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舍不得他挨打呢。.2_被偏爱的小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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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我舍不得他挨打呢。.2

  “我跟你这么多年,你都没给我买过衣服!!!”周若愚悲愤交加,一把抢过伙计抱在手上给他推荐的衣服,囫囵甩到柜台上,然后瞪着顾寒,恶狠狠地说:“这些本公子都要了,给我记在世子头上!”

  顾寒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却状似害怕地往郁欢身后藏了藏。

  郁欢见状,立刻发出了批评:“若愚你不要这么凶,阿寒胆子小,你会吓到他的。”

  周若愚:“???”

  见小伙伴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把眼睛瞪成了铜铃,像一头愤怒的小牛犊,郁欢顿时想起了祖母教他的,‘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

  他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小脑袋,当即化身端水大师,改口哄道:“哎呀,买衣服就买衣服嘛,你还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大家都买,本世子可有钱了。”

  “这还差不多。”周若愚冷哼一声,心里可算舒坦了些。

  顾寒却道:“没关系的,我可以少买一点,有两身换洗就够了。”

  郁欢叹息一声,心疼地夸赞他,“阿寒真懂事,不过真的不用给我省钱。”

  说着,他霸气地一挥手,“东锦,去结账吧,刚刚我看的那些都要了。”

  “好的世子。”

  看着“懂事谦虚”、身世可怜的顾寒,周若愚不由有些羞愧,不过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嘶,究竟是哪里呢?

  “若愚,你想什么呢?快跟上啊,我们去冯记打包两只烤鸭,你带回去给周爷爷吃,他最喜欢了。”

  “哎,我来了!”

  周若愚撒丫子跑向两个小伙伴,一听烤鸭,什么对不对劲的,那都不重要了。

  买完烤鸭,郁欢顺路把周若愚送回了家,回王府时,正好在大门口,碰上了要出门的亲爹。

  “孩儿见过父王。”

  小小孩童俯身作揖,行礼行得一丝不苟,丝毫没有在帝后面前的活泼放肆。

  景王却仍旧不满意,冷声道:“璋儿一下学就回府苦读,你倒是玩得开心。”

  郁欢不卑不亢,老老实实地回道:“回父王,二弟苦读,是因他字丑,被先生罚写大字了,孩儿的字是不丑的。”

  景王:“……”

  见亲爹脸色不好,小世子小心翼翼地又添了一句,“父王若是不信,我跟二弟当场比试给您看?”

  景王:“……”

  比试什么?让你打郁璋的脸,还是打我的脸?

  “小小成绩便自鸣得意,轻视手足,不务正业,还整日跟蛮夷奴隶厮混。品行浮躁,难当大任,你给我回去好好思过!”

  羞怒之下,他厉声呵斥,拂袖便走,却在三步之后被人喊住。

  “父王。”

  郁欢抿着嘴,待男人不耐回身,才正视着他,说:“顾寒已经不是蛮族奴隶了,他是我的伴读,是郁朝子民,皇祖母金口玉言,亲自认定的。”

  说完,他从北丰抱着的锦盒里抽出一个小盒子,噔噔噔跑过去,塞到对方怀里,“给您买的镇纸,希望您能喜欢。”

  送了礼,他也不等收礼人回应,拉着顾寒就跑掉了。

  望着孩童跑得飞快的身影,老管家状似无意地笑道:“小世子还是亲近您的,人也伶俐孝顺,难怪皇后娘娘喜欢。”

  景王顿了一瞬,踏上马车,哼道:“不祥之身,刑克六亲,伶俐又有何用。”

  车帘盖下,马车缓缓离去,老管家叹了口气。

  不过他也不知自己是叹世子命途多舛,明明投身皇家,却偏偏是那样一副身子,还是叹王爷冥顽不灵,明明帝后都接受了,还亲自封了口,他却坚信方士之言……

  次日,陈老元帅奉旨入宫,教导皇孙们武艺。

  郁欢穿着一身帅气的劲装,特意拉着顾寒到郁璋面前嘚瑟,“哼,陈老可比你舅舅厉害多了,阿寒跟着我,才不会被埋没!”

  郁璋:“……”

  郁璋现在很难受。

  他苦练了一夜的字,写出来的字还是比原主这个六岁孩子丑很多。

  现在命运还告诉他,男主跟他的伯乐提前结缘了,他投资男主,施恩结情的机会即将告吹。

  这心情,哪里是糟糕二字能形容。

  尤其,男主还表现得异常出彩,压根没给他搞小动作的时间。

  别人扎马步,一炷香便累得受不了,娇气得直闹脾气,顾寒却能一直坚持,陈老不喊停,他便不吭声,也不动弹,哪怕自己累得口唇发白,摇摇欲坠。

  别人学招式,来来回回好几遍,也只能记个大概,他却一遍就能上手,多练几遍,便能形神兼备。

  别人学弓箭,拉几遍手臂便酸疼难耐,还连靶子都挨不着,他却在连射十箭后,正中靶心。

  这样逆天的资质,充分验证了郁璋的话,也让陈老元帅如获至宝,没到半个月,便主动收了顾寒为关门弟子。

  顾寒的身价水涨船高,郁欢简直比他本人还要高兴,一天天神采飞扬的,走到哪儿都要带着人。

  这日,陈老却突然避开郁欢,找顾寒单独谈话。

  “顾寒,你可愿认老夫为义父,随我入将军府?”

  “入将军府?”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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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若你愿意,老夫必将你视如己出,倾力栽培。”

  “是每日去将军府学习,还是……”

  “不,是真正加入陈家,同你的过去,彻底做一个分割,老夫会抹掉你不光彩的出身和经历。以你的天资,今后出将入帅,指日可待。”

  陈老元帅忠肝义胆,人品贵重,他说的话,每一个字都令人信服。

  但顾寒却毫不犹豫便摇了头,“我不愿意。”

  陈老皱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想待在世子身边,做伴读也好,做侍卫也好,哪怕做奴隶也好,我想守着他。”

  八岁孩童的声音,稚嫩,却坚定。

  待人走后,陈老冲屏风的方向行了个礼。

  “陛下,娘娘,看来老臣无福,错失一子啊。”

  他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无半分不悦,反而满带笑意。

  宫人撤去屏风,皇帝打趣道:“既是义子,那也不是非得住到将军府去,住在景王府,也是一样的教,将来照样出将入帅,陈老说呢?”

  “陛下说的是。”陈老躬身,“老臣定将倾囊相授。”

  这个孩子,天资、心性、忠诚兼备,必是君王座下最坚实的基石。

  而小世子聪慧宽厚,也必将是一代明君。

  君臣相得,大郁之幸,他所愿也。

  第132章殿下,你需要我。(舔脚,足交。)

  斜阳石道,马蹄疾奔,见官不拜,遇民不避,闹市不停。

  一阵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中,有人怒声咒骂,“怎敢在闹市纵马?我这就去报官!”

  一老者拉住他,望着大马奔驰的背影,皱眉沉声道:“休要胡闹,那是边关急报,定是出事了。”

  大郁朝太平了二十年,一朝战事再起,众机关大臣连夜受召入宫,闭门商议,直至亥时,宫门再启。

  沉沉夜色下,郁欢一身储君冕服,大步阔行,袍裾翻飞,宫人见了无不垂首噤声,远远避行。

  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太孙,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在宫廷长廊中欢声笑语,嬉戏玩耍,还会拽着小宫女叫姐姐的小世子了。

  他戴上储君冕冠的那一刻,便端起了储君的威仪,他的亲生父亲见了他,也要低头行礼。

  顾寒紧跟其后,望着少年清瘦的背影,想到即将面临的分离,恍惚间,仿佛岁月从未流逝。

  虽然他的小世子,不会再如儿时那般,不顾众人目光,当众牵他的手,抱他的肩,但他知道,这人的心性,其实从未改变,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就比如,现在,他的小世子就在生他的气。

  房门“嘭”的一声在他面前拍上,顾寒摸摸差点撞上的鼻子,听着侧殿很快响起的“哗哗”水声,老老实实站在门外,给太孙守门,等候召见。

  这是他一直在做的事,只是以往,他都是在对方榻边,隔着一扇屏风守夜。

  蛮夷早有异动,朝廷日日警惕,粮草也早已备齐。

  他明日就要出发,随自己义兄援边抗蛮,归期不定,许多该交代的事,都该尽快交代。

  不然,他怕自己心里太多的话,会说不完。

  更怕待他回来,少年会牵着另一女子的手,恩爱并立。

  那样的画面,光是想想,他心里的杀机,便如潮水猛兽,几欲将他吞没。

  但他又不得不离开,他知道自己守在少年身边的使命,更知道,少年的通天大道,需要一把锋利的刀,为他披荆斩棘。

  而他,尚需打磨。

  帝王麾下能人汇聚,他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加锋利,变得无可替代,才能始终牢牢占据对方身边最重要,也最显眼的位置。

  男人心中思绪百转,半晌,北丰从屋里出来,却笑着对他说:“世子已经睡下了,今日无需守夜。”

  顾寒看了眼他手里提着的灯笼,颔首道:“北丰公公好走,我再等一会儿。”

  北丰拍拍他的肩,但笑不语,提灯离去。

  屋内只余一灯萤火,透过昏暗的烛光,少年侧躺的身影依稀可见。

  看到那身影,男人满身的桎梏瞬间卸下,他轻轻走近,唤道:“殿下……”

  “嘭——”

  冰凉的瓷器擦着他的耳根砸过,狠狠碎裂在地上,顾寒的脚步却丝毫未停,于是,接二连三的脆响,爆竹般,相继炸裂在他脚边。

  最后一记,就在男人即将摸到床沿之时,声音突然变得沉闷。

  听到这一声,郁欢瞬间掀被而起,果不其然,他看到男人额头被砸了好大一个血口。

  “你、你刚不还躲得很欢吗?该躲的时候不躲,你的猪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第一下,他根本就没瞄准人砸,若男人一直不躲,他只会一直描边砸,但他之前躲了,把自己心里的怒气越烘越高,让他逐渐失控,谁知,男人却又突然不躲了……

  挨的这一下,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想让殿下消气。”

  顾寒在床边单膝跪下,顶着少年怒气冲冲的视线,随手擦了一把额头,笑了笑,“没有流很多血,不碍事。”

  他又看了眼床内侧,“还藏了什么,都砸我身上,殿下别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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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带血的手轻轻握住玉白的脚腕,粗糙的指腹沿着脚背,寸寸滑下,摸到脚趾时,密密麻麻的痒意,让郁欢下意识想抽出,但刚一用力,就被大手死死攥紧。

  他一恼,抬起另一只脚用力蹬在男人肩膀上,斥道:“顾寒,你放肆!”

  “殿下,顾寒明日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何时方能回来,更不知……”

  更不知是否能回来。

  温热的吻落在脚背,郁欢怒红着眼眶。

  “我叫你不要去,你偏去!你往年去剿匪,去打胡人,你要建功立业,我何时阻止过?蛮族本就凶狠,今年草原又遭了灾,这次劫掠,他们就是来拼命的!别人躲都来不及,你怎么这么蠢……”他说着,竟是有些哽咽。

  “不是我,也是别人,陛下和义父栽培我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今日吗?皇后娘娘身子日渐不好了,陛下还盼着你即位,几位王爷却虎视眈眈。”

  “殿下。”男人语气里带着愉悦,“你需要我。”

  “你才没那么重要!陈家几位将军……”

  “陈家也不是铁板一块,陈家老三的女儿,嫁给了肃王世子。”

  “那还有……你、你做什么……放肆!”

  感受到脚背上濡湿粘腻的触感,少年只觉鸡皮疙瘩迅速爬满身,羞得满脸通红,连怒斥也显得绵软无力,外强中干。

  “殿下,你知我心意,万一我这次无法回来……”

  “你闭嘴!”

  郁欢快要被这人的口无遮拦气死了,而且他会知道对方的心意,还不是对方故意为之。

  原先他还没想通,以为自己是无意撞见男人喊着他的名字自渎的画面,但现在想来,这人分明是在试探。

  只要自己不舍得驱逐他,他便开始得寸进尺,步步蚕食自己的底线。

  初时,只是一些肢体上的,有意无意的触碰。

  接着,自己吃不完的食物,他总会端过去吃,遇到好吃的,也总喜欢咬一口就往他嘴巴里塞,还美其名曰是为了避免浪费,为了分享。

  后来,他开始跟东锦、北丰抢活干,穿衣、沐浴、梳头、守夜,每一样都要亲力亲为,别人靠自己近一点都不允许。

  最后,皇祖母不过顺口问了一句自己有无心仪的女子,这人便突然发疯,单枪匹马跑去剿匪,带了一身的伤回来,有些伤甚至深可见骨。

  平时这人受了伤,是万万不肯让他瞧见的,他怕自己担心,怕损了威风的形象,独那一回,他把自己鲜血淋漓的摊开来。

  “我都快死了,殿下不管我么?”

  明明遍体鳞伤,这人却依旧在笑,说的话,也让人分不清是威胁,还是撒娇。

  但不管是威胁还是撒娇,都太可怕了。

  明明两人还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有许下过任何承诺,郁欢却早早地体会到了,被长辈和媳妇联合夹击的夹板气……

  现在又是这样,这男人做着无耻的事,却说得冠冕堂皇的,仿佛是在实现自己的遗愿,让人根本狠不下心拒绝。

  郁欢知道男人是在算计自己的感情,但只要想到战场的凶险,他蹬在男人肩膀上的脚,就迟迟下不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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