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选夫
千福宫。
众人瞧见阿淼抱着一篮子玉兰花瓣回来，十分好奇。
太子很新鲜：“阿淼，你这是要做香丸吗？可玉兰花儿不香啊。”
阿淼坐得离太子远远的，生怕和他靠近：“我不喜欢很香很香的香丸，一点儿香，就正好。”
皇帝听了点头：“不错，太香反而让人头晕，阿淼，你的香丸做好了，送给舅舅一点吧？”
阿淼遇到了知音，欢喜笑着：“好呀好呀！”
用了午膳，阿淼随瑜阳长公主出宫，坐上马车，阿淼困得快睁不开眼，她坐不直身体，就歪着身体往长公主怀里缩。
瑜阳长公主哭笑不得，只得伸手搂住她：“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
“阿娘昨晚还说我是小孩子呢。”阿淼嘀嘀咕咕。
瑜阳长公主轻笑：“好。”她紧紧抱住阿淼。
阿淼睡着了。
下车的时候，还是信国公将她背回了紫云苑。
……
安顿好阿淼后，信国公夫妻回了正院。
瑜阳长公主向信国公提及了今日宫中皇后的玩笑。
“虽说只是个玩笑，可也看得出，陛下皇后对阿淼婚事还是上心的。阿淼明年就及笄了，她的婚事与其让别人操心，倒不如我们先想想，免得日后委屈了阿淼。”瑜阳道。
信国公连连点头：“你说得是，别人找的哪有自己找的好。不过你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别的不说，品性要好，后宅也别那么乱就成。”
阿淼的性子，可架不住一堆七姑六婆。他们的女儿身份已经是尊贵至极，也不必非要锦上添花了。
瑜阳长公主也是这么想：“不错，这人品和婆家是一等一重要的，我心目中有几个人选，我明日再问问阿淼自己的意思。”
“好，这事得上点心，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瑜阳长公主点头，她又一笑：“夫君还有一事要操心，前两日，母亲又提及纳妾这事了。”
信国公一脸讪讪：“这事你别管，我去与母亲说。”
……
第二日，阿淼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她洗漱更衣后，正在用早膳，瑜阳长公主来了。
“阿淼，你那首春日宴，还记得怎么弹么？”瑜阳忽然问。
阿淼正往嘴里塞虾仁包子，瑜阳这么一问，她傻了。
她讪讪的吞下包子，神色变得有些慌张：“阿娘，怎么忽然问这个？”
那什么《春日宴》琴曲，她早就忘了。
“过些日子，皇后要办赏花茶会，你到时什么都不会，只怕要被人笑话。”
阿淼吐了吐舌头：“笑就笑呗，又少不了一块肉。”她毫不在意。
“……”瑜阳无奈：“赏花茶会上，还会来许多年轻公子。”
“哦。”阿淼嗯了一声。每次赏花茶会都这样，她一点不意外。
“……”瑜阳心中又暗暗叹了口气，她只得明说：“阿淼啊，你年纪不小了，也该考虑成婚的事情了，京中你认识的这些公子哥，可有喜欢的？”
“啊？”
阿淼愣住，好半晌，她恍然道：“阿娘的意思是，我要给自己选一个夫君吗？”
瑜阳笑着点头：“正是，你心中可有喜欢的人选？那些以前和你一起玩的哥哥们，你可有中意的？”
阿淼皱眉：“我也不知道，阿娘，夫君应该怎么选呢？怎么算是喜欢一个人呢？”
“……”瑜阳一时无言：“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不娘说几个，你考虑考虑？”
阿淼点头：“好，我听阿娘的。”
“三皇子，他品行端正，但母妃身份低，将来大概是个闲散王爷，你嫁给他，不会受委屈。”
阿淼皱眉：“可三皇子表哥不好看啊。”
“……”瑜阳脑袋有点疼，“你还要好看的？”没看出阿淼这么挑呢。
阿淼撅起嘴：“我长得好看，他也得好看！”
“……”瑜阳低头看着女儿嘟嘟的脸蛋，笑了：“行。宋尚书家的公子宋杉如何，他是太子伴读，和你也算青梅竹马，人长得也清秀端正。”
阿淼想起宋杉，那是个斯文儒雅的公子，才学在京中公子中是一等一的，去年科举中了探花，如今在翰林院当值，很多姑娘都喜欢他呢。
阿淼迟疑着，“好像还行。”
“那成，你多练练那首琴谱，改日宫里茶会，你弹一曲。”
阿淼不解她选夫君和弹曲子有什么关系，可阿娘这么交代，她还是应下了。
唉，这些日子，她要吃苦了。阿淼有点不开心。
……
这日天朗气清，太子约了几个相交好友去郊外跑马。
有三皇子，还有宋杉，霍寻等人。
几人抓了只野兔，中午就地生火，烤野兔吃。
昌平侯世子谢则忽然道：“宋杉，你今年二十了吧，可想过娶妻，我小妹……”
太子瞪了谢则一眼：“打住！宋杉的婚事，你莫要觊觎。”
宋杉低头不语，谢则诧异：“为什么？宋杉要娶妻了？是哪家姑娘，怎么从没听过呢？宋杉你过分了啊，和谁好上了怎么一声不吭呢。”
太子轻笑：“那可是天大的好姻缘。”
太子虽然没明说，可谢则是个聪明人。他想到最近两日听到一点风声，忽然就明白了！
他瞪大眼睛：“我知道了，是清云郡主！”
坐在一边闷声烤野兔的霍寻手上微微一抖，然后看了宋杉一眼。
谢则嘿嘿笑：“宋杉，你好福气！”
清云郡主身份贵重，是瑜阳长公主和信国公独女，又备受陛下喜爱，她的身份，一般公主都比不了。
可惜，他年长几岁，去年成婚了，要不然他没准也有希望呢。
宋杉淡淡一笑，并不反驳。
倒是太子出声：“事情还未定下来，莫要乱说。”
谢则点头，不再提及这个话题。毕竟事关女儿清誉，两人未定亲前，不好谈论。
几人吃了烤兔肉，又在野地骑马跑了几圈。
霍寻一人跑去远处，和众人格格不入，谢则在太子身侧。
谢则扬头眺望，看着远处的霍寻，有些纳闷：“他怎么又一个人跑得那么远？”
“他就是那个性子，不擅与人打交道，不过熟悉了你就知道，他人不错，值得一交。”太子笑道。
“殿下有识人之明，殿下说他不错，那定然不错。”
“去年在北境，他几次护我周全，却从不邀功。他出身贫寒，武功高强，身负才能，所以我将他带回京中。我先把他放巡防司磨练两年，将来必有大用。”
谢则点头：“殿下深谋远虑，有识人之明。”
谢则又四处一看，看到不远处宋杉牵着马儿，耐心候着马儿吃草。
他姿态翩翩，姿态优雅，看着的确赏心悦目。
生得这么好，难怪被瑜阳长公主看中呢！
谢则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儿嫉妒。
远处的霍寻，勒马往回走，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宋杉身上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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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瞧见阿淼抱着一篮子玉兰花瓣回来，十分好奇。
太子很新鲜：“阿淼，你这是要做香丸吗？可玉兰花儿不香啊。”
阿淼坐得离太子远远的，生怕和他靠近：“我不喜欢很香很香的香丸，一点儿香，就正好。”
皇帝听了点头：“不错，太香反而让人头晕，阿淼，你的香丸做好了，送给舅舅一点吧？”
阿淼遇到了知音，欢喜笑着：“好呀好呀！”
用了午膳，阿淼随瑜阳长公主出宫，坐上马车，阿淼困得快睁不开眼，她坐不直身体，就歪着身体往长公主怀里缩。
瑜阳长公主哭笑不得，只得伸手搂住她：“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
“阿娘昨晚还说我是小孩子呢。”阿淼嘀嘀咕咕。
瑜阳长公主轻笑：“好。”她紧紧抱住阿淼。
阿淼睡着了。
下车的时候，还是信国公将她背回了紫云苑。
……
安顿好阿淼后，信国公夫妻回了正院。
瑜阳长公主向信国公提及了今日宫中皇后的玩笑。
“虽说只是个玩笑，可也看得出，陛下皇后对阿淼婚事还是上心的。阿淼明年就及笄了，她的婚事与其让别人操心，倒不如我们先想想，免得日后委屈了阿淼。”瑜阳道。
信国公连连点头：“你说得是，别人找的哪有自己找的好。不过你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别的不说，品性要好，后宅也别那么乱就成。”
阿淼的性子，可架不住一堆七姑六婆。他们的女儿身份已经是尊贵至极，也不必非要锦上添花了。
瑜阳长公主也是这么想：“不错，这人品和婆家是一等一重要的，我心目中有几个人选，我明日再问问阿淼自己的意思。”
“好，这事得上点心，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瑜阳长公主点头，她又一笑：“夫君还有一事要操心，前两日，母亲又提及纳妾这事了。”
信国公一脸讪讪：“这事你别管，我去与母亲说。”
……
第二日，阿淼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她洗漱更衣后，正在用早膳，瑜阳长公主来了。
“阿淼，你那首春日宴，还记得怎么弹么？”瑜阳忽然问。
阿淼正往嘴里塞虾仁包子，瑜阳这么一问，她傻了。
她讪讪的吞下包子，神色变得有些慌张：“阿娘，怎么忽然问这个？”
那什么《春日宴》琴曲，她早就忘了。
“过些日子，皇后要办赏花茶会，你到时什么都不会，只怕要被人笑话。”
阿淼吐了吐舌头：“笑就笑呗，又少不了一块肉。”她毫不在意。
“……”瑜阳无奈：“赏花茶会上，还会来许多年轻公子。”
“哦。”阿淼嗯了一声。每次赏花茶会都这样，她一点不意外。
“……”瑜阳心中又暗暗叹了口气，她只得明说：“阿淼啊，你年纪不小了，也该考虑成婚的事情了，京中你认识的这些公子哥，可有喜欢的？”
“啊？”
阿淼愣住，好半晌，她恍然道：“阿娘的意思是，我要给自己选一个夫君吗？”
瑜阳笑着点头：“正是，你心中可有喜欢的人选？那些以前和你一起玩的哥哥们，你可有中意的？”
阿淼皱眉：“我也不知道，阿娘，夫君应该怎么选呢？怎么算是喜欢一个人呢？”
“……”瑜阳一时无言：“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不娘说几个，你考虑考虑？”
阿淼点头：“好，我听阿娘的。”
“三皇子，他品行端正，但母妃身份低，将来大概是个闲散王爷，你嫁给他，不会受委屈。”
阿淼皱眉：“可三皇子表哥不好看啊。”
“……”瑜阳脑袋有点疼，“你还要好看的？”没看出阿淼这么挑呢。
阿淼撅起嘴：“我长得好看，他也得好看！”
“……”瑜阳低头看着女儿嘟嘟的脸蛋，笑了：“行。宋尚书家的公子宋杉如何，他是太子伴读，和你也算青梅竹马，人长得也清秀端正。”
阿淼想起宋杉，那是个斯文儒雅的公子，才学在京中公子中是一等一的，去年科举中了探花，如今在翰林院当值，很多姑娘都喜欢他呢。
阿淼迟疑着，“好像还行。”
“那成，你多练练那首琴谱，改日宫里茶会，你弹一曲。”
阿淼不解她选夫君和弹曲子有什么关系，可阿娘这么交代，她还是应下了。
唉，这些日子，她要吃苦了。阿淼有点不开心。
……
这日天朗气清，太子约了几个相交好友去郊外跑马。
有三皇子，还有宋杉，霍寻等人。
几人抓了只野兔，中午就地生火，烤野兔吃。
昌平侯世子谢则忽然道：“宋杉，你今年二十了吧，可想过娶妻，我小妹……”
太子瞪了谢则一眼：“打住！宋杉的婚事，你莫要觊觎。”
宋杉低头不语，谢则诧异：“为什么？宋杉要娶妻了？是哪家姑娘，怎么从没听过呢？宋杉你过分了啊，和谁好上了怎么一声不吭呢。”
太子轻笑：“那可是天大的好姻缘。”
太子虽然没明说，可谢则是个聪明人。他想到最近两日听到一点风声，忽然就明白了！
他瞪大眼睛：“我知道了，是清云郡主！”
坐在一边闷声烤野兔的霍寻手上微微一抖，然后看了宋杉一眼。
谢则嘿嘿笑：“宋杉，你好福气！”
清云郡主身份贵重，是瑜阳长公主和信国公独女，又备受陛下喜爱，她的身份，一般公主都比不了。
可惜，他年长几岁，去年成婚了，要不然他没准也有希望呢。
宋杉淡淡一笑，并不反驳。
倒是太子出声：“事情还未定下来，莫要乱说。”
谢则点头，不再提及这个话题。毕竟事关女儿清誉，两人未定亲前，不好谈论。
几人吃了烤兔肉，又在野地骑马跑了几圈。
霍寻一人跑去远处，和众人格格不入，谢则在太子身侧。
谢则扬头眺望，看着远处的霍寻，有些纳闷：“他怎么又一个人跑得那么远？”
“他就是那个性子，不擅与人打交道，不过熟悉了你就知道，他人不错，值得一交。”太子笑道。
“殿下有识人之明，殿下说他不错，那定然不错。”
“去年在北境，他几次护我周全，却从不邀功。他出身贫寒，武功高强，身负才能，所以我将他带回京中。我先把他放巡防司磨练两年，将来必有大用。”
谢则点头：“殿下深谋远虑，有识人之明。”
谢则又四处一看，看到不远处宋杉牵着马儿，耐心候着马儿吃草。
他姿态翩翩，姿态优雅，看着的确赏心悦目。
生得这么好，难怪被瑜阳长公主看中呢！
谢则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儿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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