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不能洗衣服吗_军婚也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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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不能洗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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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过一觉后,叶星辰感觉好了很多,但罗岚不让她起床,甚至将煮好的红糖水端到床头要喂她喝,叶星辰连忙接过碗,说道,“罗阿姨,我自己来就行了。”

  罗岚点了点头,叮咛道,“趁热喝。”

  “嗯。”叶星辰听话地将一整碗红糖水都喝下,不一会儿浑身就热了起来,小腹也舒服了很多,那股异样的抽疼似乎有所好转。

  罗岚瞧她脸色不再那么苍白,终于放心下来,“星辰,你这几天一定要格外注意,流产后第一次来的月事跟平常的不同,不过这是好事,说明你的身体已经开始了新的代谢,恢复了女性正常的排-卵功能,要是一切正常的话,将来再要孩子是没问题的,所以你这几天千万不能着凉什么的,要休息好,知道吗?”

  “知道了。”叶星辰感激地说道,虽然她是学医的,很多道理都懂,但总不及有人来关心提点来得好,罗阿姨这样照顾着她,让她感觉很温暖。

  罗岚甜酸参半地微笑,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悲剧再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尤其是星辰这么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要是再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那就太遗憾了,虽然她已经有了思思,但如果能再生一个,那就更完美了。

  今天楼犀在操场上说的那些话,让人听了心痛又心酸,她知道他们一定都想再要一个孩子来弥补失去的这个遗憾,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这个过来人提点一下。

  “星辰,我们都是女人,我也没把你当外人,所以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你别不好意思,你和楼犀……你们最好过一段时间再要下一个孩子,那样对你好,对孩子也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叶星辰的脸腾地一红,点了点头,腼腆地说道,“我明白,谢谢罗阿姨。”

  罗岚的意思是让他们暂时避孕,虽然这话挺难为情,但却让她有一种被妈妈关心的感觉,就像是古代的时候,女儿出嫁前,母亲都会叮咛女儿一些闺-房的事,这种话只有母女俩才能说,难为情却是格外温暖人心。

  罗岚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起身走了,叶星辰注意到她转身的刹那,眼圈泛红。

  心里不禁涌起一股酸涩,真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的人与人会差这么多,有罗阿姨这样想要孩子却不得的女人,却也有像是孔蔓那样,生下思思却丢下不管的女人,更有那么多随便去医院堕-胎的女人,对于生命的意义,大家的观念怎么会差这么多?

  轻轻起身,又去了趟卫生间,忽然发现之前换下的裤子还没洗,上面沾染了血渍,要是等到明天就不好洗了,不过罗阿姨叮嘱过,不能碰冷水,这里又没有洗衣机……想了想,去厨房烧了热水。

  不多时后,浴室里就飘出了洗衣粉的香味,弄脏的裤子很快就洗完了第一遍,正要洗第二遍,房门忽然一响,叶星辰下意识地抬头。

  “你在做什么?”楼犀忽然很紧张地一喝,像是责备。

  叶星辰吓了一跳,支吾说道,“洗……洗衣服……”

  楼犀眉心立即一拧,沉声说道,“你不能沾冷水!”

  “我是用……”叶星辰刚刚要解释自己是用热水洗的,可话还没说完,楼犀就立即大跨步过来,挽起袖子,双手放入了盆中,“我来。”

  叶星辰立即睁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置信,他、他、他……说什么?

  哗哗的水声回答了她的疑问,楼犀放了一盆冷水,将她的裤子揉揉搓搓,虽然已经是第二遍,只是涮掉洗衣粉的泡沫,但她还是觉得这太难为情了!

  “我……烧了热水,我自己来就行了……”她连忙要抢回,不过好像已经晚了,他都快洗完了!

  她只能庆幸,自己刚刚已经把底裤洗完了,而且已经晒出去了,不然的话……天哪,他这是怎么了,不但去帮她借卫生棉,还帮她洗衣服?

  “楼犀……你是上校,你要注意身份……”她委婉地提醒说道。

  “上校不能洗衣服吗?”

  叶星辰顿时闷了声,十分尴尬,支吾着说道,“那倒也不是……只是……你洗自己的就行了……”

  她的后半句话,淹没在了哗哗的水声中,他正好洗完,将水“哗”的一下倒掉,然后拿了衣架,径自走向阳台。

  叶星辰僵在原地,怔愣了数秒后,扭头望向阳台的方向,他高大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么耀眼,晒衣服的动作,充满了温柔的霸道。

  她走出浴室,看到玄关处堆了两个塑料袋,里面满满的,有牛肉、鸡肉、桂圆、枸杞子、牛奶、鸡蛋、胡萝卜、苹果……还有鱼。

  这些都是温补类的东西。

  虽然还没吃,但她心里却好像已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填满了。

  ◎◎◎

  表彰大会结束后,接下来两天就是星期六、星期日,这个周末对于叶星辰和楼犀来说,都是新奇的,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部队里过周末,以前都是叶星辰在新房子里主导做饭什么的,楼犀帮忙做一些其他的家务,但这一次完全不同了,叶星辰的任务就是卧床休息,最多可以陪思思玩一会儿,而楼犀操持着家里的一切。

  云川市的四季并不是很分明,尽管已经快到12月了,但天气依然不冷,偶尔还有点热,从小在北京长大的叶星辰不太习惯这种南方的气候,原本就很怕热的她,现在要整日呆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不说,小腹上还要敷着一个暖水袋,而且红糖水一碗接着一碗地喝,所以每天都是香汗淋漓,睡衣早晚各换一遍,不然总是潮潮的,不用说,楼犀不让她自己洗,一手包办。

  叶星辰觉得尴尬,自然是不愿意,但拗不过他,只能每天趁着他下楼的时候才偷偷地把自己的内衣裤洗了,至于睡衣还有其他,就留给他洗。

  还有思思的衣服,也通通由楼犀负责,这个倒不是很难,他照顾思思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不过那是以前,以前只有爸爸,所以思思觉得爸爸什么都好,但自从有了妈妈,爸爸的缺点就充分暴露出来了,爸爸和妈妈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楼犀再怎么细心,可到底是个大男人,而且又是个习惯了拿枪的军人,平日里他洗自己的作训服,那手劲儿是很大的,因为作训服很厚,训练时摸爬滚打又弄得很脏,不用力是洗不干净的,可换成了思思的小衣服,再用那么大的力道洗就不合适了,薄薄的蕾丝小裙怎么能跟作训服比,大手搓了几下,小裙子就惨不忍睹了。

  思思眨巴眨巴眼睛,小脸蛋一皱,像是要哭,妈妈新给她买的衣服还没穿几次呢!

  “马麻……你看爸爸……都洗坏了……呜呜……”小丫头十分委屈地告状。

  “咳……思思乖,爸爸给你买新的!”楼犀也觉得有点尴尬,以前他也洗坏过不少,不过小丫头没说过什么啊,怎么现在这么矫情了呢?

  思思小嘴扁扁,没有吭声,但还是不乐意。

  楼犀又将一件小短袖从水里捞了出来,小短袖是卡通版的,胸前有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手里捧着胡萝卜,胡萝卜上缀着一撮绿色的羽毛,像是胡萝卜缨,可现在……胡萝卜缨掉了,小白兔快哭了,思思也快哭了。

  “哇……”小丫头心疼坏了,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思思,乖,乖,不哭不哭啊,爸爸不是故意弄坏你的衣服的,别哭了,乖啊!”叶星辰连忙诱哄,楼犀也吓了一跳,连忙在水里捞了几把,捞出那撮羽毛,甩去水珠,拿到思思面前,尴尬地哄着,“思思,乖,不哭啊,你看羽毛在这儿呢,没有不见,待会儿爸爸帮你缝上去,嗯?”

  思思气得小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只瞪着圆圆的眼珠看他,两行眼泪可怜兮兮地挂在小脸蛋上,许久之后吐出几个字,“马麻缝!”

  楼犀十分挫败,将羽毛交到叶星辰手上,小丫头这才止住了眼泪。

  叶星辰却忍不住笑了,拍着思思的小肩膀,然后故意问道,“思思,告诉妈妈,谁欺负你了?”

  思思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不太好意思说是爸爸,叶星辰握起她的小手,指了指楼犀,问道,“是他吗?”

  小丫头扁扁小嘴,又有点想哭。

  叶星辰眯了眯眼,假装生气,“思思不哭,妈妈替你报仇,我们罚他站军姿,好不好?”

  “嗯!”思思用力点了点头,做错事就要是受惩罚的,爸爸也不能例外!

  楼犀十分无语,他这个两杠三星的上校竟然因为洗坏了小丫头的衣服要罚站军姿?

  “还不快站?上校可以这么没有组织纪律性吗?”叶星辰故意严厉说道,偷偷瞄着小丫头的表情,已经开始笑了呢!

  楼犀配合着,立正站好,却是带着一点表演的成分,站得十分挺拔,却又滑稽可笑,思思一下子笑出声来,泪汪汪的大眼弯成了月牙。

  叶星辰也笑了,抱着小丫头亲了又亲。

  楼犀看着那母女俩笑成一团,也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当兵这些年,第一次被罚,却是如此得心甘情愿,胸臆之间蔓延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甘甜。

  ◎◎◎

  夜晚,好眠的时刻,因为主卧朝阳,所以这个房间早已经变成了思思的卧室,而叶星辰白天为了方便晒太阳,也一直在主卧休憩,晚上自然也睡在这里,而原本该睡在对面客房的楼犀,也不请自来,一家三口同挤一张大床。

  三人互相说了晚安,叶星辰亲了思思一下,思思亲了楼犀一下,楼犀亲了叶星辰一下,她的脸蓦地一热,却是忍住了那股害羞,回亲了他一下,他又亲了思思一下,最后思思又亲了叶星辰一下,来回两圈,一家三口的晚安吻终于在一片甜蜜中结束。

  思思欢欢喜喜地躺在大床的中间,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妈妈,很快乐地睡去,却不知道每每等自己睡熟,就会被爸爸给搬走,挪到床的一边去。

  叶星辰听到耳畔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呼吸下意识地一紧,下一秒,果然如前一晚一样,一手大手伸了过来,将她的头轻轻抬起,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他温热的气息传来,霸道,而又温柔,炽热的体温烘烤着她,却不会让她感到难受。

  楼犀的另外一只胳膊揽着思思,其实还是有点担心小丫头会掉下去,但他又想照顾星辰,所以只能辛苦一点,收紧手臂,将小丫头紧紧搂住。

  夜色中,薄唇边荡起一抹微笑,安然睡去。

  黑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白天的快乐继续重复。

  ◎◎◎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愉快的周末就过去了,到了周一。

  楼犀开始恢复了正常的作息,叶星辰原本想离开部队,可是她的月事还没结束,楼犀不放心她离开。

  罗岚也一直留她,反正还在休假中,不如等完全好了再走。

  思思也挺愿意在军营里呆着的。

  叶星辰想也可以,不过她得给舒娆打个电话,可部队里打手机是受限制的,罗岚帮她申请了下,按规矩走了流程,给了她半个小时的时间通话。

  拨通了舒娆的号码之后,可想而知她有多么愤慨,直嚷嚷这是绑架啊什么的,叶星辰哭笑不得,好生安抚了一番后,舒娆才肯罢休,毕竟她再不乐意,也还是要顾着星辰的身体,关键的日子丝毫都马虎不得。

  两个人聊了二十多分钟,舒娆的手机没电了,才结束通话。

  叶星辰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呢,不打又觉得浪费了这难得的机会,可是打又不知道该打给谁,翻看着通讯录,忽然看到了“匠心”二字。

  心里忽然闷了一下,咬了咬唇,她拨号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后才被人接起,可能对方也是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接了。

  叶星辰很少有主动找人理论的时候,拨电话之前想了许多台词,但通了之后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没有想到对方却主动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道歉,“叶小姐,对不起,我确实是把那枚徽章卖给别人了。”

  对方这么一道歉,叶星辰又不知如何是好了,不过心里的疑惑始终存在,“老板,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如果你要卖的话,会先联系我,而且我觉得你不是因为钱的问题,对吧?”

  老板苦笑了下,感谢她的理解与信任,然后说道,“叶小姐,我对你说过,那枚徽章不是我的,是我母亲的,我母亲是军嫂,而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那枚徽章是当年我母亲要送给我父亲的,可却没有机会了,后来她就一直留着了,说这枚徽章她不会轻易卖,要遇到有缘人才行。”

  “有缘人?”叶星辰握着机身的手微微一紧,景飒是那个有缘人吗?

  “有一位景小姐找到了我母亲,她给我母亲讲了她自己的故事,她喜欢一个男人很多年,那个男人也是军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为了那个男人背井离乡,可是那个男人却一直都不肯接受她,她出国三年,却还是忘不了他,可是一回国,那个男人就告诉她自己已经结婚了,她很难过……我母亲被她的故事打动了,虽然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不对的,但我母亲还是把徽章卖给了她,说让她了一个心愿也好……”

  嘟嘟嘟——

  时间到了,对方的话戛然而止,叶星辰默默放下电话,关掉手机。

  走到书桌前,轻轻拉开抽屉,她看到那抹徽章还摆在原来的位置上,很随意地放着,而她送他的那条手帕,却整整齐齐地折叠着,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她微微扬唇,其实,送什么东西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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