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咻咻咻又是几声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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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咻咻咻又是几声

  开始把玩夏寒青的头发,给他编成一条又一条的小辫子。

  直到夏寒青睫毛微动,睁开双眼。

  “相公!”小傻子高兴地喊了一声。

  夏寒青险些被他吓得滚到墙角处,好在他双腿挪动不方便便只能定在原地,满脸震惊之色。

  “殿……殿下?”

  “相公!”

  小傻子低头在夏寒青脸颊上啪叽亲了一口,笑嘻嘻道:“你看我编的好不好看?”

  夏寒青坐起身来发尾被编出了几股小辫子,有的已经因为他的动作松散开,卷卷的搭在肩头。

  “殿下?你……”

  夏寒青观察着他的神色。

  小傻子往前拱了拱扑到夏寒青怀里,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想要亲亲。”

  小傻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夏寒青脸色一红,依着他的指示在他指的地方轻轻亲了一下。

  小傻子立马高兴地翻下床,一溜烟儿跑出去了,独留夏寒青一脸不解。

  二人用了早膳,江陵已经帮他收拾好了行囊,徐绥徐缙这一次会同他一起出发去接应言家。

  从下旨开始,言家就已经从边疆苦寒之地出发了,那边原本磨磨蹭蹭了半日没走多少路,故意想要他们消磨在路上,后来萧则绪运作了一下,瞒着京城生生快了两倍。

  夏寒青抱着行囊,看向萧则绪欲言又止。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隐隐猜出了什么。

  “殿下,臣一定会把您的家人安然无恙地接回来,殿下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臣回来时给殿下带甜甜的点心。”

  他嘱托了许多。

  小傻子眼底含着泪水,有些不舍地揪着夏寒青的衣袍,“相公,我是不是要好久看不到你了,我不要,我想要相公……”

  “很快的,臣用个七八日便回来了,到时候殿下就有更多的亲人了。”

  “不要!我只要相公!”

  小傻子任由眼泪直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

  夏寒青眼圈有些红,从前离家几载都不曾有过这般不舍,但是这一趟他必须去,不止是皇帝的命令,言家是殿下的亲人,他念在殿下的面子上也要将他们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夏老夫人抹了抹眼泪,牵着萧则绪朝夏寒青嘱托道:“我儿,路上小心,娘虽然不懂朝政,但也知此次艰险,娘会替你照顾好殿下,你不用担心,一定要活着回来。”

  “娘,殿下,你们放心吧。”

  夏寒青被徐缙推着离开了将军府,府门关闭时小傻子哭得眼睛通红,最后直接跑到屋里将门全都关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殿下……”

  听澜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

  “殿下,奴婢带了芝麻糕来。”

  “我不吃。”

  萧则绪闷闷地喊了一声,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夏老夫人最后一脚踹开了门,正好看到床上的人将自己团成一个蛋。

  小傻子看到听澜进来才委屈巴巴地探出一个脑袋来。

  “听澜,相公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不吃糕点了,让他回来好不好,我的芝麻糕都给相公吃,蛋黄酥也不吃了,糯米糍也不吃了,还有绿豆糕……”

  他掰着手指细细数着。

  听澜拿帕子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殿下别哭了,将军不是不要你了,他是出门给殿下买糕点了。”

  “是呀,买完糕点就回来了。”

  夏老夫人捏了一块芝麻糕送进他嘴边。

  小傻子偏过头没有吃,只是扯了扯夏老夫人的衣角。

  “那我不吃糕点,让相公回来吧。”

  听澜道:“相公已经出去了,殿下乖乖吃饭,百刃做了七种糕点,殿下每天吃一盘,吃完后相公就回来了。”

  两个人哄了许久才把小傻子哄好。

  只是当天下午小傻子就坐在府院门口搬个小板凳,端着一盘点心,眼巴巴地望着大门外面。

  他每吃一口糕点就朝门口探一下,结果又失望地收回来,继续吃糕点。

  听澜站在不远处轻叹一声。

  萧则绪吃掉最后一口糕点,愤愤不平地丢下盘子。

  真是有病!孤为什么要在门口等夏寒青!

  “听澜!叫他们准备一下,即刻启程。”

  “是,殿下。”

  听澜一喜,匆忙收拾东西去了。

  萧则绪沉默半响,他走后夏老夫人那里不好隐瞒,届时还要靠融雪易容时不时出来溜达一下。

  约莫四五日的功夫,夏寒青那边终于和言家碰头了,言家众人都被关押在囚车内,三年间死的死伤的伤,原本一百多口人只剩下三十多口人,其中还包括言家的一些门客及其子女也在内。

  夏寒青瞥了一眼为首的言子攸,没敢说话。

  他总不好说他是殿下的夫婿,替他来接您。

  萧则绪这边一直在暗处紧跟夏寒青的队伍,亲眼见到他接到言家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平安无事,只是回去时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的。

  如果言家人死在路上,便治夏寒青一个失职之罪,左右是和言家人一起赴黄泉。

  月影婆娑,幽暗的树林间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迷雾朦胧中一队人马走出来,带着镣铐碰撞的声音。

  夏寒青扶着轮椅,他担心这片林子会有危险,便早早从马车上下来,目光沉沉,蓄势待发。

  但这片丛林是入京必经之地,而且适合埋伏。

  旁边马蹄声哒哒地响,身后跟着一长串身着灰色囚服的女老少,各个沧桑无力,囚车的轱辘声和脚下的镣铐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突然夏寒青手轻轻一抬,那双鹰眼落在林间,常年征战,让他的感觉特别敏锐,他一进这林子便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咻地一声,一只利箭朝着夏寒青命门而来,夏寒青持剑挡下,紧接着深不见底的丛林中万箭齐发。

  “保护言大人。”

  夏寒青大喝一声,令徐绥等人前去护着言家众人。

  长剑在他手中转动,寂寂黑夜中映着寒光,抵挡外来的箭矢,夏寒青反手握住一只箭,箭头尖锐泛着寒光。

  这一次刺客来势汹汹,与以往的具有不同,各个出手阴毒狠辣,全是朝着他们命门而来,且武艺高强。

  夏寒青有些后悔,他该多带几个人的,没想到陛下如此绝情,这一次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

  咻——

  林中忽然又一只利箭射来,夏寒青抵挡不来,腿脚移动不便,已经做好了挨下这一箭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箭入皮肉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

  叮——

  兵刃碰撞的清脆声传来,夏寒青错愕之下,便见一柄寒剑拦在他面前。

  来人衣袂翩翩,又穿着那件熟悉的劲装黑衣,腰身紧紧束起,肩头松散的青丝如今高高扎起,在风中飘散着,手中长剑寒光逼人。

  对上夏寒青茫然的眼神。

  清朗的笑声突然响起。

  “许久不见,夏将军这是不认得孤了?”

  第35章

  月光下那人缓缓朝夏寒青走来,手中的长剑一个轻转飞刺入脚下的泥土,那人却步步紧逼靠近夏寒青。

  最后戴面具的脸近在咫尺,夏寒青清楚地看到了鬼面獠牙面具下那双熟悉的眼睛,清澈透亮。

  来人缓缓摘下面具,一丝鬓角被风吹乱,似笑非笑。

  “殿下……”

  夏寒青喃喃自语,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来人竟然会是萧则绪。

  不对,他应该想到的。

  护送言家进京,这样重要的事情萧则绪怎么可能不亲自来。

  夏寒青终于反应过来,挣扎着从轮椅上起来,他的大脑此刻格外清醒。

  殿下是真的好了!

  “臣夏寒青参见太子殿下。”

  夏寒青挣扎着双膝一弯就要向前跪去。

  却在半空中被一双手抬起来,按回轮椅上。

  萧则绪轻笑一声,“孤千里而来,难不成只是为了要你的跪拜?”

  他突然抓着夏寒青轮椅边的扶手,将夏寒青往前一拉,抬脚踹走背后偷袭之人,长剑还在滴血。

  萧则绪面上阴寒无比,这些刺客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杀人,不管自己性命,已经不属于刺客,而是死士。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死士便是来自皇室一个名叫‘骁’的死士队,他们历来只听命于燕云皇帝。

  ‘骁’是为了替皇帝解决一些暗地里的事情而存在的,比如现在……

  萧则绪反手一剑,从自己臂弯下穿过,刺去背后那人的胸膛。

  咻咻咻又是几声,箭矢从林间穿透而来,发出阵阵破空声。

  萧则绪带来的几十人全部都是东宫暗卫队的精英,以夏侯澜为首,与那些刺客打的难舍难分。

  他的暗卫都是精心培养许久的,在这里却占不到上风,足以见得那些死士有多厉害。

  这样的队伍他怎么能不心动?怎么能不想收入囊中。

  “殿下,小心。”

  萧则绪突然被人拉了一把,正巧一只箭从他身侧穿过,若不是夏寒青拉他的这一下,那支箭就要穿着他胸口而过。

  “多谢。”

  萧则绪从袖中取出一支烟花信号,朝天上放去。

  他知道这次危险,特意多带了些人,但人多容易引起注意,他便将这些人隐藏在山脚下,等待信号放出。

  他拽着夏寒青的轮椅,与那些人缠斗起来,打着打着就不知道打到哪里了,待最后一人倒下后,萧则绪才猛地惊起,他们好像进了林子。

  眼前流水潺潺,上面还漂浮着小块儿的冰块,丛林脚下未化开的雪堆积着。

  萧则绪双膝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咔嚓一声折下腰间刺进的木箭,还剩下半截嵌在里面。

  他捂着腹部的位置,额头冷汗直流,许久没有这样大动干戈竟有些不适应。

  “殿下!”夏寒青扶着他的身体,终于透着月色看到那半截箭头,顿时一惊。

  “你中箭了。”

  “咳咳……”

  萧则绪掩唇轻咳一声,唇边多了一点朱砂般的鲜红。

  “殿下!”

  夏寒青扶着他,袖子扫过一块大石上的积雪,擦得干干净净,让他坐在上面。

  “臣要看一下您的伤势。”

  夏寒青红着脸,指尖落在他腰间的系带上。

  “看吧……咳咳……”

  萧则绪又咳了两声。

  夏寒青抖着手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抽走腰带,手又落在他肩头,思索了半天也没敢下手。

  萧则绪叹了口气默默道:“你再犹豫下去,孤就要客死他乡了。”

  吓得夏寒青手一抖就将他上身的衣裳扒了个干干净净,光洁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唯有腰腹部明晃晃的一个血洞,箭头刺入了一半,污血遍布。

  “殿下若是疼,可以咬着臣,臣将箭头**,处理一下伤口。”

  他猜到了此次凶险,所以身上带了不少伤药,以便能临时处理伤口,回头再找陆修文处理一下毒素。

  夏寒青抬起一只手想给他咬着。

  “不必,你处理就是。”

  萧则绪淡淡道。

  他眼睁睁地看着夏寒青拿着帕子擦干净旁边的污血,一咬牙抖着手去拔那只肩头。

  萧则绪嗤笑一声,夏寒青这副紧张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中箭的人是夏寒青。

  箭头松动,萧则绪眉头一紧,感觉那一处的肉都揪紧了似的,疼得直窜到浑身上下骨髓深处,幸好箭头刺入的不深,用了些力气便**。

  疼得萧则绪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夏寒青用溪水洗净帕子,在手中捂热乎后才敢去清理他的伤口。

  又从怀中取出一些伤药,简单包扎好,将萧则绪身后的衣裳拢起来。

  他急忙拱手道:“臣冒犯殿下,罪该万死,请殿下降罪。”

  衣衫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胸膛半露,萧则绪有些无奈,摆了摆手。

  “往后在孤面前不必多礼。一夜夫妻百日恩,孤好歹也与你同床共枕睡了几个月。”

  “殿下!不是,不……”

  “不算?”

  萧则绪眉梢一挑,轻轻笑道:“那怎么才算?同你行周公之礼?”

  “不是!臣不敢。”

  夏寒青终于清醒过来。

  先前那些异样并不是他在做梦,那次圆房估计也是假的。

  他们并没有做任何出格之事,殿下估计也不会允许有人对他做那种出格之事。

  夏寒青眼底难掩有些失落。

  萧则绪穿好衣裳,重新系上腰带。

  “好了,孤同你开个玩笑,不必紧张。”

  他起身推着夏寒青的轮椅准备去和听澜他们会和,这会儿他们不见了踪影,不知道那边要急成什么样呢。

  但是他推了半天,没推动。

  嗯?

  萧则绪低头瞧了瞧,夏寒青的轮椅车轱辘不知道何时碎了,轮椅就这么倾斜着陷入在泥泞之中。

  夏寒青脸色通红,他早就发现了异样,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独自承受尴尬。

  “殿下先回去吧,劳烦殿下让徐缙过来接臣……”

  话没说完就见萧则绪蹲下身,拍了拍自己肩膀。

  “上来,孤背你。”

  “殿下,这于理不合,臣怎么能……”

  萧则绪才不听他废话连篇,他重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夏寒青,忽然长臂一捞,直接将夏寒青抱起来。

  “殿下……不可!”

  “别乱动!孤说过不喜欢说第二遍,再乱动把你丢下去。”

  萧则绪掂了惦他,手上力气加重,禁锢着夏寒青。

  “要不殿下还是背着臣吧。”

  这样抱着太容易惹人非议了。

  夏寒青双手捂着脸,总觉得没脸见人了,自己怎么能躺在殿下怀里。

  萧则绪莞尔轻笑,“后悔了?晚了。”

  欺负夏寒青果然令人心情愉悦!

  “殿下,求你了。”

  夏寒青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襟,他实在不想这幅样子面对徐缙徐绥二人,定会被军营那些人笑死。

  萧则绪这才转抱为背,夏寒青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将头轻轻靠在肩上,幽幽的药香沁入鼻尖,烧得夏寒青整张脸都发烫。

  “殿下是什么时候……”

  变好了?

  夏寒青想起从前的相处,总觉得一点一滴都有神志清醒的存在,那些事尴尬的他恨不得快马加鞭回到西北,此生不进皇城。

  “那你是何时猜到孤已清醒呢?”

  以夏寒青的心思不可能看不出来,想来是陪他演戏罢了。

  夏寒青抿唇,“若非殿下,听澜姑娘想必不会同臣讲话。”

  听澜是萧则绪的近身之人,除了萧则绪的话谁也不听,怎么可能会帮他?

  从听澜将端王的玉佩送到他手边时,他便有所怀疑,只是殿下有时确实呆呆的,他一直不敢确定,也愿意自欺欺人。

  萧则绪笑笑,故意道:“偶尔会好,有时还是会不清醒,洞房花烛夜就醒来见你意图不轨。”

  夏寒青沉默,难怪殿下有时说话呆萌,有时却眼底明亮。

  他脸色通红,尴尬中又急忙解释道:“殿下,臣洞房时……臣不知、臣只当殿下是臣的妻子……”

  若早知如此,他万万不敢造次。

  “无妨,孤不记仇。”

  “孤既然来了,便不打算瞒你,父皇要杀你,这些死士全是他手底下一个名叫‘骁’的组织,你为他尽忠尽死,可惜换来的只是君王猜忌,肃王和端王护不住你。将军,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说起来也算是他算计了夏寒青,他故意将端王的玉佩给夏寒青,夏寒青得罪了端王,便再无与那二人结盟的可能。

  不过本来夏寒青回朝就参了袁宜之一本,端王本就不喜他,也不知怎么又得罪了肃王,让那杨吉派了刺客围剿。

  夏寒青还真是危机四伏。

  萧则绪还要继续说些什么,他招揽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闷声。

  “臣愿意……”

  “孤还没说完,不许打岔。”

  “孤占了你夫人的位子,害你不能娶妻,日后会补偿你的,只是暂且孤还要占着这个位置,你愿意的话……”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孤会赐你一纸和离,你尽可以重新娶妻纳妾,孤绝不降罪。”

  “臣不愿意……”

  身后又是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萧则绪一时没听清楚,“什么?”

  “无事,殿下尽可占着臣夫人的位子。”

  臣甘之如殆。

  他应该说出来的,他想说他不介意殿下占着那个位置,恨不得殿下永远都是臣的夫人。

  但是他说不出口……

  “你放心,不会太久的,孤与父皇不同,念在此番的情谊上,孤允你回西北,不会将你拘在京城束缚。”

  像是有一盆冷水,将夏寒青心里的活络尽数浇了个透心凉,所有的想法涌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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