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水星球与天魔之壁
第297章水星球与天魔之壁
这一片魔人谷的谷壁范围极大，按魔女的描述，就好像是在星球的尺度上，给大地开了个坑口一样。
所以魔人统领的数量也不少，魔女在没有进阶将军级之前，平常就有与几个魔人统领打过交道，诸如争夺地盘、食物之类。
找到这几处魔人统领位置，虽然魔女心有不忍，不愿意对同族出手，但这一点林砚不会惯着她，直接命令她将魔人统领打得半残，然后拖走，由他将之转化为虎伥。
至于魔人统领手底下的其他魔人，林砚则没有强行让魔女动手杀戮，而是命令转化为虎伥的魔人统领，一并杀戮过去，取走灵髓。
从这一点，不愿杀戮同族的道德感来说，统领级魔人，和将军级魔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物种。
收集到灵髓，再由他吸干灵质，用灵髓残骸催化魔人统领，转化为魔人将军。
由于转化魔人将军，需要他接连不断地动用白虎霸天地，十分费劲，所以如此忙活了足足二十来个时辰，林砚方才转化出了八名魔人将军，五男三女。
与雌性魔人不同，雄性魔人，进阶至将军级，非但没有变得更像人类，反而青面赤发，獠牙丛生，头生勾角，仿佛恶鬼。
反而雌性魔人，进阶之后，俱都褪去魔人诡异的外表，变得极其美艳似人，身材曼妙，只是身上或多或少夹带一些非人的特征。
这种男女容貌不同的形象，又令林砚隐约觉得有些古怪：“前世佛教中记载的阿修罗，便是男的容貌粗鄙，女的美艳绝伦，倒与这魔人，颇有些相似。”
又有女性魔人出现，林砚便也不能干脆把魔女叫魔女了。
“从此以后，你就叫……罗刹女吧，由你统领这八个魔人将军。”
修罗为男，罗刹为女，林砚对印度、佛教神话也不了解，就这么随便找了个名字。
“是。”魔女对罗刹女这个名字显然比较满意。
“好了，人也够多了，我们各自休憩一段时间，然后便下去看看！”
这些魔人将军，与罗刹女一样，进阶之后，都有一种想要下到谷底更深处的冲动，仿佛是刻在基因、灵性之中的一种本能一样。
饱餐一顿，再睡一觉。
又数个时辰过后，林砚精神抖索，开启玄武神甲隐藏身形，由罗刹女吊着，一行九个魔人将军，向着崖底飞速攀爬下去。
很快来至上次抵达的分界线，这次没有赤潮阻挡，九个魔人将军一路向下，冲向混沌迷雾更深之处。
虽然混沌迷雾遮天蔽日，阻挡了大部分视线，但林砚仍是感觉到，周遭的水汽湿润程度大大增加，而且原本银灰色的迷雾之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晕华，仿佛一团银灰线团之中，夹杂了许多赤红色的细丝一样。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皮肤汗毛微微倒竖，仿佛接近某种恐怖怪物的感觉，令他心底隐隐生寒。
“感觉，越来越近……”
罗刹女和其他魔人，俱都感觉到目的地就在前方。
忽然，周遭的混沌迷雾突兀地一清，就好像，他们从一团迷雾棉花之中终于闯出来了，眼前一片清明。
“这是……！”
眼前下方，出现一个极其浩瀚巨大的超级水球！
在他们这个位置，仅仅只能看到水球的上半部分，而看不见下半部分到底是不是球，其体积浩瀚巨大，一眼望去几乎填充满整个崖下的空间，直径足有将近十千米！
最诡异的是，它竟然是凌空呈现一个球形状态，就好像一个由液体构成的小小星球，悬浮在崖底！
看超级水球的边沿，大约二分之一中心位置，与崖壁正好相切，也即是说，整个崖底内，都被这一个巨大的水球所填充。
“重力异常，又是重力异常，才能够使得水面没有抹平，而是维持住凸起状态。”
那水球太厚重，看不太清楚里面的内容，只能看见一道道红晕亮纹，在其中不断流淌游动，那是一条条之前见过的赤红色佛纹大鱼，在其中悠闲自在地游动。
在它们眼里，水到底是球状还是平面状，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目的地，在下面，王，在里面。”
罗刹女指了指那液态水球。
林砚干脆命令众魔人，先一步顺着崖壁速降，一直降到巨大水球与崖壁想交界的位置。
从这个角度看去，水球已然变成一座，巍峨高耸的山川，足有五六千米之高，弧面向上扩展，高耸入迷雾，根本看不清全貌，人站在边上，就仿佛蚂蚁立在高山之前，感到一种由衷的渺小之感。
林砚伸手按向那水球表面，手掌一透而入，抓出一把，在手指缝间，又竖直流淌而下，完全是普通的水。
“也就是说，进到水球内部区域，重力才会发生异常，重力异常的区域，仅限于这水球范围……”
林砚目光严峻，能操控重力，已然是极其诡异的能力，而将重力异常范围，维持在一个固定的球形区域，丝毫不扩散出去，又更是诡异中的诡异！
于是他命令一个雄性魔人将军，先一步进去水层中一探究竟。
那魔人将军青面獠牙，深深吞吸一大口气，脚下用力一踏岩壁，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层之中。
“没有任何阻碍，活动正常，并无什么特异的毒素或者侵蚀力量……”
林砚一边仔细观察这个雄性魔人将军的状态，一边命令他在水层之中游荡。
那水层中的重力方向，指向水球中心，而且似乎比起外界要小了一些，雄性魔人在其中游动速度很快。
不一会儿，他便重新游出，一头钻出水层。
而他的头部立时便受到向下的力，与身体重力方向不一致，使他保持在一个歪头侧脑的姿势维持平衡。
“也不影响进出……这么短时间，你应该没游到底部，发现什么了？”
雄性魔人换了口气，兴奋道：“下面，有空间，声音，听到呼唤！”
又让罗刹女翻译了几句，林砚才知道，他的意思是，在水层下方，有一块很大的，没有水的空间，而他向着水球球心方向游动，能够听到一种呼唤，在召唤、指引他进到下方。
“看来，伱们的王，很可能就在那片空间之中……”
有玄武神甲在身，林砚也不犹豫，再派了两个魔人下去，探查无恙之后，便直接带着所有魔人一起，潜到水中。
进入水球后，那种重力方向在一个隔膜之后立刻转换的感觉十分神奇，等适应了片刻，林砚立即让所有魔人，向着呼唤的方位游动出去，他则悄无声息跟在后面。
在水球中是平行游动，但按照外面的方位来看，大概是向着球面偏向他们下来的岩壁一侧的位置。
水层深度不浅，足足有一千米之深，无论是魔人还是林砚，一千米的水压都能抗住。
只是魔人憋气能力不行，林砚只能控制他们加快速度，很快，便来至他们感知到的呼唤发出所在地方。
林砚尽量使自己向前一些，透过薄薄的水层，大约能看见，下方，似乎有数座巍峨的山峰矗立高耸，而他们所在的位置正下方，就有其中一座山峰！
众魔人感知到那股呼唤，全都跃跃欲试，林砚再次命令一个魔人向前，轻而易举，手掌便穿过了那层壁障。
而后再命令他直接跳出去，便见他身子从那层薄薄的水膜一跃而出，然后便直直地向下坠落而去！
砰！
似有一声轻微沉闷地砸地声传来，那魔人坠落到，下方那座山峰上去了！
从水中看不太清晰，但山峰距离这层水面的高度，大约在数十米左右，这个高度，加之这里的重力本身并非很强，所以并无什么危险。
“嗯？这一次，竟然有如此多个！”
这时，下方一个厚重的声音突然想起，忽的一道诡异吸力传来，直接作用在林砚和周围其他魔人将军的身上！
水中无处借力，加之这吸力猝不及防，力道极强，林砚，包括所有魔人将军，俱都被拉扯着，向着水膜穿透过去！
包括周围有一些经过的鱼类，同样如此被吸引拉扯下去，直接穿透了水膜！
其他魔人将军、包括鱼类，穿过水膜，似乎并未引发任何变化。
然而当林砚碰到水膜的刹那，异变突生！
数道可怖的漆黑色闪电骤然迸射而出，径直击打在林砚体表的玄武神甲之上！
那漆黑闪电，蕴藏着极端可怕的力道，轰击在林砚的玄武神甲之上，竟然每一下，都如同之前靖王爷全力一击一般！
而林砚的手臂，也根本没有穿透过水膜，一层漆黑色的烟气陡然生成，仿佛一层薄壁，令他的手掌像是伸入一张蹦床，向下压缩拉扯下去，又再次将之弹回。
这层壁障，与上方要塞之中出现的那漆黑壁障，极为相似！
林砚立即缩手回来，同时一把拽住即将离开水膜的罗刹女，玄武神甲用劲，抵抗住那股吸力，向上用力一振，便离开了下方的水膜。
“这层水膜，也布设有，类似要塞中的灵阵！”
而且这灵阵，只阻挡他的进入，却并不阻挡，那些魔人将军，和赤红佛纹鱼的进入！
玄武神甲发力，林砚拉扯着罗刹女，一路向上，离开那股吸力的范围。
抓住罗刹女，是因为罗刹女会飞，而这下方空间之中，除开几座高耸山峰，林砚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若是一不小心掉落，有数千米高度，有会飞的罗刹女在，可以保证安全。
如此等待一会儿，林砚感知了一下其余八个魔人将军。
他们此刻，似乎正在觐见所谓的王，那个王交代了他们一些任务，似乎是让他们参与战斗，清理一些可怕的敌人。
好在，他没有问起水膜发生的异状，看来是不知道水膜的情况。
无奈，林砚只能先下达一个，暂且听从那王的指令行事，顺带寻找一下，看看有无跟佛像、佛陀有关的，明显异常。
带着罗刹女，先上去换了一口气，再度下来，林砚挑选了另外一处地方，再次接近水膜。
伸手轻轻按向那水膜，周围黑色闪电再度出现，漆黑壁障隔绝。
“魔人可以进去，我却不行，就好像，这层壁障能够智能识别身份似的，还有这漆黑壁障，威力不俗。”
林砚在上面，已经尝试过要塞中的壁障了，这回又再试了几次，也没有将之打破。
甚至，他还想到了程鱼儿对他的提醒。
程鱼儿专门让他进了一遍要塞，说能帮他下去化险为夷。
于是他取出祝福之玉、诅咒之玉分别尝试，却都对这漆黑壁障没有任何影响。
“怎么办……”
这下方定然隐藏了极大的秘密，与神都有极深刻的联系。
不过，万佛窟已经坍塌，照理说，底下已经不可能有古梵国留下的东西，不进去看，倒也没什么。
只是林砚还是有点不甘心。
这时，林砚怀中突然一阵蠕动。
“呜啊……嗯？大哥，怎么我们又进水里了！”
林砚从怀中一掏，动作的正是老秦！
“你醒了？为什么睡了这么久？！”
“啊疼疼疼！我也不知道，吸了很多灵髓残骸，我就困得不行……咦？我的身体，我好了！”
林砚捏着老秦一看，也是微微讶异，却见老秦原本，残破、甚至不像个人像的玉像身体，此刻竟是模样大大改变，不止能看出人形，连同相貌，也是有几分清晰起来，剑眉星目，隐约是个美男子一样。
“大哥，我们打个商量吧，灵髓残骸，要不再给我一点儿！修复我这张绝世容颜，真的刻不容缓啊！”
“灵髓残骸，我倒是很多，”林砚伸手在腰间拍了拍，杀死魔人得来的灵髓残骸的确极多，“但你得先替我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说罢，伸手按向那水膜，漆黑闪电再次出现，向周围的水层之中蔓延。
“这东西，见过吗？”
老秦抓着林砚的手指，所在林砚手掌之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黑色闪电：“这玩意儿……我还真见过！似乎跟……古神话记载中的，天魔之壁，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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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魔人谷的谷壁范围极大，按魔女的描述，就好像是在星球的尺度上，给大地开了个坑口一样。
所以魔人统领的数量也不少，魔女在没有进阶将军级之前，平常就有与几个魔人统领打过交道，诸如争夺地盘、食物之类。
找到这几处魔人统领位置，虽然魔女心有不忍，不愿意对同族出手，但这一点林砚不会惯着她，直接命令她将魔人统领打得半残，然后拖走，由他将之转化为虎伥。
至于魔人统领手底下的其他魔人，林砚则没有强行让魔女动手杀戮，而是命令转化为虎伥的魔人统领，一并杀戮过去，取走灵髓。
从这一点，不愿杀戮同族的道德感来说，统领级魔人，和将军级魔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物种。
收集到灵髓，再由他吸干灵质，用灵髓残骸催化魔人统领，转化为魔人将军。
由于转化魔人将军，需要他接连不断地动用白虎霸天地，十分费劲，所以如此忙活了足足二十来个时辰，林砚方才转化出了八名魔人将军，五男三女。
与雌性魔人不同，雄性魔人，进阶至将军级，非但没有变得更像人类，反而青面赤发，獠牙丛生，头生勾角，仿佛恶鬼。
反而雌性魔人，进阶之后，俱都褪去魔人诡异的外表，变得极其美艳似人，身材曼妙，只是身上或多或少夹带一些非人的特征。
这种男女容貌不同的形象，又令林砚隐约觉得有些古怪：“前世佛教中记载的阿修罗，便是男的容貌粗鄙，女的美艳绝伦，倒与这魔人，颇有些相似。”
又有女性魔人出现，林砚便也不能干脆把魔女叫魔女了。
“从此以后，你就叫……罗刹女吧，由你统领这八个魔人将军。”
修罗为男，罗刹为女，林砚对印度、佛教神话也不了解，就这么随便找了个名字。
“是。”魔女对罗刹女这个名字显然比较满意。
“好了，人也够多了，我们各自休憩一段时间，然后便下去看看！”
这些魔人将军，与罗刹女一样，进阶之后，都有一种想要下到谷底更深处的冲动，仿佛是刻在基因、灵性之中的一种本能一样。
饱餐一顿，再睡一觉。
又数个时辰过后，林砚精神抖索，开启玄武神甲隐藏身形，由罗刹女吊着，一行九个魔人将军，向着崖底飞速攀爬下去。
很快来至上次抵达的分界线，这次没有赤潮阻挡，九个魔人将军一路向下，冲向混沌迷雾更深之处。
虽然混沌迷雾遮天蔽日，阻挡了大部分视线，但林砚仍是感觉到，周遭的水汽湿润程度大大增加，而且原本银灰色的迷雾之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晕华，仿佛一团银灰线团之中，夹杂了许多赤红色的细丝一样。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皮肤汗毛微微倒竖，仿佛接近某种恐怖怪物的感觉，令他心底隐隐生寒。
“感觉，越来越近……”
罗刹女和其他魔人，俱都感觉到目的地就在前方。
忽然，周遭的混沌迷雾突兀地一清，就好像，他们从一团迷雾棉花之中终于闯出来了，眼前一片清明。
“这是……！”
眼前下方，出现一个极其浩瀚巨大的超级水球！
在他们这个位置，仅仅只能看到水球的上半部分，而看不见下半部分到底是不是球，其体积浩瀚巨大，一眼望去几乎填充满整个崖下的空间，直径足有将近十千米！
最诡异的是，它竟然是凌空呈现一个球形状态，就好像一个由液体构成的小小星球，悬浮在崖底！
看超级水球的边沿，大约二分之一中心位置，与崖壁正好相切，也即是说，整个崖底内，都被这一个巨大的水球所填充。
“重力异常，又是重力异常，才能够使得水面没有抹平，而是维持住凸起状态。”
那水球太厚重，看不太清楚里面的内容，只能看见一道道红晕亮纹，在其中不断流淌游动，那是一条条之前见过的赤红色佛纹大鱼，在其中悠闲自在地游动。
在它们眼里，水到底是球状还是平面状，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目的地，在下面，王，在里面。”
罗刹女指了指那液态水球。
林砚干脆命令众魔人，先一步顺着崖壁速降，一直降到巨大水球与崖壁想交界的位置。
从这个角度看去，水球已然变成一座，巍峨高耸的山川，足有五六千米之高，弧面向上扩展，高耸入迷雾，根本看不清全貌，人站在边上，就仿佛蚂蚁立在高山之前，感到一种由衷的渺小之感。
林砚伸手按向那水球表面，手掌一透而入，抓出一把，在手指缝间，又竖直流淌而下，完全是普通的水。
“也就是说，进到水球内部区域，重力才会发生异常，重力异常的区域，仅限于这水球范围……”
林砚目光严峻，能操控重力，已然是极其诡异的能力，而将重力异常范围，维持在一个固定的球形区域，丝毫不扩散出去，又更是诡异中的诡异！
于是他命令一个雄性魔人将军，先一步进去水层中一探究竟。
那魔人将军青面獠牙，深深吞吸一大口气，脚下用力一踏岩壁，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层之中。
“没有任何阻碍，活动正常，并无什么特异的毒素或者侵蚀力量……”
林砚一边仔细观察这个雄性魔人将军的状态，一边命令他在水层之中游荡。
那水层中的重力方向，指向水球中心，而且似乎比起外界要小了一些，雄性魔人在其中游动速度很快。
不一会儿，他便重新游出，一头钻出水层。
而他的头部立时便受到向下的力，与身体重力方向不一致，使他保持在一个歪头侧脑的姿势维持平衡。
“也不影响进出……这么短时间，你应该没游到底部，发现什么了？”
雄性魔人换了口气，兴奋道：“下面，有空间，声音，听到呼唤！”
又让罗刹女翻译了几句，林砚才知道，他的意思是，在水层下方，有一块很大的，没有水的空间，而他向着水球球心方向游动，能够听到一种呼唤，在召唤、指引他进到下方。
“看来，伱们的王，很可能就在那片空间之中……”
有玄武神甲在身，林砚也不犹豫，再派了两个魔人下去，探查无恙之后，便直接带着所有魔人一起，潜到水中。
进入水球后，那种重力方向在一个隔膜之后立刻转换的感觉十分神奇，等适应了片刻，林砚立即让所有魔人，向着呼唤的方位游动出去，他则悄无声息跟在后面。
在水球中是平行游动，但按照外面的方位来看，大概是向着球面偏向他们下来的岩壁一侧的位置。
水层深度不浅，足足有一千米之深，无论是魔人还是林砚，一千米的水压都能抗住。
只是魔人憋气能力不行，林砚只能控制他们加快速度，很快，便来至他们感知到的呼唤发出所在地方。
林砚尽量使自己向前一些，透过薄薄的水层，大约能看见，下方，似乎有数座巍峨的山峰矗立高耸，而他们所在的位置正下方，就有其中一座山峰！
众魔人感知到那股呼唤，全都跃跃欲试，林砚再次命令一个魔人向前，轻而易举，手掌便穿过了那层壁障。
而后再命令他直接跳出去，便见他身子从那层薄薄的水膜一跃而出，然后便直直地向下坠落而去！
砰！
似有一声轻微沉闷地砸地声传来，那魔人坠落到，下方那座山峰上去了！
从水中看不太清晰，但山峰距离这层水面的高度，大约在数十米左右，这个高度，加之这里的重力本身并非很强，所以并无什么危险。
“嗯？这一次，竟然有如此多个！”
这时，下方一个厚重的声音突然想起，忽的一道诡异吸力传来，直接作用在林砚和周围其他魔人将军的身上！
水中无处借力，加之这吸力猝不及防，力道极强，林砚，包括所有魔人将军，俱都被拉扯着，向着水膜穿透过去！
包括周围有一些经过的鱼类，同样如此被吸引拉扯下去，直接穿透了水膜！
其他魔人将军、包括鱼类，穿过水膜，似乎并未引发任何变化。
然而当林砚碰到水膜的刹那，异变突生！
数道可怖的漆黑色闪电骤然迸射而出，径直击打在林砚体表的玄武神甲之上！
那漆黑闪电，蕴藏着极端可怕的力道，轰击在林砚的玄武神甲之上，竟然每一下，都如同之前靖王爷全力一击一般！
而林砚的手臂，也根本没有穿透过水膜，一层漆黑色的烟气陡然生成，仿佛一层薄壁，令他的手掌像是伸入一张蹦床，向下压缩拉扯下去，又再次将之弹回。
这层壁障，与上方要塞之中出现的那漆黑壁障，极为相似！
林砚立即缩手回来，同时一把拽住即将离开水膜的罗刹女，玄武神甲用劲，抵抗住那股吸力，向上用力一振，便离开了下方的水膜。
“这层水膜，也布设有，类似要塞中的灵阵！”
而且这灵阵，只阻挡他的进入，却并不阻挡，那些魔人将军，和赤红佛纹鱼的进入！
玄武神甲发力，林砚拉扯着罗刹女，一路向上，离开那股吸力的范围。
抓住罗刹女，是因为罗刹女会飞，而这下方空间之中，除开几座高耸山峰，林砚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若是一不小心掉落，有数千米高度，有会飞的罗刹女在，可以保证安全。
如此等待一会儿，林砚感知了一下其余八个魔人将军。
他们此刻，似乎正在觐见所谓的王，那个王交代了他们一些任务，似乎是让他们参与战斗，清理一些可怕的敌人。
好在，他没有问起水膜发生的异状，看来是不知道水膜的情况。
无奈，林砚只能先下达一个，暂且听从那王的指令行事，顺带寻找一下，看看有无跟佛像、佛陀有关的，明显异常。
带着罗刹女，先上去换了一口气，再度下来，林砚挑选了另外一处地方，再次接近水膜。
伸手轻轻按向那水膜，周围黑色闪电再度出现，漆黑壁障隔绝。
“魔人可以进去，我却不行，就好像，这层壁障能够智能识别身份似的，还有这漆黑壁障，威力不俗。”
林砚在上面，已经尝试过要塞中的壁障了，这回又再试了几次，也没有将之打破。
甚至，他还想到了程鱼儿对他的提醒。
程鱼儿专门让他进了一遍要塞，说能帮他下去化险为夷。
于是他取出祝福之玉、诅咒之玉分别尝试，却都对这漆黑壁障没有任何影响。
“怎么办……”
这下方定然隐藏了极大的秘密，与神都有极深刻的联系。
不过，万佛窟已经坍塌，照理说，底下已经不可能有古梵国留下的东西，不进去看，倒也没什么。
只是林砚还是有点不甘心。
这时，林砚怀中突然一阵蠕动。
“呜啊……嗯？大哥，怎么我们又进水里了！”
林砚从怀中一掏，动作的正是老秦！
“你醒了？为什么睡了这么久？！”
“啊疼疼疼！我也不知道，吸了很多灵髓残骸，我就困得不行……咦？我的身体，我好了！”
林砚捏着老秦一看，也是微微讶异，却见老秦原本，残破、甚至不像个人像的玉像身体，此刻竟是模样大大改变，不止能看出人形，连同相貌，也是有几分清晰起来，剑眉星目，隐约是个美男子一样。
“大哥，我们打个商量吧，灵髓残骸，要不再给我一点儿！修复我这张绝世容颜，真的刻不容缓啊！”
“灵髓残骸，我倒是很多，”林砚伸手在腰间拍了拍，杀死魔人得来的灵髓残骸的确极多，“但你得先替我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说罢，伸手按向那水膜，漆黑闪电再次出现，向周围的水层之中蔓延。
“这东西，见过吗？”
老秦抓着林砚的手指，所在林砚手掌之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黑色闪电：“这玩意儿……我还真见过！似乎跟……古神话记载中的，天魔之壁，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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