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六个皇后_穿书后成了暴君的铲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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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六个皇后

  容天纵站在宝相寺后山一处人迹罕至的高坡上观景,一身繁复层叠的长袍大袖迎风摆动,衣裳用得是上佳的云锦面料,滚边上用银线绣着暗纹,在阳光下微微闪光,看起来竟像要乘风归去的仙人。

  不多时,有个手下过来恭敬汇报:“王爷,人已经死了,昨夜蒋府挂了白皤。”

  “没让旁人发觉吧。”

  “王爷放心,属下做的极其干净。还如同前两次一样,用冰块击中,即使有人生了疑心,那冰块也早已经融化了,找不到兵器,便是死无对证。”

  这次入选的小姐十分谨慎,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事情拖到现在才解决,不过总算解决了。

  容天纵满意地点点头:“王平,你做得很好,这是第六个,尽快把事情传出去。”

  王平拱手:“属下明白,已经在安排人做了。属下来时看见祁小姐的马车停在宝相寺前头的广场上,此时大约还未走,王爷要不要前去打个招呼。”

  听说祁朝霏也在,容天纵有一瞬走神,他十三岁时曾隔着远远的人群见过她一眼,一见倾心,但那时候,她是名门嫡女,他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哪里敢肖想于她。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是风华绝代名满四海的倜傥王爷,这天下的女子但凡听说过他容天纵大名的,哪个不仰慕他,想来祁朝霏也不会例外。

  他点点头,像一只漂亮的雄孔雀般,昂首下山。

  宝相寺很大,占了几十顷风景上佳的山地,作为一座皇家寺庙,前头有平民可以任意出入的庙宇僧舍,后面还建有专门供给王公贵族使用的禁苑。

  禁苑寻常人进不来,外面还有御林军把手,十分安全,所以祁朝霏打发了身边侍从,一个人走走停停,信步游荡着。

  虽然皇帝表哥后宫里的御花园她也能随意出入,但是宝相寺的禁苑建在山上,比御花园的假山流水多了许多野趣,所以达官贵人有空的时候,都和祁朝霏一样,喜欢来此处逛逛。

  前头似乎有人在弹琴,山风送琴音,听着十分空灵。

  祁朝霏忍不住朝那里走去,果然看见一个卓尔不凡的清隽男子坐在亭中抚琴,白衣似雪,乌发如瀑。

  原来是黔王容天纵,她一时看得呆住了,脚下半步挪不动。

  琴弦崩断,戛然而止,容天纵低声呵问:“是何人偷听?”

  容天纵抬起下颌,微微偏头,看清站在亭外的人是祁朝霏,他勾起嘴角一笑:“原来是知音来也。”

  祁朝霏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容天纵潇洒抬手请祁朝霏入座:“知音请坐,我换了琴弦再为你奏一曲。”

  祁朝霏初识男女情爱的年纪,听了这一句“知音”尽管心里觉得不该与外男攀谈,还是忍不住进了亭子,红着脸坐在容天纵对面。

  她看他用修长的手指重新调试琴弦,宽大的衣袖无意间拂过古琴,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什么东西抚动了。就这样坐着痴痴地听他弹了一曲又一曲,直到家中仆人进来找她,远远唤她。

  祁朝霏怕被人看见了,起身要走,出了亭子忍不住回头问:“王爷以后还会再来此处弹琴吗?”

  容天纵用手指按住了琴弦:“只要小姐想听,小王愿一直效劳。”

  “那三日后,我还来。”

  祁朝霏说完脸上发烧,捂着脸跑了,她容貌艳丽,这样娇羞的模样,像一朵将开半开的牡丹,又清纯又炽烈。

  容天纵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男女私相授受虽然不妥,但她迟早是他的,无所谓早一点或者晚一点。

  他本是黔国公容福海瞧不上眼的庶子,不,他连庶子都不是,是容福海在南疆驻地时收的外室歌姬之子。

  国公之位是轮不到他继承的,公府上的家产也是决计分不到的,因为正室夫人不同意他娘亲进门,他连族谱都没资格入。

  谁知道天上砸下个大馅饼,当初还是皇子的狄扬一刀剁了黔国公夫妇和世子,宫中对外只说是急病暴毙。

  先帝为了掩人耳目,第二日就下旨将容家的国公爵位晋升为亲王,在封谁做黔王的事情上,先帝这个老狐狸留了一手,他封了容天纵这个外室之子,顺道又给当年进不了容家门的歌姬封了诰命。

  一来,容天纵是剩下的儿子里年纪最大的,嫡长之名,他总算占了一个,名正言顺。

  二来,亲王身份何其高贵,异姓王更是不能随便封,先帝也怕养虎为患,但是容天纵一个外室子没有任何根基,不怕他翻出什么水花来。

  三来,甭管封谁做黔王,在天下人看来,都是先帝褒奖了容家,博得体恤臣子的美名。除了知根知底的人,谁知道他家这些儿子都是个什么情况。

  在帝王心术的权衡下,容天纵可谓是一步登天,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小人得志的猖狂,反而一直缩在府中不出门,先帝活着的时候,几乎就要想不起这个人来了。直到狄扬登基,他才渐渐显露风头。

  容天纵如此宠辱不惊并不是有什么高人指点,是因为他从十四岁起,脑海中忽然多了许多奇怪的记忆。

  十四岁本是少年人最叛逆的年纪,他和母亲流落在外,看着国公府的风光大宅,日日都在恼恨父亲和嫡母,这些记忆冒出来之后,他原以为是自己的臆想。

  但是后面发生了几件事,容家几个族老去世的时间都对上了,他就渐渐地信了,这大约是自己前世的记忆吧。

  他开始暗自等待着皇后薨的日子,在那一天,他的父亲嫡母和兄长会进宫,然后被狄扬一刀宰了,说起来,狄扬也算帮他出了一口恶气。

  那一天是他走上人生巅峰的转折点,所以那些人必须死,不能有任何意外。

  为了确保一切万无一失,在皇后葬礼那天,容天纵还提前买通了人手,安排在狄扬身边。

  后来他果然顺利当上了黔王,一切都如前世时一样。如今算算日子,还有不到三年,他这王爷就当不成了。

  因为他即将登基为帝,一如前世。

  左都御史府上一片凄风苦雨,蒋成业悲伤欲绝,蒋夫人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蒋如兰没了。

  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中午吃饭的时候,还跟她娘说自己在家里闷得太久了,也想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蒋夫人劝她出去走走,买些喜欢的胭脂水粉散散心。

  哪知道走到天桥附近一座拱桥上的时候,忽然一头栽进水里,两个丫鬟跳下去救她,结果没救上来,三个人一起死了。

  乳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附在蒋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她方才给小姐换寿衣的时候,发现她胸乳上方有一片核桃大小的紫色班痕,位置和形状都有些尴尬,看起来竟像用嘴吸出来的。

  蒋夫人一愣,莫非是这丫头外面有人了,她不敢瞒着,把下人都打发出去,悄悄告诉了老爷。

  蒋成业蹙眉:“人都死了,不要声张了,若真是外头有人,反正女儿都没了,死无对证的事情,不认便是。”

  蒋夫人伤心地捶打着丈夫:“都怪你贪心,明知道那是个火炕,还贪图富贵,把女儿往里推,若是闺女原本就有中意的人家,咱们岂不是更对不起闺女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休要乱说,什么火炕不火炕的,传出去是大不敬。”

  蒋夫人大哭起来:“我不懂那些,我就晓得前前后后死了五个了,人人都说是必死之局,你偏不信,偏如此狠心,把闺女往里推。”

  蒋成业顿时烦躁不堪,女儿死了他也不好受,再说这事确实怨不得他,皇家定下的人,谁敢多说半个字。

  这时候外面下人通传,宫里和梁国公府都派人送了丧仪来吊唁。

  蒋成业连忙扶住老妻出去迎接,叮嘱她:“你快些别说这些僭越的话了,上头那位,可不是仁君。”

  梁国公宋怀风和梁国夫人唐氏一听说蒋如兰没了,俱是叹息不已,却又并不十分意外,老两口立刻就往宫里赶。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狄扬十五岁登基,梁国公宋怀风为了拉拢朝中故旧,给他定了个颇有声望的老臣之女,双方都还年幼,说定了三年后成婚,谁知道那丫头没福气,她有个哮喘的毛病儿,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了。

  第二位特意询问清楚了,家族无隐疾,哪晓得她春天里得了一场伤寒死了。

  第三位是颇负盛名的才女,圣旨下了没多久,京城内突然流言四起,说狄扬命硬克妻,杀父弑母罪孽太重,注定命中孤苦。

  这位文质纤纤的美人本就心思敏感,听了这种话整天寝食难安,日渐消瘦,最终虚弱而死。

  第四位打马球的时候,马突然惊了狂奔,坠马而亡。

  第五位跟她娘亲去庙里上头香的时候,在山路上一脚踏空,滚下山摔死了。

  蒋如兰是狄扬第六任未过门就仙逝的皇后了。

  梁国公老两口到的时候,他们的宝贝大孙子狄扬已经气得把上书房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对狄扬而言,这不仅是娶不到老婆的问题,更严重的是,外面的谣言肯定会更加变本加厉。

  他登基七年了,关于他得国不正的流言就没有停过,他从自己老子手里继承皇位,不过是砍了几个残害母后的贱人,自认问心无愧,但是架不住积毁销骨啊。太监们刚把上书房打扫干净,梁国公夫妇就进来了,唐氏夫人进来就开始抹眼泪:“皇上啊,这明明都是那些丫头命不好,怎么能怪到我家乖孙儿头上来,让老身抓到是谁在嚼舌头,非切了他的舌头不可。”

  狄扬是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的,见到外婆来了,头疼道:“算了,天下这么多人,朕还能一个一个去解释,朕没有杀父弑母吗?”

  唐老夫人连忙安慰他:“皇上不怕,赶明儿老身给你挑个更好的丫头!”

  狄扬竖起眉毛,不耐烦道:“不要了,让朕安生些时日吧,整日为这些事情头疼。”

  左死一个右死一个谁能受得了,狄扬对娶媳妇的事一点心思都没了。

  唐氏夫人絮叨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媳妇怎么能不要了呢。”说着又开始抹眼泪:“都怪外头那些刁民胡说,可害苦皇上了。”

  狄扬烦闷地坐下了,有些心灰意冷:“或许朕就是命硬,罢了,不娶又如何,朕不想耽误人家姑娘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迷惘。

  蒋如兰的死,给了狄扬很大的触动,前面五个姑娘他没见过,对他而言只是个名字而已。这姑娘他却是见过的,看着就是敦厚友善的一个人,她是一条鲜活的性命啊。

  他对她虽然没有别样的情愫,但一想到别人家喂得白白胖胖那么壮实的一个闺女,就因为自己没了,难免自责,所以他特意派了使者去蒋家吊唁。

  梁国公宋怀风眉头紧锁,背着手在上书房踱步考虑此事,他刚过了六十大寿,因为常年习武身体康健,看起来只有只有四十多岁,老当益壮。

  听见狄扬泄气,他立刻给孙子鼓劲儿:“皇上乃真龙天子,命硬是理所当然,何惧人言。皇上前日不是封了黔王引荐的高人做国师,既然他有本事,不如就让他给皇上算算命格,看看此事是否有破解之法。”

  一提起这件事狄扬就很沮丧:“那高人只留下一粒丹药就云游四方去了,朕已经让黔王去找他回来,朕还等着他给朕做药,朕想睡觉。”

  也是巧了,他话音刚落,外面有太监进来跪下:“黔王容天纵,国师李旦一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容天纵这个名字,一听就很男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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