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梦醒(高殷)1_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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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梦醒(高殷)1

  上一章提要:...眉头紧皱,一副遇见难题的表情。至于姓牛的么,这货看张邦达看的是眼神发直口水直流,满脸的羡慕嫉妒恨,让苏然的胃里登时就是一阵翻涌。/算了/,苏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靠在肩膀上的旗杆重新举在手中,/看看大先生等会儿怎么说吧。张邦达干掉的这些东西,弄不好还是大先生派的活呢。/他的这个猜测,与事实之间虽有出处,但也算是猜对了五成。大先生对颍阴县令的这些战利品,的确不像其他观众那样好奇。实际上,如果没被吴若为逼反,那么向颍阴百姓炫耀这些战利品的,原本应该是由他率领的小老谢勇丁才对。在双......

  上二章提要:...望楼:“盯好你该盯的人!还有,把田列兵赶紧拿过来。”“田列兵”就是小田鼠。它现在已经正式加入了义军甲队,比远远跟在后面的四十位力夫,还要更高一级。这一次,焦勇给了这只山精十分重要的任务,要它发挥自己的身材优势潜入刺史碑村,探明官军在村内的防御部署。香喷喷的拔丝核桃已经准备好,只要它能在两刻钟内完成任务,要吃多少就有多少。一闻到糖浆的甜美气息,小田鼠立刻开心地眯起了小眼睛。不过,它也没有把自己的老搭档忘到一边,直到得到苏然的允许之后,这才向焦勇点了头。小田鼠的外表会带给它......

  上三章提要:...虑热浪的影响,非常错误地报了个“五里半”,而赵栋成正好放空了脑子,一开始根本没有发觉哪里不对。直到把最后一张烟毯从柴火上面移开之后,他才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两个人似乎、好像、也许捅出了一个大篓子。但是信号已经发出去了。前线向后方请求炮火支援,以一股连续的棕红色浓烟表示;敌人方位正北,以两股分叉淡烟表示;距离——五里半,五团断续的绿色烟团表示五里,外加一缕绿色细烟补足余下的距离……赵栋成燃起的烟雾几乎就是书本上的范例,无论颜色、粗细还是延续时间全都无懈可击,比友邻烽燧那是高不知道哪......

  上四章提要:...道理,还不如在他身边默默坐下,耐心地等他自己转过弯来。这段时间比预想的要长。赵栋成一言不发地坐在石阶上面,一面等着小呼延主动打破沉默,一面把视线从弟兄们的尸首上面挪开,仔细地打量起了这座商行内院。没打仗的时候,这里是堡子湾行首的家宅,同时也是当地商人经常碰头聚会的场所。堂屋、东屋、西屋、祠堂、厨房,这里的建筑物比普通民宅高出足足一头,而且都是铺满金色琉璃瓦,颇具富贵气息的单檐歇山顶。从几乎一尘不染的屋脊来看,现今已然变成难民的屋主,不久之前一定对这里进行过全面翻新。其实,主人一家走了也好。至少不用目睹自己的心血之作,被战火蹂躏的面目全非。堂屋的匾额已经没了,各房的对联更是摘了个精光,就连祠堂的门窗也被拆了个干净,空洞洞地仿佛骷髅眼窝。屋檐底下,那些新被油漆过的榆木柱子,非常倒霉地也都没有幸免,目前已经有四根遭到砍剁取材,另有两根被完全拆走,只留下灰蒙蒙的砂岩柱础。......

  上五章提要:...没有多余人手派给你。谁知道啥时候就得去修墙……好,这次这个没事。”“啥个没事有事!”赵栋成脑子里面“嗡”地就是一声,右手当即攥成了拳头,“长官,我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是贻误了军情,可是要担责任——”瘆人的黑影就在此时掠过两人头顶,腥咸的劲风当即就把赵栋成的喊声刮回喉咙。那是一发石弹,完全对的起“砲”字的巨型石弹,只见它七歪八扭地打着飞旋,在距离门楼仅有数尺的空中堪堪擦过,随后砸起的土浪足有两丈多高,比那声“轰隆”巨响更加骇人。“这是掉到壕沟了。”马脸军官掏掏耳朵,甚至懒得......

  上六章提要:...时候甚至懒得再去计算战果。做父皇这时候会做的事,高殷,做你该做的事,大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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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平二年正月二十四。新郑县内,许州征讨兵团中军大帐。

  诗词创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需要知道何谓平仄,你需要背熟词牌格律,你需要做到有感而发,而不是硬着头皮堆砌辞藻……正因如此,诗词才会成为一种高雅的文学形式,而不是吵架之时用来惹人发怒的嘴皮伎俩。

  想让人发火,一个词就够了。多年老交情翻脸,三两句硬话足可以做到。高殷颓唐地坐在龙马扎上,不久之前还在熊熊燃烧的怒火,正像遭遇暴风雪那样迅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悔恨,以及对不确定未来的莫名恐惧。

  /我究竟做了什么?/年轻的皇帝下意识地扣抓着膝盖,昂贵的丝料顷刻间就布满了伤痕。他张开嘴巴,仿佛溺水之人那样大口大口地呼吸,不肯放弃残存在账内的任何一丝香气,/我到底在装什么大蛋?在这种时候,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他其实很清楚答案。皇帝虽说是朝廷象征,对太虚有那么点压制能力,但皇帝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天下苍生之一,同样是爹生娘养两腿走路的活人一个。既然是人,那就有犯错的时候,既然是人,就避免不了那些大家都有的毛病,例如说听不惯逆耳忠言,例如说把最亲近的人拿来迁怒发泄。/你是个自大又渺小的二百五,高殷!/

  但是事情毕竟是发生了。灵狐已经离开,并且是异常愤怒地离开,狐火的余韵依然在空气中震荡,让炭盘的烈焰变得仿佛蓝色荆棘,兴奋不已地想要窜出钢丝网罩;《颍镇全图》活像遭遇风暴那样剧烈摇摆,八个新出现在郑许州县的小洞,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睛一样凝视高殷的良心。

  年轻皇帝记得所有八个地名。它们已经刻进了脑髓深处,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刺史碑、王李岗、二杨井、华营……八个村庄惨遭毁灭,包括妇孺在内的村民,被虎贲和忠武军联手屠戮殆尽。原本应该成为百姓盾牌的台军,反而变作了比妖邪更加狰狞的噬人怪物。

  多亏霜雪之风,高殷第一次了解到了发生在那里的可怕事情。血滴溅上脸颊的温暖,就像亲历那样真实。不过,高殷几天前已经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而且派遣校侯私下里进行了打探,但是袭扰队士兵的供词既夸张又自相矛盾,听起里活像是蹩脚的话本故事……而他也一厢情愿地相信,那的确就是胡编的话本故事。

  灵狐掀翻了高殷的小小围墙。把真实世界赤裸裸地拉到了大齐天子面前。年轻皇帝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很长一段时间里连个清晰的字音都发不出来。同样的军队,为什么在父亲的指挥下可以封狼居胥,到了儿子手里,却沦落到了靠虐杀百姓来逞威风?

  参加讨论的另一位客人,来自大洋的八足软体使者,对袭扰队的暴行有着自己的见解。他(?)晃动布满吸盘的触手,表示战争就是这样的东西,任何靠近的生命都会被其艳兰吞噬。但这种论调说服不了雪风,更说服不了高殷,年轻皇帝激动地站起身来,连叫带嚷地吼了足足半刻钟,如果没有大洋使者张开的薄膜,最外围的哨兵都得被他招来。

  他对滥施暴行的军中败类大加声讨,发誓要把他们送上木架千刀万剐。他对“下面那些败类”恨的牙根直痒,声称要把所有欺上瞒下的军官一个一个揪出来,交给校侯和大理寺严加治罪……

  从这里开始,高殷的情绪就失去了控制,他很快就从痛斥兵痞变成了痛斥自己,接着又对穹庐中的两位客人不分青红皂白一通大吼,责问他们“为什么不早些上奏真相,放任惨剧发展至斯?!”

  年轻皇帝不是第一次失态了。田鹏鸾、杨愔还有斛律熙和,都有很巧妙的方法帮他冷却怒火,可问题是霜雪之风不是高殷的贴身宦官,大洋使者也不是无条件包容一切的未来淑妃。面对指责,使者收回薄膜,明智地向天子躬身告辞,返回了用来藏身的咸鱼仓库;雪风则是用狐火继续支起隔音罩,针尖对麦芒地把高殷的指责逐一驳回,然后怒气冲冲地隐身离去。

  龙帐当中只剩下了大齐天子。孤立无援,被九叔、高阿那肱以及鬼知道多少兵痞肆意哄骗的窝囊天子。许州征讨兵团成立之后,高殷一直自以为算无遗策,把高老九一步步地逼向万丈深渊,到头来,这一切不过是美好的幻觉而已:

  忠武军牙兵根本没有给长广王增添麻烦。不仅如此,王继勋的这群宠儿反倒跟虎贲横冲军狼狈为奸,一起变成了高老九的左膀右臂;

  在高湛力荐下发动的钳形攻势,也没有把乱民逼入绝境。东西二路军的确制造了规模颇大的难民潮,但颍镇多的是荒地安置流民,许州、蔡州的府库短时间内也没有干涸的迹象。更糟糕的是,大量难民的涌入,一下子就增强了许州的乱民实力,反让皇帝率领的征讨兵团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

  在敌情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任何统帅都会组织新一轮侦察,这是极其正常的军事手段。然而,对“大先生”匪帮的武力侦察,硬是被高老九搞成了不分青红皂白的烧杀掳掠,死的几乎都是无辜百姓,伤的全是天子的威信。

  上千条冤魂怀着对朝廷的切齿痛恨,不明不白地去了另一个世界。但高殷现在却只能对凶手咬牙切齿,无法立即为他们报仇。年轻皇帝盘腿坐在冰冷的地毯上,呆滞地望着《颍镇全图》,心中就像遭遇大风暴一样地翻江倒海。

  很多隐藏着的真相,现在都已经浮出了水面,一行行文字在高殷的脑海中反复闪现,仿佛一团团锐利的冰凌,切割着大齐天子所剩无几的信心:

  第一,哪支队伍能仍然保持忠诚?哪支队伍已被九叔收服?不清楚,完全不清楚,宿卫羽林的一个什曾经参加过华营袭扰,校侯打探消息的效率之糟,也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现在的高殷已经成了一块礁石,被气势喧嚣的潮水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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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预览:...他听到了门帘之外的全部动静,但在小宦官进来通报的时候,还是故意装出了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让王相在帘外稍等片刻,”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对那个姓袁的宦官懒洋洋地吩咐道:“再来三个人帮朕更衣,顺便收拾账内陈设。万不可慢待了王相!”这是皇帝对大臣的高规格接待,足可以让文林馆的某些名儒感激涕零。不过,在整理穹庐内部的期间,高老九不得不在狭窄的毡布房间里枯坐一刻钟以上,陪伴他的只有羊油蜡烛的昏暗灯光,以及摇曳不停的变形黑影。那可不是一个适合思考的地方,而且非常能够消磨人的耐心。......

  下二章预览:...一个!”大先生没有透漏有关新郑大营的消息。那是绝密。乡亲们送来的那些礼物,除去急需的火药之外,也全都被大先生婉言谢绝。至于那些眼巴巴想要参军的护寨勇丁……自有亲兵什帮忙解围。“三月份,三月份才招新兵嘞!”亲兵们把鲁密铳横在胸前,客气但却不容置疑地拦住了那些小年轻:“先回家练,啊,都先回家练着!到三月份,每个人都能发一身新铁甲!”除了这群急切的年轻人,很多老婆婆和小娘子也想行军队伍。她们从邻村提前得到消息,老早就备好了热饭热汤,非要让官道上的自家人吃顿好的才行。面对如此盛......

  下三章预览:...消失,从此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他以为朕是三岁小孩么?高殷难以置信地望着厉鬼,为骗局之拙劣深感震惊。皇帝禅位,这是多么大的事情,单靠一道中旨就想办成?光那一大堆仪式,全京师的官吏就得忙上天,更别说受禅的混球王八还得玩一套三辞三让,能在两个月以内办完就算快的了。只要盖个章,然后朕就能自由自在地出去玩?吸血怪物,你还是骗鬼——骗自己去吧!“收起那张烂字纸吧。”高殷的话语当中,终于带上了那么点底气。他咬紧牙关,鼓起全部勇气与那双竖瞳对视,同时悄悄地转动身体,一点一点地摆出弓步:......

  下四章预览:...“就因为这事,连性命都不要了?”“这句话,不要让我第二次听到,”西域人冷冰冰地盯着赵栋成,眼神当中除了傲慢之外,居然还带着……一丝鄙夷?“我的职责就是杀妖邪,杀更多的妖邪。只有懦夫才会枯守,想打胜仗就要突击,这是连那个拉丁铁桶都懂的道理。告诉我,报名是在哪里?”赵栋成猛地窜了起来,右手握成醋钵也似的拳头,“咣当”一声——砸上了外蒙生牛皮、又厚又硬的榆木挡箭板。“你这激将法不错,”他舔舔尖牙,针锋相对地瞪了回去:“不过他娘的用错地方了!老子手下——不,这座大同城里的守军,没有是一个孬种!想报名我领你去,其他自愿参加敢死队的,在后头跟紧了!”刚出发的时候,这支队伍总共有六个人。不过,等他们弯腰躬身,摸着垛堞走到永泰门内瓮城的时候,这个数字已经缩减到了仅仅三人。赵栋成、马默德,再有就是家中无牵无挂的牛庆喜,剩下的要么尿遁要么不告而别,用自己的实际行......

  下五章预览:...空寂无人。“好!”赵栋成带头喊了出来。这么过瘾的场面,平时就是打着灯笼都别想看见。不过,要是斤斤计较的话,“黑熊”与马默德杀敌的数量并不算很多,炮兵什接下来的表演,才是今天的重头戏。最后一名戎狄轻骑在槊杆上停止蠕动后,火铳什的弟兄立即侧着身子钻过空隙,重新回到了原位。他们娴熟地抡起枪托,把地上那些想要伸嘴咬人的半死马匹挨个砸死,与此同时,四个步槊什也很有默契地集体向前两步,为弗朗机炮空出了足够的射界。羊马墙边的妖邪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它们已经集结完毕,两头皮毛血......

  下六章预览:......

  本章精要兴平二年正月二十四。新郑县内,许州征讨兵团中军大帐。

  诗词创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需要知道何谓平仄,你需要背熟词牌格律,你需要做到有感而发,而不是硬着头皮堆砌辞藻……正因如此,诗词才会成为一种高雅的文学形式,而不是吵架之时用来惹人发怒的嘴皮伎俩。

  想让人发火,一个词就够了。多年老交情翻脸,三两句硬话足可以做到。高殷颓唐地坐在龙马扎上,不久之前还在熊熊燃烧的怒火,正像遭遇暴风雪那样迅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悔恨,以及对不确定未来的莫名恐惧。

  /我究竟做了什么?/年轻的皇帝下意识地扣抓着膝盖,昂贵的丝料顷刻间就布满了伤痕。他张开嘴巴,仿佛溺水之人那样大口大口地呼吸,不肯放弃残存在账内的任何一丝香气,/我到底在装什么大蛋?在这种时候,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他其实很清楚答案。皇帝虽说是朝廷象征,对太虚有那么点压制能力,但皇帝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天下苍生之一,同样是爹生娘养两腿走路的活人一个。既然是人,那就有犯错的时候,既然是人,就避免不了那些大家都有的毛病,例如说听不惯逆耳忠言,例如说把最亲近的人拿来迁怒发泄。/你是个自大又渺小的二百五,高殷!/

  但是事情毕竟是发生了。灵狐已经离开,并且是异常愤怒地离开,狐火的余韵依然在空气中震荡,让炭盘的烈焰变得仿佛蓝色荆棘,兴奋不已地想要窜出钢丝网罩;《颍镇全图》活像遭遇风暴那样剧烈摇摆,八个新出现在郑许州县的小洞,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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