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梦醒(高殷)4_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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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梦醒(高殷)4

  上一章提要:...一人而已,长广王府的那帮爪牙依旧存在,而且会被吓得人人自危。就在兵团大营的高阿那肱,反应会尤其明显。人在惊惧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李傕郭汜就是最好的例证。高殷回想《裴注三国志》的相关记载,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当年的王允,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居然在手里几乎没有任何可用兵力的情况下,威胁要对滞留长安的雍凉军队实施大清洗。他难道真的以为,自己侥幸干掉了董卓,就能够对董卓麾下的兵将任意支配?不过,王允的愚行也不是全无意义,至少给后世之人提供了足够明确的警示。高殷决定,自己......

  上二章提要:...的血唾沫:“你们真能耐啊!光捡娘们娃子杀,你们这群鳖孙是真能耐啊!”“哟哟哟,这还找见个带种的?”忠武军小官故作惊讶地俯身弯腰,嘴角病态地往上一扬,照老人的脸上反手就是一巴掌:“少给爷爷来这套!光造反不挨刀,天下哪有这种好事!来来来,脸转过来,给爷爷笑一个~给爷爷笑一个——呸!”他死死地掐住老人下巴,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如愿。“真是头犟驴,老犟驴!”忠武军小官悻悻然地摇摇头,照着老人左肋又是一脚:“都到现在了,还不认命?真以为有人会赶过来救你?啊......

  上三章提要:...正中下颚,扁平的天灵盖登时就被掀开,骨渣脑浆溅了身旁的部下满身满脸……他从喉咙深处愤怒地挤出最后一声咕哝,带着全身的腱子肉“轰隆”一声栽倒在地,毙命当场。楼顶也传来了一声闷雷,土沫、蛛网以及干涸的血渣仿佛下雨一般纷纷落下。伴随而来的几声愤怒的嗥叫,以及重物从楼梯滚落时,那一连串令人愉悦的乒乒乓乓。弗朗机炮组肯定是瞄准了“烂铁堆”的面门,赏了这群怪物加量霰弹,就算他们皮糙肉厚又有重甲,挨了这阵弹雨也会变成千疮百孔的筛子。/打得不赖。夏六应该还能再撑一段时间。/赵栋成蜷缩到墙角,从地......

  上四章提要:...的担架兵,一边死死按住那些等待截肢的伤员,在医生动手开锯之前捆好所有的绳索;郝大夫、成大夫仿佛两只悠悠乱转的陀螺,上一忽还在顶着喷溅的血流用力截肢,下一秒已经来到沸腾的汤锅面前亲尝汤药,偶尔还要亲自动手加柴加炭,好让用来消毒的烙铁始终保持红热。与此同时,遍体鳞伤哀嚎不已的伤兵,仍然在被遍身硝烟气息的同袍不断送到。挖疮、清创、缝合、烧封,两位大夫一个时辰干的活,比和平时期的五天恐怕都多。除去这些所有医生共通的工作之外,他们身为军医,还有很多特别的事情要做:以银针试探伤口流出的脓血,检查是否有寄生蛆虫趁乱钻进伤员体内;给溅上妖邪脓水的伤口敷上强效避瘟药膏,配合桃符一起驱散太虚的感染……活人不是神仙,当工作繁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失误。快到卯时的时候,有个中年队副被抬进了营里,因为他当时已经咽气,所以两位大夫粗粗看了一眼之后,直接把他扔进了栅栏墙边上的大尸......

  上五章提要:...主人一家走了也好。至少不用目睹自己的心血之作,被战火蹂躏的面目全非。堂屋的匾额已经没了,各房的对联更是摘了个精光,就连祠堂的门窗也被拆了个干净,空洞洞地仿佛骷髅眼窝。屋檐底下,那些新被油漆过的榆木柱子,非常倒霉地也都没有幸免,目前已经有四根遭到砍剁取材,另有两根被完全拆走,只留下灰蒙蒙的砂岩柱础。那么多的尸首需要处理,那么多的火药需要制造,军队对柴薪的需求,在战时必然会水涨船高。琉璃瓦和屋脊如果不是陶石材质,恐怕也会被取用一空。不过,二步幢也不是只会破坏不会修建,碧窗红墙的堂屋,就得到......

  上六章提要:...,把站在象轿顶上的那个矮子军官,活像玩具一样颠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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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尽在这个“唉”字。高殷对自己的演技非常满意,而高老九看上去也确实着了道。“不会有下一次。陛下尽可放心。”他在胸前交握手指,笑的露出整口白牙,比喝足好酒的李太白都要自信:

  “东西二路军进展顺利,乱民已被逼入绝境。许州兵团只需再等数日,当面之敌便会自乱阵脚。到那时,台军甚至不用直接进兵,便可坐看敌军崩溃。”

  /又是老生常谈。/高殷在心里冷笑一声。但他不会当面点破,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熬吧,再熬过最后几句话,这场被迫进行的君臣见面就可以结束了。“借王相吉言。希望一切顺利。对了,”高殷接过宦官端来的茶盏,话锋一转:

  “王相也知道,朕此次召见王继勋,名为问话,实为初审。朕对律法不是特别精通,需要赫连少卿在旁辅佐,如果赫连少卿需要在忠武军牙兵当中征集证言,到时候还请王相多多相助哪。”

  高老九用双手捧住他的那碗热茶,凝神静气地聆听着。如果他的耳朵能动,恐怕一早就竖了起来。“赫连少卿……”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好像咀嚼一颗晒干了的黄连。“如果微臣没有记错,赫连少卿似乎——似乎不曾在大理寺任职,在地方上也只任过三年县令。”

  “两年。不过,既然当过县令,那肯定就有审案经验。”高殷观察着九叔的动静,心中一阵窃喜。权力欲强的人,果然对涉及政敌的事情异常敏感。处置王继勋,却没有长广王府的人参与,果真让他十分介怀。“王相若是不放心,那就把潘留后也叫来帮忙?”

  “掾属审讯主官……不妥,不妥,”高湛把脑袋摇了又摇,眼神的焦点也是变换不定。“新郑大营之内……横冲军墨曹参军虽略通律法,但官品太低……唉,难道又得我——”

  “没想到,这次又要劳烦王相。”高殷故意装出一副歉意满满的模样。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发抖的右手,把茶盏平稳地放在了案几上。“朕也非常过意不去。处置一个小小赃官,居然要大齐天子和王相齐上阵。这个王继勋哪!”

  “为陛下分忧,微臣份内之事。”高老九拱手行礼,但是兴致并不算很高:

  “微臣只求能够伸张正义,令得军心再次重整。臣这就回去整理文案,以待陛下随时传召。”

  两人又交换了几句客气话,草草结束了这次见面。接下来,高殷要做的就只是等待,等待留守郑州的宿卫羽林把王继勋押到新郑大营,然后就开始自己的险中求生。

  他可以躲在舒适的毡帐里面,呼噜呼噜地把这段时间睡过去。但他是大齐天子,而不是躲在壳里的蜗牛。虽然高殷暂时无法带领兵团取得胜利,但他仍然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重建自己在士卒当中的威信。至少,也得让他们想起来中军帐里还坐着一位皇帝。

  高殷在巳时走出了穹庐。早晨已经结束,时间进入了阳光明媚的上午。连日的阴霾刚刚散去,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鲜艳的蓝色令人过目难忘。年轻皇帝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恨不能现在就张开双臂,融入到这片醉人的景致当中。

  游弋在辕门之内的刀剑备身巡逻组,在看到天子的一刹那纷纷驻足立正。他们无声地举起长戟,向自己誓死效忠的对象虔诚行礼,历经千锤万打的全铁胸甲,在骄阳的照耀下璀璨无限。

  他们带给高殷信心,而高殷也回报他们以尊重。年轻皇帝向他们郑重地颔首回礼,从左到右与每个人的视线依次相交,向所有刀剑备身表达自己真诚的赞许。无论计划成功与否,这支英勇且忠诚的队伍,都将成为天子身边最为重要的一道防线。

  辕门高高地伫立着,反复抛光、上蜡的木料不见一丝瑕疵。宿卫羽林在搭建军营的时候,把最好的手艺留给了他们的皇帝,尽管这种热情有时候其实并无必要。就比如这座过于夸张的门楣,滑溜溜的根本站不住鸟雀,就这么光秃秃地站在地上,不由的就显出了一种孤独感。

  /“孤”、“寡人”、“不谷”,难怪先秦时候的国君要如此自称。/高殷盯着辕门看了片刻,觉得心里面又清楚了一些。他转转眼珠,压低下巴思索了片刻,然后就把如影随形的万俟枢唤了过来,开始在小宦官的耳边低声交代。

  刚从穹庐出来的时候,高殷在外面披着狰皮大氅,里面也是油光水滑的紫貂皮袍。这套行头论暖和那是没的说,但是整体风格太过奢华,与军营当中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统治者的确需要让自己显得特殊,可是这种特殊应该能让下属产生敬畏,而不是反过来惹人嘲讽。

  堂兄高长恭在这方面做的就极好。他本就是个高大俊朗的人,配上描金凤翅盔、冷锻山纹铠之后,更是英武得仿佛画中名将一般。不过,父皇北征时的披挂更和高殷胃口,同时也更加轻盈方便,对于打算步行视察整座军营的高殷来说,是一个更为明智的选择。

  于是,高殷就为自己披上了赭黄色的窄袖缺袴丝绵袍,以及密缀铜钉的对襟半身布面甲。坦白地讲,后者在防护力方面的确存在瑕疵,以父皇的体魄,足可以承受双倍加厚的色目式全身镜面板铠,但他登基之后就不愿意再受束缚,宁愿身披比较轻薄的铠甲,好让自己得到足够自由的活动范围。

  除了最重要的这两件,父皇还喜欢只嵌一颗东珠的犀皮武弁,特意截短的红白带袖披风,又窄又紧的前扣式革带……高殷精心搭配自己的衣着,确保所有装束都符合父皇的喜好,让曾经出塞的老兵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他还特地选了一双不带翻毛的半旧皮靴,用牛筋绳把大口裤管牢牢地扎在靴筒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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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预览:...中的落魄老人。王节度使还没有被正式罢官,从理论上来说,他还是那位有着开府仪同三司加衔的一品使相。不过,他已经无法从这串头衔当中获得任何好处,昔日那位耀武扬威的颍镇节度使,现在只剩下一套紫色的从省服而已。被进贤冠与缂丝官服包裹的,是一个萎靡不振的小老头。他把自己埋在一重又一重的皮草之下,就连一股最微弱的轻风,都能让他上牙磕着下牙,仿佛发癫痫一样颤抖不已。那双曾经熟练地操持银柄短刀,瞬间就把一整斤烤肉分割完毕的双手,也成了被厚棉手套封住的、仿佛鸡爪一样蜷缩的两只怪球。此时此......

  下二章预览:...”打头的几名官军,迫不及待地吹响了进军号角。他们挥动颀长的马槊,锋刃就像猛兽的利齿一般闪出寒光。相比对手,这帮横冲军有着更好的坐骑、更棒的兵刃,就连实际数量也是丝毫不落下风。如果真让他们放开手脚,愣头青似地向着西边猛冲猛打,联军骑兵不仅会被揭穿真面目,甚至有可能被当即击溃。但是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就在骑兵大造声势的同时,联军主力已经走完了最后一里路,从东南方向逼近了第一道壕沟。大先生当初的判断应验了,横冲军果然把注意力放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股敌人身上,就像一头发怒的蛮牛,充血的眼......

  下三章预览:...地下室,与她们一起洗干剥净,躺在拘束架上面对颍镇节度使的森然利齿……“你们的痛苦,朕知道了。”高殷缓缓放下月华刀,在众多怨灵的包围下,努力地挺直腰板。仆婢无论在哪个宅院工作,都会受到家法的严厉约束,但他们终究是人,活生生的人,绝不应当像猪羊那样,被某些自命不凡的真畜生当成食料活活屠宰。“王继勋已死。汝等大仇得报。”年轻皇帝望着空中的一团团灰影,心跳渐渐变得平稳如常,纷乱的思绪也随之重归平静。他任凭怨灵靠近自己,不仅不动手驱赶,甚至毫无惧色地与之对视,严肃的目光如火般炽热:......

  下四章预览:...窜向长枪之林。赵栋成咽下一口唾沫,兴奋地握紧手中枪柄。他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道,觉得很快就能拿下今天的第一颗首级,为今天的战斗弈出一个异常完美的开局……然而遗憾的是,有人抢先一步站出来,从步槊手口中叼走了战果。“黑熊”双脚跨立,六把手铳须臾不停地依次击发。马默德在头盔顶上支起软木隔垫,用自己亲手制作的羊油蜡烛接连点燃毒焰弹,有条不紊地持续掷出。他们的技巧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每一忽都有敌骑被铅弹击碎胸腔,每一秒都有戎狄陷入熊熊烈焰,当轻骑兵最终撞上步槊的时候,超过一半的马鞍已是空寂无人。“好!”赵栋成带头喊了出来。这么过瘾的场面,平时就是打着灯笼都别想看见。不过,要是斤斤计较的话,“黑熊”与马默德杀敌的数量并不算很多,炮兵什接下来的表演,才是今天的重头戏。最后一名戎狄轻骑在槊杆上停止蠕动后,火铳什的弟兄立即侧着身子钻过空隙,重新回到了原位。他们娴......

  下五章预览:...,好像事不关己的漠然模样。轮到赵栋成的时候,他本来想干脆推掉不要的。但是成五彪阴沉着脸,把元宝硬是塞进了他的手心。“你给把这收好。别啰嗦了,收好!”这位满面征尘的老兵,每说一个字都会牵动脸上的鲜红伤口:“玩命换来的钱,有啥不好拿的?都像你这样不要报酬,下次招人谁还过来?!”赵栋成无话反驳,只能把银块放进腰包。不过五两的一块东西,感觉上却比石锁还要更重,沉甸甸的几乎要把他的腰带拽断。每次伸手摸到这份报酬,赵栋成都像摸到朱邪赤心的邪铠一样,烫的手疼。并不是所有人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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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二路军进展顺利,乱民已被逼入绝境。许州兵团只需再等数日,当面之敌便会自乱阵脚。到那时,台军甚至不用直接进兵,便可坐看敌军崩溃。”

  /又是老生常谈。/高殷在心里冷笑一声。但他不会当面点破,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熬吧,再熬过最后几句话,这场被迫进行的君臣见面就可以结束了。“借王相吉言。希望一切顺利。对了,”高殷接过宦官端来的茶盏,话锋一转:

  “王相也知道,朕此次召见王继勋,名为问话,实为初审。朕对律法不是特别精通,需要赫连少卿在旁辅佐,如果赫连少卿需要在忠武军牙兵当中征集证言,到时候还请王相多多相助哪。”

  高老九用双手捧住他的那碗热茶,凝神静气地聆听着。如果他的耳朵能动,恐怕一早就竖了起来。“赫连少卿……”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好像咀嚼一颗晒干了的黄连。“如果微臣没有记错,赫连少卿似乎——似乎不曾在大理寺任职,在地方上也只任过三年县令。”

  “两年。不过,既然当过县令,那肯定就有审案经验。”高殷观察着九叔的动静,心中一阵窃喜。权力欲强的人,果然对涉及政敌的事情异常敏感。处置王继勋,却没有长广王府的人参与,果真让他十分介怀。“王相若是不放心,那就把潘留后也叫来帮忙?”

  “掾属审讯主官……不妥,不妥,”高湛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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