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秋收2
隔天，杨战拎着把镰刀骑马去了青山村。
林家人正在吃早餐，看到他来了连忙招呼他吃饭，杨战也不客气，坐下拿起一个窝窝头就吃起来。
吃完饭，除了怀孕的庄氏和林小花，全家人倾巢而出往地里去了，之前留在娘家的二媳妇王氏为了帮家里秋收，昨天晚上也赶了回来，今天也跟着一起下地了。
青山村的地都分布在村子周边，大片大片的地连绵不绝，呈圆环形将村子圈在中间。早晨还比较凉爽，晨风微微吹拂着，一眼望去还真有一种风吹麦浪，哦不，稻浪的唯美。林家的四亩地在外圈靠近边缘的位置，一行人走过去还花了些时间。
一路上遇见了很多去田里的村民，林家人不时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经过上次撂倒四个壮汉的事情，杨战在村子里已经出了名了，有村民看见他也在，纷纷感叹着林家真是交好运，那林小草名声都坏了，竟然还找了个这么好的哥婿，见天地往他们家送东西，秋收还一大早赶过来帮忙。
到了地里，林大山简单地分了一下工，大家便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杨战林小草负责收割同一块地，他走到小草身边，让小草教他割稻子。
林小草给他做示范，抓起一把稻子“唰”地一下割下来，“喏，就这样，看清楚了吗？”
杨战连连点头，“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你的镰刀也给我看一下。”
林小草以为他要看自己是怎样握镰刀的，便举起手来好让他看清楚，结果一下子就被杨战把镰刀给抢了过去，“喂！”
杨战笑嘻嘻地把自己的镰刀递给他，“你的镰刀连握把都没了，不磨手啊？用我这把吧。”他刚才就看见了，林小草拿着的镰刀握把已经掉了，现在只是用布缠了几圈，估计是用得旧了，那布也已经磨得破破烂烂的，这样的镰刀要是用久了肯定会把手磨破的。
林小草赶忙要把杨战的镰刀还给他，“不用了不用了，我都用习惯了，不怕磨的，你……你用不惯的，你用这个，我就用我原来那个就好。”杨战这把镰刀一看就是新买的，他家的镰刀用了很多年，都很旧了，好几把都没有握把了。一开始的时候是会磨得手皮开肉绽，但是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知道怎么使力可以避免受伤，只不过会疼一些罢了。
“别担心，这硌不着我的，不信你看。”杨战把自己的手摊开给他看，只见虎口处有着厚厚地一层茧，见林小草掰着他的手一脸惊讶地看着，便解释道：“我在军营的时候，若是没有战事，每天都会练一个时辰刀，再挥两个时辰枪，时日久了就这样了。”林小草闻言露出心疼的神色，不自觉地就对着起老茧的地方吹了吹。杨战看到他这样，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惹得林小草红着脸，捂着头发小小地瞪过来。
杨战赶忙又举起林小草的旧镰刀指着刀刃说道，“再说了，你看你这镰刀，这么多豁口子，一点也不好用。你想想，我也没割过稻子，这新镰刀给我用，我干活也就那个样。倒是你割稻子那么利索，你用这个新镰刀岂不是如虎添翼？我是说你就可以更快，我们说不定很快就完成任务了呢，你说是吧？”
林小草发现自己永远也说不过杨大哥，最后只好用了新镰刀。结果他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杨大哥说的那样。
一开始杨战因为不熟练，是比林小草慢很多，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掌握窍门了。杨战力气大，手也大，没一会儿就割得超快了，比林小草还要快很多。
林小草看着已经割到前面的杨战，拿着镰刀走过去准备和他换回来，才刚喊了一声杨大哥，那边杨战立马转过身子，“怎么了？是不是渴了？稍等下我给你拿”，然后就拿起拴在腰上的葫芦，拔开塞子喂到林小草嘴边。
吓得林小草赶快把葫芦接到自己手里，他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在干活，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小声道了谢，喝了起来。
水刚入口，林小草抬起头有些疑惑地说道：“甜的。”
“嗯，我加了些饴糖，好喝吗？”
林小草闻言笑弯了眼睛，“好喝”，被太阳晒得有点微微热的水涌进嘴里，带着一丝丝甜味，瞬间缓解了干渴的感觉。
杨战笑着看林小草喝过水，把葫芦递回来，他接过葫芦也仰头喝了几口，这才把葫芦重新挂在腰上。“放在这我们喝水就不用跑到田边去了，你要是渴了就叫我。”
林小草看见他用自己喝过的葫芦喝水，脸颊默默地红了红，闻言点点头就回去继续割稻子了，至于换镰刀什么的，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林周氏直起身看看日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和当家的说了一声，把镰刀放下准备回家去做饭。
“林婶儿！”杨战看到林周氏打算走了，连忙喊住她。
“干啥？”林周氏闻言转过身来。
杨战走过去问道：“你是要回去做饭了吗？”
“是呀。”
“我看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让二嫂子和小草和你一起回去做饭吧。”
“他俩去干啥？我一个人就行了。”林周氏闻言不满道，往年都是她一个人回去做饭的，王氏和小草现在也回去不就少干活了吗？
杨战没答她的话，转而对林大山说道：“林叔，快晌午了，这又要杀鸡又要宰兔子的，林婶儿怕是忙不过来，不如就让二嫂子和小草一起回去做饭吧？”
林大山闻言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同意了。
王氏闻言一脸惊喜，今年秋天日头格外烈，她干到这会儿只感觉一阵阵发晕，现在可以回家去做饭再好不过了，可以趁机缓口气。虽然她知道杨战是为了让小草歇歇顺带捎上了她，但心里还是很感激。
林周氏这边则气得肝疼，什么杀鸡宰兔子，那母鸡她还想留着下蛋呢，兔子也可以养起来等庄氏生孩子的时候月子里再吃。她本来想着蒸一锅窝窝头，装一碗腌菜，再切块猪肉炒个菜就得了。现在杨战一开口就又是鸡又是兔子的，还让小草和王氏跟她回去，这下不多做几个肉菜都不行了。林周氏阴着个脸，也不等人，气呼呼地自己先走了。
杨战看到林周氏这副德行，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温声安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小草：“没事的，你回去也不用急着干活，好好歇一歇再说。”
他早就清楚林周氏是什么德行了，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意？他送东西过来是为了改善林家人秋收的伙食的，他可不想叫小草每天饿着肚子干重活儿，为此他宁愿把林家全家人的肉都包了。但是想把他送来的东西留着过年？门儿都没有，他非盯着让林周氏把他送来的东西这几天全都做来吃了不可。
果不其然，午饭送来的时候林周氏、王氏和林小草三人每人挎了一个大篮子，分别盛着一篮子杂粮窝窝头、一大盆爆炒兔肉和一大盆猪肉炖粉条，林家的男人们吃得差点连舌头都吞了。
往年他们一家人一篮子馒头，再就点咸菜就搞定了，这还是因为秋收劳作强度大才吃干的，平时都只喝一点稀的。
吃了饭，一家人在阴凉处歇了一会儿便又开始干了起来。没一会儿，一向从不下地的林小花也拎着把镰刀来了，林春几个都挺意外的，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自家妹子的德行。
林小花也很无奈啊，中午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林周氏给怀孕的大嫂盛了一碗好菜，而她就只有一个馒头、一点咸菜再加上两块五花肉，理由是她不干活用不着吃肉。
她中午啃着馒头，眼珠子都要掉进大嫂的碗里去了，可恨大嫂明明看到小姑子没肉吃，还故意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任她说了一堆酸话都当作没听见，也不知道让她一下。
没办法，林小花只好顶着大太阳来下地了，她实在是不愿意全家吃肉的时候就她自己被排除在外。
林大山还以为林小花终于懂事了，还特欣慰地夸了几句，便让她跟着林周氏一起割麦子。
林周氏吝啬归吝啬，但是她可不愿意让小闺女去干重活，林小花长得花容月貌，一双手从来没干过重活，白白嫩嫩的，她还指望着让林小花嫁个有钱人家做少奶奶，以后多拉拔拉拔娘家呢。
于是林周氏便让林小花别割稻子了，只把大家割下来的稻穗搬到地头就行。
可饶是这样，林小花也只是坚持了一下午就扶着额头喊头晕，第二天就借口身子不适留在家里不来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隔了一天后，林小花又来了，虽然还是只做一些轻省的活计，不过到底是把剩下两天给坚持完了，倒让林家人刮目相看了一把。
这次秋收有了杨战和林小花（微乎其微）的帮忙，再加上吃得饱，油水足，干起活来有劲儿，林家的四亩田连收割带插秧四天就干完了。
第四天吃过晚饭，杨战和林大山商量着，林家村距离杨家坳还是有一点距离的，要是每天从林家出发的话，早上天不亮就得出门，晚上回到家天都黑了。不如杨战在杨家坳租一个空院子，就麻烦几位舅兄到杨家坳去住几天，反正村子里空院子有好几处，租几天也花不了几文钱。
林大山想着自家几个儿子每天都领着二十文的工钱，要是住在家里把时间耽误在路上了，每天干的活就少了，晚一日杨战还要多给一日的工钱，不如就住到杨家坳去。
杨战见林大山同意了，便顺势道：“这几日的饭食也是个问题，我也不是很会做饭，估计还是得请个人，我想着不如就让小草也一起过去做几天短工，十五文一天，就给大家做饭送饭。”
林大山二话没说就点了头：“行啊，不过工钱就算了，他几个哥哥已经占你好大便宜了，小草就做个饭也不费事，要啥子工钱，明儿就让他和老大他们一起过去。”
林大山不要工钱，杨战也不坚持，反正小草早晚是他的人，到时候他的还不就是小草的？重要的是赶紧把人要过去，小草性子闷，留在家里准得受苦受累还要挨林周氏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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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人正在吃早餐，看到他来了连忙招呼他吃饭，杨战也不客气，坐下拿起一个窝窝头就吃起来。
吃完饭，除了怀孕的庄氏和林小花，全家人倾巢而出往地里去了，之前留在娘家的二媳妇王氏为了帮家里秋收，昨天晚上也赶了回来，今天也跟着一起下地了。
青山村的地都分布在村子周边，大片大片的地连绵不绝，呈圆环形将村子圈在中间。早晨还比较凉爽，晨风微微吹拂着，一眼望去还真有一种风吹麦浪，哦不，稻浪的唯美。林家的四亩地在外圈靠近边缘的位置，一行人走过去还花了些时间。
一路上遇见了很多去田里的村民，林家人不时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经过上次撂倒四个壮汉的事情，杨战在村子里已经出了名了，有村民看见他也在，纷纷感叹着林家真是交好运，那林小草名声都坏了，竟然还找了个这么好的哥婿，见天地往他们家送东西，秋收还一大早赶过来帮忙。
到了地里，林大山简单地分了一下工，大家便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杨战林小草负责收割同一块地，他走到小草身边，让小草教他割稻子。
林小草给他做示范，抓起一把稻子“唰”地一下割下来，“喏，就这样，看清楚了吗？”
杨战连连点头，“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你的镰刀也给我看一下。”
林小草以为他要看自己是怎样握镰刀的，便举起手来好让他看清楚，结果一下子就被杨战把镰刀给抢了过去，“喂！”
杨战笑嘻嘻地把自己的镰刀递给他，“你的镰刀连握把都没了，不磨手啊？用我这把吧。”他刚才就看见了，林小草拿着的镰刀握把已经掉了，现在只是用布缠了几圈，估计是用得旧了，那布也已经磨得破破烂烂的，这样的镰刀要是用久了肯定会把手磨破的。
林小草赶忙要把杨战的镰刀还给他，“不用了不用了，我都用习惯了，不怕磨的，你……你用不惯的，你用这个，我就用我原来那个就好。”杨战这把镰刀一看就是新买的，他家的镰刀用了很多年，都很旧了，好几把都没有握把了。一开始的时候是会磨得手皮开肉绽，但是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知道怎么使力可以避免受伤，只不过会疼一些罢了。
“别担心，这硌不着我的，不信你看。”杨战把自己的手摊开给他看，只见虎口处有着厚厚地一层茧，见林小草掰着他的手一脸惊讶地看着，便解释道：“我在军营的时候，若是没有战事，每天都会练一个时辰刀，再挥两个时辰枪，时日久了就这样了。”林小草闻言露出心疼的神色，不自觉地就对着起老茧的地方吹了吹。杨战看到他这样，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惹得林小草红着脸，捂着头发小小地瞪过来。
杨战赶忙又举起林小草的旧镰刀指着刀刃说道，“再说了，你看你这镰刀，这么多豁口子，一点也不好用。你想想，我也没割过稻子，这新镰刀给我用，我干活也就那个样。倒是你割稻子那么利索，你用这个新镰刀岂不是如虎添翼？我是说你就可以更快，我们说不定很快就完成任务了呢，你说是吧？”
林小草发现自己永远也说不过杨大哥，最后只好用了新镰刀。结果他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杨大哥说的那样。
一开始杨战因为不熟练，是比林小草慢很多，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掌握窍门了。杨战力气大，手也大，没一会儿就割得超快了，比林小草还要快很多。
林小草看着已经割到前面的杨战，拿着镰刀走过去准备和他换回来，才刚喊了一声杨大哥，那边杨战立马转过身子，“怎么了？是不是渴了？稍等下我给你拿”，然后就拿起拴在腰上的葫芦，拔开塞子喂到林小草嘴边。
吓得林小草赶快把葫芦接到自己手里，他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在干活，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小声道了谢，喝了起来。
水刚入口，林小草抬起头有些疑惑地说道：“甜的。”
“嗯，我加了些饴糖，好喝吗？”
林小草闻言笑弯了眼睛，“好喝”，被太阳晒得有点微微热的水涌进嘴里，带着一丝丝甜味，瞬间缓解了干渴的感觉。
杨战笑着看林小草喝过水，把葫芦递回来，他接过葫芦也仰头喝了几口，这才把葫芦重新挂在腰上。“放在这我们喝水就不用跑到田边去了，你要是渴了就叫我。”
林小草看见他用自己喝过的葫芦喝水，脸颊默默地红了红，闻言点点头就回去继续割稻子了，至于换镰刀什么的，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林周氏直起身看看日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和当家的说了一声，把镰刀放下准备回家去做饭。
“林婶儿！”杨战看到林周氏打算走了，连忙喊住她。
“干啥？”林周氏闻言转过身来。
杨战走过去问道：“你是要回去做饭了吗？”
“是呀。”
“我看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让二嫂子和小草和你一起回去做饭吧。”
“他俩去干啥？我一个人就行了。”林周氏闻言不满道，往年都是她一个人回去做饭的，王氏和小草现在也回去不就少干活了吗？
杨战没答她的话，转而对林大山说道：“林叔，快晌午了，这又要杀鸡又要宰兔子的，林婶儿怕是忙不过来，不如就让二嫂子和小草一起回去做饭吧？”
林大山闻言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同意了。
王氏闻言一脸惊喜，今年秋天日头格外烈，她干到这会儿只感觉一阵阵发晕，现在可以回家去做饭再好不过了，可以趁机缓口气。虽然她知道杨战是为了让小草歇歇顺带捎上了她，但心里还是很感激。
林周氏这边则气得肝疼，什么杀鸡宰兔子，那母鸡她还想留着下蛋呢，兔子也可以养起来等庄氏生孩子的时候月子里再吃。她本来想着蒸一锅窝窝头，装一碗腌菜，再切块猪肉炒个菜就得了。现在杨战一开口就又是鸡又是兔子的，还让小草和王氏跟她回去，这下不多做几个肉菜都不行了。林周氏阴着个脸，也不等人，气呼呼地自己先走了。
杨战看到林周氏这副德行，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温声安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小草：“没事的，你回去也不用急着干活，好好歇一歇再说。”
他早就清楚林周氏是什么德行了，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意？他送东西过来是为了改善林家人秋收的伙食的，他可不想叫小草每天饿着肚子干重活儿，为此他宁愿把林家全家人的肉都包了。但是想把他送来的东西留着过年？门儿都没有，他非盯着让林周氏把他送来的东西这几天全都做来吃了不可。
果不其然，午饭送来的时候林周氏、王氏和林小草三人每人挎了一个大篮子，分别盛着一篮子杂粮窝窝头、一大盆爆炒兔肉和一大盆猪肉炖粉条，林家的男人们吃得差点连舌头都吞了。
往年他们一家人一篮子馒头，再就点咸菜就搞定了，这还是因为秋收劳作强度大才吃干的，平时都只喝一点稀的。
吃了饭，一家人在阴凉处歇了一会儿便又开始干了起来。没一会儿，一向从不下地的林小花也拎着把镰刀来了，林春几个都挺意外的，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自家妹子的德行。
林小花也很无奈啊，中午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林周氏给怀孕的大嫂盛了一碗好菜，而她就只有一个馒头、一点咸菜再加上两块五花肉，理由是她不干活用不着吃肉。
她中午啃着馒头，眼珠子都要掉进大嫂的碗里去了，可恨大嫂明明看到小姑子没肉吃，还故意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任她说了一堆酸话都当作没听见，也不知道让她一下。
没办法，林小花只好顶着大太阳来下地了，她实在是不愿意全家吃肉的时候就她自己被排除在外。
林大山还以为林小花终于懂事了，还特欣慰地夸了几句，便让她跟着林周氏一起割麦子。
林周氏吝啬归吝啬，但是她可不愿意让小闺女去干重活，林小花长得花容月貌，一双手从来没干过重活，白白嫩嫩的，她还指望着让林小花嫁个有钱人家做少奶奶，以后多拉拔拉拔娘家呢。
于是林周氏便让林小花别割稻子了，只把大家割下来的稻穗搬到地头就行。
可饶是这样，林小花也只是坚持了一下午就扶着额头喊头晕，第二天就借口身子不适留在家里不来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隔了一天后，林小花又来了，虽然还是只做一些轻省的活计，不过到底是把剩下两天给坚持完了，倒让林家人刮目相看了一把。
这次秋收有了杨战和林小花（微乎其微）的帮忙，再加上吃得饱，油水足，干起活来有劲儿，林家的四亩田连收割带插秧四天就干完了。
第四天吃过晚饭，杨战和林大山商量着，林家村距离杨家坳还是有一点距离的，要是每天从林家出发的话，早上天不亮就得出门，晚上回到家天都黑了。不如杨战在杨家坳租一个空院子，就麻烦几位舅兄到杨家坳去住几天，反正村子里空院子有好几处，租几天也花不了几文钱。
林大山想着自家几个儿子每天都领着二十文的工钱，要是住在家里把时间耽误在路上了，每天干的活就少了，晚一日杨战还要多给一日的工钱，不如就住到杨家坳去。
杨战见林大山同意了，便顺势道：“这几日的饭食也是个问题，我也不是很会做饭，估计还是得请个人，我想着不如就让小草也一起过去做几天短工，十五文一天，就给大家做饭送饭。”
林大山二话没说就点了头：“行啊，不过工钱就算了，他几个哥哥已经占你好大便宜了，小草就做个饭也不费事，要啥子工钱，明儿就让他和老大他们一起过去。”
林大山不要工钱，杨战也不坚持，反正小草早晚是他的人，到时候他的还不就是小草的？重要的是赶紧把人要过去，小草性子闷，留在家里准得受苦受累还要挨林周氏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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