那也得看你们吃不吃得下。”
白玉盏杀伤力大，却也凶戾非常，就连仙界都没人能驯服，一旦打开那就是三界浩劫，堪称同归于尽。
否则仙界也不会是现在这般节节败退的窝囊样。
又是一番扯皮，最后各退一步，通心锁归了魔界。
后卿等人先行一步，莫玄无视仙魔双方参会人员诡异的目光，跟着苌弘亲自去仙牢接人。
段泾和柳冀对视一眼，交换个眼神。
‘这位新妃不简单，在尊上心里的份量不轻呐。’
身后那些人的眉眼官司已和莫玄没有关系，苌弘把人带到仙牢外，便站在一边没有进去的意思。
“你让本尊自己进去？”
苌弘坦然：“仙牢困不住魔尊，魔尊这是在怕什么呢？”
莫玄不动：“你就不怕本尊趁机放了牢中所有囚犯给你添堵？”
苌弘不为所动：“魔尊随意。”
……
很快她就明白他哪来的底气了。
仙牢最深处白茫茫一片，周围狂暴的灵气如刀，割在人脸上生疼。此处仅有一处困阵，里面也仅有一人。
那人一袭黑衣，盘坐于地，看起来毫发无伤。
困阵围出来可供他来回走动几步的一小块空间，外面能看见里面，里面却看不见外面。
里面的人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谁能到此处？璃安不作他想，隔着阵法往外看，看似在与外面的人对视，实则没有落点。
“就算你把我绑来、给我疗伤又如何？你的算盘注定落空。”
见来人迟迟不出声，里面的人笑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恢复记忆会痛恨长姐，找她报复？”
他笑声低哑，一拳捶上困阵边缘。
困阵被触发，紫色电光闪烁，璃安像是感受不到痛，任凭拳头血肉模糊。
“你最好让我死在这。”
他这话没有半分虚假。
死在这，长姐没了软肋，多了一条向天界开战的理由。没了与亲弟乱.伦的污点，也少了一个把柄。
何乐而不为呢？
低哑的笑声还在继续，笑声扩大，隐隐有几分疯狂。
璃安收回还在滴血的手，笑声戛然而止，他面无表情，阴沉沉的看着外头。
莫玄握拳的手又紧了紧，弑神剑自上而下，生生劈开了困阵，灵力震荡，发疯般的扑向璃安，又被魔气挡住。
此处的灵力有着超乎寻常的攻击性，和魔气纠缠在一起相互扑杀。
周遭环境恶劣，翻滚的魔气几乎点燃了仙牢，最深处这里却像是一方净土。
璃安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就僵住了，很快就连阴沉的表情都不见了，没有笑，亦没有怒。
莫玄叹息般的唤了他一声：“璃安。”
璃安垂首，避开了她的视线：“尊上。”
莫玄：“你管我叫什么？！”
这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璃安勉强维持的平静被打破。
他神魂受创的伤并未痊愈，却强行取出魔剑太合，上一刻还是平静，下一刻近乎歇斯底里：“叫什么？我该叫你什么？”
太合剑上的魔气前所未有的浓郁，紫黑剑芒阻挡莫玄接近，她靠近，他就后退。
“你救的是那位受宠的魔妃，不是璃安！”
“苌弘什么都知道，就算封锁宫里的消息，你又能隐瞒多久？！”
“前段时间尊上与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在想什么？看我傻乎乎讨好的样子好玩是吗？”
他举剑刺来，放弃了防御，不要命的攻击。
莫玄只守不攻，也没说话。
“你不觉得恶心吗？！”
“如今这样，倒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太合剑突然调转方向，朝着他自己的眉心疾驰而去，莫玄本想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却没想到他这样的举动，顿时又惊又怒，出手拦下太合，用了大力道把剑甩去一边。
“够了！”
璃安冷笑：“够了？不够。我了解我的长姐，她做不出这样荒唐的事！是啊，镇魔塔是仙界的神器，或许我的长姐早在这万年间就已经死了，如今出来的，是个心里只剩下复仇的恶鬼。”
这话简直刀刀见血的戳中莫玄的肺管子。
她也动了怒，看他竟然还想自燃神魂，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钳住他的手腕，硬生生的用自身魔气封锁了他的经脉，让他半分力量都再使不出来。
“你说得对，在那塔中神智清醒的呆上万年，本尊早就是恶鬼了！”
“每日每夜本尊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告诉自己要积蓄力量，要早点出去，要复仇。”
“如今本尊出来了，魔界是本尊的，你也是本尊的，你以为自己想死就能死吗？”
她赤红的双目隐隐有火焰跳动，又像鲜血。她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拽过来，看着他一点点失了力量，又在他真的喘不过气之前把人甩开。
“本尊告诉你，绝不可能！”
莫玄看着璃安捂着脖子咳嗽，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拎起人化作流光直奔魔界，风中隐约能听见那最后一句话。
“不是不喜欢叫长姐吗？本尊这里有的是更符合你身份的称呼，我们可以挨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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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点缀，祥云铺路，两侧仙侍规规矩矩的垂手而立，主位有两个，相对而坐，其后各有三个席位，以供双方臣子落座。
说是和谈，实则没有半点“和”的气氛，天界这方自然知道这和谈的机会是怎么来的，入场后频频看向门外。
希望莫玄来，让仙界有喘.息的机会。
也不希望她来，生怕来者不善。
莫玄没让他们忐忑太久，魔气如利刃，径自劈开灵气，霸道的清出一条路。鲜花凋零，她带人落在门口。
苌弘起身相迎，礼数周全，莫玄也没发作。
一时间还真像正了八经来和谈的。
“你果然来了。”
气氛陡然一变，魔界这边，平静之下剑拔弩张的敌意终于忍不住露出冰山一角。
“本尊会来，难道不是神尊算计的结果吗？如今又何必说些废话？”
莫玄这次带了后卿、段泾、柳冀三位魔将，落座后目光如刀，直直射向苌弘。
仙侍过来倒酒，都是顶好的佳酿，掀开封口就能闻到浓郁的酒香。
莫玄看着琉璃杯盏里面清澈的酒液，捏住杯子的手青筋直蹦，废了大力气才没把手里的东西捏个粉碎。
万年前她就栽在掺了安魂花粉的酒上，如今苌弘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是挑衅？试探？还是也掺了安魂？
心头杀意暴涨，又被强行压下，她砰的一声放下酒杯。
“本尊的人在哪？”
苌弘冲莫玄举杯。
“至今毫发无伤。”
“至今”二字被加重。
莫玄没动，既没举起酒杯，更没喝酒。
苌弘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本尊的人在仙界受了伤，你们最好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一轮交锋，两方谁也没讨着便宜。仙界畏惧莫玄的力量，莫玄担忧璃安的情况，也不敢轻举妄动。
双方大致探了探对方的底线，由仙界的封禹仙君进入正题。
……
不论是神魔还是凡人，谈判这件事大抵都差不多。
对面的苌弘不说话，莫玄就也不插手，更像个武力震慑的吉祥物，倒是身后的段泾和柳冀二位魔将，和仙界那方争论的热火朝天。
“魔界南境那十城，尽归魔界，以忘川为界，仙魔二界各自退兵，其后千年不可交战。”
“笑话！南境十城本就是我魔界的地盘，现在也在我们魔界手中。用我们的地盘跟我们谈判，简直荒唐！我看你们这是还没看清楚情况，到底谁需要和谈。”
苌弘突然开口：“灵气本就与魔气相冲，仙牢环境恶劣，灵气狂暴，虽然至今毫发无伤，本尊却不能保证他还能毫发无伤多久。”
“还是说，魔尊想看看那人的情况？”
他挥手，一面云镜出现在面前，画面尚未成型就被横飞过来的魔气打散，众人只看见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影，连相貌都没来得及看清。
后卿心惊胆战，看那画面被击碎，才松了口气，此时才注意到就是那一刹，竟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看着尊上的背影，低头便瞧见了那紧紧握拳的手。
段泾和柳冀知道的少，只以为被抓的是那位新得宠的妃嫔，看了莫玄的举动，也只当尊上怕自己看了那人如今的模样会心软，耽误正事。
莫玄道：“魔界可以退兵，但这万年间，仙界侵占魔界领土，行事张狂，如今也该有补偿。”
眼下这情况，想要一举歼灭仙界不现实，不若慢刀子割肉，一面割地赔款，一面让他们担惊受怕。
苌弘知道这已是她最大的让步，也没再讨价还价，微微颔首：“可以。”
莫玄嗤笑：“神尊还是先听听本尊想要什么东西，莫要答应的太早，后面再反悔可不好看。”
“素闻天界共有四方神器——白玉盏、赦恶剑、镇魔塔、通心锁。”
白玉盏内藏五种异火，传闻其有焚天煮海之能。
通心锁可涤荡心神，治疗神识损伤，运气好还能通晓天机，知前世今生。
“赦恶剑和镇魔塔太晦气，所以本尊要白玉盏和通心锁。”
此话一出，仙界的人连怕都顾不上了，都被气了个脸红脖子粗。
“休要得寸进尺！”
“魔界真是好大的胃口，那也得看你们吃不吃得下。”
白玉盏杀伤力大，却也凶戾非常，就连仙界都没人能驯服，一旦打开那就是三界浩劫，堪称同归于尽。
否则仙界也不会是现在这般节节败退的窝囊样。
又是一番扯皮，最后各退一步，通心锁归了魔界。
后卿等人先行一步，莫玄无视仙魔双方参会人员诡异的目光，跟着苌弘亲自去仙牢接人。
段泾和柳冀对视一眼，交换个眼神。
‘这位新妃不简单，在尊上心里的份量不轻呐。’
身后那些人的眉眼官司已和莫玄没有关系，苌弘把人带到仙牢外，便站在一边没有进去的意思。
“你让本尊自己进去？”
苌弘坦然：“仙牢困不住魔尊，魔尊这是在怕什么呢？”
莫玄不动：“你就不怕本尊趁机放了牢中所有囚犯给你添堵？”
苌弘不为所动：“魔尊随意。”
……
很快她就明白他哪来的底气了。
仙牢最深处白茫茫一片，周围狂暴的灵气如刀，割在人脸上生疼。此处仅有一处困阵，里面也仅有一人。
那人一袭黑衣，盘坐于地，看起来毫发无伤。
困阵围出来可供他来回走动几步的一小块空间，外面能看见里面，里面却看不见外面。
里面的人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谁能到此处？璃安不作他想，隔着阵法往外看，看似在与外面的人对视，实则没有落点。
“就算你把我绑来、给我疗伤又如何？你的算盘注定落空。”
见来人迟迟不出声，里面的人笑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恢复记忆会痛恨长姐，找她报复？”
他笑声低哑，一拳捶上困阵边缘。
困阵被触发，紫色电光闪烁，璃安像是感受不到痛，任凭拳头血肉模糊。
“你最好让我死在这。”
他这话没有半分虚假。
死在这，长姐没了软肋，多了一条向天界开战的理由。没了与亲弟乱.伦的污点，也少了一个把柄。
何乐而不为呢？
低哑的笑声还在继续，笑声扩大，隐隐有几分疯狂。
璃安收回还在滴血的手，笑声戛然而止，他面无表情，阴沉沉的看着外头。
莫玄握拳的手又紧了紧，弑神剑自上而下，生生劈开了困阵，灵力震荡，发疯般的扑向璃安，又被魔气挡住。
此处的灵力有着超乎寻常的攻击性，和魔气纠缠在一起相互扑杀。
周遭环境恶劣，翻滚的魔气几乎点燃了仙牢，最深处这里却像是一方净土。
璃安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就僵住了，很快就连阴沉的表情都不见了，没有笑，亦没有怒。
莫玄叹息般的唤了他一声：“璃安。”
璃安垂首，避开了她的视线：“尊上。”
莫玄：“你管我叫什么？！”
这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璃安勉强维持的平静被打破。
他神魂受创的伤并未痊愈，却强行取出魔剑太合，上一刻还是平静，下一刻近乎歇斯底里：“叫什么？我该叫你什么？”
太合剑上的魔气前所未有的浓郁，紫黑剑芒阻挡莫玄接近，她靠近，他就后退。
“你救的是那位受宠的魔妃，不是璃安！”
“苌弘什么都知道，就算封锁宫里的消息，你又能隐瞒多久？！”
“前段时间尊上与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在想什么？看我傻乎乎讨好的样子好玩是吗？”
他举剑刺来，放弃了防御，不要命的攻击。
莫玄只守不攻，也没说话。
“你不觉得恶心吗？！”
“如今这样，倒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太合剑突然调转方向，朝着他自己的眉心疾驰而去，莫玄本想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却没想到他这样的举动，顿时又惊又怒，出手拦下太合，用了大力道把剑甩去一边。
“够了！”
璃安冷笑：“够了？不够。我了解我的长姐，她做不出这样荒唐的事！是啊，镇魔塔是仙界的神器，或许我的长姐早在这万年间就已经死了，如今出来的，是个心里只剩下复仇的恶鬼。”
这话简直刀刀见血的戳中莫玄的肺管子。
她也动了怒，看他竟然还想自燃神魂，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钳住他的手腕，硬生生的用自身魔气封锁了他的经脉，让他半分力量都再使不出来。
“你说得对，在那塔中神智清醒的呆上万年，本尊早就是恶鬼了！”
“每日每夜本尊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告诉自己要积蓄力量，要早点出去，要复仇。”
“如今本尊出来了，魔界是本尊的，你也是本尊的，你以为自己想死就能死吗？”
她赤红的双目隐隐有火焰跳动，又像鲜血。她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拽过来，看着他一点点失了力量，又在他真的喘不过气之前把人甩开。
“本尊告诉你，绝不可能！”
莫玄看着璃安捂着脖子咳嗽，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拎起人化作流光直奔魔界，风中隐约能听见那最后一句话。
“不是不喜欢叫长姐吗？本尊这里有的是更符合你身份的称呼，我们可以挨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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