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她的痛苦
陈东隅求婚后的第二天，是东升集团的年会。
当晚，林雨嫣穿着一身粉色礼服挽着陈东隅走进会场。
郎才女貌的两人一出现便成为众人目光的交点，更不用说这两人在公司里本就出名。
员工们悄悄议论着，直到林永升站在台上准备发言才止住交谈。
毫无悬念，领导们的致辞基本都是一个套路，从回顾公司过去到展望公司未来，最后再表达对员工们的感激以及期许就完事了。
然而，今晚的林董在说完公事后，脸上的笑容突然扩大了。
他的目光在底下巡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一对璧人身上，而后缓缓开腔向众人宣布了一件私事。
这话像一串鞭炮，彻底点燃了年会的氛围，底下纷纷开始出现躁动。
“两人要结婚了？”
“也太快了吧？林董就这样把自己唯一的千金嫁了？”
“这下陈东隅可谓是跃上龙门啊，东升集团以后还不是他的掌中之物？”
“哎，咱没这个好命，只配给人打工。”
“……”
人后他们内心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有愤慨，但对着陈东隅二人，却只能强颜欢笑送上祝福，以至于一场年会结束后，腮帮子都酸了。
黑色的豪车平稳行驶在夜色中，后座的一对父女正在含笑交谈。
“要嫁给陈东隅这么开心？”林永升偏头看着女儿眉间始终拢着一层淡淡的笑意，开口问道。
“嗯，终于得偿所愿。”女子抿着唇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嫁给他以后，嫣嫣会不会把我这老父亲给忘了？”他摆出一副惆怅的表情。
“当然不会，爸爸和他在我心里都很重要。”林雨嫣连忙摆手，脸上满是郑重的意味。
听了这话，林永升扯了扯唇，很淡地笑了下，给那小子说对了。
“他欺负你就回来抱我大腿。”他揉揉女儿的脑袋，满含慈爱地说。
“他不会欺负我的。”
“行，那样最好不过。”林永升点点头，“不过没事你也可以回来继续抱我大腿。”
“我知道了，爸爸。”林雨嫣凑过去亲热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笑得很幸福。
回到家后，林雨嫣抬起手，看着手指上的钻戒，眉眼软得不可思议，然后她弯起唇角，对着自己的手拍了张照片，最后发了一条朋友圈。
……
彼时的陈桑晚正靠在床头看书，赵双喜突然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美人，快去朋友圈帮我点个赞，比心
陈桑晚将书放到一边，打开朋友圈，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往下滑，就看着手机上最新一条林雨嫣发的朋友圈愣住了。
她发了两张照片，一个是灯光映射下自己手上的钻戒，另一个是今晚年会上她和陈东隅的合照。
上面一行文案写着：26岁这一年，我找到了归宿。
陈桑晚捏紧手机，目眦欲裂地盯着这两张照片，脑海里清晰印着刚才看过的文字，她的心脏仿佛被这两样东西划破了，不断流出鲜血，最后她终于撑不住将自己缩起来，手机悄然从她手中滑落。
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我？为什么我偏偏要喜欢上你？为什么你只能给我兄妹之情？
陈桑晚的脑子几乎要炸开了，她不敢相信她哥哥就要抛弃她结婚了，不敢相信他用这样残忍的方法逼着她放弃？
她曾经拥有他的一切宠爱，可往后将要被人彻底夺走了。
这一晚，陈桑晚不曾合过眼，她气愤、她伤心、她痛苦，可她还没有彻底绝望，她想要再去见他一面。
翌日，她赶在他上班点就来到东升集团。
隔着办公桌，陈桑晚站在他面前。
“你真得打算和她结婚吗？”女孩白皙的面容隐隐透着苍白，桃花眼里布满着血丝。
“嗯”陈东隅没有犹豫地回答，黑眸里迅速闪过一抹沉痛，转而又归于平静，不再泛起波澜。
“你不要我了吗？”她轻轻问道，轻软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哽咽，她极力掩盖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怎么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陈东隅冷静地说，强压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可放在腿上的手却紧紧地握成拳头，那么用力，以至于指节惨白。
“为什么，怎么就成这样了？”陈桑晚目光逐渐呆滞，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一丝光彩。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格外的白皙透明，映衬着她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陈东隅看着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样难过，心中涌起深深的痛楚。
他慢慢向她走去，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身体贴合地那么紧，可两颗心却不能再靠近。
这样的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陈东隅只听见怀里传来很轻很弱的声音，仿佛一点杂音就能被盖住。
“那么哥，恭喜你了。”陈桑晚用力推开了从前令她感到宽阔温暖的怀抱，强颜欢笑地说，最后转身离去。
那一瞬间，陈东隅原本淡然的表情完全褪去，棱角分明的脸上似结了层冰，目光冷冽，面色冷峻，他咬紧后槽牙逼着自己止住跑去拉回她的冲动。
从东升集团出来，陈桑晚彻底脱了力气，像个游魂一样飘荡在街头。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被冷风吹得鼻尖通红，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于是女孩随便找了家店点了一碗热乎乎的面。
一份面都能带给她温暖，她何至于困死在陈东隅身上。
陈桑晚伤心完后愤愤地想，可是眼底的水光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到最后嘴里只有苦涩，没了面的味道。
她偏过头静静地抹掉眼泪，不想被人看到，更不想被人议论。
最后勉强多吃了几口后，她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眼底的涩然因为冷风的洗礼褪去不少，只剩下一片漠然。
突然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往她的右手边走去，陈桑晚转头发现原来自己来到了俞东市美术馆。
她抿了抿唇，深吸口气，收拾起自己的坏心情，抬步跟着走了进去。
一开始她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这些画，直到一声惊呼才引来了陈桑晚的注意。
她向声源所在地走去，也围着这副名字叫做《当你向我走来时》的画端详起来。
画上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从黑夜里走来，敞开的大门里，外面是夜色浓重却无限广阔的世界，而里面是灯火通明却满地鲜血的围城，挺拔清隽的男子微弯着身，向缩成一团的女孩伸出了手，唇角勾起温暖的弧度，他说：“我带你走。”
作为一位非专业人员，她很喜欢这副画。非常有感染力不说，还有极强的画面感，让她内心大受震撼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随后视线上移，她看向她身旁的这对男女。
男子的面容隐隐透着一丝熟悉感，她蓦地低头，画中男子和眼前人重合在一起，于是她带着半分诧异，半分惊艳，肯定地说：“你就是这画里的。”
清隽挺拔的男子揽过身旁女孩的肩头，朝她微微一笑：“托我女朋友的福，荣幸出现在这里。”
听他说完，陈桑晚将目光落到女孩身上。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长发被斜编成一股松松的麻花垂在颈侧，她的五官不算惊艳，却很耐看，本就娇小的她在身旁男子的衬托下更加小鸟依人了。
“你画得真好。”她由衷赞叹。
“谢谢”女孩抿嘴一笑。
“你选男朋友的眼光也很好。”看了眼男子，陈桑晚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两个人在她眼前分明只是普通的亲昵，但她能看出他们两个人偶尔目光相接时，眼底漾开的柔情蜜意。
“我也这么觉得。”女孩感受到身旁男子拥紧她的力度，唇角不由又上翘了几分。
后来避免被更多人发现而打破美术馆安静的氛围，于是两人和她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陈桑晚看着一对璧人离去的背影，想到刚才他看她时的宠爱和专注，她看他时的依赖和迷恋，尽管各不相同，但无一不是爱情的模样。
然而这样的爱情她还会有吗？
不会了，她的爱情才刚萌芽还没来得及绽放便被人一脚碾碎了。
之后陈桑晚再也没有见过陈东隅，但她从父母口中却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事。
比如他和林雨嫣去拍婚纱照了，又比如他们两人在挑新房，还有他们的婚期定在一个月以后等等，都是陈桑晚不愿意听的。
于是她给顾思衍发了微信，他二话不说推了一切安排过去清吧找她。
“顾大哥，我喜欢的人他要结婚了。”陈桑晚瘪着嘴巴喃喃说着。
顾思衍承认自己很卑鄙，在听到这句话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
“不要再坚持了，你该往前走。”他叹了口气，温和地劝她。
“我知道，可是好难。”女孩将杯子里的果酒一饮而尽，然后吸了下鼻子故作轻松地说，“不过我已经开始尝试了。”
顾思衍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顾大哥，接下来我不去兼职了，这两年感谢你的照顾。”
“你要去哪？”顾思衍唇角微抿，紧张地问道。
“我要去乘西大学当交换生。”
“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去？”他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神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去一个学期，3月2日那天。”那天是陈东隅的婚礼，也是她该离开的时候。
顾思衍突然弯了下唇角：“真巧，那天我刚好要去乘西。”
“是吗？”陈桑晚有些不信。
“是的”他温和地和她解释，“我母亲家在乘西。”
女孩静默听完点了点头。
“那天我送你一起去？”他顿了顿，笑着补充道，“既然顺路，没道理不搭我的顺风车吧？”
陈桑晚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于是便同意了。
接下来随着陈东隅婚期的逐渐靠近，陈桑晚也在悄悄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直到婚礼当天，她还是忍不住在走之前去了趟现场，至此她终于彻底死心决定要放弃他了。
可现在她的哥哥在对她做什么呢？他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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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林雨嫣穿着一身粉色礼服挽着陈东隅走进会场。
郎才女貌的两人一出现便成为众人目光的交点，更不用说这两人在公司里本就出名。
员工们悄悄议论着，直到林永升站在台上准备发言才止住交谈。
毫无悬念，领导们的致辞基本都是一个套路，从回顾公司过去到展望公司未来，最后再表达对员工们的感激以及期许就完事了。
然而，今晚的林董在说完公事后，脸上的笑容突然扩大了。
他的目光在底下巡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一对璧人身上，而后缓缓开腔向众人宣布了一件私事。
这话像一串鞭炮，彻底点燃了年会的氛围，底下纷纷开始出现躁动。
“两人要结婚了？”
“也太快了吧？林董就这样把自己唯一的千金嫁了？”
“这下陈东隅可谓是跃上龙门啊，东升集团以后还不是他的掌中之物？”
“哎，咱没这个好命，只配给人打工。”
“……”
人后他们内心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有愤慨，但对着陈东隅二人，却只能强颜欢笑送上祝福，以至于一场年会结束后，腮帮子都酸了。
黑色的豪车平稳行驶在夜色中，后座的一对父女正在含笑交谈。
“要嫁给陈东隅这么开心？”林永升偏头看着女儿眉间始终拢着一层淡淡的笑意，开口问道。
“嗯，终于得偿所愿。”女子抿着唇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嫁给他以后，嫣嫣会不会把我这老父亲给忘了？”他摆出一副惆怅的表情。
“当然不会，爸爸和他在我心里都很重要。”林雨嫣连忙摆手，脸上满是郑重的意味。
听了这话，林永升扯了扯唇，很淡地笑了下，给那小子说对了。
“他欺负你就回来抱我大腿。”他揉揉女儿的脑袋，满含慈爱地说。
“他不会欺负我的。”
“行，那样最好不过。”林永升点点头，“不过没事你也可以回来继续抱我大腿。”
“我知道了，爸爸。”林雨嫣凑过去亲热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笑得很幸福。
回到家后，林雨嫣抬起手，看着手指上的钻戒，眉眼软得不可思议，然后她弯起唇角，对着自己的手拍了张照片，最后发了一条朋友圈。
……
彼时的陈桑晚正靠在床头看书，赵双喜突然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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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了两张照片，一个是灯光映射下自己手上的钻戒，另一个是今晚年会上她和陈东隅的合照。
上面一行文案写着：26岁这一年，我找到了归宿。
陈桑晚捏紧手机，目眦欲裂地盯着这两张照片，脑海里清晰印着刚才看过的文字，她的心脏仿佛被这两样东西划破了，不断流出鲜血，最后她终于撑不住将自己缩起来，手机悄然从她手中滑落。
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我？为什么我偏偏要喜欢上你？为什么你只能给我兄妹之情？
陈桑晚的脑子几乎要炸开了，她不敢相信她哥哥就要抛弃她结婚了，不敢相信他用这样残忍的方法逼着她放弃？
她曾经拥有他的一切宠爱，可往后将要被人彻底夺走了。
这一晚，陈桑晚不曾合过眼，她气愤、她伤心、她痛苦，可她还没有彻底绝望，她想要再去见他一面。
翌日，她赶在他上班点就来到东升集团。
隔着办公桌，陈桑晚站在他面前。
“你真得打算和她结婚吗？”女孩白皙的面容隐隐透着苍白，桃花眼里布满着血丝。
“嗯”陈东隅没有犹豫地回答，黑眸里迅速闪过一抹沉痛，转而又归于平静，不再泛起波澜。
“你不要我了吗？”她轻轻问道，轻软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哽咽，她极力掩盖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怎么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陈东隅冷静地说，强压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可放在腿上的手却紧紧地握成拳头，那么用力，以至于指节惨白。
“为什么，怎么就成这样了？”陈桑晚目光逐渐呆滞，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一丝光彩。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格外的白皙透明，映衬着她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陈东隅看着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样难过，心中涌起深深的痛楚。
他慢慢向她走去，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身体贴合地那么紧，可两颗心却不能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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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哥，恭喜你了。”陈桑晚用力推开了从前令她感到宽阔温暖的怀抱，强颜欢笑地说，最后转身离去。
那一瞬间，陈东隅原本淡然的表情完全褪去，棱角分明的脸上似结了层冰，目光冷冽，面色冷峻，他咬紧后槽牙逼着自己止住跑去拉回她的冲动。
从东升集团出来，陈桑晚彻底脱了力气，像个游魂一样飘荡在街头。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被冷风吹得鼻尖通红，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于是女孩随便找了家店点了一碗热乎乎的面。
一份面都能带给她温暖，她何至于困死在陈东隅身上。
陈桑晚伤心完后愤愤地想，可是眼底的水光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到最后嘴里只有苦涩，没了面的味道。
她偏过头静静地抹掉眼泪，不想被人看到，更不想被人议论。
最后勉强多吃了几口后，她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眼底的涩然因为冷风的洗礼褪去不少，只剩下一片漠然。
突然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往她的右手边走去，陈桑晚转头发现原来自己来到了俞东市美术馆。
她抿了抿唇，深吸口气，收拾起自己的坏心情，抬步跟着走了进去。
一开始她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这些画，直到一声惊呼才引来了陈桑晚的注意。
她向声源所在地走去，也围着这副名字叫做《当你向我走来时》的画端详起来。
画上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从黑夜里走来，敞开的大门里，外面是夜色浓重却无限广阔的世界，而里面是灯火通明却满地鲜血的围城，挺拔清隽的男子微弯着身，向缩成一团的女孩伸出了手，唇角勾起温暖的弧度，他说：“我带你走。”
作为一位非专业人员，她很喜欢这副画。非常有感染力不说，还有极强的画面感，让她内心大受震撼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随后视线上移，她看向她身旁的这对男女。
男子的面容隐隐透着一丝熟悉感，她蓦地低头，画中男子和眼前人重合在一起，于是她带着半分诧异，半分惊艳，肯定地说：“你就是这画里的。”
清隽挺拔的男子揽过身旁女孩的肩头，朝她微微一笑：“托我女朋友的福，荣幸出现在这里。”
听他说完，陈桑晚将目光落到女孩身上。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长发被斜编成一股松松的麻花垂在颈侧，她的五官不算惊艳，却很耐看，本就娇小的她在身旁男子的衬托下更加小鸟依人了。
“你画得真好。”她由衷赞叹。
“谢谢”女孩抿嘴一笑。
“你选男朋友的眼光也很好。”看了眼男子，陈桑晚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两个人在她眼前分明只是普通的亲昵，但她能看出他们两个人偶尔目光相接时，眼底漾开的柔情蜜意。
“我也这么觉得。”女孩感受到身旁男子拥紧她的力度，唇角不由又上翘了几分。
后来避免被更多人发现而打破美术馆安静的氛围，于是两人和她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陈桑晚看着一对璧人离去的背影，想到刚才他看她时的宠爱和专注，她看他时的依赖和迷恋，尽管各不相同，但无一不是爱情的模样。
然而这样的爱情她还会有吗？
不会了，她的爱情才刚萌芽还没来得及绽放便被人一脚碾碎了。
之后陈桑晚再也没有见过陈东隅，但她从父母口中却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事。
比如他和林雨嫣去拍婚纱照了，又比如他们两人在挑新房，还有他们的婚期定在一个月以后等等，都是陈桑晚不愿意听的。
于是她给顾思衍发了微信，他二话不说推了一切安排过去清吧找她。
“顾大哥，我喜欢的人他要结婚了。”陈桑晚瘪着嘴巴喃喃说着。
顾思衍承认自己很卑鄙，在听到这句话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
“不要再坚持了，你该往前走。”他叹了口气，温和地劝她。
“我知道，可是好难。”女孩将杯子里的果酒一饮而尽，然后吸了下鼻子故作轻松地说，“不过我已经开始尝试了。”
顾思衍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顾大哥，接下来我不去兼职了，这两年感谢你的照顾。”
“你要去哪？”顾思衍唇角微抿，紧张地问道。
“我要去乘西大学当交换生。”
“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去？”他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神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去一个学期，3月2日那天。”那天是陈东隅的婚礼，也是她该离开的时候。
顾思衍突然弯了下唇角：“真巧，那天我刚好要去乘西。”
“是吗？”陈桑晚有些不信。
“是的”他温和地和她解释，“我母亲家在乘西。”
女孩静默听完点了点头。
“那天我送你一起去？”他顿了顿，笑着补充道，“既然顺路，没道理不搭我的顺风车吧？”
陈桑晚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于是便同意了。
接下来随着陈东隅婚期的逐渐靠近，陈桑晚也在悄悄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直到婚礼当天，她还是忍不住在走之前去了趟现场，至此她终于彻底死心决定要放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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