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劝降
丁汝昌换上长袍马褂带着两名卫兵来到清政府代表团住处求见李鸿章，李鸿章接到通报后，问李经方：“丁汝昌已经归降唐军，今天突然来访，你说为父见不见他啊？”
李经方回答：“丁汝昌是您的老部下，归降唐军之后还能来看您说明他念及旧情，您应该见他。再加上丁汝昌归降前是北洋水师提督，归降之后唐军出于安抚降兵的目的，肯定会让他在唐军中任职，而且职务不会很低，您还可以借此机会探听一下唐军的虚实呢！”
李鸿章听后说：“言之有理，你去请他进来吧！”
丁汝昌进入房间后，向李鸿章行礼，李经方也过来向丁汝昌行礼。礼毕之后，李鸿章说道：“禹亭（丁汝昌字）不必客气请坐吧！”
落座之后，丁汝昌说：“多日不见中堂大人，看你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仍然不减当年勇啊！”
李鸿章说：“哪里像你说的那么好，老了，力不从心了，哪能跟你们年轻人比啊！”
丁汝昌说：“伯行（李经方字）贤弟一向可好！”
李经方回答：“托老兄的福，很好！”
李鸿章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到了那边以后怎么样啊？”
丁汝昌答：“舰队缴械之后，雷霆纵队对投降的官兵还不错，凡是参加起义的官兵都可以自行决定去留，愿意留下的都可以留任原职，在起义过程中表现积极的人还会得到提拔。即使不愿意留下的……”
李鸿章打断了他的话：“张文宣现在怎么样了？”
丁汝昌回答：“中堂大人放心，德三（张文宣字）贤弟在起义过程中表现积极，现在被任命为威海警备司令了！”
李鸿章接着问：“你还在统帅舰队吗？现在官任何职啊？”
丁汝昌回答：“我现在又回老本行了，在雷霆纵队的骑兵部队任师长（在掌管北洋水师之前，丁汝昌是骑兵部队指挥官）”
李经方说：“汝昌兄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你来有什么事吗？”
丁汝昌说：“听说中堂大人来此，特地向上级告假，前来看望！”
李鸿章父子向丁汝昌打听了投诚过去的清军军官的情况，和他们对唐峰部队的看法。丁汝昌都一一作了回答，并讲了许多雷霆纵队的好话，李鸿章父子听了不断点头。
这时门外响起了报告声，李经方说：“进来！”
门开了，几个勤务兵送来了晚餐，他们走后，李经方发现晚餐增加了五荤三素八个菜一汤，还有一坛酒，感到非常疑惑：“今天为什么突然加菜加酒了啊？（前几天临时政府让清政府代表享受每餐三荤二素一汤的待遇，）”
丁汝昌回答：“刘参谋长他们知道我到你们这里来了，可能是他们吩咐这么做的，多日不见我正好想向你老人家敬一杯酒，叙叙家常！”丁汝昌斟满酒杯，双手端起了递给李鸿章，说：“与你老人家在此地相见，实属不易，借花献佛，我敬你一杯！”
李鸿章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叹了一口气。丁汝昌见状问道：“中堂大人怎么了？”
李鸿章回答：“禹亭！你是我的老部下，我跟你有啥说啥，谈判进展不顺利，唐军不但不愿意撤回东北，还要求皇上退位，现在谈判陷入僵局，我难以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啊！唉！”
丁汝昌说道：“中堂大人！恕我直言，光绪皇帝有点儿异想天开，唐总司令率领军队从沈阳出发，仅一年有余，攻占了很多城市，光绪帝想凭一封亲笔信，就想让唐军息兵罢战，返回东北，回到东北之后还得继续向他跪地称臣，你想想看，这可能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丁汝昌侃侃而谈，都是称赞唐军的意思，李鸿章静静的听着，若有所思。丁汝昌说完了，李鸿章也没有接话，还楞在那里。
李经方见状提醒道：“父亲大人、禹亭兄，快吃吧，要不然一会儿菜就凉了！”
丁汝昌说：“中堂大人，咱们久别重逢，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喝酒！”
李鸿章父子与丁汝昌边喝酒边聊天，李鸿章又问了一些唐峰部队的情况，和清军投诚过去的人的情况。酒足饭饱后丁汝昌告辞。
李鸿章说道：“禹亭，等一下，老夫还有话跟你说！”丁汝昌重新坐下，李鸿章给李经方使了个眼色，李经方会意，借故走出了房间。
李经方走后，李鸿章对丁汝昌说：“禹亭啊！你刚才说的有道理，皇上的期望值太高，与唐峰要求的差距太大，谈判成功的可能性极低，我也向陛下提出过建议，请他再做出一些让步，但是现在还没有收到回电！”
丁汝昌答：“中堂大人！恕我直言，只要光绪帝不同意退位，国家就不可能真正恢复和平。所以光绪帝提出的这次谈判并非真心实意，除了为部署江防争取时间之外，还另有目的！”
李鸿章听后非常惊讶：“另有目的，此话怎讲？”
丁汝昌回答：“中堂大人！您当过直隶总督，掌握河南、山东三省的军政大权同时兼管北洋水师。现在您的老部下李秉衡，刘树棠再加上我，都已经归降雷霆纵队了，更重要的是，您的外甥张文宣也归降雷霆纵队了。您想想看，光绪帝还能像以前那样信任您吗？依我之见，光绪帝提出这次谈判，除了拖延时间之外，还要考验您，如果您能够通过谈判让雷霆纵队退回东北，光绪帝还会像过去一样信任您，重用您，但是这个任务根本就完不成。所以您回到金陵城之后，就可能以你办事不力被解除现任职务，或者调任闲职！”
李鸿章听完之后，说道：“禹亭！你说的有道理，老夫已经想到了，也给自己留好退路了。如果谈判失败，我就告老还乡安度晚年！”
丁汝昌说道：“中堂大人！告老还乡并非上策，就算光绪帝能够批准您告老还乡，您运气也很好，在兵荒马乱的情况下安全的回到了家。您想没想过如果雷霆纵队占领了安徽，您怎么办？”
李鸿章问道：“我都告老还乡了，唐军还会找我吗？”
丁汝昌说道：“您虽然告老还乡了，但是您曾经参与过清政府对抗雷霆纵队的行动，很有可能被列为战犯！”
李鸿章听后笑了：“老夫和唐峰有交情，只要他发话，我的名字就能从战犯的名单上消失，即便公事公办，我也可以投降，唐军优待俘虏，绝对不会为难我的！”
丁汝昌听到李鸿章说出了投降二字，赶紧说道：“与其到那时投降，不如现在就投降，您的能力出众，威望很高，归降之后雷霆纵队绝对不会亏待您啊！望你老人家当机立断作出正确的选择！”
李鸿章说：“兹事重大，让老夫慎重考虑考虑吧！”
丁汝昌说：“形势到现在这个程度了，你还有什么要考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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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经方回答：“丁汝昌是您的老部下，归降唐军之后还能来看您说明他念及旧情，您应该见他。再加上丁汝昌归降前是北洋水师提督，归降之后唐军出于安抚降兵的目的，肯定会让他在唐军中任职，而且职务不会很低，您还可以借此机会探听一下唐军的虚实呢！”
李鸿章听后说：“言之有理，你去请他进来吧！”
丁汝昌进入房间后，向李鸿章行礼，李经方也过来向丁汝昌行礼。礼毕之后，李鸿章说道：“禹亭（丁汝昌字）不必客气请坐吧！”
落座之后，丁汝昌说：“多日不见中堂大人，看你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仍然不减当年勇啊！”
李鸿章说：“哪里像你说的那么好，老了，力不从心了，哪能跟你们年轻人比啊！”
丁汝昌说：“伯行（李经方字）贤弟一向可好！”
李经方回答：“托老兄的福，很好！”
李鸿章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到了那边以后怎么样啊？”
丁汝昌答：“舰队缴械之后，雷霆纵队对投降的官兵还不错，凡是参加起义的官兵都可以自行决定去留，愿意留下的都可以留任原职，在起义过程中表现积极的人还会得到提拔。即使不愿意留下的……”
李鸿章打断了他的话：“张文宣现在怎么样了？”
丁汝昌回答：“中堂大人放心，德三（张文宣字）贤弟在起义过程中表现积极，现在被任命为威海警备司令了！”
李鸿章接着问：“你还在统帅舰队吗？现在官任何职啊？”
丁汝昌回答：“我现在又回老本行了，在雷霆纵队的骑兵部队任师长（在掌管北洋水师之前，丁汝昌是骑兵部队指挥官）”
李经方说：“汝昌兄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你来有什么事吗？”
丁汝昌说：“听说中堂大人来此，特地向上级告假，前来看望！”
李鸿章父子向丁汝昌打听了投诚过去的清军军官的情况，和他们对唐峰部队的看法。丁汝昌都一一作了回答，并讲了许多雷霆纵队的好话，李鸿章父子听了不断点头。
这时门外响起了报告声，李经方说：“进来！”
门开了，几个勤务兵送来了晚餐，他们走后，李经方发现晚餐增加了五荤三素八个菜一汤，还有一坛酒，感到非常疑惑：“今天为什么突然加菜加酒了啊？（前几天临时政府让清政府代表享受每餐三荤二素一汤的待遇，）”
丁汝昌回答：“刘参谋长他们知道我到你们这里来了，可能是他们吩咐这么做的，多日不见我正好想向你老人家敬一杯酒，叙叙家常！”丁汝昌斟满酒杯，双手端起了递给李鸿章，说：“与你老人家在此地相见，实属不易，借花献佛，我敬你一杯！”
李鸿章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叹了一口气。丁汝昌见状问道：“中堂大人怎么了？”
李鸿章回答：“禹亭！你是我的老部下，我跟你有啥说啥，谈判进展不顺利，唐军不但不愿意撤回东北，还要求皇上退位，现在谈判陷入僵局，我难以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啊！唉！”
丁汝昌说道：“中堂大人！恕我直言，光绪皇帝有点儿异想天开，唐总司令率领军队从沈阳出发，仅一年有余，攻占了很多城市，光绪帝想凭一封亲笔信，就想让唐军息兵罢战，返回东北，回到东北之后还得继续向他跪地称臣，你想想看，这可能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丁汝昌侃侃而谈，都是称赞唐军的意思，李鸿章静静的听着，若有所思。丁汝昌说完了，李鸿章也没有接话，还楞在那里。
李经方见状提醒道：“父亲大人、禹亭兄，快吃吧，要不然一会儿菜就凉了！”
丁汝昌说：“中堂大人，咱们久别重逢，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喝酒！”
李鸿章父子与丁汝昌边喝酒边聊天，李鸿章又问了一些唐峰部队的情况，和清军投诚过去的人的情况。酒足饭饱后丁汝昌告辞。
李鸿章说道：“禹亭，等一下，老夫还有话跟你说！”丁汝昌重新坐下，李鸿章给李经方使了个眼色，李经方会意，借故走出了房间。
李经方走后，李鸿章对丁汝昌说：“禹亭啊！你刚才说的有道理，皇上的期望值太高，与唐峰要求的差距太大，谈判成功的可能性极低，我也向陛下提出过建议，请他再做出一些让步，但是现在还没有收到回电！”
丁汝昌答：“中堂大人！恕我直言，只要光绪帝不同意退位，国家就不可能真正恢复和平。所以光绪帝提出的这次谈判并非真心实意，除了为部署江防争取时间之外，还另有目的！”
李鸿章听后非常惊讶：“另有目的，此话怎讲？”
丁汝昌回答：“中堂大人！您当过直隶总督，掌握河南、山东三省的军政大权同时兼管北洋水师。现在您的老部下李秉衡，刘树棠再加上我，都已经归降雷霆纵队了，更重要的是，您的外甥张文宣也归降雷霆纵队了。您想想看，光绪帝还能像以前那样信任您吗？依我之见，光绪帝提出这次谈判，除了拖延时间之外，还要考验您，如果您能够通过谈判让雷霆纵队退回东北，光绪帝还会像过去一样信任您，重用您，但是这个任务根本就完不成。所以您回到金陵城之后，就可能以你办事不力被解除现任职务，或者调任闲职！”
李鸿章听完之后，说道：“禹亭！你说的有道理，老夫已经想到了，也给自己留好退路了。如果谈判失败，我就告老还乡安度晚年！”
丁汝昌说道：“中堂大人！告老还乡并非上策，就算光绪帝能够批准您告老还乡，您运气也很好，在兵荒马乱的情况下安全的回到了家。您想没想过如果雷霆纵队占领了安徽，您怎么办？”
李鸿章问道：“我都告老还乡了，唐军还会找我吗？”
丁汝昌说道：“您虽然告老还乡了，但是您曾经参与过清政府对抗雷霆纵队的行动，很有可能被列为战犯！”
李鸿章听后笑了：“老夫和唐峰有交情，只要他发话，我的名字就能从战犯的名单上消失，即便公事公办，我也可以投降，唐军优待俘虏，绝对不会为难我的！”
丁汝昌听到李鸿章说出了投降二字，赶紧说道：“与其到那时投降，不如现在就投降，您的能力出众，威望很高，归降之后雷霆纵队绝对不会亏待您啊！望你老人家当机立断作出正确的选择！”
李鸿章说：“兹事重大，让老夫慎重考虑考虑吧！”
丁汝昌说：“形势到现在这个程度了，你还有什么要考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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